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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寂靜無聲,香爐裏輕煙嫋嫋,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林墨檀怔怔的望著林玉宇,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聽到了什麽?


    玉宇說一屍兩命,豈不是阿暮已懷了孩子?


    此刻,就連林墨昂也是震驚萬分,但稍即就醒神,他略有懷疑的反問道:“玉宇,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林玉宇輕頷首,側首望了眼朱兒,示意還是她開口為好。


    朱兒輕啟朱唇,平靜的解釋道:“暮卿已有兩個月身孕,但胎位不穩,故今日民女跟隨著大皇子出宮抓藥,哪知回來景和殿出了大事兒。”


    林墨檀終於回過神來,黑眸中溢出喜悅之情,一閃而過,代替的是濃濃的擔憂,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兒逗留,他要盡快找到阿暮。


    “皇上,臣弟且告退,剩餘的事兒還想來皇上你自個兒也能處理了。玉宇,帶我去阿暮的房間。”


    話落,不等林墨昂開口,他轉身離去,林玉宇二人緊緊的跟上,健步如飛的向著景和殿而去。


    景和殿如先前那般寂靜無聲,整個宮殿的人都讓人放倒,卻沒有讓人發現,若非高手,又怎得能夠做到這些事兒。


    朱兒點亮蘇暮卿房間內的燭燈,燈火一亮,屋中的情形更是清晰可見,亂,卻隻亂了一邊的東西,瞧著妝奩裏的東西全部傾翻在桌上,地上,他們以為該是暮卿對鏡梳妝之時,為人所擄走。


    林墨檀細細檢查了下屋子。他送給她的東西都安然無恙的躺在床裏側,與它們一起的還有幾包藥粉。她,都不曾帶走一點防身的東西在身上。


    這麽一想,那一顆心高高懸起。幾乎是要跳出喉嚨。


    他急走出屋子,向暗中保護著蘇暮卿的那些侍衛發出信號,卻不想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全軍覆沒?


    此人當真是厲害,如此輕而易舉的將五個高手給放倒,還不留下一點蹤跡,對這皇宮當真是了如指掌。


    林墨晟?一念頭在腦海中劃過。但他當下否決,他離開禦書房才不過半個時辰。


    他眺望了眼高高的宮牆,沉聲道:“朱兒,隨我回晉王府。”


    是誰,他心中已有個底,隻沒想到此人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他才處理完那邊的事兒,那人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真是一招接一招,讓人應接不暇。


    朱兒走出屋子,林玉宇也緊緊跟了出來:“皇叔。我……”


    林墨檀側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玉宇,你就在宮中等消息,待得這兒的人清醒過來,你且詢問下他們可是有看到什麽人,到時候你讓人前來晉王府與說通知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玉宇抿了抿唇。他就知道皇叔是不會讓他插手,可他當真想要親自去找蘇暮卿。


    若非他的大意,怎得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林墨檀見他神色黯然,抬手輕拍了他的腦袋,柔聲道:“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我有阿暮的消息,定然也會告知於你。”


    言畢,他便向朱兒看了一眼,示意她該走了。


    兩人急匆匆的趕回晉王府,王府內,依舊如往常一樣。甚是平靜,沒有幾個人影。


    有些事兒林墨檀也來不及詢問,隻簡單的交代了幾句:“朱兒,你且留在思暮閣,好生注意著這些天會有誰來。”


    朱兒輕頷首。眸間卻含著些許疑惑:“表哥,有人來?”


    林墨檀不置可否,隻再次重申了一遍,隻不過這次卻是補充道:“留意有什麽人靠近阿暮的房間。想來那人這麽著急的綁走阿暮,是因為狗急跳牆,現在定然是會逼阿暮將東西交出來。”


    朱兒隱隱明白林墨檀的意思,反問道:“那人是衝著蘇家的東西而來?”


    林墨檀低沉的應了聲,掃視了眼空寂的院子,幽幽道:“再者若得容塵歸來,你且讓他自行處理事兒,東兒若得有什麽事兒不懂,讓其請教容塵。至於滕彥……”


    他注意到朱兒的神色微變,那眸子裏含著一絲期待,但又拚命的掩蓋著,他唇角不由勾起,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你若有事兒,就去容塵的院子裏找滕彥商量。眼下你們兩人都注意著點,王府現在可是個空殼子,若是有什麽人躲到這裏頭來,記得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留意著就好。我依舊會讓千行在暗中保護你。”


    朱兒點點頭:“表哥,我不會有事兒,你且忙去,暮卿的事兒不好耽擱。”


    聞言,林墨檀也不作逗留,當下轉身離開了晉王府,他該是去見見那欺騙了他這麽久的高手了。


    朱兒望著離去的背影,神色略有些許複雜,倒不是她對林墨檀有什麽不滿意,相反的,有這樣的表哥她該是知足了,明明眉眼間中竟是對暮卿的擔憂,卻還要分心顧慮著她的事兒。她隻不過疑惑的是他將她們兩個放在宮裏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她有些想不通,但心下卻猜測到些許,該是與皇上有關。


    要不然以表哥的能力,就算身邊危險再大,保護她們兩個該是綽綽有餘。


    那一抹修長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之中,朱兒收回了視線,她四顧幽靜的思暮閣,心下輕歎一聲。


    懷念先前眾人相聚,言笑晏晏的日子。


    朱兒在屋裏小歇片刻,便是向著容塵的院子走去。


    遠遠的瞧見一盞明燈於院子裏搖曳著,卻也將長廊照得清清楚楚。


    她踏上階梯,沿著長廊向著最深處的屋子而去。


    晚風輕拂,吹響著周圍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地上。牆上,那斑駁的影子如同張牙舞爪的鬼魅,好似要向她出手。


    她徐步而走,雙耳卻是聆聽著四周的動靜。風聲,枝葉聲,蟲鳴聲,還有隱隱的呼吸聲。


    晉王府,果真是太過安靜了,以她三腳貓的功夫竟是能夠聞得有人埋伏於此。不過這也虧得人少,不然她怎得能夠這麽敏銳。反之,若是守衛森嚴一點,怕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闖入這兒了。


    隻是,她有些許不明白,為何晉王府不似其它的府邸,除了個別會出現的侍衛,其他仆人的蹤影是寥寥無幾。


    她搞不懂表哥的想法。


    王府當真不像是王府,這偌大的王府更像是鬼宅。


    像曾經的蘇府,每個院子裏下人都有十來個。再加上前院的家丁,更是人口濟濟,當然暮卿的院子例外。


    想到這兒,朱兒不由輕笑出聲,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喲,我當是來了什麽稀客。原來是林大小姐歸來了。”滕彥走出屋子時,瞧見一抹倩影向著他那邊走來,當下笑著開口打趣道,“莫不是才回來就看本公子了?本公子真是榮幸至極。”


    他依舊油腔滑調,朱兒不由皺起眉頭,但心裏卻是有著喜悅之情。


    她沒有立刻回他的話,繼續走著自己的路,一副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滕彥不由挑挑眉頭,難道他認錯人了?


    他眯起眸子凝視著向他走來的人兒,那容顏擺明就是他所易。怎得可能不是朱兒。


    朱兒徑直的走到他麵前,望著他含著疑惑的雙眸,淡淡道:“勞煩滕公子將朱兒恢複到原來的容顏。”


    “果然是你,剛才我與你說話,你怎得都不吭聲。”滕彥撇撇嘴。“一來就讓我做事兒。”


    朱兒唇角微勾,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言道:“那看來是朱兒打擾滕公子了,那就此告辭。”


    言畢,她轉身欲走。


    當即聞得滕彥的聲音:“我什麽都還沒有說啊,看在你是這些天唯一一個客人,我便允了你。”


    朱兒暗暗一笑,從他的聲音裏聽出這些日子,他也過得極其無趣。


    “多謝滕公子。”


    滕彥狡黠一笑,那一張如同妖孽的玉麵,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不客氣,不客氣。朱兒裏邊請,我就給你將臉上的東西給卸下。”


    朱兒捕捉到他的笑意,黛眉蹙起,雙唇緊抿著跨入了他的屋子。


    屋子裏繚繞著淡淡的藥草香,東西收拾的甚是整齊,絲毫沒有亂的感覺。


    她安靜的坐於桌前,打量著堆滿架子的書籍,一本本理得整整齊齊,高矮有序,新舊也是單獨分開。


    真是讓人詫異。


    一杯暖茶推到她的麵前,一張笑臉出現在眼簾裏:“你且坐著等下,若是無聊,自個兒看著辦,那兒有書。我先去弄藥。”


    朱兒輕頷首,執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水中似乎放了薄荷汁,涼涼的感覺沁人心脾。


    原來她對他真得不甚了解,尤其是當她翻開其中一本醫書時,入目的皆是滿滿的備注,一行行清楚的字跡躍入眼簾中,每一處都標注的那麽清楚。


    她曾以為他那麽厲害,是有著極高的天賦,待得隨手翻開這麽多的書籍時,她赫然發現是他太努力,太勤奮,將書上所有的知識都融入到腦海中。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賦,百分之九九的勤奮。


    朱兒望著其中一本她爹爹的書籍,爹爹的字跡旁邊有著滕彥的注解,甚至他還指出了些許錯誤。


    若是爹爹一直活著,遇到滕彥這樣專心於醫術的人,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之好好交流,而她這個女兒怕就要被徹底的丟在一邊。


    想著,她唇角漾起淡淡的笑容。


    爹爹,你的事業女兒會努力的去完成。


    她將手中的書籍放回到書架上。


    恰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


    朱兒悠然的轉過身,望見滕彥端著一碗綠色的汁液走了過來。


    “可以了。”


    朱兒淺笑著點點頭,在他麵前坐了下來,且閉上了雙眸。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黑影落在自己的身上。


    溫熱的手指在她的臉上劃過,她感覺到有液體從臉頰滑落,滴落在自己的衣裙上。


    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一點點。一寸寸,還有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倏然一紅,她清晰的聽到身前有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那麽近的距離,一尺之遠。


    液體在一點點的順著麵頰滑落。綠色的汁液帶走了麵上的假皮,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滕彥的麵前。


    望著那白皙的肌膚,滕彥的喉頭不由上下滾動了一番,手指更是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左臉上那長長的傷疤,那疤印已經淡了許多,但這麽近的看,還是清晰可見。


    他有些收不了手,他望著她的臉,視線從她閉著的眼一點點向下,最後落在嬌豔欲滴的紅唇上。


    他感覺到體內竄起一股欲火。他的手指往下劃去,最後停留在唇邊上。


    身子似乎還有些不受控製,他傾身覆上了她的唇,那溫軟的唇上有著薄荷的涼意,他不自禁的吮吸了一番。


    朱兒感覺到唇邊傳來的異樣,陡然的睜開雙眼。一張放大的麵孔出現在眼簾裏,她震驚的凝視著那一雙黑色含情的雙眸,竟是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震驚之時,一靈巧的舌頭趁機鑽入了她的口中。


    他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一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頭,讓她無從擺脫他的吻。


    口中的芬芳讓他欲罷不能,身體的欲火越來越旺盛,氣息也漸漸的變得紊亂,身前的人麵色一片通紅。詫異的雙眸裏早已媚眼如絲,似乎是沉浸在他的吻中。


    這時,滕彥鬆了口,垂首望著喘著粗氣的朱兒。


    那模樣讓他恨不得直接要了她,可他也知道自己會嚇著她。不得不強壓下身體上的欲望,而後笑著開口道:“朱兒,你的味道當真是不錯。”


    好不容易氣息平靜下來的朱兒,聞得他這麽一句話,麵色當即通紅,一路紅到耳根子處,她抬眸憤憤的瞪了他一眼,道:“登徒子。”


    “登徒子,你不也喜歡嗎?剛才不是沒有掙紮嗎?”滕彥嬉皮笑臉的開口道,抬手擦拭去她麵上的汁液。


    朱兒嘴角一抽,她剛才壓根動不了,真得掙紮。


    “閉嘴。”


    滕彥卻沒打算收口,要知道他今日可是豁出去了,這妞兒定然要拐到手,若是她不喜歡他,那麽他要改變下策略,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省得她逃跑;要是她也喜歡他,那麽慢慢調情。


    他笑望著朱兒,開口道:“惱羞成怒?”


    朱兒剜了他一眼,欲站起身子離開這兒,奈何滕彥兩手撐在椅子兩側扶手上,她壓根就站不起來,隻能幹坐著與他瞪眼。


    “放手。”


    滕彥看著她白裏透紅的麵孔,笑著道:“我若不放呢?”


    朱兒抬腳向著他踹去,滕彥看出她的用意,當即抬起腳。


    朱兒又向著他的下身而去,滕彥隻有鬆手,跳離她的身前,躲開了她接二連三的攻擊。


    見狀,朱兒當即起身奪門欲出,卻是讓眼疾手快的滕彥一把扣住了手腕,他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帶入自己的懷中。


    滕彥垂首望著懷中一臉羞怒的朱兒,麵上的笑容更濃:“朱兒,你是想要廢了為夫嗎?”


    朱兒嘴角輕抽,她今兒個是不是該算羊入虎口?


    他身上有著濃濃的藥草味,仿佛整個人在藥草堆裏浸過一般,但卻是她喜歡的味道,她不由自主的暗暗的吸了幾口。


    但稍即清醒過來,仰首望著他含情的眸子,心中有著些許喜悅,她不曾想到滕彥對她也有情。


    但是,這改變不了他輕薄她的事實。


    “你是我的夫嗎?”朱兒已經冷靜下來,她平靜似水的反問道,“我不過是想要踹廢登徒子而已。”


    滕彥挑挑眉頭,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鎮定下來,他邪氣一笑:“其實我可以立刻成為你的夫,不信?那我們試試。”


    說著,打橫抱起了她,徑直的向著裏屋大步走去。


    朱兒當下四肢掙紮,欲從他的懷中離開,她都二十多歲的人。自是曉得他話下的意思。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滕彥笑著搖搖頭:“不,朱兒不承認我是你的夫。”


    說話間,他將她整個人丟在床上。欺身壓下,一雙含媚的丹鳳眼邪氣的盯著身下的人,看著她慌亂的表情,他嘴角笑容更濃。


    朱兒整個人為他禁錮著,動彈不得,怒罵道:“滕彥滾開。你若要是動手,我立刻廢了你,讓你成為太監。”


    滕彥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凝視著她的臉,當下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啄,道:“沒想到朱兒也有如此潑辣的一麵,真是甚得我心。”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朱兒發現自己就算是破口大罵,也未必有用,不由詢問道,“你若得隻是想要拿走身體。請便。”


    滕彥怔了下,聽著她太過平靜的話語,心裏咯噔了下,適得其反了?


    但他有些不想承認,他附在她的耳畔處,曖昧的輕啟薄唇:“幹你。”


    朱兒輕咬了下雙唇。心中原有的喜悅漸漸的消失,她似乎看錯了他。


    “給你!”


    滕彥背脊一僵,他自是聽出她平靜的話語中是有著一絲失望,還流露出一點點絕望。


    他直起身子,替她將有些淩亂的衣服理好,抿了抿唇,才道:“抱歉,是我過分了。不逗你了。”


    朱兒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她坐起身子。一言不發的走出裏屋。


    滕彥跟著她走了出去,望見她要離開,不由的開口道:“等等,我幫你將臉上剩下的東西處理了。”


    朱兒回身望了他一眼,那一雙黑眸中有著深深的惱意。不知是在惱她,還是在惱自己,但今兒個事,她記下了。


    “不必,我自己會處理。”


    話落,她就跨出了屋子,走入星光璀璨的夜色之中。


    滕彥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而後追了出去,亦步亦趨的跟在朱兒的身後,他終究是過分了,他不該拿那事兒逼她,他若是直接一點詢問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麽僵硬了。


    “朱兒。”他開口喚了聲,但走在前邊的人並沒有回應他。


    朱兒自是曉得滕彥一直跟著她,她走得快,他也快,她走得慢,他也慢。


    她曉得他剛才的用意,但錯不該這麽對待她,他若好好的開口……


    沒有假若,他終究是那麽做了,即便最後並沒有對她怎樣,但她的心終還是不順,憋著一股悶氣。


    氣他,也在氣自己。


    滕彥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後,不停的嚷著:“朱兒,求原諒,我曉得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那樣做了,除非是經過你同意,你若要是不同意,我就行之於禮。朱兒,理我一下下。”


    朱兒停下腳步,身後的人險些撞了上去,幸得急急的收住了腳步。


    “滕公子,你是要跟著我進屋嗎?你以為我會讓一個登徒子進屋?”


    滕彥當即搖搖頭,堅定的開口:“不會。朱兒會與登徒子保持距離。”


    朱兒勾起唇角,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滕公子很有自知之明,那麽就請止步。”


    言畢,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點亮了屋子裏的燭火,轉身去關門。


    滕彥倒真沒有跨進屋子,就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朱兒將門關上。


    “朱兒。”


    門重重的被闔上,朱兒放上門閂。


    她回到床上,仰躺著望著帳頂,腦海中又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幕。


    那時候她是惶恐的,她害怕滕彥真得會對她動手,尤其是聞得他在自己耳邊說得那兩個字,她清楚的感覺到心中的惶恐向著全身蔓延。


    即便她也喜歡他,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他可以發展成做那麽親密之事的關係,若得他真要了她……


    朱兒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下,窗外吹進來的夏風何時變得這麽冷,她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


    燭火漸漸的燃盡,最後熄滅。


    床上的人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而窗外的人卻還是一臉難看愧疚之色。


    他清楚的聽到剛才朱兒發出了輕輕的啜泣之聲,他還看到她的身子緊緊的蜷縮著,他終究是傷害到她了。


    他惱怒的一拳砸在石牆上,清晰的骨裂聲響起,手上盡是妖豔的鮮血。


    一直處在暗中的千行輕歎一聲,幽幽道:“何苦呢?”


    滕彥卻如同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望著現身的千行,自嘲道:“自找苦吃。”


    千行勾唇輕笑了聲:“你果然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那丫頭處事其實膽小的很,你操之過急了。”


    滕彥幽歎一聲,他也發現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今後她不會將他當透明人,怕已經是萬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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