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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雨樓,煙花之地,沒有白晝與與黑夜。日夜皆是歌舞升平,一派繁華景象。


    蘇暮卿與朱兒甚是客氣的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滕彥送到煙雨樓的門口,隻見眼前可謂是門庭若市,熙熙攘攘。


    待得一執著紈扇的姑娘瞧見滕彥之時,眸中當下閃爍起魅惑的光芒,扭動著身子向著他靠去。


    滕彥一臉嫌惡的往外頭兒退著,但感受到蘇暮卿銳利的神色時,不得不硬著頭皮扯開一道僵硬的笑容迎了上去。


    “公子,可是初來?”妖媚的聲音緩緩的從紅唇中溢出,吐出的氣息繚繞在滕彥的耳畔,弄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抬手與這姑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笑著道:“本公子要你們的花魁。”


    話落,周圍便是傳來一陣竊笑聲,就連眼前的姑娘也是媚笑不斷,那一雙媚眼更是如柳葉般細長。


    “公子,你果然是新來的。要想花魁可不是那麽容易。”她好心的為滕彥解釋著。


    滕彥蹙起眉頭,黑眸中繚繞著疑惑,不解道:“難道不是出錢最多就行嗎?”


    此話一出,又是引來一陣嘲笑聲,這會兒聲音甚大,就連一直趴在牆頭上的蘇暮卿與朱兒以及千葉都聽得清清楚楚。


    三人相視一眼,似乎覺得讓滕彥進煙花之地其實是一個錯誤,這小子似乎完全不懂這裏頭的事兒。


    蘇暮卿不由得將視線落在千葉身上。


    千葉渾身一個激靈,難不成讓他去?他可是什麽都不知道,身子不自禁的往後退著。


    蘇暮卿瞪了他一眼,克製著聲音道:“你跑什麽,我又沒讓你去。”


    不過,她還是沒想到滕彥嫩著很,原以為他那副放蕩的模樣。這些事兒該是手到擒來,拿手的很。可眼前整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子。


    此時,如果讓千葉進去,沒準兒他們兩個都會讓這裏頭的姑娘生吞活剝了。


    思量再三,蘇暮卿看了眼朱兒,其臉上的疤痕太過明顯,而她之前雖然一直都是長安城的風雲人物,但真正仔仔細細看過她的人應該沒幾個。


    她狠了狠心,也顧不得太多,小聲的與朱兒他們吩咐了幾句。她一把弄亂自己的發絲,又往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臉上和身上一抹。


    如此。整個人看上去甚是邋遢。


    她悄然的退開身子,戒備的走入了一小巷子,敲開了一戶破舊人家的門。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銀子向著人家買了一件能穿的舊衣裳,在那老太太詫異的眸色下,換去了自己的衣裳。又一把將自己的衣服丟盡了他們的炤堂裏。


    待得收拾妥當之後,蘇暮卿垂眸望了眼自己的衣服,心下輕笑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表姐相處的時間久了,也曉得該是如何來不一樣的偽裝自己。不一定要高貴,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好。


    她悄然的來到煙雨樓的門口,雙手不停的扒開擋著她去路的人。徑直的往充滿胭脂水粉之味的屋子裏走去,好幾人想要將她拉開,但瞧得她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又收回了,一臉嫌惡的望著她。


    屋裏頭的味道更濃。蘇暮卿鼻子有些不舒服,但卻也隻能忍著。她遠遠的瞧見滕彥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讓一個打扮得甚是裸露的姑娘往樓上推著,放聲道:“彥滕,你個臭小子,竟是跑到這兒來花天酒地,看老娘我不宰了你。”


    此話一出,樓內當下寂靜無聲。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蘇暮卿的身上,她不由得有些尷尬,待得瞧見滕彥也向她看來,她趕緊的向著他使眼色。


    滕彥大驚,甚是沒想到蘇暮卿會這般進來,趕緊的推開身邊的女子,急急的跑到蘇暮卿的身邊,低聲道:“你怎麽進來了?”


    蘇暮卿睨了他一眼,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往外頭拖著,不停的咒罵著:“你小子是不是越來越長膽子,竟然是老娘的話都不聽了?”


    滕彥心下有些不解了,不正是她讓自己進來的嗎?怎麽現在他好不容易點了姑娘,準備開始做事的時候,就進來破壞了?


    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沒有多問。


    出了煙雨樓,蘇暮卿等人當下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開始教育起滕彥,做事怎麽那麽笨拙。


    滕彥抽抽嘴角,輕聲替自己辯解道:“我都說了,我都是和墨檀他們來的,而且我們以前都沒有找人,都隻是坐著聊聊天而已。”


    到青樓裏聊天?


    蘇暮卿與朱兒甚是無語,但眼下也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而是如何將這曲子弄得人盡皆知。


    這時,朱兒忽然開口詢問道:“滕彥,你有法子將我臉上的疤痕遮蓋嗎?”


    滕彥點點頭:“完全沒有問題。”


    “如此就好,我們還是先回府去,待得你將我疤痕遮蓋之後,我與你一起去青樓。”朱兒鄭重其事的開口,“兩個人總比一個人來得強悍。”


    蘇暮卿嘴角小抽:“朱兒,你是女的。”


    “女扮男裝。”朱兒笑著解釋道,“我身為女兒身,有些事情反而比一個沒上過青樓的男子熟悉的很。而且我不算矮。”


    似乎眼下的確隻有這麽個法子。


    四人悄然回到晉王府後,就開始忙碌起朱兒的裝扮,身著滕彥的衣裳,秀發高高束起,一折紙扇於手中,當是風流倜儻得很。


    滕彥取出一張人皮麵具,敷在朱兒的麵容上,遮蓋住她麵容的耀眼,當下一代翩翩公子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朱兒壓著自己的嗓音,低沉的詢問道:“暮卿,可行?”


    蘇暮卿正欲張口,卻是讓滕彥搶先道:“行,非常的好,總比某人裝扮老太婆要來的漂亮。”


    蘇暮卿嘴角暗抽,冷冷的望著滕彥:“要不是你太笨,我用得著這般折騰嗎?”


    滕彥搖首,的確不用。


    不過也幸虧暮卿的出現,要不然他可就要那女子拖著上頭了,沒準兒就要負了朱兒。


    “不過,你這身衣服是從哪兒弄來?都打滿補丁了。”滕彥好奇的詢問著。


    就連朱兒也是好奇的很,當是蘇暮卿才不過是消失了一小會兒功夫,待得再次出現在她們眼前時,就這麽副糟糕的模樣,若不是太熟而一眼就認出她,可能就要讓她的樣子給欺騙了。


    蘇暮卿平靜似水的開口道:“破巷子裏邊買的。”


    花錢買這麽身衣服?


    滕彥算是大開眼界了,果然和安如璃相處過的人,都不是什麽正常人。


    先前明明覺得暮卿這丫頭還算是正常的很,雖然脾氣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但總之也還是個好姑娘,可現在竟然會這麽多的花招招,要是他的朱兒繼續與她呆下去,沒準兒也要被帶壞了。


    蘇暮卿看著他變化莫測的神色,冷淡的開口:“你最好別在心裏誹謗我,要不然我真把你賣在青樓裏,想來有些青樓也是收男人的。”


    她丟下話後,便是回到自己的屋子,換去身上的衣裳,並將自己收拾妥當。


    而後有跟著滕彥他們走了出去,隻不過他們坐著馬車去煙雨樓,而她和千葉隻能夠飛簷走壁的前去那兒匍匐著,看他們演戲。


    當滕彥再次出現在煙雨樓時,樓裏的姑娘竊笑不止:“公子,剛才那是你老娘,還是你婆娘?”


    滕彥尷尬的笑笑,卻是不答話。


    朱兒倒是肆意的很,她輕搖著紙扇,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笑著道:“家姐給你們添麻煩了,當真是過意不去。還望你們莫要跟一個精神有些失常的姑娘計較,再者今兒個我是帶著家弟前來開葷。”


    話落,滕彥嘴角暗抽,就連早已躲進某個香閣中的蘇暮卿聽得這番話後,也是嘴抽不已。


    她們當真都是小看了朱兒,看來朱兒的能耐頗高。


    “公子,怎麽稱呼你?”其中一姑娘取過朱兒手中的銀子,笑著貼上身子,柔媚的開口,“公子,可願隨奴家來?”


    朱兒唇邊漾起動人心魄的笑容,魅惑著樓裏的姑娘,她淡淡的開口:“稱呼我為彥公子便可,他為彥小公子。至於隨你走,今兒個怕是不行了,我還當要為我家弟弟尋一個未曾開苞的姑娘,不知可有?”


    姑娘柔媚的笑笑,柔軟的身子幾乎是要纏上朱兒的身子,每一絲聲音都含著無盡的媚意:“彥公子,莫不是你還要看著他嗎?”


    朱兒抬手輕輕捏了捏姑娘的臉蛋兒,垂首附在她的耳畔上嘀咕了一兩句。


    姑娘當即掩嘴輕笑,抬首看了眼比朱兒高一整個腦袋的滕彥:“彥公子,彥小公子,那還望你們稍等片刻,奴家這就去找媽媽,她會替你們安排。不過公子,下回記得找奴家,奴家花名為若影。”


    言畢,嬌笑聲不斷的小跑著離去。


    滕彥輕聲詢問道:“你究竟是與她說了什麽?而且暮卿不是讓我們找花魁嗎?”


    朱兒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回去便會告訴你們。”


    半晌,一位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媽媽走了過來,眸中帶著些許疑惑:“是你們要找未開苞的姑娘?”


    朱兒輕頷首,淡淡道:“正是。”


    老鴇掃了眼他們二人,亦是淡然的開口:“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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