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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錦挑了挑眉,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說道:“當然要了,難不成還等著衙門上門?”


    她雖然是生養在相府,但並不是一味躲在閨閣裏,也並非色厲內荏。殺人這種事兒,她不常做,但也不代表沒有做過。更何況,在世族裏,一條人命根本算不的什麽,寧錦就是世族裏的人,根本不會善良到對殺人有什麽罪惡感。


    兩人相視一笑,趁著濃墨般的夜色,並肩朝馬廄的地方走去。


    殺人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逃走的人,確實不多見,更何況,他們兩人連收屍這種收尾活動都懶得做。第二天,整個客棧辰時,小二哥一一送熱水後,看到兩間房間裏的兩具屍體,差點沒嚇得破膽。


    客棧掌櫃的當即報了案,不過,此時的寧錦和慕容長離早已離開了。兩人悠悠的走了半夜的路,直到天明,才找到一家客棧。


    兩人休息了一整天,寧錦才恢複了精神,和慕容長離在第二天早晨又繼續趕路。倒不是寧錦這麽非要這麽急,而是太後不能再等了。


    楚懌那邊,還在一封封的書信追來。


    寧錦看得出,楚懌急了,也就等於,楚國快要變天了。她雖然對楚懌沒有半分好感,但也並不妨礙她希望楚懌上位。不然,成王敗寇,楚懌有的受,她也不會好過。


    越往西邊去越冷。


    慕容長離待寧錦是好的沒話說,自然不願意看到她受冷,出了成德郡,兩人就換下了駿馬,上了馬車。


    寧錦倚在馬車上,舒服的直閉目休養。她表示,自己早就對慕容長離這種隨時隨地都可以出現些什麽“寶貝”,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提供,她就享受。


    不過有時候靜下來心想想,寧錦又覺得不合適。慕容長離對她這般好,或許隻是因為她長的比較像那個畫上的女子,像他的“心上人”。但在寧錦心裏,慕容長離對她好就是對她好,她不願意欠人,終有一天是得還的。


    慕容長離問道:“在想什麽?裝睡都裝的不像了。”


    寧錦哼哼兩聲說道:“我一直都沒說我要睡覺好麽。”她頓了頓,最終還選擇了直言,歎道:“慕容世子,你待我這麽好,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慕容長離噎下“不如以身相許”的話語,順著寧錦的話語問道:“你想如何感謝我?”


    他挑了挑長眉,湊近寧錦,抬起了她的下巴,與之對視,顯得十分風流清雋。


    寧錦貼近了慕容長離,吐氣如蘭的回敬道:“世子說呢?妾身身無長物,唯有一人,不若以身相許如何?”


    慕容長離心神一動,差點沒被寧錦的美人計給誘惑住同意了。待看到寧錦眼底深處的試探,慕容長離在心裏歎了口氣,爾後笑著調侃道:“仆大欺主,我可不敢收你做婢子。”


    寧錦明顯的鬆了口氣,她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靠在車壁上上,悠閑的說道:“這招行不通,看來我還是得再想個法子。”


    即使在崎嶇的小道上,馬車也行的平穩,沒有半分顛簸,足以看出車外馬夫的功力深厚。


    寧錦掀了一角車簾,卷起。車外懶洋洋的暖陽透進來,曬在她的身上、臉上,惹得她眯起了眼眸,舒舒服服的靠在車壁上享受著日光。


    不一會兒,寧錦就被溫暖的冬陽曬得昏昏欲睡。在看到寧錦的頭一磕一磕時,還時不時的會磕到馬車窗欞,慕容長離好笑的挪過去,點了點寧錦的額頭,“靠著我睡吧,免得從車窗掉下去了。”


    寧錦瞪了慕容長離一眼,可惜眼皮子不敵困意,大眼睛沒維持多久,就又眯成一條縫了,枕著慕容長離的肩,再次昏昏睡去。


    從小小的馬車窗欞外吹來一陣風,揚起了寧錦的長發,遮住了她白皙的臉頰。在夢境的寧錦覺得自己置身於柳樹下,風一吹來,柳條就拂來拂去的,直拂得她全身難受。她伸手拂去漫天的柳條,好不容易舒服一會兒,可惜又一陣風吹來,柳條又開始拂來拂去。她表示十分煩躁,很想把這堆柳條給折斷了。可還沒付諸行動,隻見一個白衣男子從柳樹後走出,把腰間的佩劍抽出,耀眼的白色流光從她的眼眸裏閃過,劍揚起——


    隻見手起劍落,那棵礙人的柳樹就倒地了。


    寧錦舒坦了。她頓時就向那個看不清臉的白衣男子,眼底亮晶晶的,說道:“大俠,你幫我的大忙,我要怎麽感謝你?”


    “大俠”淡淡的說道:“那就以身相許。”


    夢中的寧錦非常高興的點點頭說:“好啊好啊。我還要和大俠生一個跟大俠一樣的小俠!”


    寧錦一下子就被夢境裏二缺兮兮的寧錦給嚇醒了。


    現實中的寧錦:“……嗬嗬。”


    從旁的慕容長離雋秀的臉上掛上了明顯的笑容,他看著寧錦非常不好的臉色,頗有些好笑的問道:“做了什麽夢?臉色這麽差?”


    寧錦看著慕容長離衣服——色很淺,是帶著極淡的藍色的月白色,她突然就覺得和夢境中的那個白衣男子有幾分重合了。


    再想到那個夢境裏那個二缺說的最後一句話,寧錦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了。


    她從慕容長離懷裏輕輕的掙脫出來,有些納悶自己明明是靠在車壁上,好像中間的時候,是靠在慕容長離的肩上吧,怎麽最後就睡到了別人身上?


    慕容長離伸手撫平了寧錦眉宇間的褶皺,說道:“想到什麽了?”


    還一直被那個二缺籠罩著的寧錦歎道:“沒什麽。”她岔開話題說道:“對於昨晚的那對師兄妹,世子有什麽想法?”


    慕容長離說道:“你覺得那兩人的目標是我,還是你?”


    寧錦沒有絲毫的停頓,“應該是我吧。”她道:“那個小姑娘在臨死前對我說了一句話——即便你躲過這一劫又如何?我們隻是主子派來的第一撥人。”


    她微微苦笑不解,“有人要殺我,可是我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慕容長離也皺起了眉頭,“我們兩人的行蹤很隱秘,尋常人應該不會知曉。你是惹上不能惹的人了。”


    寧錦歎了口氣,“是啊。其實回想起來,我應該不曾得罪過人。”


    寧錦也算是個能人,她向來做事滴水不漏。在相府這麽多年,她不能說沒有得罪過人,比如說寧琪、寧珵之類,還有幾個其他外家的世家子。不過,她敢確保這些人都沒有能反過來將她一軍的能力。


    慕容長離道:“這件事有些蹊蹺。”他知道寧錦的性子,冷淡到底,不會輕易與人結怨,尤其是背景強大的人。


    兩個人紛紛陷入了沉思。


    約莫一刻鍾之後,寧錦皺了皺小鼻子,說道:“我餓了。”


    慕容長離還以為寧錦是理出什麽頭緒了,沒想到竟然是餓了。他敲了寧錦額頭一記,在寧錦不滿的揉著額頭的空當兒,從車廂角落裏拎出一個小包裹。


    打開一看,裏麵滿滿的都是蓮香酥。


    寧錦睡了一覺後,就覺得十分餓了,一見到是她喜歡的糕點,立刻被美食誘惑得直接就撲上來了,大口大口的吃了兩個後,她滿口糕點含糊不清的問道:“世子怎麽知道我喜歡蓮香酥?”


    慕容長離的笑容帶著比蓮香酥更大的誘惑,“我不僅知道你喜歡蓮香酥,還知道你喜歡的很多東西。”


    寧錦微微瞠大了眼眸,有些不信,“比如說……?”


    “我不告訴你。”


    聽著慕容長離欠扁的話,寧錦哼了兩聲說:“你不告訴我,是因為你心虛了,根本不知道。”


    慕容長離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挽了挽寧錦因為小憩了一會兒而淩亂的長發,動作再熟練不過。


    寧錦忽然就想起了那晚——慕容長離生辰的那晚。


    這人也是無比嫻熟的為她綰發。當時的那種情景,讓寧錦生出一種安心的感覺,另外還有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如今,這人又說知道她喜歡的很多東西。


    是有心還是隨口一說?


    寧錦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知道。慕容長離之於她來說,隻是一個相識幾月的人,彼此陌生,但在某些情況下,又無端熟悉。


    慕容長離見寧錦再次陷入了沉思,甚至連柳眉都擰起來了,也不打算點破她,一雙黑眸隻是靜靜的看著寧錦。


    他相信,終有一天,寧錦不會再想著當躲藏,而是正視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


    馬車出了東華與南朝的交界郡,打了個彎,直奔東楚丹陽郡的官道,不再像先前隻走人少路僻的小道。


    這一路上,都是騎馬提劍的江湖兒女,個個鮮衣怒馬,一派灑脫之姿。


    寧錦有些奇怪,問了幾個青年的師兄妹,才知道西容國的江湖要開展武林大會了。


    寧錦聽著幾個青春洋溢的師兄妹們興奮的說起了曆屆武林大會,也不由得有幾分心生向往。在未經曆過那場奇怪的夢境前,寧錦也曾做過江湖夢。或許應該說,每個世家人都有過這種想法,要不然身為相府嫡女的老八寧琪也不會想著學鞭子。寧錦雖然也生過用劍的想法,也讓林遲指教過,無奈她的天賦隻用在了醫術方麵。武這方麵,連普通人的天資都比不上。


    ------題外話------


    桌子上不能放東西,垃圾筒裏不能放垃圾……去他妹的星級宿舍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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