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兩聲,幾乎同時響起。


    那神父身上的白光直接熄滅,身上多出來兩個血窟窿。


    “啊……”


    一聲慘叫,神父仰天摔倒,再沒了氣息。


    兩把彎刀消失不見,重新回到黑旗之上。


    不過,呂格射出去的兩把實體彎刀卻是被白光打落在地,發出“當當”之聲。


    “混蛋!我一定要殺了!”多姆祭祀眼瞧著又死了一個神父,勃然大怒,眼珠子都紅了。


    他又催動《聖經》,發出白光,射向呂格。另外兩個神父,也都是這般。


    三道白光來到呂格的身前,當場就被黑旗給擋住。但在這時,呂格身上的黑霧又淡了兩分。


    “出手!”


    張餘的耳邊響起了妃琳佳的聲音。


    張餘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妃琳佳竟然讓他如此早的下手。按理說,怎麽也得等到呂格被幹掉,或者是再有人倒下。


    現在出手,時機不到吧?


    可是,張餘也就是一秒鍾的遲疑,手中攥著的量天尺便飛了出去,直取多姆祭祀的腦瓜子。


    這一招,極為突兀,當多姆祭祀發現量天尺過來的時候,再想催動《聖經》抵擋,根本來不及。


    “噗!”


    多姆祭祀身上十字架散發出來的白光登時被震散,量天尺的力道不衰,轉瞬砸中多姆祭祀的腦瓜子上。


    紅的、白的……


    迸飛開來,就好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般,整個爆掉。


    多姆祭祀這一死,兩個神父馬上就懵了。二人萬萬沒有想到,妃琳佳的人竟然會出手殺多姆祭祀。


    二人愣神的功夫,張餘伸手一招,量天尺回到掌中,他跟著又是一下子,砸向靠左側的那名祭祀。


    這祭祀都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量天尺破了身上的白光。


    “噗”地一聲,步了多姆祭祀的後塵。


    張餘連殺兩人,呂格那邊的壓力蕩然無存,輕輕鬆鬆的震散最後那道白光。


    但呂格並沒有出手攻擊餘下的那名神父,而是快步跑下石台,去撿掉落在地的兩把彎刀。他的速度,怎麽可能比張餘的量天尺飛得快,不等他撿起彎刀,量天尺已然回到張餘的手裏。


    “先幹掉這個強弩之末!”妃琳佳指向呂格。


    張餘毫不客氣,量天尺又砸向呂格。呂格不敢再去劍雙刀,急忙用黑旗抵擋量天尺。


    “噗!”


    黑旗連帶的量天尺一起砸中呂格的腦袋。


    血肉紛飛,不少都迸在黑旗之上。


    張餘這一出手,簡直就跟割韭菜一般容易。


    剩下的那名神父哪裏還敢戀戰,轉身就往入口處跑去。張餘哪能讓他跑了,招回量天尺之後,又是一下子,砸向這神父。


    神父急忙用《聖經》抵擋。


    白光照射到量天尺之上,量天尺竟然頓住,一時間無法前進分毫。


    張餘毫不怠慢,祭出丹塵筆,射向神父。


    “噗!”


    神父身上的白光當場被破掉,可惜丹塵筆雖是法器,殺傷力卻是有限。在破掉白光之後,竟是掉落在地。


    但是,墓室之中,骷髏頭仍然如一點一般砸落。失去白光護體,神父哪裏哪能還能擋住骷髏頭的轟殺。


    “噗噗噗……”


    接下幾個骷髏頭砸中神父的頭頂、身上,神父的腦瓜子都被砸碎,屍體摔倒在地。


    他人一死,半空中的《聖經》自然再無攻擊力,掉落在地。


    張餘收回量天尺,反手朝半空中打去。


    有頂上方密布的骷髏頭夾帶著黑霧,看起來十分詭異。可張餘已經看出其中的端倪,因為這個陣法,壓根就是棺材裏的那個天罡北鬥陣。


    有四十三顆骷髏頭在黑霧中若隱若現。其中三十六顆,每次出現的方位都不固定,其實這是天罡三十六星移動的軌跡。另外七個骷髏頭,雖然也若隱若現,方位卻是固定了。


    天罡北鬥陣中,陣眼乃是中間的天權星。


    張餘的量天尺射向的位置,正是站在天權星位的骷髏頭。


    “當!”


    一聲脆響。


    骷髏頭登時被砸的粉碎。


    “嘩啦啦……嘩啦啦……”


    半空中黑霧消散,一連串的骷髏頭掉落在地,墓室之內,恢複原本的安寧。


    隻是眼下,活著的人,隻剩下張餘和妃琳佳。


    張餘撤掉護在身周的陣法,收回量天尺。


    妃琳佳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說道:“幹得不錯,一切都搞定了……”


    張餘則是好奇地說道:“領導,如果說偷襲,正常我打算在黑袍人或者那個祭祀倒下去一個之後,再出手。你怎麽讓我提前就出手呢?這其中,有何講究?”


    妃琳佳淡笑著說道:“姓呂的家夥已經是強弩之末,估計撐不過幾秒鍾就要被多姆祭祀殺掉。等他死了,你在偷襲,多姆祭祀必然能夠騰出手來抵擋。到那時,勝負就不好說了。”


    “這樣啊……那、那你是怎麽看出來,誰快到強弩之末了呢……”張餘又是好奇地問道。


    “《毒策三疏》之中,還有一招叫作虛實,能夠看穿敵人的狀態。”妃琳佳說道。


    臥槽!


    張餘再次大吃一驚。


    這《毒策三疏》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緊接著,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叫作《毒策三疏》,招數是不是應該有三個?


    第一招叫作亂武,第二招叫作虛實,那第三招叫作什麽呢?


    “這第三招叫作什麽,以後再告訴你吧。你先挨個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活口。另外,將這些人的法器,全部先給收了。”妃琳佳說道。


    聽了這話,張餘不免背上冒出冷汗,自己的想法,怎麽讓這個女人看出來的呢?


    當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深藏不露!張餘越發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可怕。


    張餘走過去進行檢查,其實主要是打掃戰場,將法器都給收了。


    畢竟死在這裏的人,基本上腦瓜子都是細碎。不一刻,張餘就走到三個白袍人那裏,其中一個白袍祭祀的身體完好,腦瓜子沒碎。不過姿勢比較奇葩,腦袋弓在地上,身體和雙手將後腦給抱住。


    張餘踢了一腳,將白袍牧師的身子掀過來,隨即看清麵貌,正是約翰遜。


    張餘準備去探視鼻息,沒等蹲下去,約翰遜的眼簾緩緩睜開,嘴裏發出微弱的聲音,“呃……疼……救我……救我……”


    “他沒死!”張餘看向妃琳佳。


    妃琳佳背負雙手,淡淡地說道:“那就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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