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26年1月11日,上午十點半,用心製造廠家屬樓。


    這是一個老舊混合在一起的小區,在後麵還有正在施工的大樓。而馬東林的父親就是住在這個地方。


    雖然這裏是家屬樓,但是這邊的管理並不嚴格,除了車輛進出需要登記之外,行人基本上是自由進出的。


    臉將車停靠在路邊的停車位上,邁著瀟灑的步伐走了進去。在主幹道還是每棟樓前都安裝著監控路線。這也是為什麽芬達能第一時間要到視頻的原因之一。


    四號樓一零二,臉敲敲門發現沒有人開門便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廣場。在那裏,正有一批老年人放著音樂你來我往的挑著舞。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很快臉在隊伍中發現了馬東林的父親,雖然他的臉上也掛著笑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麽臉感覺這個笑容很假,就像是為了笑而笑一般。


    臉站在旁邊看了一會,他那怪異的穿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在一旁休息的幾位老大爺忍不住走上前問道,“你站這噶是幹啥哦。”


    臉歉意的笑道,“您好,我找馬東林的父親。”


    “你誰啊?”另一位麵色微紅留著小寸頭的大爺斜著身子雙臂微微張開的問道。


    “警察,有些事情想要谘詢下馬先生的父親馬老先生。”


    “我滴個乖乖。”另一個大爺身體一震,連忙轉過頭招呼道,“老馬哎!有人找!”


    “來啦來啦!”馬大爺雙手拍拍屁股摸了摸掛著笑容邁著小步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老馬慢一點!別摔著嘍!”


    “啥事,誰找我。”另一位大爺指了指臉,在馬大爺耳邊低聲說道,“老馬,這位警官找你。是不是為了你兒子那事?”


    馬大爺聞言露出了一絲憂傷的表情,然後有些警惕的看著臉,“這,這位同誌,不知道您,找我這個糟老頭子有啥子事情啊。”


    “馬老先生不介意的話能到那邊說一說嗎?”


    “這?好吧。”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半句也沒說來到了馬大爺的家門口。


    馬大爺咽了咽口水,“這位同誌,您這是?”


    “馬老先生,不進屋說一說嗎?”


    “。。。好吧,好吧!”馬大爺露出有些惱怒的表情,但那源自眼中的警惕和那麽一絲冷漠卻遲遲沒有散去。


    臉默不作聲的跟著馬大爺走進了房間裏麵,左右看了看。這是一個有點老舊的屋子,裏麵的家具、電器都有些年頭了。


    而且四周的牆壁都已經泛黃,天花板上更是東一塊西一塊的打著補丁。


    兩室一廳加個不是很大的廚房和衛生間,總的來說顯得有些的擁擠。


    “不知道這位同誌,找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麽事情嗎?”


    臉拿起桌子上那一家三口的照片問道,“馬老先生,您的兒子一定很愛你吧。”


    馬大爺顏色微微一眯,但還是笑嗬嗬的說了起來,“當然,我的兒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雖然馬大爺的樣子十分的得意,但是臉還是感受到一股違和感。


    骰子點數(臉,心理學):1d100=69!成功!


    對方在說謊,無論是之前高興、憤怒還是現在的得意都是假的,唯一真實的便隻剩下對自己的警惕和對周圍的冷漠。


    “哦?那您的兒子馬東林先生做了什麽讓您感到驕傲的事情嗎?”


    “很多!非常的多!”


    “比如。。”臉有些玩味的說道,“替您領罪?”


    馬大爺麵色一變,“這位同誌,您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戴著麵具嗎?”


    “為,為什麽。”


    “因為啊,我對一些氣味十分的敏感。尤其是非人的氣味。所以啊,我平日裏都會帶著這麽一個麵具。”臉說著敲了敲麵具冷笑道,“所以馬老先生,您究竟想要裝糊塗到什麽時候呢?”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馬大爺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您出去!請現在立刻從我家裏出去!”


    “請放心馬老先生,就算你不是非人的存在我也不會對您怎麽樣。除非您做過什麽喪天害理的事情,隻要您持有良民證就可以了。”


    馬大爺挑著眉毛,“你,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重新認識下,我是調查員太郎。如果我說的事情有半點虛假,那麽我太郎就會得到報應。這樣,您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遠在醫院的太郎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懂你說的調查員是什麽東西!正如你所見我就是個微不足道、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


    “說起來我聽您的兒子馬先生說,您的腿突然好了是因為有人有人送了您一個木製雕像。不知道這個雕像能否讓我看一看?”


    馬大爺眼睛微微一眯,“當然可以。”


    說著馬大爺便起身向著臥室走去,臉也緊跟其後。就這樣他們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房間裏,一股濃重的汗味撲麵而來,但在這氣味中隱藏著一絲血腥味。


    馬大爺拿起架子上做工有些粗糙的木質雕像塞給了臉,“這個就是。”


    臉順著邊緣輕輕摩挲著,突然手指微微一顫,一根木刺竟然紮進了手指頭中,“這個雕像可真新啊。就像是剛做的一樣。”


    然後臉發現旁邊的地板上有著零散的木屑,而在另一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些錐子之類雕刻用的工具,“我挺喜歡這個東西的,不知可否割愛?”


    “當然,同誌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


    “好的,那我先告辭了。”臉一路走到玄關穿好鞋子看著跟了出來的馬大爺,“對了,最後一個問題。”


    “什麽?”


    “我想知道那天你穿的紅白長袍的人長什麽樣子?”


    “那家夥啊,戴著麵具,不知道長啥樣。”


    “特征呢?”


    “不知道。”


    “住所?”


    “不知道。”


    深深看了眼一問三不知的馬大爺,臉微微一眯一個隻有小拇指般粗細的東西從指間脫落,掉在了地上。當然因為臉的動作很隱蔽,馬大爺也沒有看見這個東西。


    “打擾了。”


    “同誌慢走。”


    就在臉離開的一刹那,馬大爺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深深的凝重望著臉那離去的背影。


    突然臉轉過身看向馬大爺,馬大爺臉上也跟著綻放出看似溫暖的笑容,似乎是在表達著自己內心的一般。


    假的不能在假的笑容讓臉不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畢竟他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了對方的表情究竟是怎麽從麵無表情變成陽光燦爛的。


    臉轉回頭之後又立刻轉過頭,就看見馬大爺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反複幾次之後,馬大爺直接目無表情的跟臉對視起來。


    臉嗬嗬笑了幾聲搖著頭走了出去。


    馬大爺,“。。。。。。”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另一邊,七號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白鴿區,鵪鶉社區。


    他下了車徑直的走進了社區裏麵,這個小區同樣沒有幾個攝像頭,也沒有什麽嚴密的監管設施。在社區中間的涼亭下,一些大娘打著撲克,在旁邊還曬著碎辣椒和幹茄子。


    按照芬達的提示七號很快來到了那兩個人家中,至於是怎麽進去的。當然是撬進去的,這個社區的房子很老,裏麵的房門也是以前的那種十分常見的大磚頭那種類型的門鎖。


    走進屋子裏麵,七號下意識皺緊了眉毛,因為空氣中彌漫著無法說明腐臭味,這種臭味是食物爛掉、剩飯餿了、娃子沒洗、各種體汗還有那種那啥之後的魷魚味。


    這些氣味夾雜在一起形成了更加辣眼睛的味道。七號退了一步戴上口罩和護目鏡重新走了進去,掏出手套戴上按下一旁的開關。


    原本昏暗的房間裏麵一下子明亮了許多,地上到處都是垃圾、垃圾、髒亂的衣服,其中還有幾件女性的衣服。


    房子也不大,頂多就是一個客廳、一個廚房在加一個衛生間。客廳的地板上鋪著特別的地毯,上麵放著寬厚的海綿床墊,旁邊疊著被子和枕頭。


    在中間擺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酒瓶、酒杯,瓜子皮、花生殼之類的東西。時不時還會有幾隻小頑強在中間穿梭著。


    在不遠處,七號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木質雕像,這個雕像上雕刻著類似菩薩但又像是羅刹麵部十分猙獰的生物。


    在七號拿起這個東西的一刹那,一團淡紫色的氣體呼嚕嚕的從這個雕像中冒出向著七號的腦袋衝去。


    七號也沒有反抗任由著這個東西進入到自己的腦海中,幾乎同時他的手中也出現了一顆猩紅色的骰子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原本激流勇進的紫色氣體在骰子出現的一刹那瞬間慫了,二話不說退回到了木質雕像內。


    七號依舊閉著眼睛仔細體會著剛剛那個東西入侵身體時候的感受。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原來如此,附身嗎。”


    手中的木質雕像無疑是正貨,裏麵潛藏著某種邪惡的存在。隻要附近有合適的人出現,那麽裏麵的東西就會蹦躂出來融入別人的腦中完成附身,將對方徹底的取代。


    而這種神秘生物也有著廣為流傳的名字——


    “飛頭蠻嘛,小月可真是敏銳,緊靠著一些血液分析就一下子推測出來啦。”七號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右手捏著猩紅色骰子左手握著木質雕像。


    “啪——”這枚骰子直接別印在了木質雕像上麵,隨著它抽搐了兩下,一道道鎖鏈從骰子中飛出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對方的身上。


    在鎖鏈交叉、交互、收尾交接之後,這個木質雕像便停止了顫動,宛若死物一般無論七號怎麽折騰它也沒有半點反應。


    一縷白發從頭頂飄落,手臂上也出現了深色的紋路。麵色蒼白的七號仿佛受了重病一般,整個人也虛弱了許多,“嘖嘖嘖,光是這麽小小的一個封印也。。咳咳咳!!”


    “咳咳咳!!!”


    已經有了收獲的七號將這個封印好的木製雕像扔進了背包裏麵。離開了這個房子,正在下樓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衛衣和羽絨服的家夥低著頭與七號擦肩而過。


    幾乎同時兩個人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背站立著。


    他轉過頭咧著嘴笑道,“喂,把那個東西交出來。”


    七號眉毛一挑從腰間把出手搶轉身對準著他的頭,“蘋果女裝教團?”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流淌而下,萬萬沒想到自己以為對方是個軟柿子竟然是帶槍的狠角色。


    “這位好漢,有話,有話好好說。”


    “蘋果女裝教團?”七號又問了一句,眉宇間顯露出一絲不耐煩。


    “是,是的。。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


    “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


    “我不是自願的!”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但是在樓梯上怎麽能跪的下來呢?於是乎,他好像是要悲劇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但在半空中他竟然從袖子裏掏出一把蝴蝶刀刺向七號,眼角間露出得意的模樣仿佛是嘲笑著對方上當了一般。


    七號一個高抬腿踢中他的下巴,uu看書 .uukans 然後在用力往下一踢,將這個家夥老老實實踩踏在腳底。同時也一腳踢開了對方手中的蝴蝶刀拿出手銬將他靠在欄杆上。


    “夜七,抓住了蘋果女裝教團的活人。。地點在鵪鶉社區x號xxx。”


    七號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臉頰問道,“老老實實交代吧,你究竟是怎麽知道東西在我身上的。或者說你用了什麽特殊的感知方法?”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接著裝?跟我演戲很有意思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對方欲哭無淚的說道,“不,怎麽說呢!我現在有兩個我,是另一個我告訴我東西在你身上的!”


    “另一個你?”七號眼睛一眯,二話不說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腦門,左手間那一枚猩紅色的六麵骰子漂浮起來。


    然後,對方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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