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換了幹淨衣裳後,再見到彼此的時候忽然想起浴桶裏兩人黏糊糊的畫麵,都紅了臉頰。


    可到底冬至的臉皮是要厚些的。


    見他害羞便貼上去親了親說:“今日七夕佳節,我的王爺,想去哪兒玩啊?”


    解衍昭有種被人壓倒的感覺,立馬拉著她坐到自己身上挑起她的下巴,好笑道:“調戲本王該當何罪。”


    冬至勾唇歪頭無辜:“王爺不喜歡啊?”


    解衍昭無奈笑了,他怎麽會不喜歡?可被一個女人壓倒性的調戲,作為一個男人是很沒有麵子的。


    可是叫他說不喜歡又說不出口。


    無奈隻好掐了掐她的臉懲罰了一下。


    “真是放肆。”


    二人正你儂我儂如膠似漆,陳叔站在外頭不知道是該進來還是出去,猶猶豫豫好半天,冬至瞧見了他便從解衍昭身上起來。


    笑道:“陳叔。”


    陳叔知道如今冬至和王爺的關係之後他一點也不敢看冬至,低垂著頭道:“侯爺來了,說是找冬至姑娘。”


    冬至皺緊了眉頭剛要拒絕,解衍昭忽然握住她的手道:“一起去說清楚吧。”


    大廳內,明覃今日穿的是一身明亮的黑色錦袍,上麵還繡著些祥雲野鶴,看得出來他是精心打扮過的,就連發冠都是新做的,隻是他本來就長得黑,又穿了一身黑,這要是晚上估計人都找不到了。


    他握著折扇等得有些焦躁,直到冬至來了他才猛地站起身來,咧開笑容道:“冬至!”


    然後又抱怨道:“我在湖邊等你半天,你怎麽不來啊?”


    冬至癟癟嘴還是按規矩行禮道:“侯爺好。”


    “行什麽禮啊?走,我帶你出去玩。”說著就要去拉冬至的手,可剛抓上冬至的手,他自己的手腕就被人給握住。


    明覃一頓,迷茫的看著解衍昭。


    “阿昭?”


    想要阻止掰開他的手把冬至往自己身邊拉,麵無表情道:“要讓你失望了,今日冬至隻會跟著我。”


    明覃的眼眸在二人身上轉個不停,幹笑道:“阿昭你什麽意思啊?”


    冬至歎了口氣看向明覃,試圖解釋:“侯爺,你誤會了,那日送到您府上的香包不是我給您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冬至扶額:“侯爺您先聽我說完,那是幼寧給您的!我隻是跑腿,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你的下人沒有告知你,但是...那的確不是我給您的,我對您也...沒有哪方麵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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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悄悄靠近了解衍昭。


    明覃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出了這兩人的關係不對勁,解衍昭的手一直被冬至拉著,解衍昭還對冬至笑的如此溫柔。


    誤會?她喜歡他是誤會?


    明覃有些心慌意亂的握緊了折扇,雙眸有些迷茫的轉著,而後尷尬的笑了笑說:“你、你喜歡的人是...阿昭?”


    冬至沒有猶豫的點頭。


    明覃有種掉進冰窖的感覺,明明還沒到冬日就那麽冷了。


    他抽了抽嘴角忽然又想到了什麽,猛地望向冬至,激動道:“所以那個香包是孫幼寧給我的,她喜歡我?”


    冬至看他一下子就從悲傷裏走了出來,甚至還有些小興奮的問自己孫幼寧對他的感覺。


    不過她現在不敢說的太死,舔了舔唇瓣:“大概可能是的吧。”


    明覃摸著下巴想了想,雖然自己對冬至挺有好感的,但是既然阿昭喜歡她,她又不喜歡自己,所以也不能強人所難。


    孫幼寧如果真的喜歡自己的話...


    他垮下臉:“算了吧,孫太傅那人比鬼還可怕。”


    冬至:“你難道都不去問問幼寧嗎?”


    明覃拿出懷裏的香包端詳了幾下,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挺傻的,這香包的味道,內裏的簪花小楷哪裏是冬至做得出來的,分明是孫幼寧的手筆。


    不過孫幼寧是孫家人,自己哪裏高攀得上?


    人家是要做皇後的人。


    無奈搖頭又揣了回去,笑道:“算了,犯傻一次就夠了。”


    說完,他帶著受傷的表情看著解衍昭,道:“我來都來了,請我吃頓飯,撫慰一下我剛剛被傷了的心怎麽樣?”


    解衍昭冷笑:“是你自己沒查清楚,亂下結論。”


    還害得他差點誤會了冬至。


    明覃切了一聲,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喊著:“那我請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行了吧?”


    冬至看著明覃總覺得他心情不高漲,不過任誰被拒絕都會難過的,何況還是個大烏龍。


    抿了抿唇看向解衍昭。


    “想喝酒了就直說。”


    明覃苦笑:“那不是顯得本侯可憐嗎?走不走?”


    解衍昭勾唇:“我隻喝好酒。”


    “有的是!”


    三人趁天還沒黑出了門,直奔昭都城最大的一家酒樓,要了二樓靠街道的包廂,窗戶外麵就能看見街市。


    冬至點了菜之後明覃問她:“喝酒嗎?”


    “她不喝。”


    冬至看了一眼解衍昭,後者回了她一個挑眉。


    好吧,不喝就不喝。


    明覃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傷春悲秋了,他說他孤獨,他就想有個人能陪著他,他以為冬至喜歡他,冬至就是那個能陪著他的人,可原來都是誤會一場。


    然後拉著解衍昭解釋說自己其實對冬至沒有想法,又灌了三杯說是賠罪。


    一字未提起真正送香包的孫幼寧。


    冬至吃著菜,看著明覃借著酒勁兒撒潑搖了搖頭。


    她都說他有桃花劫了還不信呢。


    天黑了,明覃喝的酩酊大醉不肯起來,解衍昭隻好讓小二去永寧侯找人把他抬走,自己和冬至先走了。


    隻是一出酒樓就被人群給堵得無法前行。


    冬至踮起腳尖,穿過人群看清楚了前麵的狀況,原來是有人娶親,前麵敲鑼打鼓的開辟出一條路來,如今隻看得見花轎的屁股,看不見新郎官是誰。


    冬至蹙眉有些不解。


    解衍昭捏著她的手:“怎麽了?”


    “天黑了才迎親遊街,吉時都誤了。”


    解衍昭看不見前麵的狀況,便安慰冬至道:“許是今日人太多了,那迎親的隊伍也耽誤了。”


    冬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等人群稍微散開了就推著解衍昭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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