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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司若蘭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蒼白卻依舊美麗的小臉盡顯絕望,整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猶如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似是輕輕一碰,便會支離破碎。


    神醫為她檢查,她沒有反應,司向南與司正軒喚她,她仍沒反應。


    司若弦一直盯著司若蘭的眼睛,她敏銳地發現,那雙曾經寫滿各種情緒的眸子,此時一片渾濁,雖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卻完全沒有焦距,當一個念頭閃現腦海之時,她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翻江倒海,猶如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撕扯開來,鮮血淋漓,生生的疼。


    司若弦真的不敢去想,姐姐在受了那麽多的打擊之後,到底要如何再來承受失明的痛,甚至,她都有些不敢去看她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


    司若弦懊惱、自責,若是,從一開始,她沒有幫著姐姐與阮麟寒在一起,若是,她能夠看清阮麟寒根本不夠愛她姐姐,早些阻止的話,若是,她多花些心思在姐姐身上,多關心她,保護好她,那麽,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一直觀察著司若弦的夜城歌明顯看出了司若弦的懊惱與自責,擔憂與痛苦,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唯有緊緊摟著她,無聲地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在她身邊。


    感受到摟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緊,司若弦猛然間回神,抬眸,一切不變,父親與哥哥都焦急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司若蘭,而神醫亦在為其檢查著眼睛,甚至,為其檢查過下身的婦人也都還在。


    司若弦穩了穩心神,方才問“神醫,我姐姐的眼睛,可還有救?”


    她知道,司若蘭的眼睛定然是哭壞的,但也不排除,她自己拒絕去看見這個世界。


    令她震驚的是,司若蘭不僅是拒絕去看這個世界,甚至拒絕去聽這個世界,故,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雖是神醫,可是,卻沒有辦法醫治二小姐心裏的傷。”神醫很為難地解釋“發生那件事,一定給二小姐帶來了極大的打擊,讓她拒絕去看這個世界,甚至,拒絕去聽這個世界。”


    司向南身子微微搖晃,一臉不可置信“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司正軒亦是一臉痛苦“她不隻看不見我們,連我們說話,她也聽不見?”


    “是的!”神醫點頭。


    司若弦眸光頓沉,神色複雜地看向司若蘭,心裏陣陣心疼,姐姐,為了一個阮麟寒,值得嗎?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他又會心疼嗎?


    “她好起來的可能性有多大?”司若弦直奔主題。


    神醫搖頭“若是她的心結解不開,恐怕,一輩子也好不了。”


    “一輩子也好不了?”司若弦低低重複著神醫的話,一臉心疼。


    “怎麽會這樣?神醫,你是神醫,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的女兒。”素來堅強鎮定的司向南在此時卻亂了方寸。


    司正軒稍微有點理智,轉身便欲奪門而出“我立刻去找麟寒。”


    “站住!”司若弦臉頓沉,厲喝“誰也不許去找阮麟寒。”


    “若弦。。。”司正軒一臉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司若弦,不明白她為何要阻止。


    “我會想辦法帶姐姐走出那段痛苦的記憶。”實在不行,她不介意幫她洗掉,隻要她能開心地活下去。


    “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在所有人都未及開口前,司若弦一指為司若蘭檢查下身的婦人,對其他人下了逐客令。


    門開,門關。。。


    屋內頓時隻剩下司向南、司正軒、夜城歌與司若弦,誰也沒有開口,安靜得有些詭異。


    司若弦走到婦人身前,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客氣道“請坐!”


    婦人嚇得後退一步,顫著聲道“民婦不敢。”


    “告訴我,你檢查的結果。”司若弦徑自坐下,道“本王妃要聽真話。”


    無形的霸氣由內向外散發,令人不自覺地臣服,婦人不敢有半句假話“回王妃,二小姐身上雖有多處曖昧痕跡,但還是完璧之身。”


    聽到這裏,司若弦的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也有些惱司若蘭,既然沒失了清白,幹嘛要尋死?要真不能沒有阮麟寒,找他解釋清楚就行了嘛,若他不信,直接撲倒。


    呃!我們若弦的思想很強悍,她忘記了,這事,哪是任一個女孩都能做得出來的?要司若蘭真有那勇氣,跟阮麟寒在一起那麽多年,還能是完璧之身?


    這樣的結果,司向南與司正軒、夜城歌皆同時舒了一口氣,但轉念想到司若蘭現在的情況,心裏皆難受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令她如此絕望?


    “這件事,本王妃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道,若是走漏了風聲,你知道後果嗎?”司若弦漫不經心地警告道“若你實在沒把握沒守口如瓶,那麽,本王妃不介意幫幫你。”


    “不,王妃,民婦定然守口如瓶,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民婦脖子上,民婦也不敢說半個字。”婦人立刻跪到司若弦麵前,以表忠誠,但在她的膝蓋將接觸到地麵的時候,司若弦玉足一伸,稍用力,將婦人的動作製止了。


    “走出這裏,今天的一切,你最好都忘得一幹二淨。”司若弦提醒道“本王妃也是為你好,這麽告訴你吧,若然這事傳了出去,就算我們不找你,自也有人找你,到那時,你和你家人,皆無一能幸免。”


    “民婦知道,民婦什麽都不知道。”婦人連連表態。


    司若弦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下去領賞吧。”


    這一笑,依舊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站在她身後的司向南與司正軒卻覺得心驚,他們從未見過司若弦如此一麵,看似溫柔,實則,淩厲,全然不似一個十七歲的女孩。


    是嫁入八王府之後,才將她變得如此?


    待司若弦回頭看到司向南與司正軒一臉愕然之時,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道“爹、大哥,覺得若弦陌生了?”


    “不,若弦,大哥和爹都隻是擔心你。”司正軒自責道“都怪大哥無能,不能保護好你們,不然,你和若蘭也不會。。。”


    “大哥,你這是在指責本王待若弦不夠好麽?”夜城歌突然出聲。


    司向南一驚,急急解釋“王爺,正軒決沒有那種意思。。。”


    “你本來就待我不夠好。”還未等父親說完,司若弦便傲嬌開口。


    “若弦。。。”司向南與司正軒同時拉住司若弦,示意她別再說話。


    司若弦不以為意,也不看夜城歌一眼,轉身走到床前,坐下。


    司若蘭的動作依舊不變,若不是她還有呼吸,跟一個死人沒有多大區別,司若弦想,心死,也不過如此了吧?


    “姐姐,你這又是何苦?有什麽事不能解決呢?就算真的失了身又如何呢?阮麟寒接受不了,不代表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接受。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還怕遇不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嗎?若是不想呆在都城,甚至遠東國,我們一家陪著你離開,又有何妨?”司若弦眼底溢滿傷痛,同時,心裏又憤怒不已,阮麟寒,最好別再出現在她麵前。


    什麽叫說曹操,曹操到?現在就是了!


    “我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白昱辰就拿著弓箭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一身疲憊的杜銘和風雨雷電,還有阮麟寒。


    司若弦心情本就不好,在看到阮麟寒的那一刻,怒火更是不可抑製地蔓延,瞬光一沉,冷聲問“誰準許你來相府的?這裏不歡迎你,在我還克製得住脾氣的時候,有多遠,滾多遠。”


    小家夥弱弱舉手“是我帶他來的。”


    “讓你去取個東西,誰讓你帶他來了?”司若弦瞪了小家夥一眼。


    小家夥表示很無辜,他什麽都不知道呀“我隻是看見他們在找若弦姐姐,就好心地告訴他們,人已經找到了。。。。”


    “然後,你就好心地將他們全帶回來了?”


    “若弦,你別怪他,有什麽火,都衝我發吧。”阮麟寒適時出聲,但目光在看到床上躺著的熟悉身影時,心裏頓時陣陣疼痛,抬步便向前走去。


    司若弦起身,不動聲色地將阮麟寒攔住“你已經沒資格再見她。”


    “若弦,讓我見見她好不好,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當時,我也是太氣憤了,就因為我太在意她,才會氣昏了頭,讓我親自跟她解釋。”阮麟寒急急解釋。


    司若弦冷笑“第一,別再叫我若弦,你沒那個資格;第二,不要再來打擾我姐姐,你是嫌毀她還不夠嗎?第三,你什麽都不必說了,她根本就聽不到你說些什麽。”


    阮麟寒震驚,不可置信地望著司若蘭“她。。。”


    “拜你所賜,她被人汙辱,失了清白,受了委屈,又被你拋棄,她絕望到尋死了。”司若弦咬牙切齒地瞪著阮麟寒,道“我們雖然救了她,但她除了還有一口氣,已經被毀得徹底了,簡單來說,她現在自閉在自己的世界,不願再看這個世界,亦不願再聽這個世界。”


    “怎麽會這樣?”阮麟寒倒退兩步,一臉痛苦。


    “回去問問你的好姐姐都做了些什麽吧。。。”


    “跟我姐姐有什麽關係?”阮麟寒脫口而出。


    司若弦看著阮麟寒,微微眯眸,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少許,她收了一臉淩厲,對阮麟寒道“我們出去說。”


    司向南與司正軒不明所以,卻也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若蘭出事,與阮麟寒有關,頓時,心裏五味雜陳。


    司向南悔不當初,若是他一直反對下去,不給兩人在一起的機會,事情是否就走不到這一步了呢?


    後花園的亭子裏。。。


    司若弦冷冷盯著阮麟寒,渾身都散發出濃濃的殺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去的時候,若蘭正與三王爺。。。”回憶起昨日之事,阮麟寒還是憤怒、後悔,若他多一絲理智,哪怕一絲理智,或者,對若蘭不說那麽絕情的話,那麽,若蘭就不會做傻事了。


    “阮麟寒,你真是混蛋。”聽完阮麟寒的話,司若弦氣得掄起一拳,直接砸向阮麟寒的胸口。


    說什麽愛?他的愛就那麽廉價?為何,可以為了姐姐付出生命,卻不願給她一絲信任?


    “是,我混蛋,為什麽我當時就氣瘋了,沒有相信她呢?”阮麟寒被司若弦打倒在地,他卻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而是一臉痛苦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如果,我姐姐是你姐姐設計毀掉的,你會怎麽做?”司若弦淩厲地問道,不給阮麟寒一絲逃離的機會“我要聽正麵的回答,你自己想好再回答我,這一次的決定,將是你親情與愛情的抉擇。”1awgl。


    “我姐姐沒有理由這麽做。”阮麟寒怎麽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姐姐會對自己最愛的女人下手。


    “皇宮內苑,又是你姐姐的芊蓉殿,除了你姐姐,誰還最對堂堂丞相的千金,八王妃的親姐姐下藥?”司若弦冷冷瞪著阮麟寒,道“知道xx是什麽嗎?致幻劑!輕則短暫失去意識,自動不由自己,重則失了性命。”


    “不可能,我姐姐不會這麽做,她明知道若蘭是我最愛的女孩。”阮麟寒已震驚的不行,更是惱恨自己,為何當時隻顧著氣憤,卻忽略了若蘭的反應呢?


    該死的!阮麟寒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麵,頓時,鮮血淋漓。


    “你有沒有對他們說過非姐姐不娶?此生唯一?他們有沒有想要讓你娶其他女人?”司若弦立刻抓住重點。


    若然,是因為阮麟寒拒絕娶其他女孩,致使阮皓與阮雪芊的某些計劃受阻,那麽,他們就有除去姐姐的絕對理由。


    他們沒有直接殺了她,反而利用三王爺,企圖毀掉她,並且,故意讓阮麟寒看見,讓他死心,讓兩人徹底結束。如此,他們既可以再安排阮麟寒娶他們理想中的女子,還可以大大地打擊相府。


    誰都知道,司丞相視子女如命,司若蘭被三王爺汙辱,不論事情是否鬧開,最難堪的都是司若蘭,相府隻能吃悶虧。


    若然,她以八王妃的身份去為姐姐討回公道,借著八王爺的勢力與本事,或許,可以找出真相,然後懲處那些作惡之人,之後呢?她司若弦將會被皇上嫌棄,寸步難行,八王爺越是相護,那麽,她死得越快。


    同時的,事情一旦傳開,必然對八王爺有所影響,若然皇上狠一點,那她司若弦便不再是八王妃,如此,相府就徹底完了。


    失去所愛,八王爺定也會消極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便是最好殺他的時候。。。


    司若弦不敢再想下去,一環扣一環的,她怕最後牽連出來的人,連她自己都難以預料。


    “我對他們都說過,此生,非若蘭不娶。。。”阮麟寒如實點頭,但話出口,他便似想起了什麽,心中大驚。


    若是姐姐與父親因著他的倔強而起了殺若蘭的心。。。


    他不敢再想下去。


    “想到你姐姐這麽做的理由了?”一見阮麟寒的反應,司若弦便猜到了。


    阮麟寒猛地抬頭,深深地看著司若弦,似要將她看穿般。


    雖說,他已知道司若弦的另一個身份,卻從未想過,她會如此聰明,心思如此縝密,一個遲疑,一個動作,便那麽輕易地看透一切。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他想,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優秀的八王爺身邊,同樣,也隻有八王爺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阮麟寒,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真的愛我姐姐,想要贖罪的話,那麽,就去弄清楚這件事,然後,不許插手,否則。。。”司若弦緊緊盯著阮麟寒,不曾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話到這裏,頓了好一會兒,才道“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我姐姐一麵。”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殺人對我來說,隻是彈指間的事情,加上我的頭腦,即便你什麽都不做,甚至幫著你姐姐和父親隱瞞,我一樣有辦法知道事情的全部,到那時,我什麽都做得出來。”


    “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有本事一夜之間令無花宮消失在這個世界,又能讓閻清宮蕩然無存,同樣有本事,令你們阮家消失得幹淨徹底。”


    阮麟寒心中一驚,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在司若弦淩厲、決絕的目光中,什麽都說不出來。


    氣氛,倏然變得詭異起來。


    “若弦,給他一些時間吧。”不知何時,夜城歌已然走到了司若弦身邊,緊緊摟著她的腰,給她力量。


    他知道,司若弦這次是氣得不輕,也是說一不二,若然阮麟寒選擇了親人,那麽,勢必會失去最愛的女人了,若弦說不會讓他再見若蘭,那麽,她定然會做到。


    “那誰又給過我姐姐機會?她又何其無辜?”司若弦怒瞪夜城歌,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夜城歌很無辜“若弦,你不能這麽偏激,好男人,還是很多的。”


    “也對,我爹和大哥就是絕世好男人。”司若弦點頭。


    “還有呢?”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夜城歌不死心。


    “還有嗎?”司若弦又怎會不知夜城歌的意思,她心裏也知道,以夜城歌的身份,待她,能到那份上,已實在難得,但,她就是不想讓夜城歌得意。


    夜城歌怒,倏然湊近司若弦,兩人鼻尖幾乎都觸到了一起,呼出的氣息交融,說不出的曖昧。


    “我這麽大一個好男人站在這裏,你看不到嗎?”


    司若弦將夜城歌從上到下打量個遍,然後,很迷惘地搖頭“你算好男人?沒發現!”


    “司若弦。。。”夜城歌咬牙切齒,該死的,這女人,到底要怎麽才能滿足?


    “在,王爺有何吩咐?”


    “在你眼中,到底怎樣才能算得上好男人?”沉默片刻,夜城歌別扭地問道。


    司若弦一愣,隨即像看怪物一樣地看向夜城歌“夜城歌,你確定你吃過藥了?”


    聞言,夜城歌的臉色立刻沉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司、若、弦。。。”


    氣死他了,果然,不能對這個女人太好,連有那樣的想法都不行,看看她那模樣,實在欠扁。


    “王爺,淡定,淡定。。。”司若弦聰明地離開夜城歌一段距離,安撫道。


    夜城歌說“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司若弦點頭“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夜城歌“。。。。。。”


    那是你太欠扁了,不過,他就該死地愛著這樣的她。


    “我想,帶姐姐回王府住一段時間,她現在這樣,我不放心。”司若弦突然嚴肅起來。


    夜城歌點頭“把你爹與大哥一起接過去也沒關係。”


    “把姐姐帶過去就行了,她將自己封閉起來,我想試試能不能用琴聲強行打開她的聽覺神經,隻要她能聽到了,我就有辦法幫她重拾信心,放下心結,重新站起來,再次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不自信的時候。”


    “你說呢?”17385193


    夜城歌想了想,點頭道“對本王,你不就沒有自信。”


    “誰說的?”


    “有自信你幹嘛總要逃?”


    “拜托你搞清楚,我想走,是因為我想要自由,想要過平淡的生活,而這些,你根本無法給我,既然明知道不可能,我幹嘛傻不啦嘰的跟你耗?”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要什麽?”


    見望查玻麗。“現在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打算洗手為我做羹湯?”


    夜城歌默,他怎麽覺得這女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司若弦也不再多言,徑直往司若蘭的屋子而去,剛到門口,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帶著深深的恐懼。


    “別過來。。。別碰我。。。嗚嗚,我好難受,麟寒,救我。。。若弦。。。”


    這,分明就是司若蘭的聲音,司若弦與夜城歌相視一眼,眸中皆劃過一絲淩厲,看來,他們了解得並不夠清楚,或許,該請三王爺去喝喝茶了。


    “麟寒,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


    “若弦,我好難受。。。”


    聲聲淒厲而絕望的呼喊,猶如一把把尖銳的匕首,直插心髒,司若弦疼得撕心裂肺,褐色的雙眸,很快凝上一層水霧,深處,一片淩厲殺氣“姐姐,誰給你噩夢,我讓他一輩子都變成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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