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孫策的情況十分穩定,雖然還是沒有知覺、沒有任何反應,但耿浩感覺孫策的呼吸好像逐漸強了。


    耿浩高興,隻是華佗還沒回來,耿浩不知道自己的“診斷”是否準確,每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盼著華佗早點回來。


    華佗沒盼回來,倒把自己的女人盼來了。


    聽了營寨守衛的稟報,耿浩心裏暗叫不好:一定是江波兒和那個村婦之間又出現狀況了。


    “是不是那個女子又出問題了?”耿浩一見到女人就焦急地問。


    “嗯,她走了。”


    “走了?”耿浩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大麻煩可算走了,可是不知為什麽,耿浩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絲失落之感,“走了豈不是省心,有什麽事嗎?”


    女人眼睛裏竟然閃爍出淚光。


    “別哭啊,好了,走,咱們溜達溜達,邊走邊說。”耿浩怕營內軍士看到,拉著女人邊走邊聊。


    女人告訴耿浩,那個村婦和江波兒的確什麽關係也沒有,隻不過是江波兒暗戀人家,暗地裏給人家派了些好做的活計,被波兒媳婦知道了,兩口子吵嘴,江波兒賭氣說出納妾之事。


    自從耿浩夫妻倆去見了那村婦,給她帶去了一些錢,那個村婦就再沒去江波兒的布店領活,江波兒被耿浩教訓一頓,也規規矩矩做生意、過日子了。


    自從上次耿浩夫妻兩個去了那個村婦家裏,兩個女人竟然十分投緣,處得和親姐妹一樣。


    耿浩媳婦沒事就愛跑去人家,和人家一起聊天,一起做活。


    “她是哪裏人?”耿浩問道。


    “遼東,搭船來咱這逃難的。”


    “她家裏人呢?怎麽不見她男人?死了?”


    “咋?你又惦記了?人家男人死了也輪不到你!”女人白了耿浩一眼,他知道耿浩暗地裏一準想過人家,可是也相信自己的男人沒有更大的膽子,“她說她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到這,就是想找她男人,唉,兵荒馬亂的……”


    “唉。”這個年代,妻離子散的情況太多了,耿浩能做的,也隻是歎口氣而已。


    “我覺得她有點奇怪。”


    “怎麽?”


    女人四下瞅瞅,湊近些,神秘兮兮地道:“我瞅著她那孩子像是個野種。”


    “莫瞎說,莫壞了人家名聲。”女人都愛八卦,耿浩的女人本就能說愛嘮,八卦的本事耿浩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可是現在聽到女人說出這話,耿浩還是感到有些驚訝,心裏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一定就是這麽回事。”女人已經把八卦當作事實來對待了,“你說啊,她要是結了婚了,為啥對男女那些事啥也不懂?”


    “你倆在一起都嘮了些啥啊?”耿浩實在佩服自己的女人,怎麽啥消息都能打聽到。


    “我們女人之間說的話憑啥告訴你?”女人很自豪的樣子,“反正我能肯定她沒嫁過,再說了,哪有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還使用娘家姓的。”


    “哦?對了,她到底叫……姓啥啊?”耿浩其實想問問人家的名字,但估計一問出口,女人又要吃醋,掐擰一頓是難免的,耿浩趕緊改口,問問姓氏。


    “她說娘家姓孫,婆家姓鄧。”女人正說在興頭上,沒有留意耿浩的小心思。


    “我可真服了你了,啥都能打聽出來。”


    “那當然了。”女人很為自己這項技能而驕傲,“他那孩子的名字倒是起得怪怪的,一個男孩子,名字竟然叫個‘愛’字。”


    “‘愛’字怎麽了?男孩子又不是不可以用,‘愛’,姓鄧,‘鄧愛’……‘鄧艾’?!”耿浩突然睜大眼睛,“鄧艾?!”他又追問一句,耿浩雖然無知,三國魏國大將鄧艾總是知道的,那個孩子難道是鄧艾?


    “你咋對人家孩子那麽感興趣?”耿浩的反應引起女人的警覺,女人瞪著眼睛盯著耿浩。


    “你不會懷疑我吧?”耿浩十分無辜,“人家孩子都那麽大了,和我有啥關係?我就是說人家男孩子叫‘艾’字沒啥不妥,說不準以後還能成大人物呢。”


    “成大人物?”女人明顯對此持懷疑態度,“就那孩子,說話結結巴巴的。”


    女人的話又提醒了耿浩,對啊,三國裏好像有句話,叫什麽“或謔張飛胡,或笑鄧艾吃”,難不成這孩子真的是鄧艾吧?!


    女人自言自語道:“就是成了大人物,男人叫個愛慕的‘愛’字也不好聽啊。”


    “愛慕的‘愛’呀。”耿浩多少有些失望,看來,也許隻是巧合吧,“哎,老婆,你長學問了,連愛慕的愛都知道了?”


    女人笑著道:“我哪知道啊,是孫妹子告訴我的,她呀,有塊玉牌牌,那牌牌上的紋路就是這個愛字,她教給我的。她那塊玉牌牌,還真挺好看的呢。”


    女人隻是隨口說說,耿浩倒留了心:哎呀,好長時間沒給女人買點什麽了。耿浩想著,隨口說道:“哦,那人家給孩子起這個名字就有道理了,說明人家夫妻感情好呢。”


    女人點點頭:“嗯,孫妹子對那男人還是挺癡情的,可是他男人卻不知道跑去哪裏,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得、得。”耿浩趕緊打斷女人的話,“老婆你別又上綱上線的,我可是絕對的居家好男人。”


    “你?哼!”女人不屑地哼著,不過臉上表現的,還是對自己男人的欣賞。


    得到自己女人的肯定,每個男人都會驕傲。


    耿浩驕傲得有些得意忘形了:“那孫妹子竟然……”


    “你幹嘛?!”女人使勁擰了耿浩一把,“叫得怪親切的呢。我能叫,你也能叫嗎?”


    “哎呀,我錯了錯了,我就是說啊,她一個村婦模樣,竟然還識文斷字呢。”


    “嗯,孫妹子可不簡單呢,她還會瞧病呢。”能讓女人由衷地誇獎另一個女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還會瞧病?”


    “是啊,我問她回遼東後怎麽生活,她說她可以給人家瞧病掙錢養活自己。”


    “的確不簡單,我看她可不像是普通的農家女,倒像是個大家閨秀似的。”


    “嗯,我也這麽覺得,我估計啊,一準是和男人好了,私奔出來的。”女人又展開了豐富的想象力。


    “行了,老婆,咱不管人家咋回事了,她走了就好,走了,江波兒也就死了心了,咱也就省心了。”


    “理兒是這麽個理,可是,我倒有點舍不得了。而且,她走得又很匆忙,跑來咱家和我說了一聲,就急匆匆走了。”


    “她去哪了?”


    “說是搭船回遼東老家,吞吞吐吐的,好像家裏出了什麽大事。”女人失去了一個聊天夥伴,顯得有些惆悵,“唉,孤兒寡母的,忒可憐……”女人一提到孤兒寡母,眼圈忍不住又紅了。


    耿浩不停地勸,東扯西拉地說著閑話,總算逗得女人開心了。


    女人回去了。


    耿浩剛回營,便有軍士送來信件,華佗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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