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爽朗的笑意,讓穆流蘇澄澈的眼眸深處折射出驚喜的光芒,她猛的抬頭,看向天空,隻見那頂熟悉華麗的轎子從空中緩緩飄落,停在她的麵前。


    風兒卷起簾子,露出銀麵遮住大半張臉的麵具來,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流光溢彩,帶著深深的笑意,安靜的看著她。


    “你怎麽親自來了。”


    穆流蘇站在花樹旁邊,臉上的笑容溫婉唯美,澄澈的眸子深處湧現出了一絲笑意,抑製不住心底的高興。


    她沒有想到,銀麵竟然會親自前來幫助她,真的很開心。


    銀麵安靜的看著她,輕聲的說道,“最近閑得發慌,聽說你這邊有好戲可以看,我當然要來了。”


    漫不經心的語氣裏有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讓穆流蘇忍不住輕輕翹起了唇角,心裏有一絲感動蔓延上來,“銀麵,謝謝你了。”


    她緊緊的盯著銀麵的反應,那雙眸子深處湧現出安靜寵溺的笑容,那麽溫暖,那麽熟悉,像極了北堂德潤望著她的眼神,她忍不住一怔,腦海中緊緊的將北堂德潤和銀麵聯係在一起。


    這兩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嗎?為什麽會給她這麽熟悉的感覺,好像隨著時間的加深,越來越強烈。


    “發什麽愣呢,不是要找女人嗎,現在女人給你弄來了,怎麽忽然又發起呆來了?”


    銀麵坐在轎子裏,完美的嘴唇微微翹起,小聲的提醒道。


    這女人發起狠來也挺厲害了,那可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身上和她流著一半相同的血,她竟然眼睛眨都不眨,就想要把這個女人送到秦如風的魔爪底下讓他蹂躪,夠無情,無冷血,也夠讓他??????喜歡。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比起別人來說真是好得太多了。


    “謝謝你了。”


    穆流蘇回過神來,衝著銀麵嫣然一笑,那笑容燦春花,讓世間的萬物都失去了顏色。


    “不問問裏麵的女人是誰嗎?”


    銀麵看著她燦爛絕美的笑容,心裏也感到一陣愉悅,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宛若被和煦的春風吹過,熨帖過五髒六腑,暖哄哄的,舒服得厲害。


    “不用問,我也知道裏麵的女人是誰。”


    穆流蘇眉眼笑得彎彎的,淡然的說道。


    能讓銀麵親自送來的人,除了穆流霜那個虛偽狡詐想要毀掉她的女人還能有誰呢?


    “你先到陰涼的地方等著我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穆流蘇柔柔的說道,這件事情她想要由自己來解決,她要看到穆流霜被秦如風毀去。


    “也好,反正看到這個女人我就很倒胃口。”


    銀麵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像跟說今天的天氣一樣簡單,“不過你快點處理好哦,接下來還有後續的好戲呢。”


    “恩。”


    穆流蘇輕輕的應了一聲,走進屋子裏讓一個暗衛將穆流霜扛起來,走進了秦如風的屋子裏。


    “他怎麽樣了?”


    穆流蘇平靜的問道,走上前兩步,目光盯著臉色變得潮紅一片,瞳孔睜得大大的,裏麵布滿了炙熱欲望的秦如風,那俊美邪魅的麵容上,此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鼻腔間發出濃重的嘶吼聲,渾身抽搐著,極力的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藥力已經全部發作了。”


    一個暗衛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尷尬的紅暈,不自在的縮了縮手,眼皮狠狠的跳動著。天啊,他們主子喜歡上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在看到那人赤裸上身的時候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反而是他們這些屬下就快要撐不住了。


    “很好,把他褲子扒了。”


    穆流蘇眼睛裏流露出冷酷的笑容,麵不改色的吩咐道。


    “咳咳咳??????”


    暗衛被她的話一驚,口水嗆到氣管,忍不住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麵色紅通通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嚇人。


    “小姐,這不好吧。”


    她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定國將軍府的小姐,是舉手投足之間應該處處流露貴氣的大家閨秀,怎麽能指揮他們脫男人的褲子。


    穆流蘇淡淡的掃了那個侍衛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又不是脫你的褲子,你臉紅個什麽勁?”


    那暗衛更是羞赧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洞藏起來,太彪悍了。


    “快去啊,別磨嘰了,時間很寶貴的。”


    穆流蘇不耐煩的說道,那暗衛心裏默默的垂著淚,硬著頭皮上前,將秦如風的褲子給脫了下來,那渾身充斥著欲火的男人,粗喘連連,極力的壓抑著痛苦,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熱流猛烈的衝擊。


    “很好。”


    穆流蘇嘴角翹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眼睛裏閃過一絲凜冽的寒芒,精致絕美的臉上笑容燦爛又冰冷,緩緩的蹲下身來,解開了被捆綁住的麻袋口,不緊不慢的打開麻袋,露出了穆流霜精致嫵媚風情萬種的如花嬌顏。


    “好妹妹,醒醒。”


    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穆流霜嬌嫩得可以吸住人手指的肌膚,語氣輕柔,像溫柔的姐姐,寵溺的喊醒妹妹。


    穆流霜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眼神卻是晃動的,迷蒙一片,強烈的酒氣散開來,在她的臉上染上了幾片桃花,吃吃的笑了起來,“姐姐,你怎麽在這裏?”


    她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大著舌頭說道,“姐姐??????不是和??????秦??????如風歡??????歡愛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嗬嗬”


    穆流蘇冷冷的笑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一層冰冷的氣息,聲音柔和,卻像是沁在冰水中一樣,“妹妹記錯了,和秦如風歡愛的人是你,和姐姐沒有半分關係。”


    她纖細柔美的手緩緩的解開穆流霜身上柔軟的衣裙,臉上的笑容冷得像是極地的冰川,涼嗖嗖的,足以將人凍僵。


    “你們,暫且退到門外邊。”


    穆流蘇對那些站在屋內的暗衛平靜的說道,等到那些暗衛退出去之後,繼續將穆流霜身上的衣衫剝落,露出女人光潔如玉般的身體,玲瓏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


    “妹妹,秦如風已經在那邊等著你了,去吧。”


    穆流蘇流光溢彩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凜冽的寒芒,優雅的站在穆流霜的身後,輕輕一推,將穆流霜推到秦如風的懷裏,飛快的走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就站在門口,修長的手指在紙窗上摳出一個洞,安靜的望著裏麵的一切。


    早就被欲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秦如風像野獸一樣嘶吼一聲,粗魯的將穆流霜壓在身上,尖利的牙齒肆意的舔舐啃咬,指甲在那凝脂般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青紫的傷痕。


    “啊,不要,好疼啊――”


    醉得不省人事的穆流霜被猛烈的疼痛撕扯著,疼得眉頭皺了起來,五官皺在一起,淚水滾滾落下,粉嫩的拳頭捶打著秦如風的胸膛,想要掙脫開,卻被秦如風緊緊的箍在懷裏,炙熱的吻封住了她殷紅的唇,反身一壓,粗魯的將她壓在身下,劇烈的馳騁運動了起來。


    “很疼,你快放開我,這個混蛋。”


    穆流霜忍受著秦如風的粗魯,疼得臉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嬌喘著。


    可是此時的秦如風已經被猛烈的藥性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就像猛烈的野獸,眼眶通紅,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叫囂著,搜索著,在穆流霜的身上發泄著火熱的欲望,粗喘連連。


    屋內一片淫靡之氣,男人粗重的嬌喘和女人低低的哭泣求饒,交織在一起,春意無邊。


    穆流蘇安靜的望著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璀璨的眸子裏一片幽幽冷意,唯有微微翹起的嘴角泄漏了她愉悅的心情。


    那潔白修長的手緊緊的摳著窗子的邊緣,心裏的恨意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穆流霜,這就是你的代價!


    也許是秦如風的技術太過高明,讓穆流霜在最初的痛苦過去之後,竟然感受到了絲絲的快意,低低的哭泣求饒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興奮ng叫。


    交纏的男女,在藥性和酒意的支撐下,瘋狂熾熱的進行著人類最初的本能活動。享受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聽得守在門外的暗衛們一個個冷汗涔涔落下來。


    穆流蘇看得饒有興致,發出嘖嘖的讚歎聲,“真是精彩啊的,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如此近距離現場版的,刺激死了。”


    急匆匆趕來的若蘭和若語聽到穆流蘇的讚歎,滿頭黑線,她們小姐真是太讓人無語了,看春宮圖竟然看得津津有味,要是被太後和將軍知道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非得扒了她們的皮不可。


    “小姐,我們回去吧。”


    頭皮陣陣發麻的若語走上前去輕聲的勸道,秦如風和穆流霜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沒有必要再糾結,還是快點回家比較實際。


    “你們來啦,沒受到什麽委屈吧?”


    穆流蘇終於將心思從秦如風和穆流霜的身上轉移開來,看著自己的兩個丫鬟,關切的問道。


    “我們沒事,小姐。”


    若蘭和若語急忙搖頭說道,那原本就隻是一場戲,那些將他們擄走的人都已經被銀麵公子帶來的暗衛廢掉了武功,挑斷了手筋,今後再也不會對她們構成威脅了。


    “那就好。”


    穆流蘇點了點頭,眼睛裏麵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絕美的唇角依舊勾著冰冷的弧度,好像在算計著什麽,忽然露出了冰冷詭異的笑容,朝著參天大樹下靜靜等待著她的銀麵走去。


    “銀麵,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幫忙,可以嗎?”


    穆流蘇笑得有些諂媚,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說。”


    銀麵的聲音懶懶散散,好像多了幾分煩躁。


    “我想讓你廢掉秦如風的武功!”


    穆流蘇抬起頭,眼睛裏折射出堅定的光芒,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以。”


    銀麵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應下來,“不過穆流蘇,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看好戲的那些人很快就來了,再不走,還會有一些麻煩的。


    “隻要廢掉秦如風的武功,我們就可以撤退了。”


    穆流蘇臉上依舊泛著清新甜美的笑容,幹脆利落的說道,反正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再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


    “大東,你去。”


    銀麵隨意的指了指站在前麵的轎夫,風輕雲淡的說道。


    “是。”


    東護法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足尖一點,穆流蘇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幾秒鍾之後,她聽到門口砰的一聲脆弱的被踢開,下一刻,男人痛苦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驚天動地。


    所有的事情,隻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


    “到轎子裏麵來,我們離開!太子帶著好幾位朝中大臣心血來潮想要來秦如風的莊園裏遛遛,丞相已經帶著那些他們到別院門口了。”


    銀麵平靜的說道,眼睛裏卻透出唯恐天下不亂的幸災樂禍來。


    穆流蘇眼皮突突的跳著,心有一絲慌亂,很快就被她壓了下來,竭力的維持著鎮定,看著銀麵,輕聲說道,“那我們現在離開吧。”


    她說著,俯下身鑽進了銀麵的轎子裏,眸中染上了一絲期待,“麻煩你帶上我的丫鬟。”


    銀麵嘴角浮起了一絲完美的弧度,嘴唇微微動了一下,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撤退!”


    被護法拿著哨子在唇邊一吹,所有的暗衛紛紛的靠攏在軟轎的周圍,看著軟轎被四大護法抬著,輕盈的飄起來,從空中劃過。


    “帶上那兩個丫鬟。”


    銀麵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立刻有侍衛架起若蘭若語,輕盈躍起,施展輕功消失在這座精致的別院中。


    與此同時,有藥粉輕輕灑下,別院中昏睡過去的人立刻醒了過來,按部就班的忙著自己該忙的事情。


    前院裏,秦青江已經帶著太子和好幾位朝中重臣往後院走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一路上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麽。


    “如風今天恰好在這別院裏對不對?把他叫出來隨本殿一起遊覽。”


    北堂玄奕邪魅的眼底折射出銳利的光芒,偏偏要竭力的裝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怎麽看都有些陰森詭異的感覺。


    “老臣遵旨。”


    秦青江恭敬的說道,飛快的衝著管家招收,壓低聲音說道,“快去叫如風過來,太子殿下駕臨別院了。”


    “是。”


    管家心裏一驚,臉上卻維持著鎮定自若,恭敬的說道,“是,小的這就去。”


    說著貓著腰,飛快的朝著秦如風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心想著他們少爺也真夠背的,想要玩弄一個女人偏偏太子來了。


    也不知道少爺辦完事了沒有,他要是攪了少爺的好事,日後少爺一定會找他的麻煩。


    老管家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不想去,可是丞相又壓著,隻好咬著牙,顫抖的在秦如風的屋子前停下來,戰戰兢兢的敲著門,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太子殿下到別院中來了,相爺請你過去作陪。”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老管家豎起耳朵聽著,以為秦如風睡著了,又提起嗓子叫了起來,“少爺,太子殿下駕臨別院,請你過去作陪呢。”


    依舊是靜悄悄的,連一絲回音都沒有。


    老管家著急了,壯著膽子在紙窗上戳了一個洞,看向屋內,眼前的畫麵差點讓他心髒停止了跳動,秦如風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嘴角有鮮紅的血汨汨的流了下來。


    那地上還躺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右邊肩膀處被一把劍刺著,鮮血直流,場麵甚是嚇人。


    在太子殿下駕臨別院的時候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回完了。


    老管家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冰冷,站在門口踱著腳步,心急如焚。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丞相知道,他想要神不知覺不覺的找幾個丫鬟把場麵收拾幹淨,抬頭一看,隻見太子殿下在秦青江的帶領下,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怎麽這麽久如風都沒出來,不會是金屋藏嬌吧?”


    北堂玄奕狹長的眉挑了挑,和顏悅色的問道,腳下的步伐已經飛快的朝著這件最精致華麗的房間走過來了。


    老管家嚇得臉色煞白,腦海中隻閃過一個念頭,心想著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風呢?”


    “回相爺,少爺身體感染了風寒,已經歇下了。”


    老管家忍住內心幾乎要將自己擊潰的恐懼,硬著頭皮說道,隻是聲音裏卻充滿了顫抖。


    “哦,既然如風感染了風寒,本殿更是要去探望一番了。”


    北堂玄奕眼睛裏閃過莫名的光芒,手中的折扇不容置疑的將老管家推到一邊,用眼神示意隨行的侍衛推開門,眼前的情景讓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相同的一點卻是被滿地的鮮血震驚了。


    “如風!”


    秦青江痛苦的嘶吼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的衝進去抱起秦如風,探著他的鼻息,“快去請大夫啊!”


    已經呆愣得如遭雷擊的老管家這才反應過來,以不符合年邁身體的速度朝前狂奔著,催促著在院子裏修剪花木的家丁去請大夫去了。


    赤裸著身體的秦如風還有穆流蘇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北堂玄奕邪魅的眼神落在穆流霜凹凸有致的身體上,輕輕歎息一聲,想不到這個表弟竟然玩這麽激烈的遊戲,把人家女孩子身上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真夠勁爆的。


    “舅舅,還是先讓丫鬟來給他們穿上衣服吧,稍後等兩人醒過來再說。”


    北堂玄奕笑著打圓場,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即使他覺得那個女人的身體的確是絕美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維持著良好的形象。


    “老臣遵命。”


    秦青江心痛的將秦如風抱到床上蓋上被子,沉著一張臉艱難的說道,退出了房間,咬牙徹齒的吩咐不遠處戰戰兢兢的丫鬟進來給穆流霜穿上衣服,帶到了別的房間去,滿腔的怒火鬱結在心,他忍不住將拳頭重重的捶在柱子上,咆哮著,“究竟是誰幹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管家――”


    別院裏那麽多的侍衛丫鬟都是廢物嗎,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老管家渾身一僵,如臨大敵般的走上前來,頭低得不能再低,不敢對上秦青江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雙腿不停的發抖,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甕聲甕氣的說道,“是,老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相要你好看!”


    秦青江氣得快要發瘋了,在太子殿下麵前,在眾位大臣麵前,他今天的臉全部丟光了,真是氣死了,讓他以後怎麽在朝堂之上立足?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求相爺明察。”


    老管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背後的冷汗都濕透了衣衫,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敢將少爺讓人將定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未來的敬親王妃擄來了這樣的話說出來,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混賬,什麽都不知道,本相還要你有何用,你給我滾出去,本相不想在看到你!”


    秦青江氣得臉色鐵青,咆哮著,恨不得拿刀砍死這老管家算了。


    “舅舅別動怒,大夫來了,先讓大夫為如風診治,懲治這些刁奴,等如風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再說也不遲。”


    北堂玄奕溫和的阻止了暴怒中的秦青江,邪魅俊美的臉不怒自威。


    秦青江隻好將滿腔的怒火咽回肚子裏,咬牙徹齒的說道,“一會再收拾你!”


    “大夫,你看看犬子到底怎麽了。”


    秦青江對著大夫的時候,臉色稍微變得稍微緩和,言辭懇切的說道。


    那大夫戰戰兢兢的走進了屋內,給秦如風診治了起來,秦青江的心一直懸掛在半空,額頭上青筋暴漲,突突的跳著,生怕兒子出了什麽事情。


    原本打算在別院遊玩的北堂玄奕和眾位大臣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心思各異。真沒想到,丞相家的二公子這麽荒淫無度,竟然在青天白日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誰家的女兒也真夠倒黴的,竟然慘遭有這樣變態嗜好的男人的毒手。


    同樣身受重傷的穆流霜,則好像被人遺忘了一般,安靜的躺在邊上的房間裏,無人問津。“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快點回去吧,不要讓你爹著急了。”


    城門口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裏,轎子緩緩的落在地上,遠離了喧囂熱鬧,靜謐美好得像一幅畫。


    銀麵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穆流蘇,淡然的說道,語氣真誠,充滿了關切。


    “我就回去,銀麵,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幫忙,我也懲治不了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穆流蘇的眼睛裏流露著感激,認真的說道。


    想到那個渣男的前未婚夫,還有那所謂同父異母的妹妹聯手起來陷害她,她滔天的怒火就湧上來,氣得七竅生煙。今天終於狠狠的懲治了那兩個狼狽為奸的賤人了。


    “不用謝,我隻是職責所在而已。”


    銀麵瀟灑的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卻在心底默默的補充了一句,誰讓你明日之後就會成為我的妻子了呢,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


    隻是這個偶爾有些呆傻的女人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快回去吧,回去晚了會讓人起疑心的。”


    銀麵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的催促道。


    “那我走了,再見了。”


    穆流蘇也不再堅持,輕聲的說道,彎下腰走出轎子,和若蘭若語一起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銀麵安靜的看著她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露在外麵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卻有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東護法的耳中,“派人在暗處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上傷害了。”


    “是。”


    東護法恭敬的應道,對著邊上屹立的暗衛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那些暗衛頓時施展輕功消失在樹林裏,以不著痕跡的方式,默默的保護著穆流蘇。


    “回去。”


    銀麵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東南西北四大護法抬起轎子飛快的消失在樹林中,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若語,那些胭脂水粉還在身上嗎?”


    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穆流蘇澄澈的眸子深處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想到今天出來的目的,精致絕美的臉上掛著溫婉甜美的笑意。


    “對不起小姐,胭脂水粉在剛才的小巷子裏弄丟了。”


    若語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縷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說道。


    “若蘭,你再去閉月羞花胭脂鋪,隨便挑幾樣味道比較清淡一些的胭脂,明天成親的時候要用。”


    穆流蘇淡淡的吩咐道,“買到了胭脂,直接去靜月軒找王伯,我和若語先過去。”


    “是。”


    若蘭爽快的應了下來,飛快的朝著胭脂鋪跑去,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買齊全了。


    “我們回家。”


    穆流蘇帶著兩個丫鬟上了馬車,車夫以最快的速度駕車回到了將軍府中。


    “小姐,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王伯的聲音在簾子外麵響了起來。


    若蘭和若語急忙扶著穆流蘇下了馬車,笑容依舊柔和優雅,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將軍府中,沿著清新雅致的花園慢悠悠的走著,神采飛揚,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花園裏,各種各樣的鮮花爭奇鬥豔,暗香浮動,清新美麗,讓人的心情跟著飛揚了起來。


    若蘭和若語跟在她的身後,不緊不慢的往她的院落走去,走到湖邊的時候,一道清脆歡快的笑聲從亭子裏傳了過來。


    穆流蘇波光瀲灩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脊梁挺得筆直,渾身充斥著森冷的氣勢,“到那邊去看看。”


    她很想知道要是她毫發無損的出現在穆流星的麵前時,她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穆流蘇心裏湧起了一股惡趣味,腳下的步伐愈加飛快的朝著亭子走去。


    轉過一棵盛開得爛漫的花樹,亭子裏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紫色的紗幔隨風輕輕翻飛卷動,穿著粉紅色煙紗裙的穆流星眉眼含笑,瑩潤如玉的手指握著畫筆,興致極好的在宣紙上畫著什麽,粉嫩的嘴角微微翹起,如花似玉,美得天真無邪。


    真是景美人更美啊,這麽聰明慧黠的少女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呢。


    穆流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心裏冷冷的笑了,嫋嫋娜娜的往前走著,清麗無雙的容顏上笑容溫暖和煦,踏上了白玉砌成的台階。


    “流星妹妹在畫什麽呢,笑得那麽開心。”


    輕柔的聲音像柔和的春風,輕輕的吹入穆流星的耳膜,嬌憨可愛的少女聞聲抬起頭來,甜美嫵媚的笑容瞬間凝結在了臉上,瞳孔睜得大大的,觸不及防間的恐懼和害怕映在眸子深處,一覽無遺。


    “啪――”


    手中的畫筆摔在桌子上,弄髒了姹紫嫣紅的花鳥圖。


    “姐姐。”


    穆流星的唇色變得青紫,艱難的從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來,雖然極力控製著,穆流蘇還是感覺到她止不住顫抖的身體,還有那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


    那副見鬼一樣的表情大大的愉悅了穆流蘇,她如櫻花瓣絕美的嘴唇翹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款款朝著穆流星走來,盈盈秋水般的眸子深處染上了幾分興致,看向了那張未完成的花鳥畫,輕輕的笑了起來,“畫技純熟,筆觸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著墨鮮豔亮麗,鳥兒栩栩如生,鮮花悄然綻放,妹妹畫得很好嘛,隻可惜,這些墨跡毀了一整幅畫。”


    柔和的聲音像涓涓的流水安然劃過,像是染上了一股魔力一般,讓人分非外的舒服,可是聽在穆流星的耳朵裏,卻像是魔鬼的聲音,嚇得她差點渾身僵硬,寒意陣陣湧上來,壓得她幾乎要窒息了,手心裏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粘糊糊的貼著她的肌膚,難受得她想要尖叫。


    “姐姐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買到胭脂水粉了嗎?”


    穆流星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牙,將幾乎要將把她淹沒的恐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壓下去,努力在那張嫵媚妍麗的臉上泛著柔柔的笑容,輕聲的問道。


    “都已經出去了兩個時辰了,妹妹還覺得快?難道妹妹覺得姐姐待在將軍府裏太惹人厭了,恨不得我永遠不要待在將軍府裏是嗎?”


    穆流蘇心裏冷冷的笑著,臉上卻依舊柔和,不動聲色的反問著。


    “不是的,姐姐誤會了,我沒有那樣的意思。”


    穆流星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急切的擺手否認著,“妹妹隻是覺得女孩子都很愛美,挑選胭脂水粉這些東西一定要花很長時間,所以一時覺得奇怪而已。”


    “到底是我多心了,流星妹妹怎麽會有那麽自私自利的想法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抱歉啊。”


    “姐姐才不是呢,在流星的心裏,姐姐最溫柔善良,也最美麗。”


    穆流星急忙否認道,眼睛亮晶晶像天上的星辰。


    穆流蘇嫣然淺笑,犀利明亮的眼睛深處卻飛快的閃過一抹冷意,“是啊,當然要回來快一些了,早上胭脂水粉裏的那些水蛭究竟是誰放進去的還沒查清楚呢,我記掛著這件事情,所以回來得就快了一些。那些胳膊肘往外拐,心思歹毒賣主求榮的奴婢,我當然要在出嫁之前處理幹淨,不然害了我不要緊,要是哪天為了自己的利益連爹爹都出賣了,爹爹豈不是很冤。我估計薔薇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我還是先去處理那些吃裏扒外的奴婢吧。明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光,那就今天處理好了,府裏那麽多家丁沒有討到老婆,估計都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呢,我這個做主子的還是要大方一點,做個順水人情,讓那些家丁也好好享受一番吧。”


    風輕雲淡的一番話說下來,穆流星已經嚇得渾身冰涼,背後的冷汗涔涔落下,濕透了她的衣衫,那雙剪水秋瞳般的眼睛裏帶著難以言明的恐懼,看著穆流蘇就像看魔鬼一樣。


    穆流蘇不是人,簡直是地獄的修羅,她怎麽可以冷血到這個程度?


    “妹妹,你怎麽了,很害怕嗎?”


    關切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來,穆流蘇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擔憂,略帶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隻是覺得那樣的懲罰太血腥了,一時有些不適應而已。姐姐,要不直接打發人牙子將那犯上作亂的丫鬟賣了得了,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姐姐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還是不要動血光的好。”


    穆流星怯生生的說道,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楚楚可憐,綻放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流星妹妹,你錯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如果我現在網開一麵,那些眼睛裏隻有利益的奴婢會像貪婪的毒蛇一樣,隻要一逮到機會就惡狠狠的撲上來反咬我一口,將我置之於死地。你說我能留隨時可能會將我置之於死地的毒蛇放走嗎?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我是沒有那樣的菩薩心腸,將那些害我的人網開一麵,如果是妹妹,你會嗎?”


    穆流蘇在石凳上坐下,優雅的執起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到唇邊輕輕呷了一口,笑容溫潤甜美,好像沒有一點攻擊能力的小白兔。


    “這幅畫不錯,妹妹好好畫著吧,姐姐回去處理那吃裏扒外的刁奴去了。”


    “等等姐姐!”


    穆流星在流蘇轉身的時候忽然叫住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追到她的麵前,柔柔的笑了,眼睛深處帶著幾分探究,“姐姐的頭發上沾染了碎葉片,我幫你拿下來。”


    她說著,伸出手從穆流蘇的發鬢間摘下那碎葉片,靦腆的衝著流蘇笑了起來,“沒有了。”


    “謝謝你了,流星妹妹。”


    穆流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笑得依舊溫柔婉約,輕聲道謝。


    “姐姐不是去買胭脂水粉的嗎,怎麽頭上會有樹葉呢,頭發也有些淩亂呢,是不是遇到登徒子占姐姐便宜了?要是真的有人欺負了,姐姐一定不要忍氣吞聲,告訴爹爹讓爹爹為你做主討回公道。”


    穆流星眼睛裏浮起了幾分嚴肅,堅定有力的說道。


    “你想得太多了,我不過在胭脂鋪裏碰到了康映雪,又和她一起在客棧吃了一頓飯,哪裏有什麽登徒子,這樣的話不要亂說哦,對我的名聲可不好,要是爹爹知道了,又會嗬斥你沒事挑事了。”


    穆流蘇不軟不硬的說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頭發有些淩亂興許是靠在馬車車壁上睡著了的關係。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繼續畫畫吧,我回去教訓刁奴去了。”


    清淺的笑容,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柔和美好。


    穆流星的嫉妒又控製不住的叫囂了起來,她咬著唇,含羞帶怯的說道,“那姐姐慢走。”


    等到穆流蘇帶著若蘭若語走出亭子的時候,她低垂著頭,眼睛裏麵湧動著驚天巨浪般的嫉妒,怎麽壓都壓不住。


    潔白的貝齒咬著嘴唇,粉嫩的嘴唇被她咬破了,鮮血滲了出來,妖豔美麗。穆流星的心裏的恨意嘶吼著,叫囂著,差點將她憋出內傷來。


    等到那舉手投足之間透出致命吸引力的穆流蘇走遠了,她憤恨的抓起毀掉的花鳥畫,惡狠狠的撕成碎片,一股腦的扔到了湖裏。


    她快要被穆流蘇那個癡傻小姐氣瘋了,不要臉的臭biao子,不就是能夠嫁給一個瘸子王爺嘛,至於這麽小人得誌嗎?


    原本嫵媚妍麗的臉,此時一片鐵青,烏雲密布,陰沉得嚇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些怒火咽下去,眸中一片凜冽,瞪著身後的丫鬟,冷聲吩咐道,“收拾東西,去流霜姐姐那裏。”


    她究竟在搞什麽,不是說要讓秦如風將這個女人的清白奪走嗎?為什麽她剛才近距離觀察穆流蘇,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她被人碰過的味道。


    流霜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那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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