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凡和李煜、王子鑫和趙淑芳四人匆匆忙忙的趕到c市的時候,李老爺子的人已經搬放到殯儀館了。就等小凡和其他的兒孫們來見遺容最後一麵了。


    小凡還不算是最後趕來的,李牧和李諾都在李老爺子的身邊,還有李誠和李雅在s市的估計明天就到了。因此,正式的埋葬日子定在兩天後,明天要是趕不回來,就連李老爺子最後一麵也看不上了,小凡算幸運的。


    看著冰棺裏的李老爺子,小凡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說實在的,從第一次見到李老爺子,小凡就覺得親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路走來,沒想到最後知道的時候,李爺爺是自己的至親親人,沒想到相認這十來年,自己也沒有好好的陪著大爺爺,這麽快就要和這位長輩永遠的分離了。


    看著小凡流淚。龍思超和高雨軒走過去站在小凡的左右,勸慰著小凡。以前,看著姥爺那麽的護著小凡,龍思超心裏還有點吃味,但是,當看到小凡真的看著姥爺的遺體哭了,龍思超的心裏一下子靠近了小凡,這個姥爺護著的女孩子,也是爺爺親近的人。以前,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了。


    晚上,大家都留下來守著李老爺子,所有的兒孫們都來了。這也是對老人最高的敬意。都嚴肅的佩戴白花,在冰棺四周守護著李老爺子的遺體。


    李煜隻能默默的在人堆裏看著小凡,根據習俗,男人和女人分開守靈的,男左女右,是按照嚴格的順序排列的。李煜在男方這堆裏,是非常靠後的,越過人群的肩膀,看著小凡傷心的樣子,李煜的心裏也真的不是滋味。小凡這些年,在家裏都是霸王一樣的存在,李煜慣著小凡,爸爸媽媽疼著小凡,小凡就像女皇一樣的存在。唯一惹小凡生氣的就是小糖糖了。但是,那也是小凡心甘情願的,自己的兒子的氣,不叫生氣的。


    李煜也願意這樣慣著小凡,自己這一路走來,沒有小凡,也不會有今天的。


    李煜的心裏也是難受的。看著大家都沉默的不說話,氣氛更加的凝重起來。人群裏,不時的有女人在低聲的抽泣著。小聲的勸慰聲。小凡跪在小雯姑姑的傍邊,小雯是大爺爺最寵愛的女兒,也是現在最傷心的人,眼淚不停的掉落。龍思超小聲的勸慰著媽媽。要媽媽不要太難過了。小凡也在邊上點頭,但是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流在臉上。


    到了李老爺子出殯的日子。讓王子鑫沒想到的是,t市的醫科大學的校長也來了。老校長的身邊,圍著一大幫自己的學生,王子鑫也是上前和老校長打招呼。老校長拉住王子鑫,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說道:“好好好,還和以前一樣。工作怎麽樣?順利嗎?經常在醫學雜誌上看你的論文。好,有見解,當年的決定沒有錯。現在,看你這樣,我們也高興。”老校長看著王子鑫,握著手激動的說道。


    突然,手裏使勁的拉著王子鑫的手,向王子鑫使個眼色,向後麵的客人休息室走去,來到一個桌子旁,在一個人麵前站定,笑著說道:“子鑫,這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給把把脈,給他看看,他怎麽檢查都沒有病,但是,身體確實有症狀,就是容易突然暈厥。”


    “這…那好,老校長,我試試吧!”王子鑫在那個人的麵前坐下,對那個那個陌生人笑了笑,兩人握手認識後。王子鑫細細的給對方診脈,對王子鑫來說,這些年的診脈說不上是行家,但是,應該是有些建樹了,在l城裏,治過的病人,治愈的人說不上百分之百,反正比例是絕對不低的。


    可能是王子鑫的比較緊張,在這樣的場合裏,無法靜心吧!好半天也沒有診斷出什麽來,就在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王子鑫一下子記起來了,自己以前的一個病人,不會吧!那個病人可是小縣城的人。王子鑫看了看問道:“冒昧問一句,先生是在小縣城裏生活過的人嗎?”


    “你。你怎麽知道?”那人看著老校長,看看王子鑫吃驚的說道。已經離開小縣城四十年了,自己和這個小夥子是第一次見麵,這個小夥子是怎麽知道的。


    “在小縣城裏,有一處地方,水是從樹底下流出來的,在哪兒生活一輩子的人都好好的,但是離開哪兒去別的地方喝別的地方的水,超過三十年,就會在身體裏產生一種物質,先生要是沒什麽事情,就來l城找我,我曾經治愈過這樣的病例。但是,要針灸加藥物治療。這兒不方便治療。”王子鑫看著老校長和陌生人說道。


    “子鑫,你說的是真的嗎?誌國,太好了,好,送走李老爺子,我們跟你去l城。好,我們在這裏等你,你去忙!等等,電話號碼留下,我們去訂票,跟你一起回l城去。誌國,太好了。”老校長太高興了,拉住叫誌國的人,滿臉的激動。


    還有一些領導也出席了李老爺子的出殯儀式。當和遺體告別以後,李老爺子的遺體送往火葬場,火化後送往墓地。王子鑫和小凡也最後參加了。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老校長的電話。老校長問他們幾個人,好給他們訂票。李煜已經訂好火車票了,謝過老校長。就和小凡隨大家一起往回走。


    等一切都處理好後,已經是晚上了,小凡非常的疲憊,隻是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心裏的害怕和難以割舍的心情是那樣的明顯。李煜就那樣看著小凡。心裏有點心疼。明天就要風塵仆仆的回去了,不知道小凡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王子鑫看著趙淑芳也是非常的累了,就安慰著去休息,和李煜商量著明天回去的事情,高雨軒和李諾在這個時候敲開了他們的門,大包小包的拿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


    “嬸兒,子鑫、李煜、小凡,知道你們明天就回去了,我們也就不在留你們了,這是c市的特產,你們帶回去,給家人也嚐嚐。小凡,爺爺去的時候,非常的安詳,這些年,爺爺一直吃藥,其實病也控製的很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地腦溢血,到我們知道的時候,爺爺已經安安靜靜的走了,多少也有些遺憾。不過,爺爺沒有受罪,這也多少讓我們感到安慰。小凡,你也別自責了,好好的過日子,爺爺在天上看著我們呢?”高雨軒坐在小凡的身邊,像是對小凡說,其實也是給大家一個解釋。這幾天都太忙了。沒有機會說,現在要告訴爺爺在乎的人,讓他們放心。


    “雨軒,謝謝你,這些年是你一直在爺爺身邊照顧爺爺的,我什麽都沒有做,想想都有些後悔,爺爺走了,沒想到我最後一麵也沒見到爺爺。現在,知道爺爺走的安詳,也沒有遺憾了,隻是大爺爺走的太突然了。明天,我們就回去了。雨軒,又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們。”小凡看著雨軒真誠的說道。


    “好的,那你們休息,我和李諾回去了。”高雨軒站起身來和李諾一起走了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麻麻亮,小凡還迷迷糊糊的睡著,李煜和子鑫早早的起來了,收拾妥當一切,才把小凡和趙淑芳叫起來。這幾天,大家都累了,小凡,昨晚睡的實在不太踏實,直到很晚才睡著,現在,睡得正好呢?但是,不叫也不行,火車要晚點的。


    四人簡單的洗漱後,就坐車去了火車站。老校長和他的朋友,已經在火車站入口處等著他們,碰麵後,寒暄了幾句,一起向火車站走去。


    雖然和老校長坐的是同一列火車,但是,卻不在同一車廂內,在站台就分開了,相約好在l城見麵,大家各自走回自己的車廂。


    李煜看著王子鑫問道:“子鑫,他們找你有事情嗎?我怎麽總覺得怪怪的,沒有什麽事情吧!”


    “沒有啊!他們就是有求與我,要我給他們治病。沒什麽的,別多想。”王子鑫笑著說道。


    “那就好,我總怕他們對你不利。沒事情就好。這都是些什麽人?”李煜不放心的問道。


    “是我大學時候的老校長,當初,他和導師力薦我到美國交流學習的。但是,他的朋友是什麽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原來是小縣城的人。”子鑫笑著說道。


    “反正,小心些,去了以後,要是他們求你看病,也要小心,給他們該說的說清楚。”李煜不放心的叮囑子鑫道。


    “嗯!我知道,李煜,謝謝你!小凡這兩天心情不好,多陪陪她,開導開導她。”子鑫笑著說道。


    “這個還用你說,我會做好的,我老婆,我怎麽舍得讓她難過。你操好你的心就好了。走了,去看我老婆有什麽需要。我好去服務。”李煜打趣的說道。


    “你啊!”子鑫搖搖頭,跟在李煜身後。


    小凡可能是真的累了,到車廂的時候,什麽也沒有說,就爬上了臥鋪。在也不說話。李煜趴在小凡的的床邊,小聲的問著:“小凡,你想吃東西嗎?我給你買吃的。”


    “不要,我什麽都不想吃,我隻想好好的睡睡覺。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沒事!”小凡笑了笑說道。


    看著小凡,李煜摸了摸小凡的頭發,說道:“好,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李煜看著小凡睡下,趙淑芳也累了,說了幾句,也是躺在臥鋪休息了,李煜和王子鑫兩個人在車廂外麵,看著車廂裏已經休息的兩個人,偷偷的在外麵說話,最後決定李煜在車廂裏看著倆人,子鑫去和老校長他們說說話。了解一下病人的情況。


    兩人分開後,王子鑫一路找了過去。李煜也在上鋪上躺了下來。自己這些天也累了,看著小凡難受,自己也不好受,總想為小凡做些什麽,但是,這確實是無法替代的。但願小凡盡快的從失去大爺爺的悲哀裏恢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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