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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文卿笑道:“這個,我也是看出來了的。”


    陳七道:“這是據說這肖錦程也就是對母親孝順,對於外人,特別是生意場上,那是絲毫不留情麵也沒有情義的。據說這肖錦程發跡之後建造了如今的肖府,因後花園邊上有一戶人家不願意搬家,耽誤了肖府後花園的進度,過了幾日後這戶人家的兒子就被山賊綁架,索要巨額贖金,因這戶人家一時湊不齊銀錢,這才不得不將房子賣予了肖府。後來坊間也有傳言是肖錦程買通了山賊做下的一個套兒,卻是苦無證據,也隻能作罷了。”


    傅文卿若有所思:“這樣啊……你繼續說罷。”


    陳七道:“話說這肖王氏與肖錦程母子兩個靠著麵餅攤子相依為命,等到肖錦程長到十七八歲的時候,因他長得長身玉立很是精神,是個長相上很討人喜歡的男子,所以有不少的人家來說媒,多是在街麵上同樣擺攤做小買賣的人家,門當戶對嘛。但是肖王氏卻都不答應,隻說自己的兒子一表人才,將來是勢必要出人頭地的,所以不能娶了小戶人家的女孩兒。因此肖錦程直到了二十歲上仍然沒有娶妻,那時候他在街上的李氏雜貨鋪裏當學徒,因聰明乖覺,這一年被派了跟著掌櫃的去川南進貨,沒想到半路遇到了山賊,貨物被搶了不說,同去的夥計也都喪了命。消息傳回來的時候,肖王氏幾乎沒有哭死過去,誰知道過了大約半年,肖錦程竟是又回來了,辭掉了雜貨鋪的活計,竟是自己開了鋪子。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本錢,若是問他。隻說是肖王氏多年所攢的體己。這不免讓人覺得奇怪,若真是肖王氏的體己,何不早拿了出來?這樣肖錦程一千又何必苦哈哈地給人家當學徒呢?且聽說後來他開鋪子的本錢似乎很大,斷不是靠著一個麵餅攤子就可以攢起來的。隻是他後來生意越做越大,有道是有錢便有理,因此眾人也不好明裏去議論罷了。再過了兩年,不知怎得他竟與蘇州知府葉希重攀上關係,娶了葉知府的胞妹。有了葉知府這個靠山,他的生意做的越發是順風順水,隻是有一樣。在這個子嗣上運薄,在他娶了正室葉氏之前,就已經有了多房姬妾。卻從未生出男丁,倒是前前後後給他生了十二個女兒,如今也都出嫁了,一直到娶了這正室葉氏,才生了十三少這麽一個男丁。”


    傅文卿點頭道:“若果如你所說。這葉氏有娘家做靠山,又生了男丁,在這肖府裏麵應該是很有權勢啊。”


    陳七道:“誰說不是呢,想這葉氏是肖府裏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生了唯一的嫡子,娘家又是那樣的背景。想必在府裏是很有些地位的。隻是聽說事情好像不是這樣,具體是如何外人也都不清楚,隻是據說這肖王氏一直是肖府裏真正主家的人。就在幾年前,這葉氏肖夫人竟是到了城外的水仙庵,帶發修行去了。”


    傅文卿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我是知道的,隻是這葉氏究竟是為了什麽才離家修行的呢?可有什麽端倪麽?”


    陳七搖了搖頭。道:“自從肖錦程的生意越做越大,且許多的生意都是與省外之人聯合。因此與這些街麵上的小商家所打的交道竟是越來越少了,因此眾人探聽的渠道也少了許多。隻是有人猜測是因為肖王氏,也就是如今的肖老太君不肯放權,而肖錦程又是一味的孝順,這葉氏原是官家小姐,受不了這個氣,所以才一怒之下帶發修行的。”


    傅文卿低頭細想了想,於是也不再問,隻是囑咐陳七再留心繼續打聽著就是了。


    轉眼到了金陵城中競選花魁的日子,眾青樓都已經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眾恩客也早早地雇了遊船,泊在秦淮河上,隻為了到了夜間可以盡情一睹花魁們的芳容。


    肖十三要給紅綃捧場,自然也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艘高檔的遊船,船上酒菜俱全,並邀了傅文卿同遊。


    因紅綃如見算是傅氏胭脂鋪的代言人,傅文卿這個少東家自然也是要去捧場的,她本來是想著邀約杜岫岩同去,隻是後來一想到那個親密的挽著杜岫岩胳膊撒嬌的“遠宜表妹”,心裏就一陣陣地泛酸,又見肖十三真誠相邀,於是便答應了。


    因這競選花國狀元通常會邀了文人雅士、名士清流前來做裁判,且清流中也多是一些如李笠翁般貪歡風流之人,所以這一日在文人之中,竟也是很有影響力,書院中也早早的就放了學,也有許多慕名而來的文人早早的就來到了秦淮河岸邊。一些茶坊酒肆也擺出了賭局,押上了尺碼來賭今年哪一個青樓的頭牌會奪魁。


    一時之間,秦淮河兩岸衣香麗影,暗香浮動。眼見的夕陽西下,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秦淮河兩岸陸續掛起了燈籠,燈火映著紅紅的罩子,發出暈然然的光芒,映著輕波微動的秦淮河,越發顯得風流無限。


    河麵上的遊船也漸漸多了起來,那是今晚來此遊玩觀賞之人所乘,再過了一會子,畫舫也漸漸多了,那是各個青樓裏麵前來參賽的姑娘,陣陣曲樂之聲從畫舫中傳來,那是畫舫中的姑娘在賣弄技藝,畫舫船頭上掛了宮燈,燈上標明了青樓的名稱和姑娘的芳名。一時之間秦淮河上處處笙歌,點點宮燈,當真是說不盡的繁花景象,道不盡的旖旎風光。


    傅文卿初次見到此等景致,一時之間竟是看呆了,隻覺得空氣中洋溢的都是脂粉的香膩之氣,河底流淌的也是文人名妓的風流之名。眼見一艘艘畫舫從她與肖十三所乘坐的遊船側緩緩劃過,畫舫上一溜的紗製絹燈劃出了一條溫柔的弧線,隻見燈上都用針孔密密地刺出了人物故事,有的是《西廂記》,有的是《牡丹亭》,有的是《桃花扇》,有的是《李師師》,均是有名的風流故事。不禁驚歎於這人工的精巧別致。


    河麵上另有畫舫遊船,載了前來湊趣的尋訪豪客和一幹好事子弟,各人對於畫舫中的姑娘指點評論,評價畫舫中女子的容貌、技藝與畫舫的製作裝修。


    肖十三似乎是見慣了這類景象,對於跟自己的遊船擦肩而過的各艘畫舫都是不動聲色,隻是東張西望。傅文卿知道他是在尋找紅綃所在的貪歡閣的畫舫,當下也不在意,隻是細細觀賞這槳聲燈影裏的旖旎風光。


    放眼望去,滿目全是繁華。忽然,在遠處的一艘遊船的甲板上,傅文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杜岫岩,他仍是那麽的挺拔,負手觀看這河麵上的勝景,卻沒有像一般的富家子弟那般指指點點,幾個身著玄衣的隨從跟在身後,忠叔也在其中。


    眼見兩艘船越來越近,傅文卿剛想出聲招呼,這時就看到杜岫岩身後的船艙中鑽出來一個纖麗的身影,蹦蹦跳跳地就來到了杜岫岩的身旁,正是那日自己所見的“遠宜表妹”,隻是她今日也穿了男裝,想必也是覺得大家閨秀在如此風流之地拋頭露麵諸多不便。


    眼見遠宜姑娘親熱地挽著杜岫岩,而杜岫岩看起來也很是親熱地為她指點前麵的景致,傅文卿突然沒有了打招呼的興致,於是悶悶地皺起了眉頭。杜岫岩卻看到了她,老遠就向她招呼,眼見地兩艘遊船越靠越近,傅文卿此時想裝作沒看見也是不能了,於是強作了笑顏打招呼。


    遠宜認出是傅文卿,也親熱地叫道:“這位不是傅大哥麽!你也來瞧熱鬧麽?怎得不約了我們一起?”


    傅文卿淡淡一笑,道:“不忍打擾你們相聚,所以我跟隨朋友來了。大哥,這位是我的朋友肖十三。肖兄,這位是我的結拜大哥杜岫岩。”說到這裏,這才突然想起,此次應該不是杜岫岩與肖十三第一次見麵,當日在正覺寺中,倆人曾經為了自己打過一架,隻不過那時候自己是著了女裝,所以倆人都沒有認出自己。


    杜岫岩也覺得肖十三眼熟,待到聽了傅文卿介紹,也想起了那日正覺寺一事,心裏不由得對肖十三便沒有了好感,再見肖十三一本正經地站在傅文卿身側,心裏更是有一股無名火直往上冒,究竟是因為什麽也說不清,反正就是看著肖十三這樣就生氣。於是敷衍地拱了拱手,淡淡地道:“肖十三?金陵城中有名的十三少?似乎我們以前曾經見過,正覺寺中青蓮塘側,不知十三少可還記得?”


    肖十三見是杜岫岩,自然也想起了那日之事,心裏也很是不痛快,畢竟那日吃虧的是自己,再見這個黑小子跟自己說話毫不客氣,似乎是含諷帶刺一般,當下也不甘示弱,道:“原來是杜兄,正覺寺一事我自然記得,隻是這似乎與你沒有什麽想幹!”


    杜岫岩沉聲道:“當日十三少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此事便是與我無關,既是我看不慣的,便是要管一管的。”轉頭對傅文卿道:“小兄弟,你怎得會跟他同船?”言語之間頗為不滿。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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