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灘邊,黃沙萬裏,白浪滾滾,浪花飛騰。ww.vm)黃河水湍急,一朝向東而去,黃河邊上的船帆無數。


    會興幫營寨的迎客堂裏頭,刀一笑他們正圍在一張大大的桌子喝著美酒,吃著美食,眾人一遇酒便是興奮起來,靈魂就此在酒壇子裏跳躍了起來。


    “來,諸位英雄,我鍾胡東敬各位一碗,今天若不是各位前來解圍,想必我會興幫早就遭遇橫禍了,來”鍾胡東舉起桌子上的酒碗,隨後便是與刀一笑他們酣飲了起來。


    “黃幫主,鐵潮門此次損失了一位長老,他們必然不會就此罷休,我想我們應該聯合在一起,增強我們的實力才行,不然的話,要是讓鐵潮門有機可趁,各個擊破的話,我們兩個幫派很快就會喪命於那鐵潮門之手的呀”,鍾胡東放下手裏的酒碗,然後有些擔憂道。


    “好,鍾幫主所言極是,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有我們聯合起來,才能保住我們自己。可是,聯合一事還是有著諸多問題呀”,黃正義雖然讚同鍾胡東的說法,但是黃河幫和會興幫畢竟可是有著一些恩怨的。


    “黃幫主不必多慮,我和李幫主商討過了,這會興幫可不是我們兩位幫主的,更是眾多弟兄一起捧起來的,故而個人名利小,幫派的存亡之事才是大呀。我會興幫願意無條件歸入你們黃河幫,隻求你們黃河幫能夠保住我們這些弟兄就行了”,鍾胡東見黃正義麵露難色,他立馬敞開心胸說道。


    “承蒙鍾幫主的大公無私,隻是我黃正義無德無能,怕是承擔不起這種重任呀”,黃正義很是謙虛地站起來鞠了一躬說道。


    “誒,黃幫主,你太謙虛了,憑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擔當我們兩幫的大任。我鍾胡東老了,可不想再與江湖上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扯上關係了呀”,鍾胡東微微笑道,對於黃正義的客氣,鍾胡東自然是了然於心。黃正義的謙虛也正是江湖上的禮義之舉,鍾胡東自然不會多見怪。


    “好,既然鍾幫主都這樣說了,那我黃正義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這幫主的位置我看還是由鍾幫主來承擔吧,我黃正義年紀還輕,閱曆太淺,容易意氣行事,還是由鍾幫主來吧”,雖然黃正義心裏很向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些本事,黃正義也就退縮了。


    “黃幫主,我鍾胡東也不過是一介魯莽的武夫而已,況且我年事已高,不像黃幫主你,風華正茂,自然做事就不會畏畏縮縮。再者你身邊有這麽多能人異士相助,隻要你再多加磨練,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鍾胡東連忙推脫道,對於幫主一事,鍾胡東的心裏已經沒有多少貪幕之感。


    “可是,可是”,黃正義還是猶豫不決,這兩幫幫主之位可是非同小可,黃正義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黃幫主,你就放心吧,這幫主之位非你莫屬,而且他日你若是振興了你們黃河幫,到時候恐怕你的部下可就不隻這麽些人了”,鍾胡東調侃道,臉上滿是微微笑。


    “嗯,多謝鍾幫主的器重,我一定不會辜負鍾幫主對我的厚望”,黃正義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自信之色。


    “好,既然黃幫主承擔起此重任來,那我鍾胡東日後就可以解甲歸田,安享晚年了”,鍾胡東見黃正義不再推脫,心裏的負擔也就放了下來,“來,我敬各位英雄一碗”。


    “好,我們來敬鍾幫主一碗,鍾幫主慷慨大義,義薄雲天,實乃是我輩的典範”,這時刀一笑也舉起手上的酒碗來敬鍾胡東,這時狗蛋他們也相繼舉起手上的酒碗來。


    一番美酒下來,眾人可是有些微醉。美酒下肚,壇子如碗,眾人皆是豪氣,觥籌交錯之間,英雄豪傑本是酒香意。


    “狗蛋,你可有什麽心事呢?不妨同各位英雄一說吧”,刀一笑見狗蛋喝著喝著突然停了下來,臉上滿是愁意,刀一笑立馬擔憂地問了起來。


    “各位英雄,事發突然,嵩山少林有難,我懷空師叔在臨終前曾委以我重任,我定要為我師叔他的不幸討個說法,故而我要離開這美麗的地方,還有義氣凜然的各位英雄,我當真是舍不得呀”,狗蛋麵露悲容,眉頭緊皺,他雖然不想離去,但是重任在身,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


    “哎,既然周英雄有重任在身,那就去吧。嵩山少林離這裏也不遠,如果周英雄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飛書回來,屆時我們定會鼎力支持周兄弟,同時請見諒我黃正義不能隨同周英雄一同前往,來,我自願懲罰”,黃正義舉起手上的酒碗,一碗便是下了肚,臉上滿是可惜之色。


    “沒事,黃幫主,現在黃河幫和會興幫正相互融合,兩幫還不大穩定,而且鐵潮幫來犯,黃幫主也是困難當頭,怎可因為我周振國而拋卻兩幫這麽弟兄呢?”,狗蛋的眉頭舒展,他心裏可是極為體諒黃正義的說法,畢竟若是換做他,他也會這麽做的。


    “嗯,好,我們繼續幹杯吧,來,我刀一笑敬各位一碗”,刀一笑拍了拍旁邊狗蛋的肩膀,眼神示意了一下狗蛋,狗蛋便是立馬明白了刀一笑的意思。


    “來,我狗蛋打擾了這酒席的氣氛,對不住各位了,我狗蛋自甘受罰,我敬各位一壇子”,狗蛋直接拿起一個酒壇子,接著便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而旁邊的刀一笑他們也是極為豪爽地幹了起來。


    一壇子美酒下了肚,狗蛋他們已經是醉醺醺了,盡管酒下肚而醉,但是情入眠難述,刀一笑他們縱使有千言萬語,也難盡心中的苦愁。


    酒過數巡,言中不盡情義,酒撒沾襟,道不盡幾多苦悶。酒席離,酒宴後,縱然天涯兩相隔,海角總有明月處。


    狗蛋的廂房裏麵,狗蛋正癱坐在桌子旁,兩眼疲憊,心中無限離恨。


    “狗蛋,是我,水伯”,這時門外麵響起了一陣陣敲門聲,狗蛋立馬前去開了門。


    “水伯,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休息呢?”,狗蛋見水伯醉醺醺的,但還是堅持地往房間裏走了進去。


    “狗蛋,水伯有話想要跟你說”,水伯說罷便是深深地望著刀一笑。


    “水伯,有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何必這般客氣呢”,刀一笑見水伯停了下來,而且凝視著他,狗蛋的心裏覺得滿是感動。


    “狗蛋,水伯下定決心了,水伯想要跟你一起前往嵩山,水伯放心不下你”,水伯雖然難以開口,但還是堅持說了出來。


    “水伯”,狗蛋聽水伯這麽一說,眼眶裏的淚水奪眶而出,雖然水伯和狗蛋沒有血緣關係,但不是親情卻勝似親情,水伯的關心讓狗蛋的心裏頓時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


    “狗蛋,你哭什麽哭呀,我們隻是去嵩山少林弄清楚一些事而已,我們又不是去送死,你哭哭啼啼的可不吉利呀”,水伯見狗蛋臉上滿是淚水,他的心也開始酸了起來,老眼的淚水嘩啦啦忍不住流了出來。


    “好,水伯”,狗蛋縱然有千言萬語,但是卻之凝成了一句話,而且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好,你早點休息吧,狗蛋,明天水伯陪你去嵩山少林寺”,水伯那布滿老繭的大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隨後便是拖著踉蹌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狗蛋的視線裏。


    “水伯”,看著水伯離去的身影,狗蛋眼裏的淚水卻是止不住洶湧而出,那種感動和溫暖頓時交織在一起,化為了無數晶瑩的淚水。


    過了一會兒,狗蛋的房間裏再次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是我,周小弟,我是章伯”。


    “來了,章伯,這就來了”,狗蛋立馬從椅子上起了身,前去開了門,縱然是身疲力竭,但是心卻不醉,而且心還是那般地敏感而又酸楚。


    “章伯呀,進來坐吧,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呢?”,狗蛋見章雲禮的臉上和水伯一樣,有些戀戀不舍之色。


    “周小弟,我這不是有話跟你說麽?你一個人前往嵩山少林寺的路上不大安全,我想陪著你去那裏,你看如何?”,章雲禮的目光有些躲閃,但還是等待著狗蛋的回答。


    “不必了,章伯,水伯已經要隨我同往了,我們兩人去已經足夠了。再說黃河幫這邊事情眾多,還有很多事情要勞煩章伯的,你就留下來吧”,狗蛋凝視著章伯,但最終還是拒絕了章伯。


    “好吧,周兄弟,那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呀,記得要小心呀”,章伯的臉上有些失望,隨即便是轉身離去。


    “哎”,狗蛋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隨即便是再次關上了那扇門。


    “吭~吭~吭”,當狗蛋坐下去的時候,這時再次傳來了敲門聲,“周兄弟,是我,刀一笑”。


    “哦,是刀大哥呀,我這就來”,雖然被敲了三次門,但是狗蛋的臉上卻沒有半絲厭煩之色。


    “刀大哥,你也是要隨我前往的麽?”,狗蛋見刀一笑也是同樣的表情,狗蛋便是先開口問了起來。


    “不,周兄弟,請見諒,黃河幫這邊事情比較緊急,我必須要幫助黃正義度過這些難關。但是你一個人前往嵩山少林寺還是很不安全,我這裏有一封書信,拿著”,刀一笑將手上的書信交到狗蛋的手上,隨即便是鄭重地說道,“周兄弟,你將這封書信交給我在洛陽城裏的一個好朋友,此人名稱金生,身帶一金剛降魔杵”。


    隨後刀一笑便是開始向狗蛋介紹起他的這位朋友來,對於金生,狗蛋以前可是早有耳聞了。


    “‘一杵萬魔’的降魔杵金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他,有他我就放心了,刀大哥”,狗蛋臉上滿是笑意,這有了這麽一位高手保護,狗蛋相信定會安全無事的。


    “嗯,既然周兄弟你都這樣放心,那我可就放心了,你們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呀,我辦完黃河幫的事情便去同你們會合”,刀一笑說完便是拍了拍狗蛋的肩膀,“早點休息吧,周兄弟”。


    “嗯”,狗蛋微微點了點頭,但是他心裏依舊是愁苦萬分,這樣的夜,就連醉人的酒也起不了半絲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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