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麽個殘暴的家夥抱在懷裏,簡直就是一場大災難,而且他還似乎知道她一直在路上灑木香粉,直接禁錮住了她,讓她動彈不了,手裏的香料也被他扔到了地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那個夏侯哥哥,你溫柔一點啦,人家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無比委屈地說道,眼睛裏流露出晶瑩的光芒,人家這麽孱弱,你怎麽忍心,你怎麽忍心啊?


    “閉嘴!”他冷冷地回答,身上散發的是天生的王者氣息,就跟百獸之王一樣,讓人畏懼得不敢靠近,仿佛天下所有的一切都要臣服於他的腳下。


    “你真殘忍。”阿夏嗡嗡地說道,突然想到夏侯煬會不會說你才殘忍,你才無理取鬧之類的,然後像窮搖奶奶電視劇裏的咆哮體男主角一樣,吼得那個嘶心裂肺,哦買嘎,當真是有趣極了。


    夏侯煬見她嘴角泛起的淡淡笑意,明媚之中又帶著幾分的邪惡,不禁有些驚愕起來,這丫頭是在害怕嗎?還是害怕得不知道了,有些精神錯亂了,這個時候還笑得這樣?


    “我哪裏殘忍?”他緩緩而道。叫她閉嘴了,她還說話,不禁說話還笑得這麽意味深長的,讓他看不明白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這個不能控製獵物的感覺,讓夏侯煬覺得很不自在,非常的不自在。


    “你哪裏不殘忍?!”她抬眸,眸子裏泛著情真真意切切的光芒,想玩又窮又搖嗎?姐姐雖然沒學會,不過可以試下的。


    “好吧,我殘忍!”他將她又使勁抱緊了幾分,看著她泛著蒼白之色的臉色,心底覺得很得意,不能控製獵物的話,那就一定不能讓獵物有任何的思想,因為一旦獵物有任何的思想,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他,從他的手裏逃出去。


    沒功啊,怎麽就斷了,阿夏顯得有些失望,他的台詞應該是你才殘忍之類的,然後就像拿個皮球不停地推來推去,於是一集的劇情都是他們在圍繞著殘忍的話題說來說去。


    她咬牙切齒道:“我快要死了!”


    “那就死吧。”夏侯煬淡淡的開口,死了最好,死了還不會這麽聒噪,不會耍心眼,他還省得操心,直接把她帶回百獸穀就行了。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風嘯聲,夏侯煬的目光一寒,眼睛裏泛過一絲殘忍嗜血的光芒,坐下的老虎輕輕地帶起他避開那飛嘯過來的暗器,男子將阿夏壓在老虎的身子,自己卻從老虎的背上飛了下來,周圍無數的暗器如雨點般急急地飛射了過來,夏侯煬撿起旁邊的樹枝連連地打掉了無數的飛鏢暗器,一聲低沉的怒吼從嘴裏冒了出來,男子的目光頓時變得通紅無比,那些暗器如雨點般砸向了他,大多都彈開。


    阿夏連忙拉著老虎躲在了一顆大樹的後麵,長長地喘著氣,喃喃道:“報應來了吧。”


    坐下的老虎一聲低吼,有些不高興,齜著牙隨時都想要衝出去救它的主人,不過一隻細細的銀針已經對準了老虎的眼睛,阿夏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出去救他自己去啊,沒看我受傷了嗎?那多的暗器飛下來,我可擋不了,還要我也不想成馬蜂窩!”


    夏侯煬含在嘴邊的樹葉突然吹起了奇怪的曲調,聽得讓人覺得詭譎極了,阿夏怔住,說道:“小老虎,他會召喚野獸嗎?”


    老虎閉上了眼睛,然後趴在地上懶懶地坐著,動了動身子,把阿夏從身上滑了下來,然後懶懶的舔著爪子,似乎很是洽意,


    阿夏歎了一口氣,一隻畜生而已,肯定聽不懂她的話的,不過百獸穀的肯定能召喚野獸的,以前在天山村的時候也有一個會召喚動物的張大仙人,阿夏從他的手裏也學到了些召喚野獸的功夫。


    不過張大仙人吹響音樂的時候,召喚到的隻有蛤蟆,於是乎被人稱作蛤蟆仙人,阿夏那些日子還從他的手上騙到了本召喚秘籍,結果上麵所教的方法都會在最後注明,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張小凡每次召喚動物出來的時候出現的都是蛤蟆了,因為物給類聚啊。不知道這個夏侯煬這個時候打算召喚什麽野獸出來幫他脫險,反正她現在也是自顧不暇了,還是乖乖的躲著比較好,況且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暗殺夏侯煬,那麽師父和宇文花情肯定就沒人管了,真希望他們找不到她就回去了。


    如果讓她來選擇誰安全的話,她實在是選擇不出來,這個選擇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殘忍了,隻有夏侯煬那隻變態才會讓她做這樣的選擇題!所以現在他的報應就來了。


    淩厲的音樂聲已經響徹雲霄,把四周的樹木都震得瑟瑟作響,樹葉沙沙地從樹梢上落了下來,隻不過那些過來的動物還沒有靠近夏侯煬,就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暗器給打成了刺蝟。


    阿夏趕緊把身子朝樹洞裏縮了縮,拍拍老虎的背,說道:“小老虎,你主人要是死了,你就跟我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老虎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它明明叫小寶,不叫小老虎,況且它也不是小考慮啊,以前主人給它取小寶的時候,它還一直不樂意,而且這個小丫頭居然叫它小老虎,更加不樂意了。


    四周彌漫的血腥氣息衝斥過來,讓阿夏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個感覺似曾相識一般,沉壓壓的殺氣從頭頂壓迫過來。似乎要把一切都要毀滅一般,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發現臉上冰冰涼涼的,不知不覺的竟然有個淚痕,天邊的烏雲已經沉壓壓的壓了下來,如豆般的雨點從天空砸了下來,打著樹梢上枯黃的樹葉沙沙作響。


    那些暗器和雨點加雜在一樣,殺氣沉沉地壓下來,


    夏侯煬的眼睛裏已經是紅通通的怒意,躲避那些暗器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被滑破,滑過布料透到了血肉,身上大部分都染上了血跡,血跡斑斑,一旁衝過來保護他的那些動物有些已經被暗器破喉,血水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


    阿夏埋著頭,心裏彌漫著巨大的恐懼好像全身都要被一層從頭頂壓下來的黑暗吞噬掉一樣,身子漸漸地朝萬丈深淵裏跌去,漸漸地被一切冰冷黑暗拉入層層的包圍圈裏,讓人窒息。


    樹叢裏野獸的嗷叫聲,暗器飛過來的呼嘯聲,和利器穿透血肉的聲音,漸漸的一切平靜了下來,夏侯煬臉上身上血跡斑斑,艱難的站了起來,走到老虎的身邊看著老虎被利刃削掉的半截腳趾,取下頭上的發帶包紮了起來,然後走到樹洞的門口,說道:“出來吧。沒事了。”他的聲音有如砂礪劃過般的沉啞,卻帶著不屑一顧的氣場。


    阿夏縮著身子,將頭埋在身體裏,感覺到四周的一陣陣寒氣,從皮膚穿透到骨髓裏。


    夏侯煬見她縮在樹洞裏瑟瑟的發抖,以為她是害怕了,心裏不禁有絲詫異,男子蹙眉伸手將她林樹洞裏拉了出來了,這個時候的她感覺像隻受到了很大驚嚇的小貓咪,那麽的柔弱膽小,好像隻要他稍微大聲一點說話,就會嚇得她大哭大叫一樣。


    阿夏咬著唇,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很大的恐懼充斥著她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那些沉壓壓的血腥氣息好像以前也經曆過一樣,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她窒息,讓她的心痛不已,好像所有的親人朋友都離她而去,隻剩下一堆堆積如山的白骨。


    “你怎麽啦?”夏侯煬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感覺她那麽的無助和柔弱不堪,簡直跟剛剛見她的時候敢騎他的老虎對付狗熊的模樣完全不一樣。那時的小丫頭當真是氣魄嚇人,而且還敢這麽大膽地與他對視還能頂嘴,偶爾還會裝得很無辜地盯著她,實際上她那雙小眼睛裏的邪惡,他看得一清二楚。


    從小就與野獸為伍,對感觀的敏感度便異於常人,此時看到她如此無助的樣子,心裏便莫名其妙的也有種難受的感覺彌漫開來。


    夏侯煬突然將阿夏往地上一丟,吼道:“趕緊給我站起來!”


    阿夏微微地抬了抬眸,似乎從男子的通紅的眼眸裏看到一絲擔憂的光芒,她心裏微微一愣,似乎這是她第一次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另一種情緒,以前夏侯煬一直是寒星冷月的情緒,除了冷,再也找不出第二種情緒來,再看看他全身血跡斑斑的模樣,止不住眼睛裏淚水哭了起來,一下子撲到了男子的撲裏。


    她隻是想尋求點溫暖而已,如果師父不在,那就湊和著讓夏侯煬代替吧,可是很奇怪,他的胸脯並不像他整個人那麽寒冷如冬,反而很寬大溫暖。


    這丫頭突然抱著哭泣,讓夏侯煬漸漸手足無措起來,他還從來沒被人抱著這麽哭泣過,讓他呆呆的怔在那裏不知道要怎麽辦,甚至連拍拍她的背安慰安慰都不會,他整個人都定格住了,如果是在穀裏,應該是沒人敢這麽對他的,因為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不會活下,之前有個伺候他的侍女趁他睡著的時候摸了一下他的臉,後來他就把那個侍女扔到了野豬堆裏,看著那些凶殘的野獸一塊一塊地將她的身體撕成了碎片。


    “沒事了。”他突然沉沉地說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都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人掉包了,這根本不是他應該說的話,而且他居然得說得這麽理所當然,好像把眼前的這個丫頭當成很重要的人一樣。


    “夏侯哥哥,剛剛是怎麽回事?”阿夏嗡嗡地說道,趁著夏侯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應該多占他些便宜,不然又會想方設法虐待她了,她摸了摸被咬傷的嘴唇,真痛。


    “他們全死了。”夏侯煬冷冷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極小極小的事情,指了指還掛在樹梢的那幾具削去了腦袋的屍體。


    阿夏蹙眉,那些屍體的腦袋是整整齊齊的從脖子處被削下來的,有十幾個,裝著的奇怪的裝束,好像不是夏國人,而且那些被削掉的腦袋被那些受傷的野獸啃食著,麵目全非,腦漿流了一地。


    夏侯煬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眼睛裏彌漫著一股恨意,漸漸地身子倒了下去,一頭栽在了地上。


    阿夏愣在那裏不知怎麽辦,好像置身在地獄裏,唯一一個幸存者,孤單和無助已經讓她頭漸漸的沉重起來,加上之前受過的傷,此時一股腦兒的複發了。


    也沉沉地倒在了夏侯煬的身上。


    天邊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雷,天已經漸漸的黑了已經。


    夏皇宮裏,徐徐的涼風刮過宮闕,吹亂燭燈,影影綽綽,夏雲逸站在大殿裏,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心神不寧,夏小姐是回來了,可是那個南宮夏卻沒有回來,讓他的心底頓時升到一股無盡的慌亂來。


    “給夏將軍報信,說他派過來伺侯夏小姐的丫環不見了。”男子突然說道,這個時候夏將軍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


    隻是除了獵場深處暮蒼淵,南宮夏還會跑到哪裏去呢?暮蒼淵離玉羅國極近,而且過了暮蒼淵便是夏國與玉羅國相界的百獸穀,如果被潛入進來的外族人跑入了暮蒼淵,那阿夏就會很麻煩了。


    木世子站殿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殿內的夏雲逸,心裏實在沒底,當他把那隻巨大的狗熊拖回來的時候,夏小姐跟皇上請功,好像皇上看到的夏小姐背後的那個丫環,看那丫環不在,臉色都沒之前那麽好了。


    木世子不禁開始分析夏小姐和皇上還有南宮夏的關係了,想著便看到馮妃在宮女的綴擁下一身華服地走了過來。


    “馮妃娘娘。”木淩止趕緊行禮。


    馮妃看了看木淩止,微微地抬了抬衣袖,說道:“止兒怎麽還在這裏沒有回去啊。”


    “皇上還未叫止兒回去,止兒哪裏敢啊。”木淩止淡淡而笑。


    “瞧你這副嘻皮笑臉的模樣,還跟沒有長大一樣,聽說過些日子木王爺打算給你娶親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呢?”馮妃笑意盈盈。


    “馮妃娘娘說笑了,父親叫止兒娶哪家的便是哪家的,止兒一向很聽話的,這點馮妃娘娘早就知道了。”木世子淡淡一笑。


    馮妃無奈地瞠了他一眼說道:“雖說我是你的姨表姑姑,但咱家好歹也算得上是親戚,止兒喜歡什麽樣的,不如直接告訴本宮。”馮妃說道。


    木世子想了想,似乎夏小姐那樣小鳥依人,再加上南宮夏那樣聰明大膽就差不多了。


    馮妃見他發呆,調笑道:“看來止兒是有意中人了呢,如果是大家的小姐,本宮就跟你父親說句話,如果隻是小家的小姐的話,止兒想必一早就把人家帶回府了當妾了吧。”


    木淩止說道:“馮妃娘娘,那個夏小姐身邊的丫環是什麽來路啊?”


    馮妃聽後,臉色微微地一沉,說道:“隻是一個丫環罷了,能有什麽來路啊。你想得太多了,莫非你是看上人家的丫環了?想娶回去當小妾呢?”


    木淩止搖了搖頭,說道:“我才不娶她當小妾!”看她那模樣,肯定是當夫人的料,隻怕他也罩不住。


    馮妃微微一笑,說道:“止兒先回去吧,我會跟皇上的,這麽大晚上的,莫讓木王爺和木王妃擔心了。”


    木淩止的臉上露出開懷的笑意,說道:“那就謝謝馮妃娘娘了,那止兒就回去了。”


    馮妃看著木淩止離去的身影,十八九歲的男子,意氣方剛的,喜歡什麽就是什麽,總是這麽單純得很,那個南宮夏可是她的獵物,絕對不可能讓給木淩止的。


    木淩止路過長公主府的時候,看到了公主府門口的燈還在亮著,門口站著的是夏小姐,夏小姐看到他過來,便命人攔住了他。


    “夏小姐,你白天都贏了我,現在又想要幹嘛?”木淩止不耐煩地說道。


    “皇上是不是跟你問南宮夏的事情,你怎麽說的?皇上現在怎麽樣了?”夏小姐急急地問道。


    “皇上是問了當時的事情,並沒有刻意地問南宮夏,還是皇上現在好像在擔心。”木淩止一口氣地回答了夏小姐的問題。


    夏小姐臉色有些難道,撇著嘴說道:“我就知道!”


    “夏小姐知道什麽?莫非是知道夏上看上了南宮夏,把南宮夏看得比你還重要?”木淩止輕輕一笑,看到夏小姐突然掩著袖子哭泣起來。


    “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那麽任性,南宮夏也不會在皇上麵前出頭,現在不見了,倒還讓皇上牽腸掛肚的。”


    “得,你別哭了,你不就是妒忌南宮夏有人牽腸掛肚的嗎?你要是不服氣啊,那我以後天天想著你就行了。”木淩止最討厭有人哭哭啼啼的了,特別是女人,果然女人最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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