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明媚,秋高氣爽,阿夏站在夏小姐的身邊,看著夏小姐一身精短的騎馬裝,映著夏小姐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更加的惹人喜愛。


    “南宮夏,你看我穿成這樣好看嗎?”夏小姐推了推正懶懶地靠著樹幹曬太陽的阿夏,夏小姐總是覺得阿夏這個丫環一點兒也不像個丫環,反而有些吊兒郎當的,跟個街頭無賴差不多。


    昨天那菊花茶喝得那些大官和皇親王爺公子個個第二天一早臉色蒼白,黑眼圈都堆了好幾圈,臉色好個憔悴,他們個個的目光朝夏小姐身邊的阿夏看過來。


    阿夏抖了抖身上那些人投射過來的仇恨,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了一眼夏小姐,說道:“好看啊,你看那些王爺和公子都朝你看過來嗎?不是看你是什麽?”


    夏小姐臉色微微一紅,確實是感受到了那些目光,的確是朝她望過來的,而且個個的目光都之麽灼熱,好像……好像欠了他們錢一樣,有種赤裸裸的想要虐待?!


    夏雲逸一身墨色的勁裝,墨鍛上繡著金絲線的紋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天生的王者氣息,他策馬過來的時候,看著阿夏小姐,男子淡淡而笑,有種讓人迷醉的淩厲,言道:“夏兒騎赤焰吧,那還是你百日的時候,夏將軍送過來的,這些年來朕一直吩咐養馬的好好地在這獵場裏放養著,野性還是原來那樣。”


    夏小姐微微一怔,臉上有著甜甜的微笑,說道:“皇上有心了,皇兒受寵若驚。隻不過夏兒很久沒有碰過那馬兒了,恐怕……”


    旁邊的阿夏拉了拉夏小姐,亮晶晶的眸瞳裏映著明媚的光芒。


    夏雲逸笑著道:“朕記得夏兒以前的時候就把那馬兒就馴服了,當時還讓皇宮裏所有的大內侍衛驚愕不已呢,更是讓朕大開了眼界。”還毀了他的禦書房,這筆賬他還沒跟她算呢,沒想到她居然就丟了,越想越覺得心裏有抹淡淡的憂傷從心底縈繞開來。


    夏小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小時候的事情,夏兒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難道夏兒真的有這麽調皮嗎?”


    阿夏突然瞠向夏小姐,什麽意思?!這丫的居然說她調皮,她哪裏調皮了,太後娘娘不知道有多喜歡她呢,還經常誇她聰明又能幹,是神童來著。


    “夏兒也知道小時候淘氣了嗎?”夏雲逸長長地一笑,看著夏小姐,而目光卻深深地看了阿夏一眼,本來他以為南宮夏跟他的阿夏有些關係,可是昨天晚上之後又覺得好像沒什麽關係。


    或許昨天晚上的那場雨隻是偶然,就算她沒有掉眼淚,天有不測風雲。想到這裏男子的心裏頓時也有絲希望升了起來。


    阿夏假裝沒有聽到夏雲逸和夏小姐的對話,將已經擦好的馬鞭遞給了夏小姐,皇帝大叔說她淘氣的時候,好像沒以前那般咬牙切齒呢,似乎還有一絲寵溺懷念的味道,難道是她聽錯了嗎?


    “南宮夏,要不你也騎馬跟在我的後麵吧。你會拉弓嗎?”夏小姐接過馬鞭,挑釁地看了一眼阿夏。


    阿夏微微一怔,明媚的臉上,那雙楚楚動人的清澈眸瞳露出無辜的表情,搖著頭說道:“不會。”


    “你怎麽這麽笨呢,連拉弓都不會?等下怎麽射獵物啊?”夏小姐微微的一跺腳,小臉上有些嗔嬌的怒意。


    阿夏心裏內牛滿麵,親,請不要當著她的麵用這麽惡心的撒嬌模樣好不好,人家真的承受不來,萬一這個吐血或者腦衝血腫麽辦?


    “沒關係,拿把初學者的弓箭給她,慢慢地就會了。”夏雲逸朝身後的侍衛說道,似乎完全相信阿夏有這種能力,一看就能學會一般。


    夏小姐輕輕地一哼,說道:“怎麽可能?我學拿弓的時候都學了半個月呢。”


    那是你笨,阿夏嘴角微微一揚,姐姐我笑不露齒,絕對不是故意嘲笑你笨的意思,而是真正的嘲笑你笨。女子有些囁嚅的說道:“我比較笨,萬一誤傷了人怎麽辦?”


    而且吧,昨天被她整的那些人,一入了狩獵跑開了之後,肯定背後裏下陰手,她可防不過來。


    “怎麽可能誤傷,我看你連弓都拉不開,你別跑到人家弓箭底下去,被人誤傷就行了。”夏小姐瞠了她一眼。


    “夏兒說得也有道理,我看還是拿把弓和一把匕首給你吧,萬一遇到猛獸,你還可以抵抗一下,等到宮裏的侍衛發現,然後過來救你。”夏雲逸言道。


    阿夏吃驚地看著他,然後用無比崇拜的目光回道:“謝謝皇上。”真是大好人呐,明知道狩獵場裏有凶殘的野獸,還讓她來?


    夏雲逸總想從阿夏的身上找到一絲曾經熟悉的身影,哪怕她不是她,心裏總是報著一絲的希望。


    等到他離開之後,太監送上一把小巧的弓箭,還有一把鍍著一層金色的匕首,阿夏朝那太監微微一笑,笑得可愛又純淨。看得那太監微微一怔,難怪馮妃娘娘叫他多留意一下這個丫環,果然有些不一樣,而且好眼神好像很有吸引力,就連皇上也抵擋不住。


    看來馮妃是想培養新的棋子了,夏小姐就快十六歲了,進了宮肯定是後宮之主,年輕漂亮就像一顆水嫩嫩的蘋果,而馮妃已經不再年輕了,皇上遲早會看膩的,於是她便不停地在後宮裏培養自己的棋子,如果有誰不為她所用,她肯定會用盡一切卑鄙手段除之。


    夏雲逸路過那些王爺公子的時候,語氣有些寒,言道:“你們為何都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成何提統?!”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阿夏,似乎昨天晚上那茶裏麵,隻有他的沒有被放泄藥吧,不然怎麽他沒有事?這麽說來,那南宮夏小丫頭還是有些良心的。


    宇文花情扶著腰一臉狼狽的走了過來,臉上強扯著淡淡的笑意,那蒼白的臉色已經讓笑容由蠱惑變成有些淒涼了,他走到阿夏的身邊,有氣無力的說道:“娘子,你昨天晚上太猛了,害得為夫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床,如今還腰酸背痛的,感覺全身都精氣全部都沒了一樣。”


    當然阿夏很純潔的說,哪裏會明白宇文花情那話裏的不純潔,也不會明白為何旁人都是一臉驚愕地盯著自己,她軟軟地說道:“宇文少主,昨天晚上人家什麽也沒有做,你變成這樣,也不關人家的事。”


    宇文花情扶著腰,吃力地爬上馬背,喃喃道:“要是你做些什麽,隻怕今天早上我會精盡人亡,根本起不來床了。”


    然後四周那奇異的目光紛紛朝阿夏望過來,一旁的一個錦衣公子說道:“這位南宮夏姑娘還真是有些手段。”


    阿夏笑眯眯地走到宇文花情的身邊,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沉沉道:“花情菇涼,你不占我便宜會死嗎?”


    宇文花情氣若浮絲地說道:“人家哪裏有占你便宜,分明就是你一直占人家的便宜好不好。”


    阿夏氣呼呼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昨天的晚飯和今天的早飯全部白吃了?!”


    再這麽下去,不被宇文花情氣死,也會被他惡心死。


    宇文花情坐在馬車上,勒了一把韁繩,接過隨從遞過來的打獵裝備朝阿夏笑了笑,笑得很是詭譎。


    阿夏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回頭見夏小姐也是一臉驚愕地盯著自己,夏小姐走上前來,牽了阿夏那匹溫馴的小紅馬,然後指了指那匹連馬鞍都沒有裝上的紅馬說道:“南宮夏,你去騎那個吧,連馬鞍都沒有給本小姐裝上,難道叫本小姐自己去裝?”


    阿夏看到那馬便是小時候,她用來毀了夏雲逸書房的馬,隻不過這馬似乎比小時候看到的大了許多,而且也強壯了許多,眼睛裏的野性倒是淡了不少,分明是匹很好的千裏馬,被皇家的馬夫養成又肥又壯,膘還這麽多,都成肉馬了。


    拍了拍馬的頭,在馬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阿夏走到夏小姐的身邊,說道:“那是你的馬,還是夏將軍送給你的呢,皇上都開口了,你自己騎去,把我小馬給我,沒有馬鞍的話,你把我這個拿去。”


    夏小姐臉色有些怒氣,說道:“南宮夏,你別得寸進尺,你隻是一個丫環,若不是早上看到二哥來京城做生意,特意交待叫我好好照顧下你,我早就……”


    阿夏緩緩而道:“夏小姐,你二哥有沒有跟你說我對你很重要?可以幫你清除你皇後路上的一切障礙。”


    夏小姐微微一怔,很吃驚地看著她,見她很淡定地從她的手裏牽過馬,頭也不回地朝狩獵場上走去。


    夏小姐看著地上的馬鞍,氣呼呼地說道:“我才不要下人的馬鞍呢。”


    宇文花情笑眯眯道:“夏小姐,我剛剛路過市集看到一個很漂亮手鐲,你看看,好不好看,要不我送給你吧,聽說是從西域那邊運過來的,很不一般哦。”


    “誰要你那什麽破手鐲,本小姐什麽東西沒有?還要你從小販手裏買來的破東西?”夏小姐不屑地輕哼。


    宇文花情說道:“要不夏小姐用我的馬吧,我的馬很溫馴的,剛剛從馬市上買來的。”


    夏小姐看了一眼宇文花情那匹雪白的馬,白得似雪,真是很好看,跟人妖似的宇文花情配在一起,還真是絕配,夏小姐拿起旁邊的馬鞍放在了自己的那匹紅馬上說道:“本小姐才不要你隨隨便便就從集市上買來的劣馬!”


    果然是公主病,而且病得很嚴重,把別人的好,當成是圖謀不軌,。


    阿夏騎著馬回頭看到夏小姐一臉謹慎的騎在那紅馬的身上的時候,頓時有些不屑,這個有著自命清高的夏小姐,再這麽玩下去,遲早會露餡的,皇帝大叔表麵上看著挺和藹可親的,實際上心裏腹黑著呢。


    “南宮夏,這馬好像很聽我的話,你看。”夏小姐策馬過來,瞠了阿夏一眼,指了指她坐下的馬,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丫環,跟在我後麵,別亂跑,你都不會騎馬,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我會很小心的帶著你的。”


    “多謝小姐,我也是這麽想著的。”阿夏朝她明媚的一笑,不跟著夏小姐,她還想一個人走嗎?昨天才整完的那幫王爺公子此時正惡狠狠地盯著她,肯定想找她算昨天的賬呢。有夏小姐在身邊,他們也投鼠忌器。


    “南宮夏,你可得跟好我,等下我射到獵物,你就下馬去給我撿回來。”夏小姐臉上露出無比優勢的光芒,很不屑地瞟了一眼阿夏。


    阿夏裝得很無辜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夏小姐嘴角微微一揚,今天這個南宮夏怎麽這麽聽話。頓時覺得自己在阿夏的麵前是多麽的帶著優勢啊。


    不過夏小姐若是知道阿夏拿她來當她的擋箭靶,她可能就不會這麽想了。


    夏雲逸的目光時不時地朝阿夏這邊看過來,看到夏小姐騎著的那匹沒有馴服過的烈馬,頓時有些驚愕,這讓他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夏小姐是不是真正的夏夏了,夏小姐怎麽可能騎那匹烈馬呢?


    “南宮夏,你看,那有一隻兔子。”夏小姐興奮的聲音。


    阿夏回過神來,的確是看到了不遠處一隻灰色的兔子正從草叢裏冒出腦袋,剛剛留神那背後指著的暗箭,倒是沒有看到不遠處的兔子。


    夏小姐正想搭弓拉箭,突然“嗖!”的一聲,另外一隻箭已經急急地飛了過去,正好射在兔子的身體上,那兔子掙紮了幾下,便靜止不動了。


    那名騎著白馬的年輕男子緩緩地策馬走了過來,他身後的隨從趕緊從馬上跳了下來,撿起了草叢裏的兔子,恭恭敬敬地走到男子的身邊說道:“世子,你看這隻兔子很肥呢。”


    那男子劍目朗星,身上的織錦長袍華貴不已,清俊明亮的臉龐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說道:“一隻兔子而已,用得著這麽興奮嗎?我還想去殺獵場深處的那狗熊和獅子呢,這種柔弱的小動物是那些千金小姐們才打的東西。”


    “是是,奴才知錯了,奴才下回不敢了。”那隨從很是戰戰兢兢地說道。


    男子白了他一眼,朝阿夏看過來,見阿夏目光淡然地看著他,仿佛他這麽帥的男子在她的眼裏看來,根本不屑。這倒是也沒錯,夏小姐身邊的跟著的丫環,還沒有資格用仰慕的目光看著他。


    夏小姐一臉怒意地盯著那名男子,氣呼呼地說道;“你們搶了本小姐的獵物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小杖子,我都說了叫你不要去撿小姐們的獵物你偏偏不聽,你看,惹出麻煩來了吧,女人最麻煩了。”男子淩厲的目光瞠向身邊的隨從。


    “小杖子知錯了,請世子手下留情,不要罰奴才罰得太重,出了狩獵場奴才馬上去領杖責。”那奴才惶恐地說道。


    夏小姐一聽那男人的話,頓時大小姐的脾氣就上來了,指著身邊的阿夏怒道:“南宮夏,你去跟他說,本小姐才不屑那獵物,隻有沒用的人才最小的獵物呢。”


    阿夏策馬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那自視清高的所謂世子,說道;“這位柿子,小姐說的話想必你也是聽到了,我們小姐的意思是,打到隻兔子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昨天晚上倒是沒有看到這個人,其他的人都是菊花殘滿地傷弄得一臉虛脫的模樣,他倒是沒有,精神弈弈的。


    那男子嘴角浮現起一絲趣味的微笑,說道:“問問你家小姐,她到底想要怎麽樣?”


    阿夏不緊不慢地說道:“柿子哥哥,我家小姐的意思是,你向她陪禮道歉,這事就算了,如果不服,那她就跟你比比。”


    柿子哥哥?她倒是沒大沒小,對了,什麽?什麽柿子?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有股衝動,沉聲問道:“她想怎麽比?”


    “她的意思是比誰打到的獵物最大最凶猛。”阿夏說道。


    夏小姐一聽,心裏急了,正要開口阻止,可是阿夏那話已經說出去了,而且那個男子突然一聲輕笑,說道:“好,就去蒼暮淵裏打最凶猛的獅子和狗熊,沒膽子去的就是小王八。”


    夏小姐急道:“南宮夏,你給本小姐回來!”


    阿夏清澈的眸瞳映著與天邊一樣的顏色,清婉的應了一聲,回頭道:“聽到了。”搶過那隨從手裏的死兔子,輕輕一哼,走了回去。


    那隨從臉上一片驚愕,說道;“世子,你看,她怎麽把我的獵物搶走了?”


    男子輕哼,說道:“一隻兔子而已,我都不想要的,被她拿走了就拿走了唄,小杖子,我們走!”


    然後男子回頭對阿夏說道:“太陽落山之前回到此地,如果沒有打到最大最凶猛的獵物回來的,就算輸!”


    男子確定他是對阿夏說的這句話,還不是夏小姐,因為夏小姐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她身邊那丫環南宮夏的從容淡定,而且有股雲淡風輕的感覺。


    “對了,夏小姐,你可得趕緊趕路了,從這裏到蒼暮淵可要一個半時辰,如果不趕緊走,隻怕天黑也回不來!”男子長長一笑,已經策馬奔去。


    阿夏拿捏著手裏的死兔子,抬頭看了看高掛在頭頂的太陽,隻能用七個小時的時間回到這裏,那麽這七個小時裏會遇到各種樣的事情,不過最大的事情就是肚子,還好搶了那柿子的兔子,到了蒼暮淵的時候正好可以大吃一頓,再動手。


    什麽柿子?這麽囂張,遲早得跪在她的腳下求她!哼。


    ------題外話------


    這兩天網絡不穩定經常沒網絡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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