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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第九十七章及笄刺殺


    及笄日,一大早,雲冷歌就被叫起來,沐浴,梳洗,丫鬟們裏裏外外的忙碌著,雖然急切,卻有條不紊,雲嬤嬤親自為慕容雨梳了精致的及笄髻,碧綠的發簪映著東日的光芒,搖曳生輝。請使用訪問本站。


    耳環,手鐲,項鏈,腰間的佩飾,眾人服侍著一一戴上,再三確認毫無遺漏,眾人方才簇擁著雲冷歌走向大廳。


    左相府嫡出千金及笄,是件大事,大廳中,早就坐滿了前來觀禮的名門望族的夫人、小姐們,老夫人坐在上座上,笑容滿麵,靜等雲冷歌的到來。


    “今天,孫女冷歌行成人笄禮,感謝各位賓客的光臨,下麵,冷歌成人笄禮正式開始!”老夫人稍頓片刻,說道,“冷歌拜見各位賓朋!”


    雲冷歌走進客廳,在眾多貴族婦人驚豔的目光中,緩緩走向房間深處,長長的曳地長裙,在光潔的地麵上,滑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雲冷歌屈身向觀禮賓客福身,然後走在房間中央,緩緩在蒲團上跪下。


    今日為雲冷歌梳頭的十福老人是皇帝當年做太子時的老師的母親,京城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夫人非她莫屬,是慕容燁特意登門請她來為雲冷歌梳頭的。


    雲冷歌像個木偶似的任憑折騰,在經過三拜三加後,酒席聆訊後,雲冷歌一一行禮答謝,那些名門貴婦送上了祝福,禮物便相繼告辭而去。


    “老夫人,相爺,慕容世子求見二小姐。”門外丫鬟稟報。


    “冷歌,世子有事找你,你就去見見吧。”老夫人和藹的笑著,今天她在那些夫人小姐麵前擺足了譜,每個人羨慕又嫉妒的眼神被她捕捉到,讓老夫人今日一天都是喜氣洋洋的。


    雲冷歌應了一聲,福身往府外走去,她和慕容燁已經定親,一起出門並不算太過逾規越矩,看了看即將擦黑的天色,雲冷歌隻覺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黑夜就到了。


    雲冷歌將頭上的八尾鳳簪從鬢發上取了下來,遞給吟書讓她拿錦盒裝好放回房間中,自己慢慢的往府門口走去。


    相府外,慕容燁一身黑色錦袍長身玉立站於原地未動,目光望向遙遠的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麽。


    雲冷歌看著宛如寶劍出鞘的慕容燁,眉眼微凝,她除了那日在皇宮的書房中看過他鋒芒畢露的一麵,今日也才第二次,他從來都是慵懶且閑適的,好似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實心細如發,麵麵俱到的行事舉止讓雲冷歌都不禁歎為觀止,往往在自己剛剛有需要的時候,他就能及時出現,並且能準確猜到自己的心思,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


    雖然雲冷歌的腳步近乎無聲,但慕容燁還是察覺了,轉身朝她勾唇一笑,瀲灩的鳳眸波光流轉,在暗影蒙蒙的天色中異常的璀璨。


    “歌兒,我送你的發簪為何不戴?”慕容燁的目光最先落在她的發髻上,見沒看到代表某種身份的發簪,微微蹙眉。


    “我怕惹人嫉恨,而且現在我們還未大婚,貿然帶著出去,會惹來不少的閑話。”雲冷歌走到慕容燁身邊,眼帶好奇的看著不遠處赤言牽著的一匹黑色駿馬,問道,“阿燁要帶我騎馬嗎?”


    慕容燁對雲冷歌轉移話題的行徑已經習以為常,這半年來他幾乎已經把母妃生前所有留給兒媳婦的東西都送給歌兒了,可她總是以未成親不合規矩的理由拒絕佩戴,當真讓他恨的牙癢癢。


    “帶你去一個地方。”慕容燁身子一閃,快速的攬住雲冷歌的纖腰翻身上馬,將她置於胸前,拉過自己的披風從頭到腳的蓋住她,免得淩厲的寒風刮破她的肌膚,一手緊握韁繩把握方向,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摟住胸前的人,避免她不小心的摔下馬去。


    雲冷歌放心的靠在慕容燁的胸膛上,感受著即使蓋了披風也能彌漫進來的冷意,靜靜的聽著有節奏的馬蹄聲。


    身下的馬兒疾奔了快一個時辰,在雲冷歌昏昏欲睡的時候速度緩緩的減慢了下來,雲冷歌隻覺腰間的手再次收緊,隨即那蓋在頭上的披風被一隻大手輕輕的掀了開來,露出麵前一片青翠的自然景光。


    “這裏是?”閨閣小姐,鮮少出門,即使參加宴會,活動範圍也緊緊限於京都之內,因此當雲冷歌看到他們在半山腰行走時,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芒,更是敏感的覺察到這裏的溫度高了許多,身上的冷意盡數退去不少。


    “我的一處莊子就在山頂之上,越往上走,越是溫暖,莊子內有一處天然的溫泉,很適合沐浴。”慕容燁知道雲冷歌定是心存不解,笑著開口。


    “這麽好的地方皇帝居然肯讓給你?”聽著慕容燁的解釋,雲冷歌則是放眼觀察周圍的環境,四周盡皆是茂密的森林,他們所經過的山澗小路蜿蜒曲折。


    “有人隻感覺到山腳的寒冷和攀爬的辛苦,卻不知苦盡甘來,山頂卻有如此好風光。”慕容燁放慢了前進的速度,讓馬兒平穩的行走在小路上,眉宇間帶著愉悅的笑意,不由得讓雲冷歌多了一絲揣測,難道他打了什麽鬼主意?


    “阿燁,你帶我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企圖?”雲冷歌抬頭看向慕容燁堅毅的側臉,伸手捏了捏他的右臉頰,手上傳來的觸感讓雲冷歌滿意至極,唇畔夾著一絲壞笑開口。


    “想什麽呢,你今日累了一天,身子定是疲憊不堪的,泡泡溫泉可以緩解疲勞,寧心靜氣。”慕容燁兩隻手都在忙碌,騰不出空握住那隻使壞的小手,眼神中含著點點警告之意讓她不要太過放肆。


    而雲冷歌卻當沒瞧見似的,嗬嗬笑了一聲,螓首搭在慕容燁的頸窩,美目流連在這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色之中,聲音輕快的開口,“原來我的阿燁是正人君子,小女眼拙,竟沒瞧出來。”


    “邊疆都是五大三粗的將士,你夫君常年與他們為伍,當然是正人君子。”慕容燁嘴角抿起一抹無奈的淺笑,身子往前挪動了幾分,把雲冷歌整個人都抱入了懷中,下巴輕靠在她的額頭上,低聲開口。


    “軍中沒有紅帳?”雲冷歌想到軍隊中一般都會有軍妓的吧。


    慕容燁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佯怒道,“小女子關心這些做什麽,再說,你夫君是這樣的人嗎?”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慕容燁對雲冷歌的性子也算摸透了七八分,這妮子膽子越來越大,出口更是絲毫無忌,想什麽便說什麽。


    “那可說不準。”雲冷歌黑瞳中帶著促狹的笑意,見自己的話成功惹怒了慕容燁,連忙識相的閉了嘴巴,不再開口。


    慕容燁低頭看著在他胸前悶笑不已的雲冷歌,無可奈何的抿了抿唇,環繞雲冷歌腰肢的手輕輕的在她腰上一捏,以示懲罰。


    “慕容燁,在皇宮宴會的那天你就做出這般流氓的舉動,當真白當了你戰神的名聲。”雲冷歌雙眼冒火的瞪著慕容燁,氣道。


    “對自己夫人耍流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慕容燁輕笑,不以為意道,“再說,戰神本就是一個虛名,行軍作戰有勝有敗,誰能保證一輩子戰績皆是勝利?”


    在兩人的你來我往的鬥嘴中,時間流逝的飛快,很快便到了山頂。


    “歌兒,到了。”耳邊依舊是慕容燁輕柔的聲音,隨後雲冷歌被抱下了馬背。


    雲冷歌盯著麵前的莊子,簡直就是一處小規模的府邸嘛,建造風格跟京城大戶人家的宅邸差不多,古樸莊嚴,門前還有兩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獅子。


    “這座宅子我定期派人過來打掃,所以並沒有做飯的下人,膳食就勞煩歌兒親自動手了。”慕容燁眼中浮現笑意,自從半年前歌兒給他送的那幾個菜後,他吃過便讚不絕口,十分回味,一直想找機會讓歌兒再下廚,可是她每次都找借口推脫。


    “好你個慕容燁,敢情你是讓我當廚娘來了。”雲冷歌柳眉豎起,怒瞪著笑的肆意的慕容燁,


    “誰讓歌兒廚藝賽過春上樓的大廚呢?”慕容燁朝雲冷歌討好的一笑,突然,麵色陡然一沉,閃電般的速度攬過雲冷歌的腰肢,身形暴退之間,纏在腰間的軟劍已經握在手中,眸中含著肅殺之氣盯著不遠處驟然出現的蒙麵黑衣人。


    “慕容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看似是這群人中的頭領,全身上下除了一雙寒光乍現的眼睛皆被蒙的嚴嚴實實,冷聲道。


    雲冷歌蹙眉看著從莊子內突然湧現而出的大批黑衣人,一顆心微微沉了下去,今日這群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不然上山的小路隻有方才前行的那一條,他們不可能趕在自己和慕容燁的前邊,並且來到山上設下埋伏,應該是有人事先通報,收到消息才會有所準備進行伏擊。


    “試試就知道了。”慕容燁眸底冷意縈繞,抖了抖手中的軟劍,內力灌注於劍上,霎時劍身堅硬無比,銀白色的冷光閃爍,快速出招,招式淩厲,快,狠,準,軟劍與黑衣人的長劍相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雲冷歌被慕容燁抱在胸前,看著慕容燁與衣人激烈的過招,慕容燁劍法高絕,內力更是深厚,隨著他招式一出,就會有一名黑衣人重傷倒地,但隨之也會有更多的黑衣人圍攻上來,雙拳難敵四手,慕容燁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寡不敵眾,遲早會因為功力消耗過度而受傷。


    “放我下來。”雲冷歌的修煉內力小有所成,她相信憑借自己的銀針自保是綽綽有餘的,她明白現在是危急關頭,黑衣人個個武功不弱,且人多勢眾,慕容燁既要對敵又要分身保護她,她絕對不能拖累慕容燁。


    “歌兒。”慕容燁側目看了一眼雲冷歌,招式不停,挽了個劍花刹那間逼迫黑衣人首領退後了四五步。


    “相信我。”雲冷歌眼神堅定的與慕容燁對視,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心,見他無奈的輕輕闔首,雲冷歌身子靈巧的鑽出來他的懷抱,纖纖十指夾著長細的銀針,散發著幽幽的冷光。


    雲冷歌眸中寒光一閃,認準敵人致命的穴道,用內力打出銀針,幾道銀光劃出優美的弧線,瞬間中針的黑衣人隻覺身體一麻,頓時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還好自己的銀針就和慕容燁的軟劍一般,是貼身不離的,不然今天還真不好對付。


    黑衣人首領見雲冷歌不但不是弱智女流,而且一出手便不同凡響,不由得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腳步一移,身形已經極快的閃在雲冷歌的身後,長劍往前用力的一刺,在劍尖離著雲冷歌的腰間有三尺距離時,黑衣人便感覺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見慕容燁的軟劍已經毫不留情從後背貫穿他的身體。


    慕容燁唇畔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森然冷意,周身席卷著濃烈的煞氣,嘲諷道,“憑你也敢傷本世子的心愛之人?真是不知死活!”說著,拔出了軟劍,一道血水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雲冷歌邊用自己剛學成的輕功躲閃,邊不時的尋找機會打出銀針,衣袂飄飛之間,黑衣人不斷的倒下。


    慕容燁餘光時刻警惕著雲冷歌那邊的情況,見她不但安然無恙,還反擊的遊刃有餘,嘴角不禁漫上一絲淺笑,他早就知道歌兒在修習武功,她不同於內宅那些喜歡爭風吃醋的婦人,她個性獨立堅強,頭腦更是少見的聰慧,這樣與眾不同的歌兒,才能在如此千鈞一發的時候冷靜應對,轉危為安!


    慕容燁提高內力,劍招更疾,逼迫的蜂擁群上的黑衣人齊齊後退,隻有招架之力,堪堪的保住性命。


    就在這時,十幾道身影從天而降,清一色的長劍在手,單膝跪地大聲道,“屬下救駕來遲,請主子饒恕。”


    “給本世子殺了他們!”慕容燁看了一眼神色慌亂的黑衣人,揚唇冷笑,竟敢在歌兒的及笄禮下手,他若不把幕後主使揪出來殺之他就不叫慕容燁!


    趕來的人異口同聲的應答,迅速的加入打鬥的戰圈,黑衣人因為首領的身死和對方援兵的到來本就心神不穩,如今這些人更是百裏挑一的高手,慌亂之下,劍勢漸漸的弱了下來,敗勢已經突顯,很快,倒地不起的黑衣人也越來越多。


    慕容燁見大局已定,黑衣人必敗,便不再出手,收回軟劍,飄飛到雲冷歌身邊,握住她正欲使出銀針的小手,輕笑道,“歌兒打上癮了?”


    雲冷歌雙手一翻,銀針被插回衣袖中纏繞的布帛上,回頭對慕容燁嫣然一笑,從他的眸中察覺出不忍,心疼,還有一絲抱歉,微愣了半響,開口,“阿燁,這是始料未及的事,與你沒有關係,不要放在心上。”說著,主動回握住慕容燁的雙手,清澈的水眸毫無保留的看向他,讓他明白自己並不在意。


    慕容燁沒有說話,隻是牢牢的握住雲冷歌柔若無骨的小手,心口洋溢著無法言說的滿足感。


    “主上,刺客全滅。”已經清理完黑衣人的暗衛回來稟報。


    “暗一,把屍體扔到山下的河裏喂魚。”慕容燁目光冷厲,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吩咐道。


    暗一恭敬應聲,領著其他的暗衛按照世子的吩咐麻利的將黑衣人的屍體扛在肩上,往山下奔馳而去。


    “歌兒,我送你回府,這些事都交給我處理,你隻要好好養好身體等著嫁給我就好。”慕容燁想起再過十幾天歌兒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世子妃,因為被打擾而有些不快的心頓時飛揚了起來,眉眼中摻著顯而易見的笑意,柔聲道。


    “嗯。”雲冷歌難得的溫順了一回,點點頭,任由慕容燁抱她上馬,離開山頂。


    “阿燁,等我們成婚了來這裏度蜜月好麽?”雲冷歌知曉慕容燁對掃了自己的興致有些自責,挑了一個他愛聽的話題問道。


    “度蜜月?什麽叫度蜜月?”慕容燁低頭想要看著雲冷歌,卻發現披風蒙住了她的小腦袋,隻得抬首問道。


    雲冷歌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連忙解釋,“是我從一本劄記上看到的,兩人新婚的一個月可以稱作蜜月期,就是甜如蜜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慕容燁挑了挑眉,隨即輕笑道,“我喜歡這個蜜月期,等我們大婚後,就來這裏小住幾日。”


    雲冷歌終於鬆了一口氣,不再開口免得禍從口出,被慕容燁察覺出什麽,一路相安無事,安全抵達了相府,雲冷歌托人給老夫人傳個了話,便往憐冷苑走去,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打鬥場麵,凝神思索,今日的黑衣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出手就是殺招,明顯是要置自己與慕容燁於死地,但是會是誰呢?難道是皇上?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阿燁已經交了兵符,邊疆的軍隊皇上已經收入囊中,他沒道理這時候殺了阿燁啊,畢竟慕容王爺還鎮守在邊界線上,保衛著東淩國土的安全,皇帝會冒著承受慕容王爺的怒火而出手暗殺阿燁嗎?這不太可能!肯定另有其人!


    明天大婚,~多多邪惡的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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