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9527地下列車的車長張環是一個剛上三十歲的帥大叔,精裝幹練的身體穿上那板正的西服引得周圍的小姑娘們頻頻側目,他走上前握住莫隊長的手,用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您好莫隊長,這次的任務我已經明白了。”


    “您好您好,張車長。”莫隊長連忙回應道,然後指著身後的兩個人介紹起來,“這兩位便是黎霧推弈工作室的調查員七號,洛洛。”


    “哦,原來是解決這次事件的兩位調查員啊。”張車長分別握下兩個人的手說道,“如果不是兩位的話,說不定會失蹤更多的人,我替大家謝謝兩位。”


    七號謙虛的說道,“哪裏,您言重了。”


    幾個人簡單的客套了幾句,然後上了一輛迷彩色的悍馬,莫隊長坐在副駕對著張車長說道,“張車長,後麵的幾個調查員有一些問題要跟你了解一下。”


    “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就好了。”張車長點點頭說道。


    洛洛掏出筆記本開口問道,“那個張車長,安平是什麽樣的人?”


    張車長思索了一下,“安平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子,吃得了苦,工作時候也挺勤快的。不過吃了沒文化的虧做事有點偏激,不願意動腦子。”


    “那安平的叔叔安泉濤呢?”


    “那家夥就是偷奸耍滑的老油條一個,有什麽活全推給安平那小子幹,自己捧著一個手機在休息室不知道幹著什麽,說他幾句還一臉不樂意。”張車長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好在他也沒有騷擾過其他女同誌,要不然早讓他滾蛋了。”


    “沒有騷擾過是指?”


    “就是看都不看,有時候碰上好看的還一臉嫌棄,搞得我懷疑那家夥那方麵是不是有問題。”


    “那請問下,安泉濤失蹤的那天有什麽異常嗎?”


    張車長沉吟片刻搖搖頭,“異常到沒什麽異常,跟往常一樣。”


    “那安平呢?”


    “安平那小子倒是一整天心不在焉的,看起來似乎是有心事。”


    洛洛疑惑道,“心事?”


    “我記得,安泉濤失蹤的前一天晚上,她妹妹病情突然加重了,他和安泉濤還請了個假。”


    洛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嘛,安甜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是個可愛又堅強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一個她那樣的女兒。”張車長說到這裏便無奈的歎了口氣,“可惜啊,年紀輕輕就得了那樣的怪病,希望她能夠早日康複。”


    “那一會和安甜見麵,我們應該注意點什麽呢?”看著那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的莫隊長,洛洛隻好換了個話題問道。


    “不要在安甜麵前提起病狀就好,她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張車長又補充了一句,“記得要開心一點,她是個細心的好孩子。至於他哥哥的事情,就說是安排到外地學習一個月。”


    半月市七一三榮軍醫院,306重監病房。


    淡白色的窗簾隨著清風浮動,偏落而下的夕陽將光芒揮灑在病床上,袖長的黑發渲染上金色的餘暉,宛若陶瓷娃娃般細膩的臉龐上寫滿著安寧,緊閉的雙眸微微抖動著眉毛,不斷閃爍的汗水從額頭流淌而下打濕了枕頭。小巧的雙手抓緊著被子,不停地晃著小腦袋掙紮著,似乎是在做著噩夢。


    “月光把天空照亮,灑下一片光芒點綴海洋,每當流星從天而降,心中的夢想都隨風飄揚。”一位護士坐在床邊握住安甜的右手輕聲哼唱著,漸漸的安甜也平靜了下來。


    在門口,莫隊長四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不敢發出的半點聲音。


    許久,當安甜再一次陷入沉睡,護士才慢慢鬆開手給她蓋好了被子,叫上四個人走出了病房。


    “老張你又來看甜甜了啊。”護士對著張車長微微笑道。


    張車長點點頭,“老林。”


    “嗯?”這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護士抬起額頭瞪著張車長,仿佛在質問你你說誰老呢。


    “林同誌!不,阿敏!”張車長連忙改口道,“這次來看看安甜,順便還有點事要辦。給你介紹下,這幾位是公安局的莫隊長,和兩位調查員七號和洛洛。”


    “你們好,我是安甜的護士林如敏。”林護士眉毛一挑有些警惕的看著這幾個人,“你們來這裏是找那個叫安泉濤的?他一個月前就失蹤了,安甜這一個月一直都在醫院,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請回吧。”


    莫隊長有些尷尬的看向更加尷尬的張車長,張車長咳嗽一聲,“那什麽阿敏,這一次來不是為了安泉濤,是為了安平。”


    林護士眉毛一挑,拉開一道門縫輕輕的看向屋內,確定安甜還沒醒後才說道,“去值班室說吧,走廊裏禁止喧嘩。”


    “好。”


    作為一家嚴禁的軍民兩用的醫院,基本上每個重監病房的隔壁都會安排一個值班室,以防止出現意外後能夠第一時間到達現場進行治療。透過單向反光玻璃能夠看清病房內的景象,同時旁邊還配備著一些緊急搶救設備。


    林護士坐在椅子上問道,“安平怎麽了?”


    “那個安平那小子要調到外地去實習,沒有一個月回不來。”張車長有些尷尬的說道。


    “去實習還用得著一個警察外加兩個調查員?老張,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林護士挑著眉毛瞪了眼張車長,“莫同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希望您能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甜甜是我的病人,我得為我的病人負責。否則,我現在就叫警衛請幾位出去。”


    “好吧,安平犯了點事情。”莫隊長簡單的將安平的事情說了一遍,那些什麽疑似獻祭的行為沒有細說,隻用懷疑是神秘事件的主犯一句話帶過。


    “安平的事情我會跟你甜甜說的,至於兩位想要問安甜一些問題還是免了吧。”林護士盯著兩位調查員說道,“現在安甜的病症有明顯的恢複跡象,治療期間要保證甜甜情緒穩定,受不得外界刺激,如果有什麽非要問的問題請問我,我會如實回答。”


    洛洛和七號對視了一眼,七號點點頭,“好的,我們正好有些問題要詢問下,問完我們就會離開的。”


    “問吧,雖然不能保證百分百正確。”


    “那個,安甜有寫日記的習慣嗎?”洛洛詢問道。


    “沒有。”林護士搖著頭說道,“甜甜從去年住院開始就一直是我負責照顧她,除了每個月都有兩天要回家一趟之外,一直住在醫院裏麵,這期間並沒有見過她寫什麽日記。”


    洛洛、莫隊長還有七號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絲疑問。


    七號想了想問道,“那麽請問下,您這裏有沒有安甜寫過東西的本子或者紙張。”


    “你們要幹什麽?”林護士警惕的盯著七號。


    七號無奈道,“我們找到了一本日記,但是不知道這本日記是誰的。所以一開始我們懷疑這是安甜的,所以需要做個筆跡鑒定。”


    林護士默默的盯了一會七號,才從旁邊的抽屜裏麵拿出一張紙,這張紙上畫著兩個小人,旁邊還歪歪捏捏的寫著兩個字安甜、安平。


    七號尷尬了一下,“那個,有工整一些的字嗎?”


    林護士眉毛一挑,“比如?”


    “練字寫的字帖,或者日記作文那種。”


    林護士又翻出來一個字帖,“這是安甜上個月練得字。”


    上麵的字跡依舊是歪歪捏捏,算不上工整,但是和日記上的字體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一些。其他人紛紛皺起了眉毛,不管怎麽說,之前找到的線索和得出來的結論在真正的證據麵前被崩碎成了渣渣。uu看書


    洛洛突然問道,“能方便說一下,安甜到底是什麽病嗎?”


    “艾滋。”林護士眼神一冷,盯著洛洛。


    洛洛無視掉林護士那惡狠狠的目光繼續問道,“病因呢?”


    “先天性艾滋病。”林護士生硬的說道,“問完了嗎?可以離開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洛洛掙脫開拉著自己的七號繼續問道,“之前您說安甜的病症開始好轉,是什麽時候好轉的?能給個具體日期嗎?”


    “你什麽意思。”林護士站起身走到洛洛的麵前。


    洛洛絲毫不畏懼的起身說道,“請務必回答,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這關係到那個神秘事件的真相。如果能夠早日破解,那麽就能少讓一個家庭受到傷害。”


    林護士注視著洛洛那真誠的眼睛,才轉過身向著門口走去,“五月一日,甜甜的身體突然惡化,雖然搶救過來了但一直昏迷了兩天,也就是五月三日才醒了過來,之後又做了一次複查發現甜甜的病狀有所好轉,甚至開始向治愈的方向發展。就這些了,甜甜的複查時間到了,各位請回吧。”


    “謝謝!”洛洛對著林護士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護士停下腳步,“安平那小子的事情我會跟甜甜說的。”


    說完,林護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行人坐在值班室看著玻璃後麵,露出慈善笑容的林護士,輕輕抱起安甜哼唱著歌曲,向著外麵走去。


    “展開透明翅膀越出天窗,找尋一個最美麗的希望,每當天空泛起彩色霞光,帶著回憶和幻想一起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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