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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與朱先生拱手作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杜岫岩。已是半年沒見,看他身量又高了一些,人也更見壯實,揮灑間也頗有豪氣。傅文卿心裏不由得又驚又喜又怨念。驚的是他今日竟在這裏看到他,看來他與朱先生也是相識的了,難怪當日自己跟朱先生說起杜岫岩邀請李西屏為自己的母親診病時,朱先生會是那般的表情,原來他們已是相識的了,說不定自己的師父李西屏朱先生也是認識的了,隻是為什麽朱先生不跟自己提起呢?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內情?喜的是自己這段日子心心念念,今日總算是知道他回到了金陵,看來促膝長談之日指日可待了。怨念的是,自那日李西屏來為母親診病之後,自己幾乎是每月一封書信送到杜府,這杜府的下人也是答應了的,待到杜岫岩回來,一定告知,讓自己當麵致謝,如今看來,他竟是早就回來了的,那又為何不來見自己呢?


    陳七、程木倆人都未曾見過杜岫岩,見傅文卿瞧著朱府的大門發怔,一時也不明所以,過了一會子,還是陳七提醒道:“小公子,我們這就去見朱先生麽?”


    傅文卿這才醒過神來,道:“自然要去的。都走到了這裏,又哪裏有再回去的道理。”


    看到杜岫岩一行走得遠了,這才打馬前行,來到了朱府的門口。


    因為前段日子傅文卿來朱府次數多,看門的小廝早就認識他了,趕緊過來牽住了馬,請安道:“傅公子來了?快請進來罷,我家老爺跟夫人這些日子裏可是掛念你的緊呐!聽說前段日子您貴體欠安,如今可是大好了?”


    傅文卿笑道:“難為你記掛著,已經是大好了。先生跟師母可好麽?”


    那小廝牽了馬,交給一旁的人,囑咐牽到馬棚中去好生喂料,一邊引著傅文卿一行來到正堂,口中道:“我家夫人的身體如今已是大好了,所以老爺自然也就大好了。”


    說話間來到了正堂。朱先生聽下人報說是傅文卿來了,也趕緊迎了出來,口中道:“文卿,你如今身體可是大好了麽?怎得這麽大冷天地又騎了馬過來?當心被冷風吹著。”


    傅文卿趕忙行禮道:“先生放心,我如今已是無礙了的。多謝先生送我那麽些的名貴禮物,如今我已是大好了,這些名貴的山參、鹿茸、蟲草等物我也用不上的,再拿了回來,給師母滋補身體。”


    朱先生埋怨道:“你前些日子為了阿??量啵?獠爬鄄x耍?宜湍閾└齠?髯灘股硤澹?膊還?潛澩鏤業囊環?囊獍樟耍?閿趾偽贗拚牽?獠皇僑夢倚鬧懈?擁毓?獠蝗ッ矗俊?p>傅文卿笑道:“先生這是客氣了,我能有機會為先生盡心,為師母盡力,那也是學生的福氣。平日在書院中,得先生的諄諄教誨,無以為報,這番好不容易有一個能為您盡心盡力的機會,又哪裏敢居功呢。”


    朱先生道:“你雖是有這樣的心思,到底我也不能太過托大了,總不能將你的這番苦累看得太過理所當然了不是?”


    傅文卿道:“先生何必如此拘泥於些許小事呢。不知師母近日身體可好麽?”


    朱先生喜笑顏開道:“你給的藥方甚是有效,如今她已沒有大礙,精神也是大好了,隻怕再過些日子便是能夠下床走動了呢。”


    傅文卿道:“如此便是最好了。”抬目四看,隻見另一側的小幾上磊了幾個盒子,看那包裝,竟與前幾日朱先生送給自己的山參類似,於是笑道:“前幾日先生送我的那些名貴藥材,我便讓人放在那邊如何?”伸手指了一下那幾個盒子。


    朱先生笑道:“我都說不必了,既是送了給你,你就安心收下便是。那邊還有些個,都是我的一個學生送來給你師母的,他聽說你師母身體不適,所以特地巴巴地送了這些東西過來。”


    傅文卿小心翼翼試探道:“我看先生送我的那些東西,都不大像是尋常的物件,竟都是些價值不菲的珍品,不知您這學生是什麽來頭,竟有這般的財力,將如此珍貴之物大批量地送人?”


    朱先生也是聰明人,聽出了他言中之意,哈哈一笑:“好你一個傅文卿,今日竟不是來看我,竟是刨根問底來了!”語氣中卻未見絲毫責怪。


    傅文卿見他識破了自己的心思,索性也不再假裝,恭敬道:“不瞞先生說,自那日先生府上的人將這些東西送到了我那裏,我便是日夜不安,我雖年輕,旁的不知,於這藥材上卻是略知一二的,這些東西絕不是尋常物件,有些甚至算得上是供品的等級了。恕學生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先生家中雖也是富裕,但總不大像是能買得起這麽些個貴重物件的樣子,是以心中疑惑。”


    朱先生點頭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思倒是縝密。我先時送你,隻想著為你累病之事不安,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可見是我疏忽了。如今我便告訴了你,這些個物件,都是我那學生送來的。這個學生說起來你也認識,就是杜岫岩。”


    傅文卿聽了一驚:“竟然是他?!”


    朱先生點頭道:“沒錯,正是他。我是他的啟蒙老師,是以交往也多一些,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外,不知怎得竟然聽說了阿〉南?3?懵聿煌l愕馗狹嘶乩矗?勾?亓蘇廡磯嗟淖灘怪?錚?夜夷钅愕納硤澹?閼胰慫土誦└?恪h緗裾獍闥盜耍?憧梢苑判拇蟮u厥障鋁稅眨俊?p>傅文卿道:“這個……我竟不知先生跟杜兄竟是早就相識的,說起來,他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這還沒有機會向他道謝呢。隻是……隻是這裕盛商號似乎也……也不是那麽地財大氣粗罷……為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措辭。


    朱先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文卿,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想那麽多,但凡做商號生意的,自然是有些渠道能從原產地進貨,不必那麽貴的。”


    傅文卿想一想也不無道理,於是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來喝。


    這一日傅文卿回到府中,焦媽媽早笑嘻嘻地站在廳中等她了,見她回來,趕忙喜滋滋地過來,道:“小姐可回來了,有好消息呢!”


    傅文卿笑道:“又有什麽好消息?可是說表姑奶奶生病一事麽?我已是知道了。”


    焦媽媽笑道:“那是今兒一早的事情了,如今這件事情,保準小姐是高興的。”


    傅文卿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笑道:“媽媽快別賣關子了,爽利告訴我罷。”


    焦媽媽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來,交給了她,笑道:“小姐自己看罷。”


    傅文卿接過信來,隻見封皮上寫了“傅文卿賢弟親啟,愚兄杜岫岩執筆”字樣,心裏不由大喜,道:“是杜公子托人送來的信麽?”


    焦媽媽笑道:“正是呢。他那日請了神醫過來給夫人瞧病,如今咱們可是要好好謝謝人家。”


    傅文卿口中道:“那是自然的。”手下不停,將信拆了開來,見是兩頁鵝黃的紙箋,筆跡遒勁有力,頗有幾分朱先生書法的風格,如行雲流水般。信中寫道:


    “文卿賢弟如唔,愚兄因冗事繁雜,外出已是半年有餘,此番回來方見賢弟信劄,回複晚矣,還望賢弟海涵。此番外出,偶然覓得一棗紅小馬,是大宛名駒,想賢弟愛馬,當是同道中人,特帶來送予賢弟,今日已著人送予賢弟的莊院之中,萬望笑納。喜聞京城名醫李西屏已收賢弟為徒,愚兄甚喜,李西屏是名醫國手,賢弟入他門楣,自會有所收益。朱子文先生是我啟蒙恩師,如今更是在金陵書院中掌事,聽他所言,賢弟為師母盡心解毒,勞累異常,愚兄銘感五內,現派人送去菲薄之禮,還請笑納。十日後,待賢弟身子大好,會仙樓中設宴,你我兄弟痛飲如何?愚兄杜岫岩。”


    傅文卿看罷信劄,喜不自勝,眉花眼笑。焦媽媽在側看的真切,笑道:“這杜公子可真是個透明玻璃心兒的人兒,知道小姐愛馬,就巴巴地送了那小紅馬來,又送來這些個珍貴滋補的藥品。可真真是個懂得心疼人的。”


    傅文卿聽焦媽媽這般說,臉竟有些紅了,笑道:“焦媽媽怎知杜兄送了我一匹小紅馬?莫非這信你已是提前看過了?”


    焦媽媽笑道:“這信劄雖未用火漆封印,但既是給小姐的信,老身哪裏又有擅自拆開的道理。不過是外頭莊院的程大來了,說是杜公子派人送他那兒一匹小紅馬,指明是送了給您的,老身這才曉得是有人給您送了大禮了。這會子,程大還在外麵候著呢。”


    傅文卿聽說,趕忙道:“那還不快請了進來。”


    有小廝答應著出去了,不一會,程大樂嗬嗬地進來,先行了一禮,道:“程大請小公子的安,聽說小公子前些日子貴體抱恙,如今可是大好了麽?”


    傅文卿趕忙道:“程伯快免禮罷,我如今已是大好了。程伯此番過來,可是為了那小紅馬一事麽?”


    程大樂嗬嗬道:“可不就是為了那個寶貝嘛!老漢一輩子玩馬,自詡見過的名種也不在少數,但是這匹棗紅馬當真是名品,一看就是大宛名駒,且生的很是漂亮,毛色也純,且是一匹兒馬子,容易馴服的。當真是寶貝啊!”


    傅文卿笑道:“程伯你是有眼力的,你既說是寶貝,那自然是不會差的了。我雖會騎馬,但卻不會馴馬,還請程伯費些精神,幫我把它馴熟了的好。”


    程大樂嗬嗬道:“那是自然!有這麽好的寶貝,小公子便是不說我讓我馴,老漢也是要厚著臉皮毛遂自薦的。這愛馬之人見了好馬,就好比嗜酒之人見了陳年佳釀,好色之人見了美貌佳人啊,那是無論如何都拔不動腿的。”


    一眾仆從見他說話有趣,禁不住都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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