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一杆進球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擠來擠去,剛才走在前端的兩個大叔也都被擠沒了,就連香草手裏的風箏,都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


    這樣擠來擠去,她連腳都站不穩,別說踹人了,再說了,她也沒啥功夫,對付這個胖子難上加難。


    隻能希望嶽青雲那個豬頭感覺吃完過來。


    這種潑辣的他最喜歡了,肥豬頭見沒人敢出聲製止,膽子越發大了,作勢就要伸出肥豬手摸香草的屁股。香草跟陳氏往後退了兩步,又被人擠回來了。


    眼看肥豬頭的手就要挨到香草時,


    “啊……。”一聲殺豬般的吼叫聲從肥豬頭口中喊出,響破天際。


    這一身喊叫,驚得連吃三碗的嶽青雲差點嗆住,他這才反應過來那丫頭還在人群裏。


    陳鋒在人群推搡的時候,早把胖子的錢袋拿到手了,見胖子又要調戲人家姑娘,想也沒想,就把鉤子抽出一截握在手中,做了個打球的姿勢,瞄準豬蹄子,一杆必中,就這樣,鉤子直接跟他的蹄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在人還在齜牙咧嘴大喊時,陳鋒很快速的收手,拋棄了鉤子,一眨眼的功夫,誰也沒發現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拿到了錢,又做了好事,他不動聲色的離開了人群,應該是在香草的注視下離開了人群。


    “哪個天殺的?我要滅了他。”胖子哪裏還能顧得上調戲美女,抱著自己的手,眼淚嘩嘩嘩的。那模樣慘不忍睹。


    反應過來的百姓立馬跳開三丈遠,這要是惹禍上身,他們明天又得進縣衙大獄了,看熱鬧也不能把自己賠進去。


    隨胖子出來的兩個隨從,聽見熟悉的殺豬聲後,臉都嚇白了,急急忙忙推開擋在前邊的人,邊喊邊尋著胖子剛才的叫聲之處去了。


    香草見人都散開有了出處。趕緊抓著陳氏,離開了人群中央,尋著剛才那個幫她的男孩軌跡而去。


    “香草,你沒事吧?”剛才的驚心動魄讓陳氏心有餘悸,還擔心著閨女有沒有被欺負。


    香草著急的在搜尋剛才那個穿著青色褂子的男孩,腳下不停,回頭對陳氏道:“娘。我沒事,幸好剛才有個小男孩幫了我。”


    陳氏鬆了一口氣,也幫著張望,“是個啥樣子的男孩?娘幫你瞅瞅。”


    “頭發亂糟糟的,臉也黑黑的,穿一身青褂子,鞋子好像都爛了。”她就注意到了這些。


    陳氏有點淩亂了。閨女沒眼花吧?


    “香草,伯母,你們沒事吧?”


    憂心忡忡的嶽青雲,終於在人群裏尋到了還在行走的兩人。


    沒看見想找的人,但是看見了現在不想看見的人,想起剛才那胖子的豬蹄子,香草莫名的煩躁,對急忙趕來的嶽青雲,自然沒什麽好脾氣。


    “不用你的時候你就來了,用你的時候你就沒了。你說你還有點責任嗎?”


    一時氣急,某人就語出驚人,作死了,也不顧別人感受。


    陳氏跟嶽青雲皆是一愣。


    嶽青雲麵色微沉,一雙眼睛越發暗沉,頓時有些惱怒地看向香草一切從葫蘆娃開始。


    男人也是有麵子的好不?鬼知道他剛才多擔心她,就是因為他去吃了餛飩,就說話如此難聽?這丫頭真是有點驕縱了。說話也太過分了。


    “香草,快跟青雲道歉。”陳氏拽了拽一根筋的閨女,麵露尷尬,剛才那番話她覺得閨女說的有點重了。人家怎麽說也是好心,她怎麽能這麽說話傷人心?


    嶽青雲黑著臉,氣的不輕,吭也不吭的掉頭就往回走。


    一陣陰森森的寒風讓某人立馬安靜了下來,也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先不說人家嶽青雲急匆匆地找來,就說她剛才說話那語氣,真是讓人煩躁。


    “娘,這才可咋辦?”


    陳氏歎息一聲,推了閨女一下,“還不去跟人家認個錯,道個歉。”


    香草一癟嘴,“可我還沒找到剛才見義勇為的那個男孩啊!”


    “是那個男孩重要?還是前邊那個重要?”陳氏指著嶽青雲的背影,對著閨女氣呼呼的詢問。這丫頭說她傻,還真是傻的讓人……。


    “那好吧。”某人認命的看了陳氏一眼,抬腳跟了上去。


    陳氏逐恨鐵不成鋼的跟了上去。


    這邊鬧騰那邊也鬧騰,疼的昏過去的胖子,被趕來的兩個隨從,連拉帶拽的弄了回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那在場的眾人心裏跟明鏡一樣。


    明個怕是又要翻天了。


    等在前邊的嶽慶,見少爺的臉跟黑鍋底一樣,有些怯怯的縮了縮脖子,“少爺,你沒事吧?”


    一想起香草剛才那趾高氣揚說他那模樣,嶽青雲就莫名的火大,肺裏更是像火燒,氣火攻心。


    看都不看嶽慶,扔下一句話,徑直往前走去,“去牽馬,我們回去。”


    一聽要回去,嶽慶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又不怕死的問了一句,“少爺,你沒事吧?”


    這來來去去折騰的啥啊?他來一趟容易嗎?吃不上喝不上,這剛準備歇停幾天,少爺這是鬧騰啥?


    嶽青雲頓足,臉色鐵青的瞪向嶽慶,“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不想回去就別回去了。”語氣清厲不容置疑,嚇的嶽慶一顫在顫,一刻也不敢耽誤,頭也不回的直奔客棧,不時回頭望望身後的某人,心裏納悶極了。


    這剛剛不是很高興嗎?咋又黑臉了?還這般嚇人。


    “喂,嶽青雲,你等等我。”


    嶽青雲不慢反快,一點都不帶停頓,鳥也不鳥香草。


    看到這樣的場景,香草氣的爆起了粗口,我靠,趕著去投胎啊?


    “前邊穿青色衣裳的那個,你給我站住,喊你那,看什麽看。”


    一街上穿青色衣裳的多了去了,香草這話一拋,老老少少不下十人,全數轉頭朝她看來,搞的她頭都大了。


    反倒是話中正主,因為這一出,漸漸收住了腳步,回頭負手而立,假正經的看著撓頭的香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一肚子氣頓時煙消雲散。


    某人厚著臉皮,垂下了頭,越過看熱鬧的人,快速走到嶽青雲跟前,拉著他的衣角往前走去重生之凰鬥。


    嶽青雲被她拉了幾步,回想過來,隨後便甩開香草的手,冷哼道:“幹什麽?”


    香草一本正經道:“你不是餓了嗎?我跟你道歉,順便請你去吃餛飩,你想吃多少都成,隻要能消氣。”


    嶽青雲蹙了蹙眉,雙手環胸,冷哼一聲,對香草傲氣道:“你以為我是豬啊?一頓飯就能買通我,沒門。”


    香草扶額,頓時無語,“你咋還跟小孩子一樣討價還價啊?”


    嶽青雲別有深意的忘了她一眼,甩袖扭頭,“走了。”


    讓你在說我,這次還不整整你。


    “等等,等等,隻要不違背我良心的,我都答應你成不成?”香草實屬無奈啊,你說這人咋就比自己還一根筋啊?


    “還站著幹嘛?回去吧,外邊多冷啊!”嶽青雲摸了摸下巴,輕咳幾聲,背著香草,那一臉得逞的奸笑在明顯不過。


    看著那欠揍的背影,香草氣的咬牙切齒。呸,冷你個大頭鬼。


    嶽慶皮笑肉不笑的牽著馬匹迎麵而來,“少爺,現在就走嗎?”


    嶽青雲一愣,瞥了嶽慶一眼,好笑的反問,“去哪啊?”


    “咻……。”隻聽無形一聲,嶽慶大腿當場就中了一箭,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他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他此時此地是個啥樣的心情了。


    某人還氣死人不償命的接道:“這麽晚你還遛馬啊?把這事先放一放,趕緊弄間房來,我歇著去,累死了。”


    “碰”一聲,某人當場倒地不起。


    香草見嶽青雲消了氣,又折頭去看陳氏了。見陳氏跟那兩個大叔匯合一起回來了,她這才放了心,就是心裏一直想著那個眼睛明亮亮的男孩。


    ***************


    再說陳鋒這邊,剛擠出了人群,就被那倆男孩拉著死命的跑了半天,這會乘歇下喘口氣,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刨根問底,追問他幹的事。


    “你不要命了?那麽多人你不去偷,偏偏去偷他。”


    “偷了也就算了,你還把他搞成殘廢,王家那幾個王八能放過你?”


    兩人一副你完了的眼神,看向蹲在一邊翻看荷包的男孩。


    半響,陳鋒才應了一聲,“當時人多,他肯定沒看見我。”


    兩人舒了口氣,“我們要去買點吃的回去,你去不?”


    陳鋒把從胖子手中偷來的一大把碎銀子,不動聲色的塞進了懷裏,空荷包埋在了土堆裏,起身對兩人點頭道:“你們去吧,我去藥房給我爺抓藥。”


    “你小心著點,我們走了。”兩人揮了揮手,就離開了此地。


    次日,清晨,香草一行人吃完早飯就要出鎮子時,發生了一件大事。


    鎮子出口被封了,衙役滿大街發告示,懸賞緝拿,昨晚那個傷了縣老爺侄子的主事者。


    這讓香草他們的出行之路立馬不順,出不去了,自然要等抓到人才能走。


    幾人坐在大廳臨窗,看著那些狗仗人勢的衙役到處翻騰,到處接機搜刮,氣的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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