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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一支羽箭直奔麵門而來,清婉一驚,下意識地提緊了韁繩,馬兒揚蹄嘶叫,那支箭便擦著馬兒的前腿飛了過去,在馬兒的前腿上留了一道血痕。馬兒吃痛,便躁動起來,掉頭向側狂奔而去,清婉畢竟初學騎馬,對馬性不熟,一時也奈它不得,隻得緊緊抓住韁繩,伏在馬背上,免得被馬兒顛簸下來。


    程木在側看的真切,趕忙催馬趕上。他騎術本就較清婉高出許多,且是又有些功夫的,身手很是敏捷,待到兩匹馬兒離得近時,從馬背上縱身而起,伸手攬住清婉往下一拉。清婉伏在馬背上,隻聽得耳側風聲大盛,知道馬兒跑得速度很快,心裏不禁有些害怕,待到聽得程木策馬奔到身側,知道他是要來救自己,因對他身上的功夫了然,心裏這才多少放心了一點,,待到程木伸手拉她,她便順勢離開馬背,順著程木的手勁向馬側墜下。程木伸手拉下清婉,雙腳在自己的馬鞍上一蹬,借了力氣向前一縱,將清婉整個的護在懷中,抬手護住她的頭部,,徑向地上的草叢滾去。地上草叢甚是柔軟,又有程木護著,清婉倒未受傷,打了幾個滾,便停住了,坐起身來,檢視了一番,自己身上除了些草屑塵土,並未有傷痕,再看程木,他也隻是手上有了輕微的擦傷,其餘並無不妥,於是道:“今日多謝你救我,若非有你,我非摔死不可。”


    程木低聲道:“不……不用謝……公子沒事……沒事就好。”


    這時,就聽得樹林中有人道:“快去看看!莫讓我的獵物跑了!”


    清婉聽了心中不由一愣: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一般。


    就在清婉一愣神的功夫,隻見樹林中呼拉拉出來六個人,均是騎了馬的,手中持了弓箭、馬鞭等物,中間簇擁著一個白衣少年,玉麵薄唇,正是那一日在正覺寺見過的肖十三。


    這見這肖十三一手持弓,一手拉著韁繩,麵帶得色,向周圍的隨從道:“剛才我這一箭,必是射中了獵物的,你們要好好給我找一找。”


    眾隨從答應了,驅馬四處尋找。


    這肖十三看到清婉,隻覺有些麵善,一時倒未認出她來――倆人隻在正覺寺見過短短一麵,雖然肖十三對那日受辱之事記憶猶新,對於清婉的相貌倒是記不太清了,兼之清婉今日著了男裝,事情又隔了將近半年,清婉也長高了不少,肖十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滿身草屑、形容狼狽的富家少年就是那日自己曾經唐突過的女子。


    清婉卻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再聽他言語,剛才那一箭正是他所射,當真是新仇加舊恨了。但是看他身邊隨從不少,自己又不會武功,這個程木雖然懂些功夫,但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清婉雖有心報仇,但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貿然出擊,隻會讓自己難堪。於是,悄聲問程木道:“你看這幾個人,功夫如何?”


    程木愣愣地看了這些人一會,向清婉低聲道:“這些人……雖……雖有些功夫,但明顯下盤不穩,若是鬥起來,我……我不會落了下風,但一時也占不得便宜。隻是,如……如果他們分成兩幫,一幫圍住了我,另一幫對……對付公子,我怕分不出身來,會讓公子吃虧。”


    清婉聽他這一番分析頭頭是道,點頭道:“不錯,你說的很是。平常看你木木呐呐的,腦子倒是不算太笨,看東西也準。咦?你今日的口吃似乎不那麽厲害了?”


    程木摸了摸腦袋,憨憨一笑道:“不……不緊張……就……就不口吃……”


    清婉一笑,道:“既是這樣,你去把馬牽了回來,咱們且回去吧。這個人以前與我有些過節,隻是這一次他沒有認出我來,既然我們沒有把握打敗他,還是腳底抹油――先撤為妙。”


    程木點點頭,去前方把馬兒牽了回來。清婉的馬兒受傷甚輕,跑了不遠便停下了,程木的馬兒因是騎慣了的,頗通些人性,見程木下了馬,也便停住了,自己在那裏啃草。


    倆人騎了馬正欲離開,肖十三的一個隨從叫住了他們,喝道:“慢著!剛才我家少爺打中的獵物呢?你們可曾看見了?”


    清婉騎在馬上,勒住了韁繩,朗聲道:“我們主仆二人在這裏騎馬,並未見什麽獵物。倒是剛剛有一支箭從林中射出,驚了我的馬兒,也差點摔著了我。”


    那隨從蠻橫道:“哼!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清婉早就知道這些人蠻橫,也不與其分辨,調轉馬頭便欲離開。另一個隨從突然道:“既是射中了你的馬兒,那麽你的馬兒便是我們家少爺的獵物了!須得給我們留下!”眾隨從聽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清婉本想息事寧人,見這隨從如此大膽,心裏的怒火也憋不住了,冷聲道:“光天化日之下傷人馬匹,若是告到了官府,隻怕要問這射箭之人謀害人命之罪了!”


    肖十三看眾隨從胡鬧,也不加管束,隻是騎在馬上看熱鬧。再見清婉麵帶怒色,冷聲質問,不由地笑道:“呦!這是哪裏來的小哥兒?長的還挺俊!”


    清婉聽他出言輕薄,心裏更是惱怒,隻是知道雙方人數差別太大,鬧僵起來隻恐是自己吃虧,於是強壓了怒火,冷聲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傷了我的馬兒,我不與你們計較也就罷了,若是再說出這般不堪的言語,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肖十三今日出來打獵,本是興致勃勃的,不想整筒的箭射出去,竟沒有一隻獵物到手,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眾隨從也知道這個紈絝少爺其實武藝平平,卻偏要做出一副武藝高強的樣子來,因此平日裏少不得吹捧,將他的武藝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今日出來狩獵,也故意將獵物都趕到肖十三的馬前,供他射殺。無奈這肖十三的武功實在差勁,力度不夠,準頭又差,竟是連一隻獵物也沒有射中。眾隨從知曉,若是這般回去,肖十三心裏有氣撒不出來,少不了又要拿他們出氣,因此便想方設法找些由頭讓他出氣。這番見到清婉跟程木,見他們隻不過主仆倆人,且清婉身上的衣飾不算奢華,隻是平常富貴人家公子的模樣,便想著找他們出一下氣,好讓肖十三痛快些。


    眼見清婉發怒,這些隨從們更加地起哄:


    “嘿!你是哪家的公子?”


    “你的馬兒已是我家少爺之物了,快快留下!”


    “我們家少爺誇你長得俊呢,為什麽不道謝,哈哈……”


    肖十三更加洋洋得意。


    清婉隻氣得花容變色,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馬鞭。這時,程木縱馬來到清婉的馬前,向肖十三及隨從道:“你們……你們無禮!還不……還不向我家小公子道……道歉。”


    “哈哈……”眾隨從聽他口吃,更是笑得東倒西歪,指著程木笑道:“呦……竟然是個結巴!哈哈……當真有趣!……”其中兩個更是打馬來到程木眼前,學了程木的樣子戲謔道:“你……你是哪裏來的毛頭小子……跟……跟大爺回家……讓……讓你端洗腳水……哈哈!”


    清婉聽他們說話實在粗魯,正想喝罵,卻見程木將手中的馬鞭一揚,纏住其中一個隨從的手腕,緊跟著肩墜肘沉,往後一扯,將這個隨從拉下馬來,緊接著手腕一提,將馬鞭向上一拉,這名隨從的手臂也跟著上揚,與身體從馬上墜下的力道正好想反,隻聽哢嚓一聲悶響,緊接著撲通一聲,這名隨從倒在了地上,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抱住剛才被馬鞭纏住一側的肩頭,在地上來回打滾,連聲痛呼道:“哎呦!痛死我了!胳膊掉下來了!”原來,剛才程木這一扯一提,不僅將他拉下馬來,還借用他墜馬的力道,將他的胳膊扯的脫臼了。


    程木將他扯下馬後,身體猛地往胯下所騎的馬兒左側一矮身,縮在馬腹一側,猛力一掌向另一名隨從的馬前腿擊去。這一掌力道甚大,雖未將馬腿擊得骨折,卻也甚為痛疼,那馬受不住疼,嘶叫一聲,奮力向前奔去,那馬上的隨從猝不及防,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來,虧得平日裏習武身手敏捷,趕忙伏身抓住了馬背上的鬃毛,死死不肯鬆手,被馬兒馱著一溜煙兒地絕塵而去了。


    這肖十三本是帶了五名隨從,如今一傷一走,便隻剩了三個,兩麵對峙成了二對四,清婉這邊的勝算大了許多。清婉不禁暗暗讚歎這程木的反應奇快,竟能想到先猝不及防地收拾掉對方兩個人,看來,他還真不是笨,隻是有些木訥罷了。


    由於程木剛才處置這兩個人實在太過迅速,肖十三及另外三個隨從還沒有反應過來,程木趁機打馬向前,直奔肖十三而去。


    眼見兩馬距離隻有一兩米了,那三名隨從才反應過來,趕忙拿了手中武器,向程木擊來。眼見三支馬鞭同時要擊中程木的後心跟頭部,清婉在側看得心驚,不由呼道:“程木小心後麵!”


    隻見程木不慌不忙,雙手摟住了馬脖子,雙腳離開馬鐙,雙足在馬背上一點,一個提溜就掛在了馬脖子下,三人的馬鞭都擊了個空。跟著程木伸足在地上一點,身子一躍而起,又重新躍上馬背,手上馬鞭擊出,與其中一個隨從的馬鞭纏在一處,程木撤臂回抽,那隨從也用力將馬鞭後撤,纏在一處的鞭繩鬆開,倆人都向後一仰,程木趕緊左手在馬背上一推,化開後仰的力道,緊接著右手揮出馬鞭,與那幾個隨從又都在一處。但是這麽一來,肖十三也趁勢躲開到了一邊,口中嚷道:“你這毛頭小子竟敢在我麵前撒野,讓你嚐一嚐我的箭術!”作勢拉開弓箭,對準了程木射去。


    清婉在側看得真切,叫道:“程木小心,有人暗箭偷襲!”


    (作品寫到這裏,已經是十萬多字了。第一次寫網文,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指導和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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