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女子,若是出身大家,品貌非凡,不出意外,一個個皆是驕傲異常,要知道,這世間賦予吾優秀的權益,吾自然是不能夠辜負了的。


    而吳姬,自小受盡萬千寵愛,受盡萬千人的追捧,這樣的吳姬,雖然尚未到目中無人的地步,可是,吳姬對她自身的自信,倒也是遠非一般人所能夠達到的。


    吳姬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她抬起頭來,眼神之中露出些許自信的光芒,她抬起頭來,看向楚夷婺,竟是又追問道:“在恒郎看來,吾卻是那半點氣質也無的無知婦孺嗎?”吳姬快走幾步,眼神之中仿佛是有著一團火光一般,她抬起頭來看向楚夷婺,倒是帶著些許咄咄逼人的味道,隻聽她道:“恒郎,此話,究竟是何意呢?”


    吳姬這幅模樣,卻是恍若是那高貴大方的牡丹,整個人簡直是豔麗無法逼視,她一對丹鳳眼微微上翹,此等光芒,流光溢彩,竟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世間男子愛美人,愛那溫婉柔情的女子,可是,如吳姬這般模樣,時而豔麗無雙,時而清麗無雙,時而高貴無邊,時而溫柔可人,這等氣質,更是讓人欲罷不能,捉摸不透啊。


    吳姬淡笑一聲,那笑聲,恍若是銀鈴一般,就算衛姬是女子,聽到這般的笑聲,卻是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吳姬,這吳姬,當真是千嬌百媚,倒是讓人錯不開眼啊。


    衛姬抬起頭來,看向師兄楚夷婺,似乎是想要知道,他究竟會如何應答。


    楚夷婺站在原地,瞧見吳姬這般驕傲的模樣,倒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他抬起頭來,倒是處變不驚,似乎這世間萬物,卻是都不能為他所擾。


    “女郎。自然是美的,可是至美……”楚夷婺不由搖了搖頭,隨後就是說道:“卻是尚未達到啊。”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吳姬,眼神之中倒是一片清明,他負手而立,隨後又是說道:“至美者,在吾看來,這世間無一人能達到,女郎風姿獨特。容貌突出。才華橫溢。按理說,卻是無可指摘了,可是,即便如此……”楚夷婺搖了搖頭。倒是不說下去了。


    楚夷婺這幅姿態,他看向吳姬,倒是極為坦然,整個人如鬆如竹,說不出來的挺立,這幅姿態,想來就是楚夷婺所說的“風姿”二字吧。


    衛姬聽到這話,倒是不由一笑,她的眼睛微眯。看向師兄楚夷婺,眼神之中倒是露出些許的深思。周郎聽到這話,倒是撲哧一笑,站起身來,這平常普通的臉上。此時倒是露出些許的訕笑,隻見他走到楚夷婺的麵前,眼神之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周郎在楚夷婺的麵前站定,隨後他卻是福了一個禮,嘴角含笑,看向楚夷婺,道:“吾還以為恒郎究竟會說出什麽大道理呢,倒是不想,卻也是不過如此啊。”周郎抬起頭來,嘴角含笑,讓人瞧著卻是格外的諷刺。


    楚夷婺倒是紋絲不動,似乎周郎說的不是他一般。楚夷婺揮了揮手,隨後又是說道:“莫非,周郎卻是有高見嗎?亦或者,周郎心中可是有理想人選,這世間至美。”楚夷婺眼波平靜,不動分毫,他深邃的眼神,倒是讓人愈發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楚夷婺很是淡然,似乎是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他抬起頭來,看向周郎,眼光直射。而周郎聽到這話,卻是一笑,站起身來。


    “怎麽,吾所認為的至美之人,這一點,在吾看來,隻要有大愛之人即可。”周郎的笑容之中倒是露出些許的得意,他抬起頭來,看向眾人。


    “何為大愛之人。”楚夷婺緊接著又是反問道。


    “大愛之人,自是心係家國之人。”周郎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何為心係家國之人,若是家與國發生了衝突,又該如何?”楚夷婺一臉淡然,似乎是在隨口一說。


    “自是先家後國,小家又豈能於一國相比。”周郎看向楚夷婺,一臉挑釁。


    “有了小家才有大國,尚且無價無根,何來國家之說。”楚夷婺負手而立,眼神冷峻,看向周郎,一字一句倒是極為清晰。


    “依照恒郎此話,卻是先家後國了,國家利益自然是重於一切,這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在下不才,卻是先大國而小家了。”周郎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看向楚夷婺,倒是一副浩然正氣的模樣。


    “依照周郎所言,這父母親人若是和國家利益一旦有衝突,卻是皆可拋棄,隻要對國家有益,卻都是無妨。”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周郎,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


    周郎的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掙紮,不過隨後他又是堅定了眼神,隻聽他又是說道:“若是無法,自是要為了國家大義犧牲的。“周郎眯起了眼睛,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感慨。


    楚夷婺卻是露出些許的冷笑,抬起頭來,看向周郎,道:“愚不可及。”楚夷婺的聲音之中露出些許的諷刺,他抬起頭來,看向周郎,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些許的寒光,倒是讓人的心不自覺的就是一縮。


    “你――”,周郎聽到這話,就是反射性的抬起了頭來,看向楚夷婺,眼睛微眯,眉頭微微皺起,雖然沒有馬上發作,可是眼神之中的憤怒,可見一斑。楚夷婺說出來的這話,倒是讓在場的人不自覺的就是一縮。


    眾人看向楚夷婺,楚夷婺這一番話,究竟是為何,這為了大國大家犧牲小我,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啊。


    想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眾人不自覺的就是抬起了頭來,看向楚夷婺,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似乎是在等待著楚夷婺究竟會作何解。


    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周郎,隨後又是道:“周郎,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倒是有長進了,倒是不想,這詩作的好,可是這……”楚夷婺不由搖了搖頭。


    “在下卻是敢問眾人,若是那暴君忠臣,那忠臣卻也是要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卻是為這暴君陪葬嗎?”楚夷婺的聲音洪亮,他抬起頭來,看向眾人,這一聲聲,卻是擲地有聲。


    周郎的臉漲得通紅,抬起頭來,看向楚夷婺,隨後就是說道:“若是暴君執政,自是該清君側。”周郎的一字一句卻是擲地有聲,他抬起頭來,看向楚夷婺,眼睛睜得老大,平時看上去還算翩翩君子的模樣,此時此刻,倒是露出些許的寒光,倒是讓人心裏麵不自覺的一縮。


    “既然如此,那若是明君奸臣,又該如何,一家奸臣皆是趕盡殺絕嗎?無辜婦孺也是毫不放過?”楚夷婺一臉淡然,他抬起頭來,看向周郎,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


    “自是該幹淨殺絕,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知道,若是等待伺機報複,那又是個麻煩,可是國之不安啊。“周郎那副模樣,似乎就像是抓住了那最後的稻草一般,他抬起頭來,看向楚夷婺,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得意,他抬起頭來,隨後又是說道。


    楚夷婺聽到這話,倒是不讚成的搖了搖頭,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即便是這副模樣,依然是豐神俊朗,好一個美妙郎君。


    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楚夷婺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就是說道:“若是此等無辜婦孺,若是本性向善呢,又該如何,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又或者,若是明君錯判了,又該如何,掩蓋過去就可以了嗎?”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周郎,說出來的話倒是擲地有聲。


    “這人活一世,自是極為複雜的,若君王既是明君,亦是昏君,若臣子,既是奸臣,又是良臣,又該如何?一句簡簡單單的抹殺,可不行啊。”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眾人。


    他寬大的衣袖微微滑落,楚夷婺抬起頭來,看向眾人,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微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抬起頭來,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楚夷婺隨後又是說道:“這天下之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大義就能夠說清的,在吾看來,這至美者風姿最為重要,隻是站在那兒,就給人享受之感,可是這並非最關鍵的,這最為重要的,卻是一顆本心,不論何時,能清楚自己想要的,能分清大是大非,要知道,這說說容易,可是做做,想來中衛也是明白,並非是如此的簡單的啊。”


    楚夷婺抬起頭來,顯示出一種別樣的風姿,他看向周郎,眼神之中露出些許的光芒,隻聽他又是說道:“周郎,爾認為,然否?”楚夷婺嘴邊有著淡淡的笑容,他看向周郎,微微低下頭,似乎是在詢問著意見。


    周郎聽到這話,倒是一愣,他本就是漲紅著臉,因為剛才楚夷婺那一番話,倒是麵露不虞,此時此刻,見眾人紛紛看向自己,雖然極力保持鎮定,臉色看上去,依舊是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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