溫泉室內,十分的安靜,除了偶爾有喘氣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動靜。


    在溫泉池旁邊,妃琳佳一手支撐著水池的邊際,一手緊緊地捂著嘴。終於,她雙臂無力地趴在水池的石沿上,開始不住地大喘氣。


    “呼呼……”


    在這之前,她的雙臂根本無法伸出去。


    “嘎吱……嘎吱……”


    在水池前方,有聲音響起。


    張餘不用去看,按照上次的經驗,也知道是機關的門戶打開了。


    站在妃琳佳身後的他,先看了一眼,果見石門正在緩緩升起。他跟著緩緩地趴在妃琳佳的身邊,溫柔地說道:“現在……能出去了……”


    “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呼……”妃琳佳說到最後,不禁來了個大喘氣。


    “咱們先出去,以免時間久了,有什麽閃失……”張餘輕聲說道。


    “嗯。”妃琳佳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餘直接將妃琳佳的嬌軀給抱了起來,跨出水池。


    他在水池邊際坐下,讓妃琳佳坐在他的腿上,雙臂將人抱住。張餘沒有再說話,因為他明白,妃琳佳的心裏是有分寸的。


    水中有著陰陽魚圖形,還有著絲絲血跡。妃琳佳靠著張餘,能夠看到裏麵的一切。


    很快,妃琳佳就輕輕用力,掙脫了張餘的懷抱,走向自己放衣服的地方。


    妃琳佳的小褲褲就放在眼裏,她開始先行穿戴。


    看到她如此樣子,張餘不禁一陣莫名,這算是怎麽回事?


    不管怎麽樣,兩個人也是有了夫妻之實。妃琳佳並沒有流露出半點情感,難不成是把自己當工具人吧?


    還有就是,自己下來的時候,是穿著褲衩的,而妃琳佳根本沒穿,仿佛認定會發生那種事。張餘脫下來的褲衩,為了避免之後有人進來說不清,他給收進了戒指了。


    此刻,張餘甚至想用問心術問問妃琳佳,到底是怎麽想的。


    但是,張餘不敢。


    妃琳佳很快就穿戴整齊,並拿起手掌。她瞥了張餘一眼,說道:“你還等什麽呢?”


    “我現在就穿……”


    張餘趕緊過去將自己的衣褲穿好,因為褲衩沒幹,隻能先放在戒指裏,回頭再說了。


    兩個人緩緩地朝門口走去,隻走了幾步,妃琳佳說道:“等下出去,關於這個陣法,該怎麽說?”


    “領導想讓我怎麽說?”張餘連忙說道。


    妃琳佳抬起手指,說道:“我的手指破了,就說需要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血,才能開啟。明白了嗎?”


    “明白……”張餘點頭,“但他們若是嚐試,不好使的話……該怎麽辦……”


    “那我就不管了,因為我不可能再進去。”妃琳佳淡淡地說道:“齊沃他們既然能夠進來,肯定是知道開啟門戶的方法。到時候,盡可能從外麵將機關打開,不就可以了嗎?如果有人一定要從內部打開,不妨就讓他們帶別的女人進去。”


    “是……”張餘再次點頭。


    兩個人必須要對好台詞,以免出去的時候,發生什麽誤會。


    當然,不管怎麽說,這裏都是有破綻的,隻看蒂爾溫家族是否會認真追究。


    畢竟第一個匯報中,張餘是和文若嫻一起進去的。哪怕是提前打電話跟文若嫻溝通,文若嫻能不能擋住蒂爾溫家族高手的問話,乃至於《聖經》問詢,都是不好說的。


    走過門戶,眼前又是一條甬道。甬道隻有五六米,前方便是石門。按照經驗,石門上那個像馬不是馬的圖案,並不是機關。機關是在甬道兩側下方,好似虎形的標記那裏。


    這個機關,需要兩個人一起打開,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出什麽事呢?一個人想要開,用手肯定是不夠長的,或許能夠借助兵器。


    張餘自然不會選擇借助兵器,他按照上次和文若嫻一起動手的經驗,兩個人一起觸動機關,打開石門。


    黑暗!


    石門外一片的黑暗!


    這個情況,確實讓張餘吃了一驚。


    蒂爾溫家族肯定會有高手在外麵接應,怎麽會一點光亮也沒有呢?


    “好像不對。”張餘低聲說道。


    “因為沒有家族的人?”妃琳佳說道。


    “沒錯……你哥他們不知道從裏麵打開的方法,但他們肯定掌握了從外麵打開機關的方法……所以,他們肯定會在外麵進行接應……沒有道理連個光亮都沒有……”張餘說道。


    “用你的東西照明,咱們瞧瞧,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妃琳佳說道。


    張餘在沒有牧師照明的情況下,使用的是夜行燈照明。


    甬道內用光亮,倘若對麵有人,必然能夠看到。哪怕距離有點遠,隻要大聲喊就,還是能夠聽到聲音的。


    張餘催動夜行燈向前,進入前麵的墓室之中。


    墓室內立時光明,一口棺材擺放在石台之上,並沒有看到木頭人的身影。不過這個位置,隻能看到一條線,不可能看清整個墓室。


    張餘走在前麵,讓妃琳佳跟在後麵,兩個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張餘隨即看到了好些具。特別是一具屍體,身上穿著銀色的長袍,長袍之上有著黑色的披肩。


    這個服飾,跟多姆祭祀是一樣的。


    哪怕張餘跟教廷沒打過什麽交道,卻已經能夠從服飾上看出級別。穿白袍的是牧師,應該檔次最低。再往上是穿黑袍的神父,神父之上就是這般服飾的祭祀了。


    死掉的祭祀,腦袋被打爆,直覺告訴張餘,應該是被木頭人給幹掉的。


    理論上,祭祀要是沒有把握克製沒有人,是不可能進到裏麵的。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直覺告訴張餘,這個祭祀在之前應該能夠克製木頭人,但是沒想到,木頭人越是挨打就越厲害,所以幾次三番下來,被木頭人反殺了。


    “外麵死了個祭祀,不過沒有木頭人的存在。你分析,會是什麽情況?”妃琳佳突然問道。


    “有可能是在埋伏我們。”張餘直截了當。


    “我認為他就躲在出口的左側,你想個辦法吧。”妃琳佳說道。


    厲害啊!


    張餘明白,妃琳佳敢這麽說,就是確定木頭人就藏在出頭的左側。


    之前自己就打不過木頭人,現在木頭人經過了幾番進化,都能夠幹掉祭祀了。自己,還能是木頭人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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