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的病為什麽會久治不愈,而且越來越重,究竟是誰在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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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春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這個二憨原本隻是個鄉下的人,可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隊伍裏?我們對他的背景一無所知,不可以盲目相認,等查明情況再說吧。


    “嗯,我們隻是看你有點像,好奇而已,姐姐,咱們快走吧,再不走就掉隊了。”春草拉了春花一把,二人迅速加快腳步追趕前邊的隊伍。


    人已經沒了影,二憨還在呆呆的發愣,太像了,她們長得太像了。是不是她們沒有死?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在刑場上自己是親眼看見她們的脖頸被砍斷了大半邊,又是自己親自把她們拉到墓地埋葬的,這是絕對錯不了。


    是不是她們與死去的那兩名宮女有什麽關聯?


    不要瞎想了,他們是孤竹國的女兵,這是頭一次來王都,怎麽會認識那兩名宮女呢?


    不對呀,剛才那女兵明明問的就是刑場上的事,顯然她們並非第一次來王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想了,還是抽空問問師父吧


    這件事二憨一直記在心裏,不過一路上他並沒有向師傅說起,直到回來的路上單獨和師父在一起時才吞吞吐吐的和師父說了。


    毛猴吃了一驚:糟糕,自己怎麽給忘了這個茬。他想起了那次剛剛救出兩名宮女的情景:當時他介紹她們兩個去孤竹國投奔女兵營,那個花兒卻說:“可是我們已經答應做二憨的妻子……”他隻好解釋道:“那不過是演戲,何必當真呢?再說你們已經死了,又如何做他的妻子?”那個花兒卻說:“可是我們並沒有死呀他是個老實人,欺騙老實人有罪”


    當時他嚴肅地對她們說道:“好啦,這件事不要再說了,你們現在已經死了,絕不可以去找二憨,至於以後你們能不能見麵那就看你們的緣分了婦好王妃已經給你們取了新的名子,花兒叫春花,草兒叫春草,你們是表姐妹,西河人,前往孤竹國投親”


    看來這花兒和草兒並沒有忘記二憨,這次自己太大意了,不該讓二憨跟隨自己去孤竹國,他們此次見麵後,那兩個丫頭絕不會就這麽放棄,說不定她們還要潛回王都尋找二憨,京都大街小巷遍布息氏兄妹的眼線,很容易暴露的,萬一惹出什麽麻煩來豈不是自己的罪過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後悔是無濟於事的,隻能聽天由命了,但願她們不來王都最好。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告訴婦好王妃為對,也讓她心理上有個準備,免得日後事情發生了她還蒙在鼓裏。


    毛猴一行從孤竹國回到王都,打發徒兒二憨先行回家,自己率隊入朝向商王子昭複命後,急急忙忙去明德宮見婦好王妃,把二憨與春花、春草意外相遇的事情說了,並且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婦好卻不以為然,笑道:“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這算不了什麽,隻是如果她們真的來都城尋找二憨,你看見她們後一定要把她們帶來見我”


    “喏,微臣明白”毛猴雖然不清楚婦好要做什麽,但他知道婦好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婦好道:“眼下息妃娘娘雖然暫時偃旗息鼓不再和我們鬥下去,但是我們還是不可以掉以輕心,該搜集的材料要繼續搜集。凡是涉案的相關人和事都要盡可能的加以保護。”


    毛猴請示道:“王妃,如今朝中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臣想請假到城外七裏鋪去住一段時間。”


    “為什麽?”婦好覺得奇怪,目光冷峻的看著毛猴。


    “是這樣的,臣已經收二憨為徒,很想認認真真地傳授他一些功夫,將來萬一再有戰事,也好讓他從軍為國家效力”


    “哦,是這樣啊,那太好了,本宮批準了,如果有事情本宮會派賁月或者其他人去七裏鋪找你隻是你和賁月的婚事……”


    “這個不急,等年底再說吧”毛猴不喜歡呆在城裏,他想找一個遠離喧囂有山有水自由清靜的好地方居住。


    婦好還朝以後方方麵麵都很順利,身體康複的也很快。大王對她關愛如初體貼備至,讓她心裏感到很幸福。想起自己在前線時曾經夢想著重拾舊愛,特意把巴巽請到軍中,沒想到巴巽對自己是那麽的無情,竟然叛國投敵跟了別的女人,在那個時侯他真是恨透了那些無情無義的男人。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貴為天子的商王子昭身邊擁有數十名妃子,卻對她一往情深情有獨鍾,使她那顆受傷了的心逐漸愈合。當然她知道大王對她的愛是極具功利性的,她愛的不僅僅是她的容貌和身體,更愛的是她的武功和智慧。不過這並沒有什麽錯,愛的本身就具有功利性,所謂無私的愛根本就不存在。


    子昭貴為天子,卻很懂得疼愛女人,不像某些君王隻是把女人當作自己的玩具,自己快樂就好,隨心所欲,完全不顧及女人的感受。他們的床第生活從來沒有絲毫的強迫,每一次子昭都把前戲做得很到位,直到婦好激情爆發他才充分展示自己的陽剛之氣,使婦好真正感受到性福和快慰。


    這次凱旋歸來,婦好本想請求大王給她一處封地,然後回到自己的封地打造自己的小天地,但是回到王都後,子昭對她的關心和疼愛使她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依戀,她有些舍不得離開大王了。雖然子昭比她的年齡大了許多,但是她感覺到子昭對女人的愛比那些年輕人更勝一籌。


    子昭似乎也看出了婦好的心思,便也遲遲不提封地之事,他想繼續留婦好在朝中幫他,雖然朝中有許多大臣輔佐他,但是他們畢竟是外人,誰敢保證他們會對大王忠心耿耿沒有圖謀不軌的野心呢?


    再說如今王後的病情日益嚴重,行走困難,朝政議事都難以參加,哪還有精力去管理朝政呢東宮的嬕妃娘娘是個和事老,遇事沒有絲毫的主見,根本做不了大事;而西宮的婦息娘娘身體雖然健康,隻是野心勃勃心地不善,結黨營私頗有不軌之嫌,很難委以重任對比之下隻有婦好才是他最得力的助手,這便是子昭遲遲不肯賜封地給婦好的真正原因。


    婦好對王後婦妌的病情十分關心,隔三差五就到正陽宮去探視她。婦妌自那次征討龍方受傷吐血後,回來後一直不斷的咳嗽咯血,經過多方治療一直不見好轉,已經遷延成肺癆,昔日強健的身體如今已經變得全身羸瘦,麵色蠟黃,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日婦好又來正陽宮探視。王後婦妌躺在榻上,蓋著印有龍鳳圖案的粉紅色夾被,那一張昔日嬌豔紅潤的臉變得枯萎蠟黃,因為消瘦的緣故,那雙美麗的鳳目變得大而呆滯。


    宮女安兒輕手輕腳的走到榻邊輕聲道:“王後娘娘,婦好王妃來看您啦”


    婦妌慢慢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有氣無力的說道:“難為妹妹又來看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婦好趕忙靠近榻邊製止:“姐姐體力不支就不要勉強了,妹妹隻是來看看你陪你說說話,你就躺著吧”


    “那怎麽成,姐姐現在還沒事,坐住了安兒,你扶我坐起來”婦妌喘籲籲地說。


    安兒趕忙過來扶起王後,拿枕頭墊在她身後。


    就這麽一折騰,婦妌就坐在那裏咳喘了好一會兒,咯出來的痰液混有鮮紅的血絲。


    婦好看著她那痛苦的表情,心裏很難過,疾病真是魔鬼,任你如何的身強體壯,一旦病魔纏身就會很快垮掉。她覺得有點奇怪,以王宮的條件一流的護理,一流的補養,一流的藥物治療,這種病是不會加重的,卻為何久治不愈呢?


    她拉過王後的手腕看了看脈,脈象沉數而滑,乃久病體虛骨蒸癆熱之象。


    “姐姐,我記得妹妹出征前姐姐的身體還很好,怎麽最近幾個月突然病得如此嚴重呢,是不是藥用的不對?”婦好疑惑地問,她在山上跟師父曾經學習過許多醫藥知識,對一般的常見病治療都有所了解,覺得王後的病治療上好像有問題。


    婦妌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的病都是名醫薑渺經手治療的,肯定不會錯安兒,你把藥方拿給婦好王妃看看。”


    “喏”安兒從一個朱紅色的木匣裏取出一塊寫有朱紅墨跡的白絹遞給婦好。


    婦好接過看時,隻見上邊寫著:百合、生地、熟地、玄參、貝母、桔梗、麥冬、芍藥、當歸、甘草等,此方治療陰虛火旺肺經受損喘咳痰血之症應該不會錯,即便效果不佳也不可能使病情加重,這裏邊一定有別的原因。


    “這湯藥每天都是由誰來煎煮?”婦好問道。


    安兒道:“基本上都是寧兒,隻是偶爾寧兒有事時我來替她?”


    “現在還有沒有沒煎煮的生藥飲片?”


    “有,昨天剛剛抓來五服藥,才煎完一副。”


    “你去拿一副過來,讓我看看”


    安兒便去外間的儲藏室取來一包藥交給婦好,婦好打開藥包仔細查看,各種藥物都沒有錯,應該不是藥的問題。這就怪了,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她把攤開的飲片折到一起準備重新包上,就在這時意外的發現包藥的白布上沾染了許多紅色的粉末,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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