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女人的話,那我就是女人啊,總之你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我都可以滿足你的。”宇文花情笑眯眯地說道,狹長的眸子瞟過房頂,泛過一絲淡淡的寒芒,手裏的抓著桌上的一隻杯子正要擲去,突然耳邊響過一絲風嘯之聲,阿夏的動作更快,她手裏那些細細的寒針已經急急地飛出。


    躲在房頂的黑影頓時急急躲避,瞬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阿夏看著剛剛從房頂上滴落的一滴血跡,撇了撇嘴說道:“花情菇涼可男可女,可攻可愛嘛,這一點我呢早就知道了。不過房頂上那個也太笨了,被我的毒針紮到,一定會流血不止的,而且用什麽方法也止不住,你去打聽打聽,如果聽到有奴才麵色發白,四肢無力,明顯就是貧血了,那就是剛剛過來偷聽的賊人。”


    宇文花情邪魅一笑,說道:“其實我可攻,卻不可受哦,除非是娘子你,那我可以考慮受一下。”


    不過剛剛那個偷聽地刺客有什麽好去打聽的,到時候看宮裏誰死了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皇上派過來的,那就是這丫頭的仇家,在這宮裏阿夏最大的仇家就是住在西宮的馮妃了。


    夏雲逸看到衝過來給他報信的侍衛暈倒在了他的麵前,臉色一沉,奴才翻開了侍衛的衣服,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大段利器所傷的傷痕,而侍衛的身上卻是大片大片的血跡,一直從身體裏流出來。皇帝的臉色變了變,沉沉地下了命令,喬木殿裏的事情,隻要在外麵看著就可以了,那丫頭正式給他警告了,偷窺到丫頭的房間裏去了,能不被打殘嗎?打殘還是好的,沒有當場打死,讓個還喘氣的人跑了回來報信。


    阿夏看著滿室的熱氣縈繞,寬大的浴池用大理石砌成,表麵的邊沿還用玉石鑲邊,刻著精致花紋,水麵上漂浮著漂亮的花瓣,淡淡沁香縈繞鼻尖,宮女蓮花捧著衣服站在旁邊,恭恭敬敬地說道:“主子,請沐浴。”


    阿夏頭頂的長發披肩,一瀉如注,襯著絕色不俗的臉蛋顯得柔美至極,她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宇文花情,宇文花情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睛有著意味深長的邪魅,阿夏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出去,我自己來。”


    蓮花一陣惶恐,說道:“奴婢不敢,伺候主子是奴婢份內的事情,如果主子連這件都不讓奴婢做了,那奴婢就是失職,死路一條了。”


    宇文花情在那裏淡淡的開口:“哪有那麽嚴重,誇大事實。”


    蓮花和從宮女回頭,都一臉怒意地盯著宇文花情,宇文花情動作如閃電般把伺候的幾個宮女打暈,拍了拍手說道:“這下她們應該不算失職了,娘子,你要是需要她們的話,用水潑醒她們就成了。”


    阿夏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一把抱住宇文花情,說道:“花情菇涼想得真是既周到又全麵。”她真是太感動了。


    宇文花情真是太受寵若驚了,脖子頓時有絲刺痛,他瞠著眸子看著臉色一變,便暈倒在了地上。


    阿夏收回手裏的細針,喃喃道:“這樣就好了,十全十美了,等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定會拿水潑醒你們的,放心好了。”


    撿起蓮花手裏的衣物,放在浴池的一旁,脫了衣服便下水了,溫暖的水霧縈繞在周圍,香氣沁人,女子曼妙的身體在水裏滑動著,如玉般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光芒,十手輕輕劃動著水麵,濺起片片水花,女子輕輕地哼著輕快的歌調,長發在水裏飄蕩著,像一條條小黑蛇歡快地在舞動。


    “夜出,青狐妖,素裹腰,纖媚笑……”擦,忘詞了,換個。阿夏蹙了蹙眉,接著又唱了起來,“一曲琴殤舊景重逢,二情相悅寄情落紅,三生石前海誓山盟,四年五載與君共夢,六月別離人去樓空,七弦鳴動又有誰懂,八行詩書墨痕侵染九點淚,十載相敬情難同……”女子的聲音如音弦撥動著水珠般明淨醉人,天籟般的聲音回蕩在空中,讓人仿佛看到了無數飛舞的蝴蝶,翩然於花叢之中,爛漫明媚。


    倏然一陣清脆的掌聲,沉沉的腳步聲已經臨近。


    阿夏微微地皺眉,真是失策,居然沒有注意到這裏是皇宮,是在皇帝大叔的地盤裏。她身子微微地沉下水底,露出腦袋在水麵,長長的青絲還有鋪滿的花瓣擋住了水下的光景,女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叔過來的時候,怎麽沒人通報?”


    男子的腳步聲在屏風的後麵停了下來,看著屏風內那朦朧的影子,心裏有抹悸動,說道:“這是朕的地盤,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怎麽著夏夏還有異議?”


    果然如此啊?!阿夏嗬嗬地笑道:“沒有異議,當然沒有異議,大叔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整個天下亦是如此。”


    夏雲逸揚眉,從阿夏的話語裏聽到一絲緊張,果然是個小丫頭,沒穿衣服當然不敢亂動,他好奇道:“朕進來的時候,也很奇怪怎麽沒人過來稟報朕,說你在沐浴,否則朕就不會這麽冒冒失失的進來了。”他邁動了步子,直接從屏風後麵走了過來,看到了漫漫的花瓣中,女子嬌豔的麵容,頓時讓他有一絲迷茫。


    阿夏咬了咬唇,淡淡地輕笑,被熱水泡得紅撲撲的臉蛋,像隻熟透了紅蘋果,嬌豔欲滴,很想咬一口,男子看到滿地暈倒的奴婢,緩緩而道:“夏夏又淘氣了。”


    “那些奴婢不聽我的話,所以就趴地上了!”阿夏喃喃地說道,銳利的目光望向夏雲逸,緩緩而道:“所以,大叔,請你先在外麵等一下,等夏夏穿好衣服就出來了。”


    夏雲逸看著她那張傾色的臉蛋,紅撲撲的,泛著水漾過的鮮豔,真是美極了,淡淡而笑,言道:“夏夏也不必這麽拘謹,既然奴婢都趴在地上了,那朕就幫你穿衣服吧。”前幾天就一頓晚飯,再他拉了一天一夜,結果第二天站都站都不穩,更別說上早朝了,被人抬去上早朝,多麽丟人的一件事情,偏偏他卻做了,朝廷國事眾多,夏雲逸一向很勤政,早朝是每天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刮風下雨,下雪冰苞無一例外。


    阿夏心裏有些慌張一想到大叔會一直站在這裏,便有些惱怒了,臉上的笑意也顯得過於明媚,說道:“大叔替夏夏穿衣服,讓夏夏受寵若驚,心裏會很過意不去的,到時候就會覺得很不應該,有負擔,就會晚上睡不著覺,白天起不來床,心裏老想著欠大叔一份人情,我看還是算了吧。”


    夏雲逸淡然地聽著阿夏那翻亂七八糟的理論,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夏夏小時候也是朕幫你穿衣服的。”


    阿夏心裏一驚,尼瑪小時候的事情,真是曆曆在目,還看著她換尿布,太後還在旁邊笑得那麽欣喜,那時候都夠丟人的了。


    夏雲逸見她不說話,笑道:“夏夏好像害羞了,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小時候你的身體朕諒看過了,朕也召告天下,肯定會負責的。”


    該死的吖,小時候是小時候,人家現在不是長大了嗎?大叔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好色至極,簡直就是好色之徒,他後宮裏這麽多的女人還不夠,連沒長全的小孩子都不放過,小時候將她全身都看遍了,還用厭惡的表情瞅著她說什麽,真是難看,就是一坨肉,跟燒豬肘著差不多,那時是多麽的肉體傷害加精神傷害啊。


    “小時候的事情夏夏已經忘記了,大叔以前還說阿夏長得就是是一陀呢,現在還是一樣的。”阿夏笑意盈盈地說道。


    夏雲逸看著慢慢將身子沉下水底的女子,說道:“現在可不是一陀了,想到阿夏長大之後的模樣,那身體肯定也是曼妙多姿,讓朕向往不已。”


    大叔個色鬼,猥瑣大叔真是惹不得,阿夏瞟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宇文花情,早知道就不下這麽重的手了,她吹著唇邊的花瓣,浴池裏的水珠兒打濕了她的嘴唇,女子淡淡地說道:“大叔,人家害羞啦,你先回避一下好不好。”為什麽非要把老子惹急了,再讓你拉個天昏地暗,把內髒全拉出來,你才會知道要長記性嗎?


    “朕不害羞,你上來吧。好像水快涼了,外麵寒風瑟瑟的,又沒有宮女替你往這池子裏加熱水,水這麽容易涼,到時候感冒了,可就麻煩了。”


    阿夏咬了咬牙齒,唇角的那片花瓣都被她咬碎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是無恥的猥瑣大叔啊,像隻披著羊皮的狼,一步一步地威逼加利誘,想讓老子順從了?!太陽從西邊出來都不可能!


    突然想到剛剛說過的有什麽需要就用水潑醒那幫暈倒的宮女,女子的眼睛裏劃過一絲明亮的笑意,雙掌上在水底凝聚成力,運氣一揮,一片水霧便飛濺起來,像條水龍一般,灑向暈倒在水池邊的宮女。


    夏雲逸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大片的水花還是濺濕了他的袍擺。


    宮女轉醒的時候,見到一旁站著的皇宮頓時一驚,臉色也變了。宇文花情見此,那臉色更是倉皇不已,一下子跳到了水裏,拿了塊大大的浴布披在了阿夏的肩膀上,一把抱住了阿夏,關切地問道:“主子,你沒事吧,受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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