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夏淺笑想也不想地拒絕,明擺著這是鴻門宴。她傷了人家兒子,人家老媽來幫她兒子出氣了,她又不是傻子,主動把脖子洗幹淨,伸上前去,讓嘉懿皇後砍。想到夏楚曦一回到皇宮,就撲進他老媽的懷中,對著他老媽又哭又鬧的,嚴重點可能還會去地上打滾,邊哭邊說:“母後,容華郡主傷了我”。夏淺笑一陣惡寒,不敢再想下去,她摸摸手上的雞皮疙瘩,被自己的想象惡心到了。


    “娘子,你怎麽了?”施宴奇怪地看著她,不懂夏淺笑反應怎麽這麽大,那臉上的表情是惡心吧。“沒事,相公,我們先睡覺吧。”反正夏淺笑是不打算去見嘉懿皇後,施宴現在受傷了,所以她才要好好地呆在燕王府,不讓這男人擔心。


    “郡主,皇後娘娘又派人過來了。”芳菲又在門外說道,現在芳菲也懷疑嘉懿皇後是來找夏淺笑報仇了,隻是她怎麽感覺不像啊,要是真的是報仇,來傳皇後懿旨的人態度會那麽好?


    “不去,不去。”夏淺笑很窩火,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除非皇後派人把她綁了去,不然她絕對不會去見她。


    施宴若有所思,見夏淺笑快要抓狂了,他好笑地道:“娘子,你去見見她吧。”“不去。”夏淺笑還是拒絕,她抱著施宴:“相公,我可得留著小命,這樣才好和你白頭到老。”


    “她不會傷害你的。”施宴堅定地道,嘉懿皇後要見夏淺笑,所為何事,他大約也猜到了。深深地看了夏淺笑一眼,隻希望娘子不要怪他。


    “好啊,姓施的,你也叫我去送死。”夏淺笑氣的把施宴身上的棉被掀開,凍死你活該。


    這樣孩子氣的舉動讓施宴低低地笑出聲來,娘子隻有在他身邊才會有這樣的舉動,真好。


    “施宴,你幹什麽?放開我拉”這男人,都受傷了還不安分,夏淺笑卻是不敢亂動,就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也不知過了多久,施宴的唇才離開夏淺笑的唇瓣,可是,那雙手卻占有欲強烈地摟著她。


    他終是克製不了心裏的那份悸動,他想抱著她,吻著她。


    “娘子的味道真不錯。”似是還在回味,施宴竟然還邪惡地舔舔自己的唇,仿佛她的清甜還停留在那上麵。


    兩朵紅雲飄上夏淺笑的臉頰,她又被她家相公調戲了。感覺施宴的身體有點緊繃,夏淺笑差點笑出聲來,自作孽不可活。她仰著腦袋,含羞帶嗔地看著施宴,一雙大眼睛裏水霧朦朧:“相公,我還想要你親我。”她的聲音又嬌又軟,話落,夏淺笑還委屈地咬咬自己的嘴唇,一番模樣楚楚動人。


    施宴哪裏還忍得住,心愛的女人這樣要求,對著剛剛已被他吻腫的紅唇吻了上去。他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夏淺笑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先讓你得意一下。


    待施宴的唇已經吻向她的鎖骨處,同時雙手也已經撫摸上了那一片溫香暖玉。夏淺笑終於開口道:“相公,要是傷口裂開了,你以後就別想碰我了。”


    她的聲音還是像剛才一樣,帶著軟糯,可是,眼神卻是一片清明。施宴俯在她的胸口處,咬牙,良久才一臉不滿地看著她:“娘子,我想要。”語音沙啞,他的眸色深沉,隻等夏淺笑點下頭,這男人保證會化身為狼。


    “不行。”夏淺笑很堅決,又哄著施宴:“相公,你要聽你娘子的話哦,不然以後我讓你看得到,吃不到。”


    見施宴吃癟,夏淺笑心情大好,她笑著從床上起來,又在施宴的臉上摸了一把:“欲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憐。”叫你還調戲我。


    施宴獨自生著悶氣,鬱悶地別過臉去,他怎麽就受傷了呢?某個男人在心中罵著夏楚曦,你這小子真狠,害的他得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洗漱過後,夏淺笑已是換上了一身淡粉色的宮裝,見施宴臉色還是不好看,夏淺笑無奈地朝外麵道:“芳菲,姑爺今天上火了,你去外麵提兩桶冷水過來。”


    “啊?”芳菲很驚訝,接下來就是她遠去的聲音了。


    施宴很委屈,他不是上火了,他是快被欲火燒死了。


    “娘子,你欺負我。”施宴可憐巴巴地道,隻望夏淺笑能夠良心發現,很明顯,今兒個,裝可憐失敗了。


    “相公,我是為你好。”夏淺笑語重心長地道,隻是那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告訴施宴,她就是故意的。


    “好了,不生氣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愛生氣,夏淺笑真要懷疑夏楚曦那一劍刺到施宴的腦袋了。


    “那你以後得補償我。”某個男人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看起來就像可憐的小白兔一樣。


    “好,好,以後補償你。”夏淺笑摸著施宴的腦袋:“我明天就補償你,相公,你說好不好?”


    施宴一瞬心情大好,嘴角彎出一個極大的弧度:“這可是你說的。”


    “嗯,是我說的,我明天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具體是什麽補償,夏淺笑就不說了,她相信施宴有眼睛看得出來。


    見夏淺笑表情滲人,施宴有點後怕:“娘子,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唉,流了這麽多血,是該好好補補了。”她壞笑著看著施宴:“聽說鹿鞭降價了,我今天給你買個十來斤回來吧,那東西大補。”


    夏淺笑豎著大拇指,施宴再怎樣對藥物不通,也知道那東西是幹嗎的。


    “還是算了”施宴氣勢減弱,那他不得爆體而亡。


    帶著芳菲來到未央宮的時候,嘉懿皇後早已等候在那裏了,夏淺笑本以為這人會給她個下馬威。


    秦嬤嬤已經等在未央宮外了,皇後娘娘才剛剛睡去。


    “老奴給容華郡主請安。”秦嬤嬤行了個禮,未等夏淺笑叫她起身,她已經站在一旁了。夏淺笑也不好說什麽,這個老嬤嬤可是皇位身邊的大紅人,聽說都不給皇上請安的,今天不知這人怎麽抽風了,害的她受寵若驚。


    站在一旁仔細地打量著夏淺笑,秦嬤嬤不得不說,像,真的是像燕王妃。她在打量夏淺笑的同時,夏淺笑也在打量著她,同時在心中罵道,容嬤嬤。秦嬤嬤那不苟言笑的樣子一度讓夏淺笑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用手肘搖搖芳菲:“你確定她姓秦,而不是姓容。”


    芳菲驚訝地看了秦嬤嬤一眼,又看向她,小聲地道:“郡主,秦嬤嬤確實姓秦。”她像想起來什麽一樣,不解地道:“郡主,這個問題你以前也問過。”


    郡主現在是轉了性子了,但芳菲還是發現,夏淺笑和平時還是有點像。


    是嗎?夏淺笑看不出情緒,她想起了拓跋夜說的那個聖誕節,再聯想起這個容嬤嬤。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容華郡主必定和她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不然,針對以前她所做的事情不好解釋,古代的小孩子就算再怎樣早熟,幾歲的時候也不知道去算計人吧。


    那容華郡主去哪裏了?不會是穿回去了吧,夏淺笑不敢再想下去,要是她真的穿回去了。她害怕有一天,她也和容華郡主一樣,也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這隻是她的猜測。


    嘉懿皇後睡得並不深,她隱約聽到秦嬤嬤的聲音,好像容華郡主來了,對施宴的擔心沒有散去。在宮女的服侍下,嘉懿皇後就去了前殿。


    她站在外麵打量著夏淺笑,第一個反應就是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故人,很快地,嘉懿皇後就拋卻了自己的想法。裏麵的女子坐像並不雅觀,隻是隨意地坐著,一臉的疲憊,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進去,夏淺笑肯定就趴在裏麵睡著了。


    說實話,她對夏淺笑的印象並不好,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她都不喜她。隻是,楚兒和施宴喜歡她,而且他們兩人已經成親了,她也隻有接受。


    嘉懿皇後進來的時候,夏淺笑一瞬被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不是被那頭白發嚇的,而是嘉懿皇後的長相。她看向芳菲,見這丫頭也是一臉的驚訝。


    夏淺笑連忙低下頭去,請過安後,她不動聲色地掩蓋住自己的情緒,一副溫馴樣。芳菲卻是被嚇得失了魂一樣,夏淺笑不停地像她使眼色,這丫頭也沒有看見。


    “容華郡主請坐吧。”嘉懿皇後扯出一絲笑容,一臉的和顏悅色,剛才夏淺笑的驚訝她可是看在眼中,看來宴兒並沒有告訴她。想到此,嘉懿皇後開始懷疑施宴對夏淺笑的情意,是否真像施夫人說的那麽深。


    “容華謝過皇後娘娘。”夏淺笑也福了福身子。她坐下後,仔細地打量著嘉懿皇後,越看越覺得嘉懿皇後和施宴的麵容相似,但看容貌,兩人隻有五六分相似,但是那雙琉璃眸,卻是像了個十足。不同的是,施宴的眸中璀璨剔透,而嘉懿皇後的眸中卻沒有那份神采。


    嘉懿皇後想必心中有著很多苦楚吧。未央未央,這座奢華的宮殿,這個夏文帝唯一寵愛的女人,夏淺笑卻覺得她一點都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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