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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錦看著楚懌一步步的逼近,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裏。


    她知道慕容長離就藏在屏風後。


    若是真被楚懌發現,就是她原本和慕容長離沒有其它別的關係,也會因此說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她不久後就要提為正妃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實在不想和楚懌杠上。


    想到這裏,寧錦不由得因此蹙起了雙眉。


    一旁半躺半坐在軟榻上的寧雪看著這情況不明所以,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楚懌和寧錦之間肯定是有什麽不妙的大事發生了。對於這兩人之間的不合,寧雪是喜聞樂見,不過現在的她還得依仗著寧錦,自是不能表現的太過幸災樂禍,她低低的喊了一聲,“寧庶妃。”


    從這聲音中不難聽出有幾分擔心的意味。


    寧錦沒有說話,隻是抬眸看了一眼寧雪,又看了眼即將走到屏風處的楚懌。


    寧雪是個聰明人,當即明白了。


    寧錦這是在跟她使眼色——讓她攔住楚懌。


    寧雪垂下了眼眸,盡管她再不想幫助寧錦,但也不能在明麵上駁回寧錦的命令。畢竟經過白氏小產一事,寧錦已經對她不信任了,或者說寧錦從來就沒給過她信任,所以她更得小心翼翼的在寧錦麵前做事,不能再鑽一絲絲的小空子。


    “哎呀——”


    寧雪揉著自己的腳踝,痛叫了一聲。


    寧錦也適時的擔心的問道:“七姐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動了胎氣?”


    楚懌聞聲,側首看了一眼,果然見到寧雪紅腫的腳踝和慘白的臉色,他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因此止了步,而是徑直走到了屏門後。


    他這個舉動,頓時讓寧錦和寧雪同時都心一寒。


    寧雪向來都是知道她在楚懌的心目中沒有多少分量,畢竟是她先不知廉恥的引誘了楚懌,她也不指望在楚懌能在一開始把自己看得有多高,隻是暗想著以後能慢慢的改變楚懌的想法,在他心目占有一席之地便好。可看如今的情形,即便她懷了他的孩子,在他心中也是低賤如塵埃。


    讓寧錦心寒的是,楚懌如此較真,慕容長離的存在怕是……瞞不住了。


    她得趕緊想個法子。


    而紅檀木漆畫插屏屏風後——


    空無一人,並沒有楚懌所猜測的藏身在此處的趙彥清。


    隻有一件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的披風。


    楚懌彎腰拾起這件披風,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確定是寧錦的披風。


    見楚懌拿著一件披風獨自一人從屏風後走出,寧錦猛然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心上的一塊石頭落下後,又堵上一塊——慕容長離不是在屏風後麽?怎麽不見了。那麽,現在他在哪裏?


    楚懌看了看這件披風,又看了眼寧錦,眼神銳利的問道:“這麽晚了,還準備著披風,你想去哪個地方?見趙彥清麽?”


    寧錦見楚懌已經口不擇言,還是執著在她是否紅杏出牆的問題上,不由得冷聲道:“楚懌,我便是去見趙彥清又如何?我們隻是兄妹!”


    更何況,她若是真想紅杏出牆,肯定得做的萬分小心,能讓楚懌如此輕易的發現麽?


    楚懌捏住寧錦的手骨道:“你非得如此氣我嗎?趙彥清隻是一小小的三品將軍,何能比得上天潢貴胄?”


    寧錦被楚懌給氣笑了,她都快無力解釋了,“楚懌,趙彥清和我當真隻是普通的兄妹關係。我和趙彥清門當戶對,若是真對彼此有意,早該結為夫婦了。”


    一旁一頭霧水的寧雪在聽到這句話時,終於明白了些前因後果。


    楚懌在懷疑寧錦與趙彥清有染,而寧錦如何解釋都不得,所以兩人才會鬧崩。


    寧雪從旁懦懦的說道:“王爺,妾可以作證,寧庶妃和趙將軍從小一起長大,當真沒有其他的關係。”


    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楚懌的臉色更沉了些,盯著寧錦說道:“趙彥清和你的關係倒真是不一般!”


    寧錦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寧雪,爾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道:“楚懌,我便是說什麽你也不信。而今你懷疑也懷疑夠了,查也查完了,若是沒其他的事情,我累了,想休息了。”


    楚懌見寧錦如此示弱困乏的模樣,也微有些心生憐惜。


    而且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他原本因為失第一子喝酒,而產生的酒意也醒了七八分。且他再一看寧錦的房內淩亂不已,也有些暗自惱悔。楚懌軟下三分聲音,道:“今晚是本王……喝醉了。”


    寧錦撫了撫耳邊垂下的鬢發道:“我知道了。”


    楚懌想伸手摸摸寧錦的發,卻被寧錦一個側身躲過了,他微歎了口氣道:“錦兒,此事是我太莽撞了,你別放在心上。”


    寧錦敷衍的點了點頭。


    “趙彥清,始終不是你的親哥哥,以後就別再與他接觸了。”


    又是趙彥清,她和趙彥清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何來的其他的不正當的關係?寧錦倒真是想知道她和趙彥清到底做過什麽越矩的事情。


    隻是現下寧錦也無力和楚懌辯駁,她在擔心著沒有躲在屏風後的慕容長離到底去了哪裏,敷衍道:“王爺的叮囑,妾謹記於心。”寧錦語氣淡淡的下著逐客令,“妾很累了。”


    楚懌歎聲道:“你休息吧。”


    從旁的寧雪抓住時機道:“寧庶妃,妾也先離開了。”


    寧錦知道寧雪所想,也願意先給她些甜頭,便道:“王爺不如先送寧雪回去,再去留宿白氏那裏吧。”


    這最終能不能留住楚懌,就得看寧雪的能耐了。


    待這兩人離開許久後,寧錦才徹底壓在心上的那塊大石頭。她四下張望著,小聲的喚道:“慕容世子?慕容長離?”


    無人回答。


    寧錦還以為慕容長離是趁亂走了呢,心口微有些不明所以的發悶。她走到燭台前,將一盞一盞的燃燒的燭燈給挑滅了,正準備摸黑回到床上歇息時,卻在轉身碰到一堵溫暖的牆。


    “什麽東西——”


    在黑暗中,沒有絲毫武功內力的寧錦無法做到目視,陡然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差點沒大叫出聲。


    慕容長離捂住她正準備大喊的嘴道:“又不認識我了?”


    他這句話問的太有內涵。


    一個“又”字讓寧錦微微蹙起了柳眉,她拉開慕容長離溫熱的手,道:“怎麽不認識?你是慕容世子。”


    黑暗中慕容長離的唇角微揚,他問道:“還想出去嗎?”


    寧錦挑眉道:“自是要出去的。”她這話說的有些口不對心,經過楚懌懷疑的這件事,寧錦確實有些疲乏了,倒不是身體的困倦,而是精神上被折騰的疲倦,她想好好歇歇。


    隻是礙於今日是慕容長離的生辰,寧錦實在不好掃他的興。


    慕容長離能看得出她的不舒適,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道:“若是乏了,今晚就不去了,以後有的是時候。”


    寧錦反骨來了,她不依道:“不行不行,現在就要去。”


    慕容長離無奈。


    兩人躲過一幹王府的侍衛,從後門溜出了王府。


    一路上,他們兩人都是緘默了先前楚懌不悅上門的事情,隻是談論著民間一些有趣的事情。這種相處方式讓寧錦十分安心,她知道自己本身就不是能輕信他人的人,在夢境後就是更加多疑了,對別的才相識的人,總是不信任。


    而慕容長離仿佛是知道這點般,從不與寧錦過多的討論一些關於相府和王府的事情。隻是單純的指導著寧錦,給偶爾在困境中的寧錦一些建議,讓寧錦一點一點的卸下心房。


    可越是這樣,寧錦就越是疑惑。


    她在慕容長離不善於隱藏這些瑣問題,大概是慕容長離太能容人了些,以至於寧錦想到了這個問題,便開口問了出來,“世子不疑惑?”


    疑惑她和楚懌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疑惑她為什麽虛報孕事,甚至疑惑她這個人。


    慕容長離牽著她的手走在從王府後門出來的,這條沒有燭光的小徑上,沉吟了一下後,才道:“我不疑惑。”


    “為什麽?”若是換了旁的人,早該疑惑她了。就連林遲,在知道她有孕事時,也忍不住的想要核對一下,在她嫁給楚懌的那一個新婚之夜,也曾在側麵問過她為何一絲反抗也沒有的要嫁給楚懌。


    慕容長離默然了許久。


    等穿過這條微暗的沒有人煙的小徑,恍然走進一條熱鬧、有明亮燭火映著的夜間鬧市,他才緩緩出聲,回答了寧錦了問題,“因為我知道你,懂你。”


    寧錦走路的步伐微微一頓。


    她似乎在黯淡中又夾雜著明亮燭火的夜色下,微微勾起了唇角,仿佛在笑,很美好。


    隻不過,這卻是一抹嘲諷的笑容。


    因為,她早已連自己都已經看不懂了,有些時候,她除了知道不能再重蹈夢境中的覆轍,且要為之不斷的思考應該怎麽做之外,都不知道還應該做些什麽。


    所以在聽到慕容長離說出這句話時,寧錦隻能自嘲和嘲笑。


    這是她認為的,聽過的最沒有誠意的一句話。


    而她不知道,說的人,是實實在在的真言。


    ------題外話------


    下麵一章應該溫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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