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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別叫。”


    柳桃停止拚命扒拉那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的動作,憑著月色的清輝,抬頭隱約看到一張略有點熟悉的臉。


    隻是那張臉上的血垢實在讓人不敢直視。


    ――臥槽這不是我們的鎮班之寶、神出鬼沒的阮大大嗎?!


    柳桃小心肝被嚇到神經錯亂,就連內心的腹誹吐出來的稱呼都不太正常。少女吞了吞口水,扯出笑臉:“阮眠眠啊,你這麽晚了為什麽還在外麵晃悠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我為毛要問出這種話啊啊啊啊啊!!萬一她告訴我說其實她在外麵製造了一單血案神馬的我不是要被滅口了嗎!!!


    其實柳桃和阮眠眠相處的時間隻有軍訓時的那三天,短發帥氣的女生總是背著大登山包,留給柳桃的印象就是個“有中性美的吸引力但總感覺有哪裏壞掉了”的強襲妹子。


    現在,柳桃不斷地往阮眠眠身上拍“危險勿近!”、“血啊!血啊喂!!”、“說不定會暴起殺人”、“其實是個國家特工”、“行走在黑暗中的孤獨的狼”、“那把染血的長刀不科學!”等等等等標簽。有著八卦屬性的柳同學現在開始痛恨自己的腦補能力,如果她是天然呆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若無其事地“啊哈哈天氣真好我什麽都看不到呢”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地逛回宿舍睡覺了!


    沒有等來阮眠眠的回答,柳桃瞪大眼睛,看著少女背著月光的身影緩緩向她逼了過來……在穿著小熊睡衣的柳同學就快要像草泥馬一樣“咩咩咩嗚哇哇哇”地哭著奔跑起來之前,阮眠眠整個身體“啪”的一聲倒壓在了她肩上。


    “……喂。”


    ――不要暈啊啊啊啊啊我才要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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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可可趕到的時候,柳桃正一臉空白地蹲在女生宿舍樓的樓梯平台邊上,阮眠眠倒下時蹭了她一臉血,柳桃也沒有注意到,隻望著平躺在她用校服外套鋪好的地板上的少女發呆。


    半夜兩三點這種時間,整幢宿舍樓都安靜得出奇。樓外有起伏的蛙鳴斷斷續續地傳來,樓梯轉角忽然出現李可可的身影時,柳桃還嚇了一大跳,等對方手忙腳亂地捂住她的嘴亂七八糟地解釋完後,她才想起來,那男人還是她打電話叫來的呢。


    事事為自家小團子想得周到的李可可,在阮眠眠軍訓結束的那天,接到了她班主任的電話。得知少女又“消失”了之後,隨口用生病的借口給侄女請了個長假,為了避免那孩子出現什麽突發狀況,李可可又親自到阮眠眠的宿舍拜訪了一下,給她的三個舍友都留下了聯係方式。於是,當初做的準備工作果然沒有浪費,阮眠眠現在這種造型和狀態實在讓柳桃很想報警,如果不是女孩突然想到了李可可,又因為畢竟還有些顧忌,就給阮眠眠這個監護人打了電話。


    李可可小心翼翼地把染血的少女抱了起來,撫平她沉睡中輕輕皺起的眉頭。他看著被柳桃放在旁邊的、屬於阮眠眠的沾了豔紅的長刀,眼中有不忍的神色一閃而過,最後散入黑夜。


    “謝謝你。”


    柳桃凝視著李可可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背影。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大人,既沒有說明情況、也不搬理由說教,他就這樣帶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親人離開,就好像對方肩上承擔的重量真的可以轉而壓在男人身上似的。


    柳桃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個分崩離析的家庭,扯起嘴角無聲地苦笑。


    然後突然想起第二天的摸底考試,柳桃內心再次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少女忽然可恥地羨慕起阮眠眠來,因為看情況對方應該是可以免於被考試折磨的了。愁眉苦臉的柳桃想當然地不會知道,明天早上,將會有一隻渾身裹滿紗布的鎮班之寶淡定地滾進教室,以完全不符合她造型的瀟灑速度完成那份讓學生們鬼哭狼嚎的“下馬威”數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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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眠眠身上的傷口大多是割傷。她和傑弗森的戰鬥十分慘烈,別看那家夥在與莉亞的組合中總是處於服從的位置,就以為他的實力不如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實際上,他的實力不僅超過莉亞,在‘係統’選定的眾多仍在“服役”的執行員之中都是頂尖的。那男人是曾經被改造過的“大劍”,還是手刃數量級達三位數的穿越者,速度、攻擊力和戰鬥經驗都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在霍格沃茲火車上的第一次攻擊被旁觀的群眾所掣肘,而在有求必應室的一戰裏,戰鬥的場所限製讓他沒有辦法用自己慣用的大劍來進行戰鬥的話,阮眠眠說不定招架不住。


    肩膀和腹部的長傷口都完成了縫合,其餘擦傷瘀傷也處理完畢,阮眠眠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的臉在睡夢中也不安穩,眉頭一直皺著,深邃的五官始終籠罩了一層夢魘的鬱氣。昏暗的病房裏,連夜將重傷的少女送到相熟的診所,李可可折騰了一晚,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睡了。


    突然,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從走廊射進來的光柱投在少女緊抿的唇上,然後光柱隨著房門的閉合迅速消失,一條模糊的人影走到了床邊,緩緩地往少女的頭伸出右手。


    “噌”!


    雪白的棉被掀到了半空,被全身裹纏的繃帶映襯得楚楚可憐的少女從床上暴起,一把抓過駐在床邊的長刀就架到了來人的脖子上!少女半睜著的眼睛失焦地望著來者的方向,整個人半跪在床上,身體因傷口發炎的低燒而搖搖晃晃的,僅有那隻抓住刀柄的右手宛如磐石一動不動,像一尊裝有反射機關的機械獸。


    來人沒有停頓地將手伸到少女的頭上,溫暖的掌心落在她的發頂,輕輕地拍了拍,又移到她發熱的額上,改用略顯涼爽的手背柔柔地揉了一下。另一隻手緩慢地包裹了阮眠眠握刀的手,帶著些清朗的聲音有種神奇的魔力。


    “沒事了,阿眠,睡吧。”


    仿佛沒有使什麽力氣,阮眠眠那把似乎被熔鑄在她手心般緊握的刀就到了來人手上。少女沒有焦距的眼睛疲倦地閉上,就像無意識彈起來的時候一樣又無意識地倒向了來者。女孩那完全放鬆的、一刹那顯得纖細和脆弱的頸脖和雙臂無力地掛在那人的肩膀上,被疼痛侵襲的身體被來人軟軟地接住,又輕輕地整個抱了起來。


    少女高度緊繃的神經似乎並沒有因為昏迷而放鬆下來,看她明明沒有意識、但感受到突然的靠近居然會忽而暴起的反應,應該是在夢境中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男人略顯笨拙地撫了撫少女的背,在黑暗中呈現墨藍色的眼眸流露的心疼瞬間就被堅冰般的意誌淹沒。


    李可可不知何時站在了男人對麵。這個脾氣一向不錯的大孩子現在一臉鄙夷,撇嘴都快要撇到下巴上去了:“現在才來疼她有什麽用?是不舍得的話當初就不要……”


    “好了,夠了。”男人打斷了他的話,英氣俊逸的臉孔被陰影切割得零零碎碎的,“你和我都知道,那是最優的選擇。”


    李可可沉默了下來。兩個男人一起,用飽含複雜的視線,凝望著在男人懷中眉頭平舒淺淺而眠的少女。


    “你看,總說她討厭你……孩子當然還是喜歡自己的父母的啊,希望父母愛她,保護她……”李可可喃喃。


    “別說了,我要討厭自己了呐。”男人將少女放回床上,蓋上被子,轉身坐在床邊,掏出懷裏的一個金屬指環,解開女孩頸脖上的銀色掛墜,把光澤有些暗淡的掛件脫出來,轉而把指環套進去,再給阮眠眠戴好。做完這一切,男人――阮誕才終於放下心來,左手輕柔地摸著女孩的額頭給她降溫,右手把psp從口袋裏摸出來飛快地敲打。


    “這次這個又是哪裏來的?”李可可指著那個古樸的指環,“別告訴我就是上次在b市故宮的時候拿的……”


    “不是,是德國亞琛大教堂。”阮誕被遊戲機熒幕映照著的雙眸流動著波光粼粼的藍色,“那裏的寶物塔有真正的瑪利亞聖遺物。”


    “……信徒們會哭的。”李可可抽嘴角。


    “關我什麽事?我可不負責。”打得興起,阮誕麵無表情地把話題拋開去,“我隻負責阿眠。”


    “這次這個可以撐多久?”李可可有些興致地觀察著那個當成鏈墜掛在阮眠眠脖子上的指環,它被少女頸脖上那流淌著一層蜜糖色的健康肌膚映襯得特別精致。阮誕頓了一下,然後隨手操控著勇者將隻剩下一絲血皮的惡龍給砍了,psp熒幕上爆出通關的cg以及特殊音樂:“上次那個是特例,本來就是小木用剩的,‘力量’殘餘不多了,這次這個折騰多久都沒有問題。”


    “……所以那就是你那麽急跑去世界各地把人家的聖遺物都摸了一遍的原因?”


    “嗯哼。”阮誕打開新的遊戲頁麵,然後望著角色列表上一溜明明是蘿莉但性別欄卻標示著“男”的虛擬人物沉默了好久好久……果然,附贈的遊戲不能隨便玩,這個道理當年不是已經深刻領悟過了麽?怎麽現在又中招了……某已為人父的卷毛宅男索性關了機,轉過頭突然向李可可露出一個微笑:“綜上所述,我接下來都要留在阿眠身邊,你已經完成任務了,滾吧。”


    “啊哈哈……去死!”李可可一腳揣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響應“向盜文宣戰”,不歡迎盜文的家夥,看盜文的孩紙如果有在原文留評的話就原諒你=_=


    求精神食糧嚶嚶嚶嚶~某琅目前欠了大家五章更新的樣子,會盡量補回來的!前兩天跑到其他校區去翻文獻和舊報紙折騰得腰酸背痛的,還得趕兩個作業和一個采訪,所以忙得不得了,日更宣言還是有效的,大家要多多催更多多留評喲喲喲~!!


    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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