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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嬤嬤自是明白這當中的風險,夫人已經見紅了,若繼續拖下去,腹中的小公子肯定不保,想到這裏,柳嬤嬤連忙邊往二姨娘身邊靠去,嘴裏柔聲撫慰道,“姨娘,府醫還沒來,這個丫頭懂點醫術,您就讓她幫您看看,老夫人和相爺都在這裏,不會有事的。”大庭廣眾之下,借那個丫頭幾個膽子,她也不敢下此毒手。


    這時,李玉兒帶著雲秋歌挑了簾子進來,雙眼先環顧了一下內室的環境,美目閃了閃,嘴角更是勾起了一絲自得的笑意。


    “府醫,快進來看看。”李玉兒麵色焦急,來不及先行禮問安,說道。


    身後的府醫忙走了進來,對著老夫人和雲伯毅請過安後,也不多說話的直接隔著帷幔替萬鳳梧細細的把脈。


    “老夫人,相爺,婢妾過來時遇到了府醫,便同他一起過來了。”李玉兒行完禮後,便把她為何與府醫一起出現的緣由解釋了一遍。


    “三姨娘,你畢竟是父親的妾室,府醫也是外男,你豈能不顧男女大防,由得兩人同行呢,知道內情的明白你是一番好意,不了解的人看見了難免會生出什麽閑話,你打算置父親的顏麵於何處?況且四妹妹還跟在你身邊,她還未出閣,你又焉能疏忽了自己女兒清清白白的閨譽。”雲冷歌笑容真摯,眼角掃到李玉兒的餘光盡是徹骨的寒意。


    話畢,雲伯毅沉了沉臉,一名姨娘與外男同行在相府內,雖說府醫受雇於相府,也算是半個相府的人,但古語有雲,親姐弟七歲都不同席,何況自己的妾室與一名她素不相識的男子走在一起,若是被傳言出去,二人即便沒什麽也會被輿論說成私相授受的罪名,那他這右相的名聲就真的被毀的一幹二淨了。


    “冷歌說的極是,好心辦錯了事,就是害人害己的糊塗心,男女授受不親,以後注意著點,相府不是什麽破落人家,規矩自是嚴謹的。”老夫人亦是不滿的冷聲說道。


    “是,婢妾知錯。”李玉兒口中誠摯表示知錯,眼中劃過一絲惱怒,心頭恨不得將雲冷歌千刀萬剮,雲秋歌沒有她娘弄虛作假的火候,見雲冷歌出聲詆毀她的名節,瞬間變了臉色,憤怒的目光狠盯著她,差點直接破口大罵,卻又礙於老夫人和雲伯毅就在身旁,不敢胡亂造次。


    這時,府醫麵色嚴肅的收了診脈的手,正色說道,“二姨娘是服用了可以滑胎的藥物。”重重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藥性已入胎盤,在下醫術低淺,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萬鳳梧痛苦的哀嚎響徹內室,聽聞她的孩子保不住了,頓時隻覺天旋地轉,所有思緒停止運轉,兩眼發黑,已是暈厥了過去。


    李玉兒與雲冷歌對視一眼,幸災樂禍之情溢於言表,可室內眾人的心思都在床上的二姨娘身上,無意注意她們兩人。


    老夫人聽到這個孩子保不住了,倒沒有過多難過的表情,隻是眸子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麽,雲伯毅麵上盡是頹然哀戚,雖說萬鳳梧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讓他惱恨的想一刀殺了她解恨,但稚子何其無辜,她腹中的骨血乃是自己親生的骨肉,對這個還未成型的胎兒雲伯毅是抱著一分期待的。


    “今日二姨娘都吃了些什麽,盡數給我查,柳嬤嬤,你來說。”雲伯毅漲紅了臉,話到最後,已是忍不住將滿腔的怒氣不自覺的吼了出來。


    柳嬤嬤早已是心急如焚,正掐著二姨娘的人中希望她能早些蘇醒過來,聽到雲伯毅怒火中燒的大吼,身子一顫,忙跪倒在地匍匐道,“姨娘的膳食都是老奴一手準備,老奴更是萬般謹慎提防著有人暗中下毒,卻還是沒想到出了紕漏,都是老奴不夠小心,請相爺責罰。”


    “你的錯待會在提,先說二姨娘今天都吃了什麽?”雲伯毅見柳嬤嬤繞了半天就是沒說到關鍵的點子上,努力調勻著口中急促的呼吸,怒道。


    “是是是,姨娘身體弱,一直孕吐,吃不下其它東西,一整天都未曾進食,直到晚上有個丫頭端來了一碗銀耳蓮子粥補身子,老奴也驗過,粥裏並無毒,所以放心的讓姨娘吃下,誰知道吃下肚中不到半個時辰,姨娘就嚷著腹痛。”柳嬤嬤磕頭如搗蒜,顫抖的將一切道了出來。


    “端粥的那兩個丫頭是誰?”雲伯毅胸中怒火翻騰,問道。


    “是您特意撥過來伺候姨娘的丫頭。”柳嬤嬤身子戰栗,哆哆嗦嗦的說道。


    雲冷歌抽空看了一眼麵色難掩得意的李玉兒,有些好笑的揚了揚眉,但笑不語。


    “讓秀兒和花鈴進來。”雲伯毅怒不可遏,偏頭對著門外吼了一嗓子,這兩個丫鬟是他和母親商量了一番,送到二姨娘這裏的,名為伺候,實則是監視,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姨娘的本事他多少還是了解幾分的,而且她還有著侍郎府的娘家,就怕她哪天做出狗急跳牆的事兒,那時自己也好早作打算。


    秀兒和花鈴兩人在外間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在二姨娘腹痛如絞的時候,她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聽到相爺炸雷一般的叫聲,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慌和濃濃的懼色。


    秀兒二人幾乎是僵住身子一步一步的挪進內室的,抬頭看見雲伯毅鐵青嚇人的臉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相爺有何吩咐。”


    “今晚上是誰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粥給二姨娘喝的?”雲伯毅掃了二人一眼,厲聲道。


    “回相爺,是秀兒,”花鈴聞言鬆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秀兒,忙不迭的連聲說道。


    秀兒暗恨花鈴的推卸責任,但她端粥的時候許多丫鬟婆子都瞧見過,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回老夫人相爺,是奴婢端的。”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謀害主子,我讓你過來好生伺候姨娘,你就是這麽做的?來人,拖下去杖斃。”雲伯毅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想到自己的孩兒還未出生就化作一灘血水,而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送去監視二姨娘的丫鬟,一時間又怒又悔,百味紛雜。


    “相爺,饒命啊,粥雖然是奴婢端的,卻是綠意熬的送來給二姨娘的啊,奴婢隻是跑了個腿。”秀兒聽到要杖斃自己,忙使勁的磕頭求饒,二姨娘雖然懷著相爺的孩子,但她的職責就是過來留意著二姨娘一舉一動的,親力親為的伺候自然是極為不上心,尤其是那天她害的自己傷了腿,差點落下個瘸子的殘疾,仇視的同時對差事更加的懈怠了,很多事情隻是麵上說得過去就罷了。


    雲冷歌聽到綠意的名字,用茶蓋浮茶的手一頓,裝作雙眼茫然滿臉不解的抬首看了一眼跪著的秀兒,柳眉輕輕皺了皺。


    時刻注意雲冷歌表情的李玉兒見她這般模樣,高深莫測的揚唇一笑,眼底閃爍的是詭計得逞的詭異光芒。


    “綠意是誰?”雲伯毅吩咐丫頭去喚綠意,轉身疑惑的向老夫人問道。


    “二姨娘以前身邊的貼身丫頭,後來不知怎的被發配到了大廚房做事。”老夫人輕抬眼瞼,伸手拿過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飲茶的時候寬大的袖子滑下手臂,露出一個鑲著寶石的金鐲子,十成十的赤金所製,十分亮眼名貴,一看就價值不菲。


    “母親,這鐲子?”雲伯毅以前沒瞧見母親有這麽個金鐲子,打量了一會鐲上的花紋和寶石,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冷歌送的,她說這鐲子十分適合我這老婆子帶,我本不想收,但她軟磨硬泡了一番,最後丟下鐲子就跑了。”老夫人見雲伯毅問起,兩隻眼睛笑的像月牙一般,眯著眸子嗔了對麵的雲冷歌一眼,語氣歡快說道。


    雲伯毅腦海中猛然想起一個場景,心下了然,聽到外間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知道丫頭帶著綠意到了,便先把話放在了一邊不再開口。


    “相爺,二姨娘死胎需盡早引出,在下去寫房子,命人熬藥。”府醫感受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心慌手抖,強自鎮定的說道。


    雲伯毅一臉疲色的擺了擺手,同意了。


    府醫行禮告退,忙出了內室。


    與此同時,綠意低垂著走了進來。


    “綠意,那碗銀耳蓮子粥是不是你親自熬的?”雲伯毅看了半響綠意麵黃肌瘦的臉,沉聲說道。


    “是奴婢。”綠意垂著頭說道。


    “是不是你記恨二姨娘將你貶到廚房做事,所以想要報複她?”雲伯毅聯想到老夫人剛才說二姨娘將她發配到了廚房做事,廚房的活計又苦又累,而且長年累月見不到主子,不能出頭也很少有機會得到賞賜,一般是年紀大了的婆子才會在那種地方,綠意從大丫鬟一下子轉換為廚房,大起大落定會受不了,一時想不通生出了報複的心思,這並不難理解。


    “奴婢是恨二姨娘,因為她不問緣由就將奴婢趕到廚房,但奴婢也不是那種完全泯滅了良心,冷心冷肺之人,也沒想害死她肚子的孩子啊,奴婢隻是放了一絲可以導致小產的藥物,但藥量輕微,二姨娘隻會小腹疼痛一時半會,萬萬不會這般嚴重啊。”綠意眸底似有淚珠閃動,哀聲道。


    “二姨娘胎死腹中,這就是你說的藥量輕微嗎?好一個恩將仇報的奴才,主子發配你,你有什麽資格怨恨指責?竟還下藥害了本相的親生骨肉?本相不將你挫骨揚灰難卸心頭之火。”雲伯毅眸中似乎有火焰跳動,他平日在府內一直以和氣善良待人,哪怕在下人麵前,以“本相”自稱也很少,可他方才話中卻連續吐了兩次,可見怒火有多麽滔天了。


    “相爺,救救我的孩子,相爺,救救我的孩子…。”這時,床上的二姨娘被吵醒,腦子中像被塞了一團團厚厚的棉花,阻塞了她的思緒,但腹中不間斷傳來的一波波痛楚和大腿側間黏糊糊的濡濕,又時時刻刻喚清了她正在失去孩子的事實,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頃刻間就打濕了睫毛,滿臉的淚水,口中滿是苦澀喃喃道。


    “府醫,方子寫好了沒有?快過來幫二姨娘施針。”雲伯毅聽到床內萬鳳梧苦澀的叫喚聲,聲若蚊蠅,語氣中飽含著心如死灰和生無所戀之感,心頭驀然泛起一陣憐惜之情,再也顧不得懲罰綠意,焦急的朝門外喊道。


    “再急也莫失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國宰相,喜怒形於色成什麽體統,”老夫人見雲伯毅今日屢次為了二姨娘失態,麵沉如水的臉垮的更加厲害,話語含著警告不悅的說道。


    “祖母,父親也是太過擔憂二姨娘所致,畢竟二姨娘腹中的孩子乃是父親的親骨肉,現在孩子沒了,父親傷心之下難免失態,這是人之常情嘛。”雲冷歌眸光含著點點溫暖的笑安慰麵色不虞的老夫人。


    雲伯毅滿意的看了雲冷歌一眼,以前自己怎麽沒瞧出來,冷歌這個孩子顧全大局,又知書達理,最難得的是麵對屢屢陷害她,恨不得至她於死地的二姨娘都存了一份寬容之心,這份氣度,容人之量甚少有人能及。


    李玉兒冷冷的掃了雲冷歌一眼,對她幾句話就化解了屋內緊張氣氛的舉動很是不屑,暗道,你就得意吧,秋後的螞蚱,也就能蹦躂這片刻的時候了,過了今晚,你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無門!


    府醫聽到叫聲,急忙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快要滴下的汗水,忙快步走了進來,鄭重道,“在下已經命人去熬藥了,以銀針輔助藥物,死胎很快就會落下…。”說到這,他眉頭皺了下,鼻頭聳動,輕輕嗅了幾下,猛然麵色大變,“空氣中有異味,是可以導致孕婦滑胎小產的藥香,”


    ------題外話------


    抱歉了,寫到快暈過去也就四千字了,等多多出院會補上,昨晚上發了一夜的汗,頭重腳輕,很多辭藻都形容不出來,本來這個計策是個很精妙的連環局,可是關鍵時刻卡殼了,計策隻是個雛形,多多難過,哎。,


    感謝hzy1234的月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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