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華雄引兵退去,探馬來報,兩人最終往函穀關去了。


    而陝城一處,張遼的確趕往了陝城,杜畿與他講述了一番守城之策,他便連夜率軍趕往宜陽,與劉辯匯合。


    劉辯、荀攸對於張遼口中的守城之策頗感興趣,側耳傾聽。


    隻聽張遼學著杜畿的口吻,言道:“敵若衝車攻城,我便粗繩捆重石砸之。敵若雲梯攻城,我便熱油引火燒梯。將軍可安心前往宜陽支援。”


    果然,半日之後,劉辯收到吳羽派人傳來的消息,陝城軍民守住了郭汜、樊稠的進攻,令陝城得以保全,隻是兩人仍率軍雄踞於陝縣,遲遲不願離開,似別有所圖。


    於是,劉辯命徐晃率軍往宜陽與皇甫元、曹性兩人匯合,時刻關注徐榮、華雄兩軍的動態,並尋機攻下陸渾城。


    黽池此時有吳羽,新安有杜襲,雖然縣令不在,但兩人足以維持縣裏安定,劉辯對兩城都比較放心。


    而他則率領張遼、梁宇往陝縣趕去,杜畿能守城,卻不能退敵,仍需要大軍支援。


    對於郭汜、董承、樊稠一軍,待眾人趕到,足以在城外來一場正麵決戰。


    然而,帶眾人趕到陝縣時,杜畿已經擊退了西涼軍兩次攻城,即使郭汜用濕木造梯,油亦能附著在表麵,對攻城的軍士造成心理、生理雙重障礙。


    西涼軍臨時造出的衝車才到門外,便被城上砸下來的巨石毀壞,失去了效用。


    郭汜、樊稠幾人還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守城的將領,原本郭汜還想挖地道進城,結果聽城上杜畿言道:“城內有壕溝,幾位將軍若想如此進城,還需挖的深一些。”


    於是,西涼軍隻好作罷。


    待劉辯率軍趕到,西涼軍收到消息,擔憂被左右夾擊,率軍退去。


    張遼、梁宇率軍追了一陣,見西涼軍拐過了一座山坳,便在張遼的攔阻下,停止了追擊。


    “梁將軍,前路恐有西涼軍伏兵,我等留下一些探馬打探消息便可。”


    梁宇對張遼之言深以為然,留下些軍士探查西涼軍行蹤,便率軍與張遼一同回了陝城。


    兩人回程後,將詳情稟報劉辯與荀攸,荀攸對於兩人的判斷及處置表示讚賞,然後指著地圖上的那山坳所在位置,言道:“由此往西是一片密林,適宜伏兵,汝二人再往前走一些,恐會損失一些人馬。”


    然後,他又對劉辯言道:“王上,待將華雄、郭汜等人趕走,應派將領將駐守弘農國北邊各個渡口,以應對河東郡西涼軍的威脅。”


    劉辯自然采納了他的進言,然後對杜畿此次守城的表現加以表揚,有道:“寡人見陝城百姓皆已上城禦敵,可見伯侯在陝縣為政深得民心啊。”


    “百姓知城中為王上軍隊,皆願相助,全靠王上德名。”杜畿並未居功,而是將功勞全數推到了劉辯身上,令後者對杜畿又高看了幾分。


    不一會兒,探馬回報西涼軍動向,劉辯與眾臣又商議了一會兒,便與眾將回營中去了,準備明日一早,率軍向樊稠、郭汜、董承三人發起進攻。


    翌日一早,劉辯親率大軍出營,身後荀攸、張遼、董橫、梁宇、杜畿率軍相隨。


    而馬禮、陳忠兩人則留在陝城,進行守城。


    另一邊,西涼軍早已收到消息,將隊伍擺開陣勢,迎接弘農軍。


    原本郭汜想率人趁弘農軍立足不穩,向其發起衝擊,怎奈弘農軍軍容整齊,似早有準備。他無機可趁,複又率軍回陣。


    兩軍陣前,一體態微胖的將領,上前對劉辯喊道:“王上親至,某真是榮幸之至。隻歎那日不在洛陽,不然定與李郎中令同去,為王上省去許多煩惱。


    也罷,今日便彌補當日的遺憾吧。”


    這人劉辯認得,正是董卓部將郭汜,不隻是郭汜,郭汜身後兩人他也認得。


    身材魁梧的大胡子正是樊稠、瘦削的小胡子正是董承。


    他記憶中有這些西涼軍將領的容貌。


    還有一些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痛苦回憶。


    郭汜口中的李郎中令,便是曾經的弘農國郎中令李儒,那個曾經欲給劉辯喝毒酒,卻因毒酒而死了的家夥。


    郭汜之意,是要劉辯的命。


    郭汜言語不堪,劉辯身後眾將又豈能忍,張遼拍馬而出,指著郭汜言道:“郭汜匹夫,有種來與爺爺單挑。”


    郭汜見出陣者乃是張遼,心中自知不敵,轉身對一旁的樊稠言道:“樊將軍,張遼欺人太甚,還望將軍將其擊敗,拿下首功。”


    樊稠聞言,知道郭汜拿自己當槍使,白了郭汜一眼,抽出腰間大刀,拍馬衝張遼殺去。


    “某來會會你。”


    人未至,聲先到。


    張遼見郭汜未應戰,譏笑道:“沒想到郭將軍依舊懦弱,戰也不敢戰。”


    早先呂布、郭汜率軍進攻弘農城,結果被荀攸用計,不戰而退。


    張遼此言又提起了郭汜的羞恥之處。


    然後張遼不理會郭汜的咒罵,提槊應戰華雄,兩人在陣前你來我往,猶如雄鷹戰暴熊,一個是天空的王者,長槊靈巧非凡,一個是大地之主,大刀剛猛雄渾。


    兩人鬥了二十餘回合,u看書.uukanhu張遼一槊撥開樊稠大刀,向樊稠胸前點去,樊稠側身躲避,暗中用腳輕拍馬腹,欺近張遼,大刀不向張遼,卻向他坐下戰馬雙眼而去。


    張遼坐下戰馬見大刀砍來,居然不為所動,依舊立在原地。


    樊稠失算,被張遼一槊拍下了馬,而他的刀也劃過張遼戰馬的鼻子,後者鮮血直流。


    樊稠正欲起身,雙眼卻被火熱的液體糊住雙眼,又被張遼一槊打暈,提回本陣。


    那火熱的液體正是戰馬留下的血液,總得來說,樊稠是被自己擺了一道。


    “真是一匹靈性十足的馬兒。”劉辯心中感慨道。


    樊稠被張遼擊敗,西涼軍士氣大將,又有兩名飛熊軍軍侯,同時提著兵刃向張遼衝來,隻十回合,兩人手中兵刃落地,逃回了本陣。


    隨後,劉辯指揮大軍向前掩殺,梁宇麾下越騎衝在最前,將本就士氣低落的西涼軍衝了個七零八散。


    張遼更是尋到郭汜,與其鬥在一起,要讓其為說過的話付出代價。郭汜與張遼殺了一陣,敵不住,率軍往北退去。


    董承見弘農軍主要注意力集中在郭汜身上,率軍往西撤去,並未與郭汜同方向。


    隻是,他這樣便不能逃回河東了。


    梁宇追得急,郭汜隻得拋棄步兵,率百餘騎逃走,被拋棄的軍士見狀,紛紛請降。


    最終,郭汜渡河時,身邊隻有二十餘人,頗為狼狽,讓他想起了被韓浩擊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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