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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著他堅決的背影,喉頭哽咽,薄霧也慢慢蒙上自己的眼睛:“徐飛,為什麽一定要這麽逼我?”他難道不知道她不舍的再也見不到他嗎?


    這一次他半天沒有回應,就那樣側躺在哪裏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她的雙眼一合,眼淚吧的一下滾落,聲音也染了哭腔,低低的控訴著:“徐飛你個混蛋,你就吃定了我離不開你。”


    徐飛在那邊嘴唇翹了翹,翻身坐起,盡管他已經盡量在掩飾,可笑容卻依然爬滿了他的麵龐。他伸手扯她坐到床邊,淚痕殘留在她的臉上。大掌撫摸過那張俏臉,話說的溫柔無比:“明明是我離不開你。”


    輕輕柔柔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她的心房,一下子就觸到了她心裏最柔軟的角落。淚水再次低落比上次更快更洶湧,她撲到他的懷裏拍打著他的胸膛:“徐飛你個混蛋,為什麽要騙我你已經有太太了。”知道她前段時間有多糾結有多難過嗎?


    他咬牙忍受著疼痛,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是疼的變了調:“不然我有機會靠近你三尺之內?”


    “混蛋,混蛋,混蛋……”她的手一抬,這次直接捶在了他的肩頭。


    “嘶……”他忍受不住低低的抽氣,她剛剛好砸到了繃帶上。


    她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從他的胸前起身,淚眼婆娑的擔憂焦急著:“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你怎麽樣,怎麽樣?”她用手隔著病號服碰觸他的繃帶:“這裏嗎?”


    徐飛皺著眉頭嗯一聲,她又急忙問道:“疼嗎?很疼嗎?”


    他就喜歡看她緊張自己的樣子,繼續做出痛苦的樣子嗯了一聲:“非常疼。”


    “哎呀,”她急的不行:“該不會是傷口崩開了吧?”她利落的挪動屁股,半條腿都坐到了床邊:“我幫你看看。”說著就去伸手要去解他的扣子,如果嚴重還是要叫醫生來。


    可她的手剛剛伸到了他的胸前,就被他一把抓住。她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他邪魅的一笑和熊熊燃燒的火焰,之後一個翻身,她就即刻處在了弱勢狀態。


    “徐飛,你……”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他封在了嘴裏。她很清楚這是在什麽地方,所以下意識的用手推拒著他,可是下一秒卻又即可想到了他身上的傷,緊繃的手指即刻緩和了下來,意識也跟隨著他慢慢的飄忽起來。


    “wow……”調侃加口哨聲猛地喚回了她的意識,她一個用力,推開他從床上蹦了下來。當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溫,溫總,您怎麽來了?”


    溫北一挑眉:“有人跟我報告說裝修現場出了點小事故,沒想到我來看到的卻是大事故呀。”語氣中明顯帶了戲謔。


    “溫總,那個我們,我……”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直在哪裏“我”著。


    “嘖嘖嘖”,溫北搖著頭,看著此刻春風滿麵的徐飛:“真看不出來啊,說我的時候一本正經,背地裏跟我還不是一樣,竟然在醫院裏就,嘖嘖嘖……”


    “誰跟你一樣了,”徐飛大模大樣的躺在床上,絲毫未見羞怯之色:“我是跟我老婆,能跟你一樣嗎?”


    此刻後知後覺的文靜宸同學終於聽出了些什麽,她克服了羞怯轉過身:“你們?認識?”他們這樣說話,哪裏是設計方和業主的關係啊。她的腦袋裏麵靈光一現,溫北、溫南,看他得意的樣子,她的情緒突然爆發:“徐飛你個混蛋,你又騙我。”


    文靜宸正在家裏吃著晚飯,手機在手邊響了起來,打開就聽到了徐飛的哀嚎:“靜宸,我餓死了。”


    “餓死活該。”誰讓他騙自己來著,現在想想,她也是真夠傻的。要是他沒跟溫北認識,溫北又怎麽會親自過問他的case,答應他過分的要求。


    “那好吧,既然你這麽希望我死,我就出院好了。”


    “你別啊,”關心則亂:“你傷還沒好呢,不能出院。”


    “可是我餓了怎麽辦?”他又繼續使出了耍賴的把戲,還說的可憐兮兮的。


    “你等著,我去給你送。”她站起來準備去找保溫杯,她文靜宸上輩子就是欠了他的。


    “不用了,”他的語氣突然輕鬆起來,甚至吹上了口哨:“你幫我開門好了。”


    “開門?”她停住了腳步,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我在門外。”


    她的神色一怔,之後一下子跑過去,嘩的一下拉開門,果然看到他拿著手機站在外麵。


    她看到他痞痞的笑容就來氣,透過他的領口還能看到肩膀上的繃帶:“徐飛你神經病啊,誰讓你出院的?”


    他因為她的關心嘿嘿一笑,推她進門:“又不是什麽大病,我討厭醫院的味道。”


    她氣的不輕,胸口微微起伏:“不行,回醫院去。”說著就去推他,可手在觸到他胸膛的前一秒就停在了哪裏。她看了看忽然覺得無處下手,最後隻能將手一撤,哼了一下。


    “別生氣嘛,”徐飛推她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跟了上來:“我問過醫生了,隻要我定期回去換藥就可以了。”


    “真的?”她微微嘟著嘴對他說的話表示質疑。


    “真的。”


    她的嘴咕噥了一下,站了起來:“那過來吃飯吧。”


    一頓飯,他一直在看她,她卻冷著臉說道:“看什麽看,吃你的飯,不吃我收拾起來了啊。”她說著去端他身前的盤子。


    徐飛的身子往後一仰:“不吃就不吃,反正餓暈了我也不怕,有人伺候我。”


    “切,誰伺候你啊。”說著卻將盤子就勢又放到了桌子上:“我才不呢。”


    “我有說你嗎?”徐飛微微一抬下巴,挑釁味十足。


    “那你說誰?”


    “我說我太太。”


    “混蛋,說你太太不就是說我。”話一出口,她的嘴巴就長大了愣在了哪裏,看著他得意的笑容,她狠狠的瞥他一眼:“神經病,懶得理你。”又別他繞進去了。


    文靜宸氣呼呼的來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裏麵正在演《熊出沒》。伐木工光頭強竟然一下子變成了護林工,原本與他敵對的熊大熊二也與他成了朋友,現在連動畫片也這麽多變嗎?還是它在告訴小朋友,所有的壞事情最後都會變成好事情?


    徐飛從廚房裏麵出來就看到她看動畫片看的笑逐顏開的樣子:“你多大了,還看動畫片?”


    “要你管。”她看著上麵熊大和熊二憨態可掬的樣子笑的開心。


    濃重的忽略感呀,他也在沙發上坐下湊到她的身邊,去攬她的腰身。


    “放手。”礙於他身上的傷,她不敢推他,隻能冷冷的說道。


    “不放,”他說的堅決:“有本事你推我啊?”


    文靜宸一皺眉:“徐飛,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是個無賴呢?”


    她不反抗,他順勢再進一步,將她摟進自己懷裏,話說的也溫柔起來:“那要看對什麽人,枉你是情感專家,連這都不知道。”


    “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情感專家。”這話她什麽時候說過?她的語氣也慢慢的柔和起來。


    “沒說過嗎?”徐飛偏下腦袋想了一下:“那就是媛媛說的。”


    “哦,”她蹭的一下從他的懷裏立起身子,扯動了他的肩膀,惹來了他的抽氣聲:“你怎麽樣,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給忘了。”


    徐飛擰眉輕輕揉揉自己的肩膀:“什麽事這麽激動?”


    “我是想問你,媛媛她怎麽樣了,怎麽會出國了呢?”她不是不相信徐飛有送她出國深造的能力,可是她上大一之前為什麽沒去呢?


    徐飛輕歎一聲,重新將她攬回身邊:“媛媛長大了,說是從小到大都在我的保護之下生活,現在她想要獨立,想要一個人去麵對外麵的世界。”


    “是嗎?”她問的有點不確定:“可是之前她也沒有透露過有這樣的想法啊。”


    “可能是因為感情的事吧,我問她,她又不說,我也沒辦法。”長兄如父,從小這個妹妹就被他寵壞了,他突然想起來:“對了,你回來了,幫我問問媛媛,關心她一下,我這個哥哥,總有些事情不太方便過問。”


    “什麽叫我回來了?”她這次沒有掙紮,話卻帶了嬌羞。


    他低頭去看她緋紅的臉頰,一個動作便觸碰到了她的雙唇,還未等她放抗他就迅速的離開:“靜宸,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她起身望向他墨黑的眼睛。


    “當時你出事的時候,我沒在你身邊。”他不想提起宮外孕這三個字,那是一段劇烈的傷痛,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也不會分開,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的孩子也早就出生了。


    她的臉色還是不可避免的沉了下來,逃避一般的將腦袋深深的埋進了他的胸膛,手也攥緊了他的衣衫。


    感受到她的難過,他伸手將她攬的更緊:“靜宸,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道嗎,當你媽告訴我指責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


    她的身子微微的在他的懷裏顫抖起來,手也不自覺的伸向了自己的小腹,術後的疼痛似乎再次襲來,直到自己的顫抖的手被他握住疼痛感才慢慢的消失。纖長的睫毛再次被沾濕:“徐飛,醫生說我以後懷孕的幾率很小了,你不該再跟我在一起的。”


    “可是醫生沒說是0,對嗎?”


    “如果是0呢?”她撲閃著亮晶晶的睫毛看向他,同他一樣,她也想要他的答案。


    “靜宸,”他停了一下說出了自己多少年沒有同人分享過的心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出生在一個不算幸福的家庭,我總覺得撫養教育孩子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如果真的是0,那麽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很壞的事情。如果你喜歡孩子,以後媛媛會有,我們可以把他當做自己的寶寶;或者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


    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她被感動了。含著眼淚她抬起身子主動觸碰他的唇:“你說的對,醫生沒有說是0。”緊接著就想撤離,可是他卻不讓了,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下去。


    火熱綿長的吻被電話鈴聲打斷,她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電話,他卻依然不放開她,在她的脖頸上努力著。


    她的眼睛觸到屏幕的一秒鍾就慌亂了一下:“喂,喂,徐飛,停一下,”可某個男人卻依然在做著自己的工作,她不得已隻能推推他:“是我媽。”


    徐飛一愣怔隻能停了下來,文靜宸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正身體:“喂,媽。”


    “靜宸啊,你最近怎麽樣啊?”


    “媽,我挺好的。”


    “那媽上次跟你說的事情呢?”


    “媽,那個,我還沒,沒時間呢。”她不自然的咳咳兩聲,前一段時間媽媽打電話提醒她,讓她趁著年輕再找個男人結婚,她當時為了不讓爸媽擔心也答應了。


    “哎呀,這個事情不能再拖了啊。”文媽媽在那邊對著李阿姨眨眨眼:“你李阿姨今天過來跟我說啊,她在海川有個外甥,人長得好又有學問,聽說還是個刑警隊長呢,想跟你見一見。”


    旁邊的他也聽明白了是什麽事情,手上一用力,她的腰間傳來疼痛:“哎喲……”她一個沒注意叫了出來,卻又立刻閉了嘴。


    “靜宸你怎麽了?”


    “沒,沒事啊,媽,”她努力的阻止他作怪的手:“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她用力的按下他的手,急忙對著電話說道:“媽,先這樣啊,我還有事,先掛電話了。”


    “喂,”她掛掉電話砰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幹什麽你?”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來:“你媽要你去相親?”


    她的雙眉一挑:“是啊,徐先生,我現在三十歲、單身,我媽媽讓我去相親,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狹長的眼線中透露出威脅的目光,似乎隻要她敢說一句,他就饒不了她。


    她可不怕他,微微翹起唇角挑戰著他的心理極限:“是啊,很正常啊,難道你媽就不催你?”


    她本以為他會繼續反駁她,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一點聲音都沒有,而且臉上的表情慢慢的隱去,手也漸漸鬆開了她,似乎她觸碰到了什麽禁忌。


    她不再跟他玩笑,事實上她也感受到了他身世的不尋常:“徐飛,”她輕輕的試探著:“我聽媛媛說你當時是在天橋底下,那你……”她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看的她一陣陣心疼。


    她擺了擺手:“算了,當我沒問過好了。”她站起來:“我去洗碗。”


    腳步一邁,卻被他扯了手,他沒看她,隻是說道:“有機會吧,有機會我告訴你。”


    “好。”


    洗過碗之後她在廚房裏麵又逗留了一會兒才出來,指了指牆上的掛鍾:“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文靜宸,你可真狠心,”他又發揮了無賴的本色:“你居然要我一個病人自己回家?萬一我有什麽事怎麽辦?”


    “那,要不我送你?”她是看他行動自如的,沒覺得會出什麽問題。


    “那我要是再暈了呢?醫生說我腦袋裏的血塊還沒完全消除。”


    “什麽?那你還敢出院?”他是不是真當自己是鐵打的,金剛不壞啊。


    “一個人在醫院太無聊了,醫生說出院也可以,隻要身邊有人就好了,免得暈死在家裏沒人知道。”


    “真的?”她有點懷疑他說這些話的真實性。


    “當然。”


    “那,”她思考著:“那好吧,我送你回家,然後我陪著你,明天咱們再去醫院檢查下。”


    ~


    來到麗蘊公館,他滴滴的按了密碼:“密碼沒變,你還記得吧?”


    “8307?”


    “嗯。”


    “於海清的生日?”


    “嗯。嗯?你怎麽知道?”


    她苦笑一下,心又沉了下去:“隻是猜測罷了,沒想到是真的。”


    “靜宸,”他拉住她:“我隻是懶得換。”終於這次他讀懂了她的心聲。


    她用力的扯動下嘴角:“徐飛,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不過我也知道初戀總會在人的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像是高揚,即便他再可惡,可是畢竟給過她一段最美麗的時光。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抿了下唇:“我知道一年前的事情,我欠你一個交代。”


    她搖搖頭:“你不需要向我交代的。”


    “又說氣話。”她就不能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承認自己吃醋了嗎。


    “我沒有,”她說出來自己的內心話:“徐飛,我,我很抱歉。可能我不夠堅強,之前的情感生活都不開順利,所以讓我對愛情產生了恐懼。雖然我心裏有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樣再去愛你。我總覺得我和你的距離太遠,你對我來說就像一個謎,吸引的同時卻沒有安全感。”


    “我們慢慢來,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隻是一時之間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靜宸,相信我,我是認真的,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她抿著嘴唇看他認真的像在起誓,心漸漸的暖起來:“好,我等你。”


    文靜宸從洗刷間裏麵洗了兩條毛巾,擰了一下,之後敲門。徐飛很快從裏麵開了門,她對著他揚了揚手裏的毛巾:“給你毛巾。”醫生說過他現在的傷口不能洗澡不能碰水。


    他接過放到一邊,一揚胳膊就開始脫身上的襯衣。


    “喂喂,”他怎麽可以這麽粗暴的對待自己的身體:“你小心傷口崩開啊。”


    “那怎麽辦?”他裝的很無辜:“我一向都是這麽脫衣服的,我又沒有多餘的第三隻手。”


    “那我幫你吧。”真是拿他沒辦法。


    她伸手去解他的襯衣扣子,一顆又一顆,他古銅色的胸膛漸漸裸露出來。肩頸處一條繃帶繞過腋窩一直轉到後背,輕柔緩慢幫他剝去襯衣,看到他後麵大片的紗布,她的手不禁撫摸上去:“這麽嚴重?”她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後背傷了這麽一大片,醫生隻是告訴她傷了頸肩和頭部,她也有透過病號服看到他肩膀上的繃帶,可是她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嚴重。


    她的眼睛漸漸的濕潤,心裏的霧霾也散了一些,她的手輕輕環上他精壯的腰,將腦袋擱到他的後背上:“徐飛,幹嘛要撲過來?”要不是他,現在這些傷痛理當由她來承受。


    “傻丫頭,”他抓住她的手:“我是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她微微搖頭,聲音哽咽:“以後我不準你這麽傻,你要是真出了事,我……”她該怎麽辦呢?


    “我不會出事的,我徐飛福大命大,就算我站到馬路中央,也沒人敢要我的命。”


    她的手環著他的腰轉了一圈,再次來到他的身前:“我不許你胡說。”


    寵溺慢慢爬上了他的眼角,他微微拉起她:“好,聽你的。”


    她心疼的將他拉到床上:“你休息,我再去幫你端盆水。”她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床墊:“這麽硬怎麽行呢?”他的背傷成那樣,不能總是趴著吧:“先別躺,家裏還有被子嗎?”


    “有,在對麵那間房裏。”


    “我去拿。”她說著走了出去,幾秒鍾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跑出去:“靜宸,等一下……”卻看到她已經打開了對麵的門。


    她愣住了,原本徒有四壁的雜物房被改造成了一間工作室,而且這工作室的樣子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她的羽睫再次被沾濕,回頭:“徐飛,這是根據我的工作室模型做的?”


    他點頭:“你走了之後,我閑著沒事自己布置的。”


    閑著沒事?“那f姐姐也是你?”她不禁懷疑起來。


    他裝無辜:“什麽姐姐?我可是個男人。”


    “也對呀。”或許她真的錯怪他了:“那你是從fly的網站上看到的迷你廚房?”


    “對。”


    她走到櫃子旁邊拿了兩床杯子,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她真的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有人將她做的模型還原到現實生活中,心裏的感動又加了一份。


    走回臥室將杯子給他鋪好,拉他躺下:“躺好,我幫你擦身。”


    他乖乖的躺在哪裏看她認真的一下下的擦拭自己的身體,她的嘴唇緊抿著,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來,翻過去。”她微微一翻他的身子,他趁勢趴過去,她繼續幫他清理後背。


    擦完之後又將他翻過來,之後下床準備去洗毛巾。


    “靜宸,”他幽幽的指指自己的腿:“下麵還沒擦。”


    她愣了一下,鼓足勇氣上前。兩隻手放在他的皮帶上,卻顫抖的怎麽都解不開。


    他看她窘迫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身子憋得直打顫。她氣惱的一鬆手,轉過自己的身子:“你自己脫。”


    他靈巧的手指一動,挑開搭扣,拉開拉鏈,之後大喇喇的躺在哪裏說道:“好了。”


    她聽到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心一橫轉了過來,嘴裏呼一口氣,走過去,一個用力的將他的長褲拽了下來。


    怎奈,她用力過猛,將四角褲也拽下來一部分,讓他瀕臨到了走光的邊緣。她的臉紅了一下,偏過頭:“徐飛,往上拽一下。”


    徐飛微微一笑:“我不方便,你幫我。”


    她別著腦袋顫顫巍巍的伸手,眼睛卻因為害羞飄向了其他的地方。手上一個不準放到了某個/物/體之上,在她觸/碰的一瞬間迅速的昂起了頭。


    她嚇得立刻收手,他卻突然起身抓住了她的,聲音也染上了情/欲的氣息:“靜宸,我好想你。”


    她的臉酡紅的像要滴出血來:“徐飛,你,你現在受傷了,你……”


    “所以,你要配合才行。”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蠱惑著。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她擺著手拒絕。


    第二天日上三竿,文靜宸才頂著酸痛的身體醒來。還沒睜眼就想起了一件事,她蹭的一下坐起,拎過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穿上。之後就去看旁邊的他,昨晚兩人激情時刻,他的傷口崩開了,血順著繃帶一點點的滲出來,她讓他停下來,他卻抱著她說隻要有她,讓他死他也願意了。她又感動又害怕,求著讓他停下裏她幫他看看,他卻沒有絲毫的停歇。


    她輕輕的幫他揭開繃帶,原本縫合的傷口崩開,血肉模糊,嚇得她毛骨悚然:“徐飛,徐飛,快醒醒,我們去醫院。”


    “誰讓你們昨天出院的?”醫生站在床頭訓斥著:“如果傷口感染了,責任算誰的?”


    “對不起,醫生,是我們不好。他沒什麽大事吧?”


    “先包紮吧,應該沒什麽大事。不過以後可別私自出院了啊,本來沒什麽事,也讓你們整出事來了。”


    “我們知道了,我們知道了。”文靜宸陪著笑臉送走醫生。


    回來就看到某人嬉皮笑臉的倚靠在床頭上打著吊瓶。


    “你笑,你還敢笑?”文靜宸被他氣的不輕,這個男人就是不知道輕重:“我去上班,你老老實實在醫院呆著,你要是再敢私自出院你試試?”她撅著小嘴像是個被惹怒的小野貓:“在這裏等我,下班我來給你送飯。”


    他也不說話隻是抿著嘴笑著,還真是越來越有他老婆的味道了。


    “徐大少,”文靜宸看了看周圍正在忙碌的同事壓低了聲音:“我在上班啊,你這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是要鬧哪樣?”


    “你們聯創也太不人性化了,在我們fly家人病了都是有假期的好不好?”他本來就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問題,可是今天又被安排住院了。


    “你也說了那是fly,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啊。”


    “這次真有事,我要出院。”


    “不行。”她果斷的拒絕,之後將電話掛掉。兩分鍾之後他再次打來,她再次按掉,終於世界清靜了。


    下班之後她一刻都沒耽擱的到了醫院,可是病床上早已經空空如也,她扯住旁邊走過的小護士:“護士小姐,這裏的病人呢?”


    “哦,這位病人下午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好你個徐飛,她真是被他氣壞了,他怎麽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拿出電話來快速的撥打了他的電話:“誰讓你出院的?”一開口就帶了火氣。


    “靜宸,”徐飛對著對麵的人抱歉的點頭起身:“公司這裏出了點問題,我就先出院了。”


    “你再編?”


    徐飛又往外麵走了兩步:“別鬧,乖乖在家等我,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去。”


    “哼,你愛回來不回來,我又不是你的誰。”誰要管他呀,他是她的誰呀,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她剛剛走出醫院,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她本來以為是徐飛,氣呼呼的拿出手機,可是一看名字氣焰立刻消了下去。最近她有點害怕接到媽媽的電話,因為她來電話無非就是那一件事情:“喂,媽。”


    “靜宸啊,你李阿姨啊剛剛又來電話了,問你什麽時候有空啊。媽媽都答應人家了,你總不至於讓媽媽在朋友麵前駁了麵子吧。再說了,你現在都離婚了,你也別太挑了。”


    她的火氣因為老媽提及的“離婚”兩個字突然大起來:“我離婚了怎麽了,離婚了我就不能挑了嗎?離婚我也不能隨便嫁人啊,要不是上次你們逼我結婚,我至於離婚嗎?”一口氣說完,她咬著嘴唇緊接著就後悔了。


    那邊半天沒有聲音,她正要道歉就聽到媽媽哽咽的說道:“宸宸,媽媽不也是想讓你過的好嗎,對不起,媽媽再也不管你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緊接著掛了電話。


    她小的時候媽媽會叫她宸宸,她的心口一緊。我們總是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給別人看,卻把最差的一麵留給自己最親的人,她怎麽能把對徐飛的火氣發泄到自己媽媽身上呢?


    剛剛自己說的話真是大不孝,她迅速的將號碼撥了回去。電話通了,卻沒有聽到媽媽的聲音:“媽,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


    那邊還是沒有說話,她卻聽到了抽泣的聲音,心裏的愧疚感更加嚴重了。她的眼淚也跟著落下來,焦急的叫著:“媽,媽,你別生氣,是我不對。”


    文媽媽清了清嗓子,哽咽的說道:“不,你說得對,要不是上次媽媽逼你結婚,你也不會跟那個混蛋在一起,也不會離婚了。媽媽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媽媽這麽說,讓她的眼淚落得更厲害了:“媽,你別這麽說呀,你不管我了,我以後怎麽辦呢?媽你別生靜宸的氣,靜宸都聽你的,我明天就去跟李阿姨的侄子見麵,好嗎?”見麵之後說兩人不合適就可以了,隻不過之前她不想浪費別人的時間。


    文媽媽摸摸自己的眼淚:“靜宸啊,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說你不趁著還年輕再找一個,以後可怎麽辦呢?爸爸媽媽不能陪你一輩子呀。”


    “媽,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媽你別生氣了。”


    “哎……”文媽媽歎口氣:“你一個人在海川,我們也管不著你啊。”


    “媽,能,怎麽管不著,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文靜宸說幹了舌頭才安撫好自己的老媽,掛掉電話不禁又想起了一件事,老媽現在對徐飛的印象這麽壞,她再次和徐飛在一起,老媽能同意嗎?現在每當老媽提到徐飛,都會用“混蛋”這次名詞來代替,隻因為他在她宮外孕的時候提出分手。她一直都不會說謊,所以當時瞞不住的時候,她告訴了自己母親實情,那時壓根就沒想到會有複合的一天,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上班時間,老媽再次打來了電話。她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鼓了鼓勇氣接起來,今天老媽的情緒很好:“靜宸啊,你李阿姨把你的電話要去了,說她侄子會跟你聯係的,你們今天晚上有時間就見個麵吧。”


    這次她再也不敢多說什麽:“好,媽,我知道了。”


    果然,臨近下班的時間,一個陌生的號碼給她打了電話:“文小姐嗎?我是李子彥,是我阿姨給我你的號碼。”


    “你好,是我。”


    “那麽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有的。”既然答應了自己的老媽,沒空也要抽空。


    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文靜宸來到了咖啡廳。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長的時間就有人過來:“你好,請問是文靜宸小姐嗎?”


    文靜宸抬頭起身:“是的,我是。”來人一臉的劍氣英眉,筆挺的警察製服穿在身上,更顯得身姿挺拔。


    “你好,我是李子彥,坐吧”


    兩人落座,李子彥自己解釋道:“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有個突發事件,處理完之後時間就比較緊張了,我就直接穿著製服過來了。”


    文靜宸微微笑笑:“沒關係的。”


    因為職業習慣的緣故,李子彥記人特別準,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文靜宸:“文小姐,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文靜宸微微一笑:“警察也喜歡這樣找話題的嗎?”


    他又看了看她,仔細的回想:“一年多以前,在麗蘊公館外麵的路上,我記得當時有個女孩半夜在路上攔公交車,我想載她一程卻被誤當做了壞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這樣一件事情。”


    文靜宸也仔細的回想,猛然想起來:“輝騰?你是那個輝騰?”當時他的樣子她記不住了,但是她記得他說他是個警察,她卻注意到他開得是一輛輝騰。


    李子彥微微笑著點頭:“沒錯,我就是那輛輝騰。”


    文靜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沒想到你真的是個警察。我當時看你開一輛輝騰,我就想警察怎麽開這樣的車?”


    “沒關係,其實那輛輝騰是我一個哥們兒的,他全家都移民了,就把車低價轉讓給我了。你別誤會啊,我可沒貪汙受賄,哈哈。”李子彥爽朗的笑了。


    因著這樣的巧合和他可靠的身份,他們交談的很愉快。言行舉止中,文靜宸覺得李子彥是個很優秀的人:“我多嘴問一句啊,你知道我離婚了嗎?”


    李子彥毫不避諱的點頭:“知道啊,怎麽了?”


    “那你怎麽還會出來跟我見麵?”


    “我們做刑警的呀,風裏來雨裏去的,說實話,做警嫂不容易。再說了,我不覺得離婚是件可恥的事情,離婚可能有多種多樣的原因,不能因為一個人離過一次婚就斷定這個人有問題。”


    他的話說的實在又讓人感到舒服,他的職業背景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安全感,兩人又聊了挺長的時間,之後她也沒有拒絕他送她回家的要求。


    到家下車,李子彥也跟著走了下來。


    “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用客氣,反正順路。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明天不知道你有空嗎?我想請你看電影。”刑警的時間很不固定,他想趁著自己有時間加快進度。


    她本想見麵回來之後再委婉的告訴人家不合適,卻沒想到他這麽直接:“那個,明天啊,明天我有點事情。”


    “嗯,那好,那咱們改天再約。”


    文靜宸點點頭:“好。”


    為了表示自己的禮貌,她一直站在他的車邊,目送李子彥開車離開。剛一轉身,不想卻傳來徐飛冷冷的聲音:“文靜宸,你居然給我去相親?”


    她被嚇了一跳,話說的心虛:“你,你怎麽在這?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去相親?”他的憤怒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她默認,無可辯駁。


    “文靜宸,我看錯你了。”他咬牙說了這句話,大步邁開上了旁邊的車子,車門甩的震天響。車子轟的一聲發動起來,緊接著離開。


    家裏麵,文靜宸的心起起伏伏的,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她本來隻是想去見一下應付自己的老媽,卻沒想到恰好讓他給碰上了。


    酒吧裏,徐飛一杯一杯的酒往嘴裏麵倒著,溫北拉著他的手:“徐飛,出什麽事了?”


    “是兄弟就別問,陪我喝。”說著又端起了酒杯。


    溫北看著他手裏的杯子,無奈端起來與他碰了一個,酒杯湊到唇上卻沒喝多少。


    他們的麵前擺滿了酒瓶,他也終於開了口,唇舌卻也早已經不聽使喚。


    “溫,溫北,”他的臉色潮紅,嗚嗚啦啦的說著:“你說女人怎麽就這麽狠心呢?啊?我不過是離開了一下,她就去相親了?嗬嗬……”他自嘲的笑著:“我4個小時馬不停蹄的開車為了什麽?就為了回來看她同別人相親?我還真是可笑。”


    “誰?你說文靜宸?你不是已經把她拿下了嗎?”難道徐飛遇到了傳說中的高手。


    徐飛軟軟的擺擺手,卻沒有說話,慢慢的趴到了桌子上。


    溫北歎了口氣:“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為了個女人你至於嗎?”說著去扶他,手卻在碰到他手的一刹那嚇了一跳:“徐飛,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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