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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描淡寫的口吻當下讓在場的妃子們臉色變了好些次,奈何又不能發作,隻能將心中的些許不愉快壓著,因為淑妃並未說錯。誰身邊沒有幾個這樣的人,隻是都沒有揪出來,互相利用而已。


    賢妃隻能幹笑了幾聲,隨聲附和了句:“姐姐說得極是。那姐姐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事兒?”


    淑妃微微抬眸,掃視了下周圍的人,語速平緩道:“這後宮中總會有那麽幾個死於意外的人。也總會有那麽幾個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她說得很是輕巧,但好些人都已經弄明白淑妃話下的意思。


    “姐姐,你是打算讓這事兒不了了之嗎?”賢妃可不想放過這事兒,能夠打壓一個是一個,能夠少一個是一個。


    那奶娘一直跟在大皇子的身邊,想來這麽多年來大皇子能夠這麽平安的長大,此人功不可沒,但眼下狀況不明,賢妃猜得這奶娘是說了謊,隱瞞了些許事兒,但其心究竟是偏在哪邊,很難猜出。


    可無論怎樣,這人是留不得了,留著給別人做事兒,那豈不是讓自己堵心。


    那一雙媚眼瞥了眼一直垂首的蘇暮卿,又看了看還想為自己說幾句話的奶娘,唇角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姐姐,這事兒定然是要好好解決,不然到時候又有人會鬧到母後那兒。”


    淑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妹妹。看來你是誤會了姐姐的意思。”


    這個關節,她怎得會放過人,即便是玉宇的奶娘也一樣。縱使這人曾是她挑選調教,原想著讓其一直伺候著玉宇,能夠幫玉宇擋去災難,哪料人算不如天算。


    終還是有一天,奶娘還是給玉宇帶來了麻煩。就算其心還是為了保護玉宇,可已經留不得了。


    至於皇上送來的這兩個陪讀婢女,她雖不是很了解。也隱隱得到些許事兒聞得這兩人經常在暗中打探外頭的消息,不難猜出裏頭的個別情況。


    暫且,她們是不會害了玉宇。


    賢妃眉頭輕蹙,那彎彎的柳眉間似乎對於淑妃這般雲淡風輕的態度極其的不滿意,可麵上還是得裝好。稍即她舒展眉頭,輕笑著詢問道:“那姐姐意欲何為?”


    淑妃莞爾一笑,那一笑恰如花開,雖不能勾人魂魄,卻也吸引了人的目光,就連女子也不例外。如此氣質的女子有人錯過似乎的確是遺憾。


    蘇暮卿在心裏微微感歎了下,雖然錯過的那人是他爹爹。


    隻歎他們當年緣分太薄,能相見。卻不能相愛,相守。


    淑妃側首望向蘇暮卿,那一雙平波無瀾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讓人猜不透的笑意,她蓮步輕移。竟是毫不避諱的執起蘇暮卿的手,親和的詢問道:“素蘿,是不?你於大皇子是怎樣的心?”


    那親密的動作配上溫柔的聲音,不隻那些妃子傻了眼,心下震驚萬分,就連朱兒與蘇暮卿也愣住了,更別提本就對蘇暮卿有心的林玉宇。


    一時間。這蕭條的冷宮難得熱鬧起來又恢複了沉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暮卿的身上。


    感受到那一道道各異的神色,蘇暮卿心下暗歎一聲,稍即麵露羞赧,卻是聲色平靜的開口:“回淑妃娘娘的話,奴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做大皇子的陪讀。”


    她是奉皇上的旨意而來,至於其他的,與她無關。


    她們若要是懷疑她對大皇子起了歹心,那就是在質疑皇上的眼光。


    蘇暮卿甚是輕巧的將問題拋回給了她們,今兒個被牽扯進來並非是正常的事兒,但她可不想讓自己跌入到越來越深的麻煩之中。


    聞言,淑妃微微頷首,卻也確認了一件事兒,這丫頭應該就是蘇暮卿了,她不會傷害玉宇,但難保不會有人想要在這裏頭挑撥離間,留下她也不行!


    至少是不能將她放在玉宇的身邊,她身上攜帶著的危險太高,玉宇冒不得這個險。


    隻是――


    淑妃有一點想不通,皇上的真正用意是什麽,無論她怎麽想,總是覺得有一點有問題無法說服自己的想法。


    “正是,爾是皇上指明來伺候玉宇,但怎得才不過這些日子,就開始生事?”淑妃溫柔的聲音裏多了一絲威嚴,“還是說你是仗著有皇上做靠山,故而任意為之,不將他人放在眼裏?”


    蘇暮卿雙眉微蹙了下,言道:“奴婢不敢。”


    她有些不明白淑妃的用意,可眼下並不適合辯駁,隻能順著淑妃的話而言,這於她來說當真是一件極其不妥的事兒。


    若要是這淑妃想要保住奶娘,那她可就要糟糕了。


    淑妃繼續言道:“是嗎?如此最好,最好記得你現在說的話。不過你還是將這事兒好好解釋清楚,聽說你手上還有安樂郡主的東西,這一點想來大家都想要聽聽你說的話。”


    蘇暮卿真得開始難以分辨淑妃所處的位置,她恭敬的回道:“奴婢沒有奶娘所說的那些東西。”


    但願她還能夠有好運,自己的東西已經讓人收起來了。


    因為她想到了一件事兒,在進宮前,墨檀曾說過有人會在暗中保護她們,那麽從剛才奶娘信誓旦旦說得證據中都成了問題時,可想而知,讓暗中的那些人掉包了。


    淑妃唇角微勾,讓人猜不透那是怎樣的笑容:“那呆會還得去素蘿姑娘的房間一趟,想來素蘿姑娘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該是允許大家見證。”


    蘇暮卿輕點頭,依舊裝得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若不是朱兒明知她是誰,不然會以為是哪個膽小的丫頭。


    淑妃又是淡淡一笑:“既然素蘿丫頭這兒沒有多大的問題,隻要是證明了身份即可,畢竟自始自終奶娘咬定的是安樂郡主而非素蘿姑娘。可是?”


    言畢,當下好些聲音附和著:“正是正是。”


    蘇暮卿微微抿了抿唇,琢磨不透淑妃的用意,但心下明白若得自己的身份不被識破,暫且是安全了。


    眼下就要看看淑妃怎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淑妃掃視了眼那一張張虛假的麵孔,笑容不減,轉頭又望向了奶娘:“奶娘。這些年來,本宮與大皇子待你不薄,可是?”


    奶娘已然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聞得淑妃的話語,當下點頭:“是。奴婢是三生有幸能夠服侍大皇子。”


    話落。一道冷哼聲響起,毫不意外那聲音便是來自一旁默不作聲的林玉宇,奶娘於他是有感情,但他討厭被人算計,一個自己信了那麽久的人,竟是給他找麻煩。而且還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奶娘表麵的用意不外乎是想將蘇暮卿拉下水,可要知道眼下的素蘿是皇上派來的人,若得有個好歹。那就是和父皇做對……他不能讓父皇失望。


    他不能因為一個奶娘,而使得朝堂上少一個頂梁柱,業國還需要兩位皇叔。


    所以自始自終父皇都沒有因為他們的問題而使得他們成為閑散王爺,朝堂上腐朽的老官員太多。需要齊心協力拔出,至於剩下的問題,父皇自有打算。


    淑妃抬眸看了眼林玉宇,平淡的眸色中帶著一分威嚴,似乎是在提醒他身為皇子該有皇子樣子。


    當下林玉宇就收起了麵上的鄙夷神色,就連嘴角的嘲諷也盡失,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母妃問話。


    淑妃見他收斂起失態。方才幽幽開口:“是嗎?那你可想過你今兒個所為的事兒可有錯?”


    奶娘竟是堅決的搖頭,態度堅定:“娘娘,奴婢不認為自己有錯,奴婢隻是不想讓大皇子受到傷害,但若是這樣也有錯,奴婢甘願受責罰。”


    淑妃對於她說得話沒有表態,隻再度問道:“你可記得賢妃娘娘說的話?”


    奶娘一愣,就連邊上的賢妃眸間也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太後身體不適,你卻將這小事讓她操心,你安得是何居心?再是大皇子如今都這般年紀了,難道會連這樣的事兒都處理不好?這豈不是就是讓太後堵心!”


    “奴婢知錯,但奴婢以為眼下大皇子已經是讓素蘿素朱兩位婢女迷惑了雙眼,又怎得聽得進奴婢的話。”


    淑妃心裏一聲長歎,她以前怎得沒有發現奶娘還有一個性格,那便是固執。


    認定了一件事兒,就一直往前走,竟是不再去顧及周圍的情況,這樣的人極是會給周遭的人帶來麻煩,幸虧……幸虧現在發現了,留不得了,當真是留不得了。


    淑妃神色變得淩冽,話語也不似先前那般溫柔,嚴肅道:“既然如此,你怎得不與本宮說起,不與賢妃說起?你難道忘了太後甚少管這後宮之事。且這都出了人命,你昨兒個不說,偏要拖到今日,有是何居心?”


    蘇暮卿暗暗一愣,似乎淑妃是要將這奶娘給棄了。


    奶娘當即搖搖頭,如同那撥浪鼓,然聲音依然不卑不亢,此時的她多麽像飛蛾撲火,明明已經知道會是怎樣的情況,卻還是不願意鬆口,完全不願意張開口與人說她究竟是在想什麽。


    “奴婢的居心就是不想讓大皇子受到傷害。”


    聞言,淑妃連連說了兩遍好:“好,很好。看來奶娘當真是忠心耿耿的婢女,是本宮等人眼拙,沒能看出來。奶娘啊奶娘,你可知道自己說得話中漏洞百出。你現在在好生看看那一具屍體。”


    眾人視線齊齊望向那還停放在枯井邊上的屍體,隻見那屍體竟然已經徹底腐爛了,明明剛才掀開白布時,才不過一小點腐爛的跡象,大家對這一現象皆是覺得不可思議,倒是朱兒鎮定的很。


    “本宮雖非醫者,卻也曉得些許事兒,有一種藥物撒在屍體上能夠將屍體保存很多天,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裏,隻要避免陽光直曬就好,不然就會當即腐爛。而若是尋常屍體。若得剛才那般狀態,才不過半來個時辰,怎得會腐爛的如此厲害?”


    這時,賢妃驚呼出聲,媚眼如絲中流露出驚愕,纖纖細手捂著嘴巴:“這……莫不是有人蓄意為之,將這些事兒早已安排好。就等著……當真是歹毒。”


    淑妃輕頷首,麵容上早已沒了先前溫婉的笑容,一臉凝重的盯著奶娘。


    刹那間,奶娘竟是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麽好,因為所有的事兒都偏離了預想的情況。而且再也挽回不了了。


    她能夠感覺到大皇子對她是極其的失望,就連淑妃娘娘也對她失望了,可她真心是隻想讓大皇子不受到傷害,那人說安樂郡主進宮的目的不僅是要了大皇子的命,還要幫晉王奪得皇位,如此。她怎得忍心?


    她也有過懷疑,可想想,若得不是有心。為何一定要易容,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況且大皇子還對這安樂郡主有愛慕之心,她想要斷了它,大皇子以為是皇帝的命。怎得可以為這麽個女子牽絆?


    然而,最終――


    賢妃再次插話道:“姐姐,說不準隻是有人蓄意為之,就是安排了這麽一手,想要挑撥奶娘和大皇子呢,要知道奶娘平日裏有多疼大皇子,這宮裏頭的人該是都知道。”


    奶娘愣了下。眸間閃過詫異,沒想到素來與她們不對盤的賢妃會為她開口說話。


    淑妃不置可否,依舊望著奶娘,淡淡道:“奶娘,你不想說些什麽話嗎?還是說你真正想要保護的並非是大皇子,而是後頭的人?奶娘,你難道忘記自己平日並不喜歡走出景和殿嗎?且不喜歡看其他的事兒,昨兒個怎得有空出來逛皇宮,甚至看到鬼鬼祟祟的人還跟了上去?”


    奶娘的異常不是一點兩點,她們都看得見,聽得見。


    可偏生奶娘還是咬緊牙關不透露絲毫:“奴婢什麽都沒有做,奴婢心裏頭想著的就是大皇子健康的成長。”


    一旁的蘇暮卿又一次為人忽略,她聽著奶娘翻來覆去的說其不過是想要保護大皇子,心下失笑。


    或許真如奶娘所言,她不過是想要保護大皇子,可惜湊巧的在有些事兒上轉不過彎來,白白讓人利用了。


    蘇暮卿最終認定了這事兒,且隱隱猜得這事兒並非是有人想要拖她下水,而是想要拖墨檀下水,睿王嗎?但若是睿王為何舍得……這念頭跳出腦海中時,她不由嘲笑起自己,她怎得望了前世的事兒,林墨晟為了自己的利益,當真是結發妻子都下得了手。


    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有人終是會想要乘亂點一把火,而林墨晟利用的就是這一次亂。


    林墨昂的皇位坐得可真夠危險,內憂外患。就算南海國依舊還不穩,但還是有人將手伸向了業國,而這一次因夜鷹團叛變而起的風言風語,又為人推波助瀾了。


    理清了些許事兒後,蘇暮卿神色恢複清明,淡然的看著眼前的變化。


    冷宮寂寥,一雙雙眸子望著眼前的情形,有些事兒其實早已可以下定論,然淑妃一直拖著,她們也明白是何用意,可惜終歸是有人不領情。


    就連賢妃嘴角露出的嘲諷之意更濃,見過傻得人沒見過這麽傻的人,連她都難得好心的幫了她一回,可就是那麽固執的隻重複著自己的心意。


    這樣的話誰都會說,可做出來的事兒呢,就未必了。


    賢妃睨了眼淑妃,平生總算看到她也有失敗,竟是調教出了這麽個傻奴婢。


    原來她還是想繼續踩淑妃,可聽得奶娘漏洞百出的事兒,她也猜得後頭的些許事兒,安樂郡主是晉王爺的心尖上的人,如今她們沒有一個傻得真會動這女人,想想不久前長安城那事兒就該明白,而偏偏……這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可就是有人這麽為之,若得奶娘當真是個好心,隻為人利用,那麽可想而知有人就是要挑晉王,安樂郡主若的在宮裏出現,又是在大皇子那兒出事。


    許多事兒聯想一下就明白了。


    賢妃打了個哈欠,媚眼裏流露出一絲慵懶,幽幽道:“姐姐,莫要耗時間了。奶娘是不會說實話了,倒不如當斷則斷,這樣的人留著也沒什麽用。”


    淑妃眉頭小蹙,眸間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賢妃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看看她嘴角的譏諷,便已經明了。賢妃也該是猜出些什麽事兒。


    然而,不等淑妃開口,奶娘眸色一變,似乎堅定了心中的信念,袖子留滑落一把剪刀。整個人向著蘇暮卿撲去。


    突如其來的狀況陡然讓邊上的妃子大驚失色,連連驚叫,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攔奶娘的行為,連淑妃也是愣在了原地。


    一直打量著情勢的蘇暮卿自是看到如瘋牛一般向著自己衝過來的奶娘,神色一冷,不等她近身。身子便是一側,奶娘撲了個空,又轉過身子再一次看著蘇暮卿撲去。


    蘇暮卿眸色驟然成霜。身形一閃,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奶娘的手腕,用力一捏,奶娘的臉色當即露出一絲痛楚。手也不由的鬆開,剪刀落在了滿是落葉堆積的地上。


    蘇暮卿掃視了眼邊上的那些愣住的人,以及一幹沒有命令不做事的侍衛,稍即收回視線,陰冷的望著奶娘:“奶娘,說吧?是誰派你在窮途末路時刺殺人?”


    奶娘整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的很是難堪,但望著蘇暮卿的目光竟是充滿敵對之意。似乎今兒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果然是……”


    不等奶娘說完話,蘇暮卿當即冷冷的打斷:“若不是皇上有先見之明,曉得就有人會在大皇子那兒搗鬼,我姐妹二人怎得會出現在景和殿。”


    “不,你說謊。”奶娘尖叫道,試圖想要所有的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我有沒有說謊,見一見皇上不就知道了?”蘇暮卿凝視著奶娘,明眸中已然繚繞起若有若無的殺氣,“你不會到現在都不想承認自己被人利用了?”


    “不過那也無妨,就算你不說,經過你剛才那麽一出戲,想來在場的娘娘們心裏都有個素了。”說話間,蘇暮卿又看了眼淑妃等人,“奶娘,你若死了,淑妃娘娘和大皇子還會感謝你,不,就連皇上也會感謝你,因為你就算不說,也還是暴露了指示你這麽做的人。”


    奶娘怔住,一言不發的望著蘇暮卿,似在思索她話中意思的真與假。


    蘇暮卿再一次低聲言道:“口口聲聲說不想大皇子受到傷害,你可知你這一次作為就已經給大皇子帶來了麻煩。其實,你真正的想法怕是就想讓大皇子能夠登上皇位,而你奶娘的位置也一躍在上,不是嗎?”


    奶娘背脊一僵,直勾勾的看著蘇暮卿。


    林玉宇對著那些個侍衛嗬斥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將人帶下去杖責五十。”


    杖責五十,這板子落下去,奶娘的命怕是要一命嗚呼。


    但蘇暮卿不會同情她,即便她不過是為人利用。


    她唇角微勾,一抹嘲諷的笑意而起:“奶娘,這就是貪心的下場。你可有想過,那人若真是想要幫你保護大皇子,又怎得竟是讓你做這些漏洞百出的事兒。”


    奶娘身子不禁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什麽都做不成,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在一聲聲反問質問聲中,她就不該那麽固執,可她仍然不願意相信那人會欺騙他,他允諾了她榮華富貴,甚至還允諾了她的未來。


    她身為一個宮女,一個奶娘,更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家。


    不,那一雙眸子不會欺騙她,而是麵前的人太過狡猾,所以才會讓她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明明離秋毒就是放在素蘿的房間裏,明明井中的人不是這個模樣,明明……


    沒有人相信她,一次,兩次,大皇子也終於對她失望了。


    奶娘狠狠的瞪了眼蘇暮卿,那眸子裏已經轉變為恨意。


    蘇暮卿甩開她的手,冷笑了聲:“作繭自縛。”


    兩個侍衛走上前,架住奶娘拖著她離開了冷宮,而淑妃等人也早已回過神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婢女會有功夫,但聽她之言,簡單的人會以為她是皇上派去保護大皇子,聰明的人就想到更多了。


    賢妃看了眼蘇暮卿,眉眼間閃過一絲探究,而後笑對著淑妃言道:“姐姐,咱們都散了吧,這冷宮陰氣太甚,於姐妹們的身體不妥。唉,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窩裏反兒,養了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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