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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夏淺曜明天就要到來,蕭慕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她並不想見他。隻是,知道真相的師兄又該怎麽辦,還有夏淺笑,等到她恢複記憶後,又會怎樣選擇。


    “慕慕,和師父去大齊接你小師弟吧。”天山老人背著早已準備好的包袱走了進來,歎了一口氣,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也不知道宴兒和淺笑丫頭的安穩日子還能過多久,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想要逃離盛京的一切,沒有想到,還是卷入了進來。


    “好。”蕭慕也覺得自己擔憂過了,還是和師父一起去接小師弟吧,這樣的話,等到他們把小師弟帶來後,夏淺曜也走了吧。


    “順子,就是這裏?”夏淺曜手拿折扇,看起來有點放蕩不羈,此時他依舊還是一襲黑衣,麵容清俊,那雙秋水眸中水波蕩漾,哪裏還有在盛京城的銳利。想必隻要見過他和夏淺笑的,看見那雙相似的眼眸,都會知道這是兩兄妹吧。


    “回世子,就是這裏。”順子恭敬地應聲,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把郡主帶回去。


    “亂叫什麽,叫少爺懂不?”夏淺曜拿著扇子在順子的頭上敲了一下,既然順子說妹妹嫁的隻是普通的商人之家,那麽,他還是不要亮明身份好了。也不知道順子怎麽想的,並沒有告訴夏淺曜,施宴會武功的事情。


    施老爺和施夫人正端坐在大廳中,等著兒媳婦家人的到來,也不知道宴兒和淺笑還要睡多久,這個大舅子都上門了,還不過來迎接,得給大舅子留下一個好印象啊。


    “不錯,雖然這府邸小了點,但還算清幽雅致。”夏淺曜一邊走,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感慨。妹妹的幸福還是第一位,隻要她開心就好,那麽,他和父王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留在這裏。


    步入大廳後,夏淺曜把折扇放好,看著端坐上麵的兩個人,這就是妹妹的公公婆婆了吧,看起來還很好相處的樣子。


    他打量施老爺和施夫人的時候,同樣的,施老爺和施夫人也在打量著他。


    施老爺和施夫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尤其是施夫人,雙手已開始發抖。這外貌,怎麽那麽像極了當今的燕王,或者說是年輕時候的燕王。


    彼此打量完後,夏淺曜作為晚輩,自然要先行禮:“晚輩夏淺曜,見過親家公親家母。”夏淺曜也不知道該叫妹妹的公婆什麽,反正客氣點準沒有錯。


    “你叫什麽?”施夫人的聲音有點發抖,一雙美眸中滿是驚訝,她又看了一旁的施老爺一眼,希望她隻是聽錯了。可是,施老爺卻對著她點點頭,你沒有聽錯。


    “夏淺曜。”夏淺曜又重複了一遍,外麵知道燕王世子叫夏淺曜的人很少吧,就像世人隻知容華郡主一樣,卻不知道容華郡主名叫夏淺笑。同樣的,世人也不知道燕王世子名叫夏淺曜。


    “賢侄,請稍等一下。”施老爺把一旁情緒已經失控的施夫人摟在懷中,又摟著她進了內室。


    夏淺曜一個人站在大廳中,隻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麽妹妹的公婆見到他後,尤其是聽到他的名字後會失控。希望是他想多了,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少。


    一踏進內室,施夫人的眼淚就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愛妻這樣難過,施老爺也不會好受,沒有想到啊,淺笑竟然會是容華郡主。


    “老爺,這下可怎麽辦?”施夫人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哽咽,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如果當初,他們知道淺笑就是容華郡主的話,一定不會讓宴兒娶她。


    現下兩人的感情已是十分深厚,就連他們兩個老人也喜歡淺笑丫頭,更何況是宴兒呢。怕是宴兒知道這個消息,也會很難過吧。


    “夫人,這是命啊。”施老爺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難道這真的是命?這麽多年,他們呆在這座小小的運城中,深居簡出,過著安穩的日子,沒有想到,唉。


    “老爺,老爺。”施夫人抹抹眼淚,又叫了兩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些年來,她都已經把以前的事情忘記了,沒有想到。


    “夫人,我們先出去吧,莫要讓燕王世子久等了。”十多年前,施老爺和燕王都在大夏皇朝為官,又怎會不認識燕王,隻是兩人並沒有什麽交集。


    那時候的他,為了施宴的事情絞盡腦汁,小心翼翼,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別的事。甚至連盛京城中久居盛名的燕王妃也未曾見過,聽說容華郡主像極了燕王妃,容華郡主的事他也未曾關注過。


    至於施夫人,當時在盛京城中也是深居簡出,膽戰心驚,雖然貴為一品夫人,也從未去別的官宦府邸走動。聽說燕王妃也是一樣,不喜見人,終日呆在燕王府中。


    不然的話,他們又怎會直到現在才知道,夏淺笑就是容華郡主。


    等了大約有一刻鍾,施老爺和施夫人才從內室出來。兩人的情緒已經恢複,不似剛才那般失控與驚訝。看了一眼大廳中的丫鬟小廝們,施老爺就把他們全部打發下去了。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太多反而思慮過重。


    “可否借一步說話?”施老爺此時的腰板挺的筆直,一瞬間,形象高大了很多,甚至連氣質也高貴了。


    “可以。”夏淺曜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什麽,看來妹妹嫁的這一家人都不簡單啊,知道他的身份後,不但不行禮,也沒有惶恐,相反,腰板更直。


    “順子,你在外麵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包括小姐。”對著順子吩咐了一句,夏淺曜就和施老爺和施夫人進入了內室。既然這兩人這樣說,看來有些事還是瞞著妹妹啊。


    “世子請坐。”把夏淺曜迎進內室後,施老爺也不賣關子,直接奔入主題:“淺笑丫頭就是容華郡主吧。”


    “正是。”夏淺曜依舊搖著那把折扇,妹妹和太子殿下有著婚約的事情是天下皆知。所謂一女不可嫁二夫,也不知道妹妹的公婆會怎樣處理,還有妹妹的夫君知道後,會怎樣選擇。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說吧,不知世子可聽說過以前的施丞相。”施老爺說這些話時還是很自豪的,畢竟曾經的他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在朝堂之上是和燕王爺齊名的人物。


    “莫非親家公就是施丞相,淺曜失敬。”夏淺曜連忙起身朝著施老爺行了一禮,這次,他的態度要端正了很多。


    看了施老爺和施夫人一眼,夏淺曜有點疑惑,傳聞施丞相的獨子一生下來就是個癡兒,這也是為什麽當初施丞相會匆匆辭官的原因,莫非,妹妹嫁的是個癡兒。可是,順子沒有說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世子莫擔心,小兒的病已經好了,現在就和正常人一樣。”一看夏淺曜的表情,施老爺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如此甚好。”不然妹妹嫁給一個癡兒,夏淺曜還真是無法接受,本可以母儀天下的人,竟嫁了個癡兒,聽起來就像個笑話。


    “世子,有些話,老夫必須要和你說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宴兒和淺笑,淺笑是容華郡主的事,讓他們再過幾天的安穩日子吧。”一想起這個,施老爺就是憂心忡忡。這十多年來,他們呆在運城中,從未關心過盛京的事。


    “好吧。”雖然不知道施老爺是什麽,但夏淺曜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要是妹夫真的值得托付終身,他也願意成全他們,就讓他們一直呆在這裏也挺好的,隻要妹妹開心就好。而盛京也慢慢亂起來了,還是不要回去的好。


    三人又在內室中談了好久,也不知道他們談論的是什麽。臨近正午的時候,夏淺曜才告別施老爺和施夫人,在丫頭的帶領下去見夏淺笑。


    夏淺曜走到施宴和夏淺笑房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雕花梨木大床上,夏淺笑還在無聊地打著哈欠,而施宴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給自己的親親娘子穿鞋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夏淺笑懶,而是她每晚都被施宴壓榨得沒有一絲力氣,連走路都覺得辛苦。她有天晚上對著施宴說,相公,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你榨幹的,不如我給你納幾個妾?


    施宴一聽這句話,一張俊顏都黑了,又重新把夏淺笑壓在床上,進行了一番調教。激情過後,施宴惡狠狠地對著夏淺笑威脅道,娘子,你最好不要想著給我納妾,也不要想著自己去找男人,不然,為夫一定會讓你下不了床。


    “相公,你真好。”穿好了鞋子,夏淺笑馬上坐在床上,抱著施宴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呆在他的身邊,做個小女人。


    “傻瓜,我不對娘子好,還能對誰好?”施宴一臉寵溺地看著夏淺曜,又揉揉她的頭發。他看了一眼門外的夏淺曜,其實他早就發現他來了,這就是娘子的大哥了吧。那雙眼睛可真像。


    不過,對施宴來說,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娘子還沒有洗漱,還沒有吃飯,就算你是娘子的親大哥,在娘子麵前,也得靠邊站,我現在沒有空搭理你。


    看著夏淺笑在施宴的服侍下洗漱,吃飯,夏淺曜也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既高興又心酸吧。曾經一直捧在手中寵著的妹妹已經嫁人了,他該為妹妹高興,隻是,想起施老爺的那一番話,夏淺曜又覺得心酸無奈。


    施老爺沒有告訴他,當初他辭官的緣由,即使他在內室中問了好幾遍,還有妹夫為什麽不癡傻了。他最疑惑的還是施老爺和施夫人的懇求,兩人都懇求他什麽都不要說。


    等到夏淺笑吃飽後,施宴才告訴她,娘子,你的大哥來了。


    “啊,大哥?”夏淺笑正毫無形象地伸著懶腰,一聽見施宴這樣說,有點迷惑,她什麽時候有個大哥了。夏淺笑還是接受不了原主的家人,未曾蒙麵的家人,她潛意識裏還是以為自己隻是個丫鬟。


    施宴笑笑,才轉向一直站在門口的夏淺曜,溫和地叫了一聲“大哥”。按照年紀算的話,施宴比夏淺曜還要大一歲,隻是,這是娘子的大哥,他自然也會把他當家人一樣看待。


    夏淺笑此時才看到門口的夏淺曜,她打量了夏淺曜幾眼後,默不作聲,低下頭去,掩蓋了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此時的她已是一臉笑意,明媚的笑容使她看起來又添了幾分風情。


    “大哥,你來了啊。”內心還是有著不情願,夏淺笑還是稱呼夏淺曜為大哥,其實在夏淺笑的心中,眼前之人對她而言,隻是個陌生人而已,從未蒙麵過的陌生人。她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夏淺笑雖然是在笑,但一雙秋水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她的神態被夏淺曜看入眼中,失憶後的妹妹似乎不喜歡他。她的態度客氣生疏,哪裏還有剛剛對著施宴的嬌憨與慵懶。想到此,夏淺曜有點吃味。


    “淺笑的身體好些了嗎?父親過段時間會過來看望妹妹的。”說完這句話,夏淺曜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為什麽他的態度也是這麽生疏,如果是以前,這麽久沒見妹妹,妹妹肯定已經撲入他的懷中,對著他撒嬌了。


    “勞煩大哥掛念了,淺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大哥,這是淺笑的相公。”夏淺笑依然還是笑著,又向夏淺曜介紹起施宴來,她知道施宴一直相見她的家人。可是,她並不相見,她也說不出來是什麽原因,卻有著一種直覺,見到原主的家人後,她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安穩度日了。


    三人又在一起寒暄了好久,大多時候都是夏淺曜和施宴在說,夏淺笑坐在一旁聽著。夏淺曜和施宴還是第一次見麵,卻有著相見恨晚的意思,兩人談得十分投機。


    臨近晚上,夏淺曜才去了東廂的客房中。房中也安靜下來。


    “娘子,你不高興。”施宴用的是肯定句,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夏淺笑身上,她有點小小的心思,他又怎麽不知道。


    “相公。”夏淺笑叫了一聲,投入施宴的懷中,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同時雙臂緊緊地摟著施宴的腰。


    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把心中的不安告訴施宴,她對原主的家人真的很排斥,她隻想呆在施宴的身邊,和他一直呆在運城中,直到慢慢變老。


    “為什麽不想見大哥呢?聽說他以前很疼你的。”這句話還是芳菲告訴施宴的,隻是芳菲也記得順子的囑咐,不敢亂拿主意,隻在夏淺笑的麵前說了一些夏淺曜的好話。所有的一切,還是要王爺和世子拿主意。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不想見他,我隻想呆在相公的身邊。”夏淺笑的語氣悶悶的,她隱隱覺得有事快要發生了。


    “傻瓜,咱們都成親了,你當然隻能呆在我的身邊了。”施宴也隻能這樣安慰夏淺笑,隻是有一句他沒有說起來。娘子,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活得比較隨意,對什麽都不想要,唯有你,是我人生中最美麗的一個意外,我無法放手。


    晚上,兩人一夜好眠。而在東廂中的夏淺曜卻是難眠了,順子站在他的麵前,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為什麽不告訴我?”夏淺曜的聲音淩厲,一雙眼眸也銳利起來,今天和施宴的交談中,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他是習武之人,當然也看得出施宴也會武功。那樣的絕代風華,又怎會甘心呆在運城這樣的一個小城鎮之中,即使夏淺曜沒有在施宴眼中看到野心。但他相信,假以時日,這個男人一定會耀眼天下。


    “奴才是郡主的人,做事第一個考慮的就是郡主。”順子依然還是低著頭,他在外麵守了夏淺笑那麽久,又怎會看不出來,郡主喜歡的是這樣的安穩日子,至於盛京,他也不想郡主回去。一旦回到那裏,這樣的郡主也見不到了吧?


    這些天來,夏淺笑的巧笑倩兮,顧盼生輝,順子也一直看在眼裏。在盛京時候的郡主,隻有在寒梅開放的時候,才會露出一點笑容,其餘時間都是一臉憂愁,終日呆在暖玉閣。


    “你先下去吧。”順子這樣忠心,夏淺曜還是很開心,也不好再說他。他又想起了失憶後的妹妹對他的態度,那是真真的把他當一個陌生人看啊。想到此,夏淺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夏淺笑早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施夫人派了個小丫鬟請她過去一敘,同去的還有施宴和夏淺曜。


    吃過早飯後,施夫人又拉著她聊天,雖然她隱藏的很好,還是被夏淺笑發現今天的施夫人明顯情緒低落,看她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透著疼愛,但卻帶著憂愁。


    夏淺笑問她:“娘親,怎麽了?”


    施夫人回過神來,斂下自己的情緒:“沒事。”


    施宴也發現施夫人的不正常,和夏淺笑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著不解。似乎這樣的日子並沒有好憂心的事。他們都願意在運城中平淡度日。


    “你娘是想抱孫子呢。”未免這兩人起疑,一旁的施老爺出來打著哈哈,就讓宴兒和淺笑再過段安穩日子吧。


    施老爺這樣一說,齊刷刷地好幾雙眼睛都看向她的肚子,似乎那裏已經有了個小寶寶。夏淺笑被他們看得不自在,懷孕這樣的事還是隨意就好,哪裏急得來。


    幾人又坐在一起閑話家常,沒有多久,夏淺曜就提出了告辭的想法。他這樣一說,施老爺和施夫人也沒有挽留,畢竟昨天就已經說好了。風雨將會到來,隻是時間問題。


    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夏淺笑有點抱怨了,不是說夏淺曜很疼這個妹妹嗎?她都沒有和他說幾句話呢,這個名義上的大哥就已經匆忙離去了。


    “相公,今天爹娘都感覺怪怪的。”夏淺笑說出心中的所想,她是知道施夫人一直想要抱孫子,但施夫人今天看她的眼神呢明顯是憂愁,還有悲傷。


    “娘子,你想多了。”施宴卻沒有多想,他仔細在腦海中把近期的事回蕩了一遍,最近還是風平浪靜,要是真的有什麽事,他怎麽會沒有得到消息。


    “但願是這樣吧。”


    轉眼又是幾日,夏淺曜也已經回到了盛京,他是一個人回去的。


    夏淺笑依然呆在施府中,過著她的米蟲生活,施宴也一直很清閑,呆在他的身邊陪著她。天山老人和蕭慕傳了消息過來,說是他們正帶著小師弟往這邊趕回來。


    “芳菲,以前的我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從知道施宴開著青樓,酒樓和賭坊後,夏淺笑也才知道了綠衣是個老鴇,紫衣管理的卻是賭坊。為了不浪費人才,她也讓兩人該幹嘛就去幹嘛,身邊也隻有芳菲和順子兩人。


    施宴知道她的打算後,笑笑之後,也就由著她。他總是這樣,隻要是夏淺笑想做的事,從不幹涉。


    “小姐以前是個好人。”很多話,芳菲根本就不敢說出來,尤其是世子離去前叮囑她的話。唉,還以為這次會回盛京呢。


    這不等於沒有說嗎?夏淺笑又看向一旁的順子,她對順子為什麽是個太監的事一直好奇著。隻是她問了,順子卻不肯說,後來施宴又吃醋,遂也隻能作罷。


    “你們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夏淺笑又問著這個問題,隻是每次,兩人的答案總是一樣。


    “都喜歡。”還是同樣的回答。


    “是嗎?”夏淺笑喃喃自語,明顯的不相信,她又不是傻子,隻是對於很多事,她並不想去了解,不知道真相的人才是最快樂的。


    又這樣過了兩日,蕭慕和天山老人終於帶著小師弟過來了。


    “丫頭,還不去給我準備好吃的。”風塵仆仆的天山老人一進施府,就開始大聲嚷嚷。


    夏淺笑白他一眼,不鳥他,看向一旁正在蕭慕懷中睡大覺的某個男孩,額,這人睡覺的功力比她還要厲害。


    小師弟終於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晶瑩透亮的眼睛,看起來就像一汪清水一樣清澈,他一看見夏淺笑,兩隻烏溜溜的眼睛就不停的亂轉,佩著他那俊秀的麵容,既可愛又活潑。


    “嫂子。”小師弟的聲音還是很清脆,正值九歲的年紀,夏淺笑看見他那雙眼睛,就知道這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小男孩,天山老人他們把他保護的很好。


    小師弟甜甜一笑,臉頰邊的小酒窩立馬浮現。夏淺笑被這一笑晃得失了魂,好可愛的孩子啊。某個小女人一激動,就睜開了施宴的懷抱,衝向還在蕭慕懷中的小師弟。


    把小師弟抱在懷中,夏淺笑依然還是興奮,又抱著小師弟在原地轉起圈來。一時得意忘形,夏淺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下,可嚇壞了旁邊的人,幾人馬上使出輕功,飛奔到她的麵前。還是施宴的輕功最厲害,兩隻手同時把夏淺笑和小師弟抱進了懷中。芳菲和蕭慕撞了個滿懷,天山老人和順子也撞了個滿懷。幾人又在一旁罵罵咧咧,其中以天山老人的聲音最大。


    而作為當事人的夏淺笑和小師弟,一人在嗬嗬地傻笑,不時吐出一句,好可愛吖。另外一人又閉上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睡得正香。


    眾人汗顏,這睡功。他們不認識,他們真的不認識這三個人。那個一臉傻笑的小女人他們不認識,那個一臉寵溺的白衣男人他們也不認識,那個少根筋的小男孩,他們更加不認識了。


    於是,這個下午,夏淺笑坐在小師弟的床前,盯著人家看了一下午,施宴也站在小師弟的床前,看了夏淺笑一下午。


    順子和芳菲兩人無聊地坐在地上,看著裏麵那兩個明顯不正常的人。像啊,要是那個小師弟再小幾歲,不就是郡主和姑爺的孩子了嗎?一家三口,多麽幸福,芳菲覺得不回盛京也挺好的。


    “相公,咱們要個孩子吧。”突然,夏淺笑蹦出這樣一句話,這個小男孩越看越好看,她也想要個孩子了。她和施宴的長相都不差,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很可愛。


    “好。”施宴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但同時也不忘繼續為自己爭取著福利“可是,娘子,每次都主動叫停的人是你,這樣又怎麽會懷上寶寶呢?”


    他歪著頭瞅著夏淺笑,嘴角帶笑,一雙琉璃眸璀璨耀眼,表情有點苦惱,似在思索該怎樣解決這個問題啊。


    好可愛吖,以後我一定要生個男寶寶,就像相公這樣的。眼睛又大又亮,粉雕玉鐲,高興得過了頭,夏淺笑直接脫口而出:“相公,以後床上的事都由你做主。”


    “好。”施宴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這下娘子就不好找借口來拒絕他了。


    這下,夏淺笑才發現自己又被施宴擺了一道,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裏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師兄,嫂子,我還是小孩子呢,這是少兒不宜的話語。”小師弟又睜開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表情鬱悶,這兩人,打擾到他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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