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娘”,待茗娘縱身躍下懸崖之後,胡天功這才不經意地驚呼一聲。


    “把任平迪活捉回去,大爺我要好好地招待他”,過了好一會兒,胡天功這才從懸崖邊回過頭來,咬著牙盯著任平迪。


    “胡天功,你想怎麽樣?胡天功,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若是這樣對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任平迪被兩個大漢架著拉走,任平迪歇斯底裏地暴吼道。對於人平迪來說,折磨可是比之死亡更加令他恐懼。


    “我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你任平迪是多麽痛不欲生,拉回去,挑了他的腳筋,我要讓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然後把他鎖在鐵籠子裏麵,讓他囂張去”,胡天功眼裏滿是猙獰之色,臉上的肌肉緊緊繃著,緊咬著牙齒,這胡天功殘忍的本色可是全然盡露。


    “胡天功,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任平迪大吼大叫道,拚命地掙紮著,可是無論他怎麽掙紮,都是無濟於事的。


    “哼”,胡天功見任平迪狂吼狂叫,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冷哼一句,然後站在懸崖邊,望著那無邊無際的雲海。


    “哎,都怪我當年太年輕了,竟然聽信汪得器這種讒言小人,不然的話馬三通和茗娘也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了”,任平迪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不禁抽噎起來,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任平迪,這江湖人心險惡,這也不能怪你,就比如我吧,無緣無故竟然被奸人套了一個偷盜的罪名,哎”,聽完任平迪的講述,對於馬三通和茗娘的事情,狗蛋很是同情,同時也很是憤慨,狗蛋在心裏可是恨死了胡天功。


    “哎,是呀,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有幾人能像他馬三通一樣豪邁英勇,義氣凜然呢?我任平迪此生都無法原諒自己當時犯下的錯誤,都怪我呀”,任平迪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顫抖起來,對於當年的決戰,任平迪可是從未原諒過自己。


    “任老前輩,既然你不原諒自己,可是你為什麽還要我跟馬三通的徒弟決戰呢?”,狗蛋很是奇怪地問道。


    “這是我當年的遺憾,我希望你能夠代我繼續挑戰下去,證明我任平迪還是能夠與他馬三通一拚的”,任平迪很是激動地說道,但是那聲音依舊是那麽無力。


    “為什麽呢?任老前輩,難道分個高低真的有那麽重要麽?難道非得要打敗他人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麽?”,對於任平迪的執著,狗蛋更加不解起來。


    “為什麽,因為我是一個武者,作為一個武者,不決戰便不知道自己的實力高低,你現在還年輕,根本無法體會我這個癡迷於武功的人,小友,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任平迪鄭重地說道,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飄渺起來。


    “小友,我就快不行了,我傳給你的便是《天地驚鳴決》,這刀決便是配合著驚鳴刀使用的,這驚鳴決的口訣是”,任平迪說著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任老前輩,你沒事吧?”,狗蛋聽到任平迪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禁擔憂起來。


    “天地一驚鳴,刀鋒化龍虎。


    日月映乾坤,人刀俱一體”


    這時任平迪的聲音相比之前變得有些洪亮起來,隻是那陣聲音卻是慢慢地衰弱了下去。


    “驚鳴刀,驚鳴刀在,在”,那陣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任老前輩,任老前輩,你沒事吧?”,狗蛋一聽不到任平迪的聲音,便是知道任平迪已經不行了。


    “任老前輩,任老前輩”,狗蛋再次輕輕地喊了幾聲,但是那陰暗處卻是回應也沒有。


    “任老前輩,您老就一路好走吧,你的夙願,我周振國一定會為你完成的”,狗蛋雙膝跪了下來,大手撐著地,沉沉地磕了三個響頭,淚水奪眶而出。


    “胡天功,汪得器,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狗蛋抬頭望著那黑暗的地方,心裏不禁升起陣陣怒火來。


    白龍寨的牢獄裏麵,一切都是那麽地靜謐,狗蛋正在盤腿練著武功。狗蛋在修煉的便是任平迪教予他的武功,《天地驚鳴決》。


    狗蛋的眼睛微微閉著,臉色卻是一臉凝重,小心翼翼地調控著身體裏的內息,狗蛋的身體裏麵現在可是有著一股很是強悍的內息,隻是狗蛋無法全部同化那股力量,狗蛋隻是吸收了一點點而已。


    另一邊,黑龍寨那邊,刀一笑也是盤腿而坐,認真地修煉著武功。


    “哢~哢~哢”,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刀一笑立馬雙手化掌向下停止武功的修煉,站立起來,起身翻下床下,此時刀一笑的身體可是靈巧得很。


    “老先生,來,來,快請坐”,刀一笑打開門,隻見是那個老中醫,立馬很是禮貌地請進那屋子裏麵。


    “刀大俠,你聽我說,這,我們還是進去裏麵說吧”,老中醫十分慌張地環望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然後拉著刀一笑的大手進入屋子裏麵。


    “老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為何老先生如此慌忙呢?”,刀一笑被老中醫拉進了屋子裏麵,刀一笑可是一臉地奇怪。


    “刀大俠,你不能再留在黑龍寨了,那肖連渡的兒子肖齊劍今天可是要挾我追問了許多你的消息,盡管他肖齊劍很是囂張,但是我這把老骨頭豈會怕了他,哼”,老中醫談起肖齊劍的時候,那臉色可是一臉的灰沉,看得出來老中醫對於肖齊劍是多麽地厭惡。


    “老先生,那肖齊劍為何要來追問我的消息呢?我與那肖齊劍素不相識,而且我跟這白龍寨更是未曾有過任何瓜葛呀”,經老中醫這麽一說,刀一笑的心裏開始有底了,不過刀一笑還是認真地聽老中醫慢慢述說。


    “刀大俠,你是有所不知呀,這肖家父子和我們四當家以及那二當家秦頂峰可是掌控著這黑龍寨的三方天下,現在這肖連渡為了除掉四當家和秦頂峰那是耗盡心思呀,他們可是恨不得早早就除掉四當家呀”,老中醫認真地說道,臉上滿是嚴肅。


    “看來這肖連渡可是老奸計滑的老東西,我料想他們是想要借我之名來誣陷牛當家,倘若是這樣子的話,那我刀一笑可是一刻也不能留在這裏了”,刀一笑見老中醫很是認真,他也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語重心長地說了出來。


    “刀大俠,我這老家夥說話毫無遮攔,你可不在意,這並不是我們四當家的主意,純粹隻是我這把老骨頭的意思而已”,老中醫見刀一笑很是善解人意,這老中醫感到有些慚愧起來,畢竟他之前所說的就好像要趕人走一般。


    “老先生,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可以見外的,我刀一笑是絕對要離開這黑龍寨的呀,那可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連累了牛小弟呀”,刀一笑也明白老中醫的苦心,不過,為了情義,刀一笑可是一定要離開這黑龍寨。


    “刀大哥,你這是哪裏的話呢?我牛大斧的客人,我就不相信他肖連渡敢動”,這時牛大斧打開那扇房門,走了進來,之前刀一笑和老中醫的談話,牛大斧可是聽到了。


    “牛小弟,你的好意大哥我心領了,但是我不能隻是為了自己而讓你身受囹圄呀,我看我還是早些離開吧,以免多生枝節呀”,刀一笑挽手恭敬道。


    “刀大哥,你無須為我擔憂,我牛大斧好說歹說也是這黑龍寨的一份子,我就不信他肖連渡還能拿我怎麽樣?哼”,牛大斧可是剛剛受完氣回來,心裏自然有些怒火了,這被刀一笑一勾起,那可是立馬爆發出來了,那洪亮的聲音頓時傳了開來。


    “四當家的,你可不能這麽大聲呀,要是被他肖連渡聽到了,那可就不好了”,老中醫和刀一笑差點被牛大斧的聲音嚇了一跳,老中醫立馬製止道。


    “怕什麽,老先生,我牛大斧說都說過了,我就不信他肖連渡還能將大爺我的聲音給錄下來,哼”,牛大斧可是越想就越來氣,幹脆就爆發出來了。


    “牛小弟,小心隔牆有耳呀,你這樣子說隻會給他肖連渡留下把柄而已,對於我們可是百害而無一利呀”,刀一笑見牛大斧耐不住性子發起火來,刀一笑立馬勸說道。


    “對,刀大哥,你說得對我,我不能這麽囂張地說那肖連渡的壞話,我得收斂一點才行,免得被那肖連渡抓住把柄不放”,牛大斧經刀一笑這麽一說,立馬就了然於心,怒氣頓時消失了不少。


    “嗯,刀大俠果然是文武雙全呀”,老中醫看著牛大斧冷靜了下來,對於刀一笑,老中醫眼裏滿是敬佩之意。


    “老先生謬讚了,我刀一笑隻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刀一笑謙虛地說道,接著便衝了一杯茶放在牛大斧的身前,“來,喝杯茶,消消氣”。


    “四當家的,你今天發這麽大的火,該不會是那肖家父子又惹你生氣了吧?”,老中醫忍不住發問道,眼裏有些畏懼,畢竟牛大斧的脾氣那可是火辣得很。


    “老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呀,他們肖家父子那可是卑鄙得很哪,我和那秦頂峰向來就不好,他們還偏要在其中火上澆油,今天那秦頂峰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奚落我,我牛大斧豈會是那麽容易被欺負的人,直接就氣跑了那秦頂峰,哈哈哈”,牛大斧說著說著便大笑起來,眼裏滿是得意之色。


    “牛小弟,那秦頂峰為人如何?若是那種奸詐之輩,你可要小心為妙呀”,刀一笑聽牛大斧這麽一笑,心裏也好像是被傳染了一樣,嘴角微微翹起。


    “他秦頂峰就是一個嘴賤的人,而且經常在暗地裏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若不是我牛大斧還有點見識,不知道要被他秦頂峰算計多少次了”,牛大斧一臉自信地說道。


    “牛小弟呀,這明槍易擋,暗箭難防,秦頂峰雖然是不足以為懼,但也要提防著此人呀”,刀一笑見牛大斧這般粗心和自大,心裏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這我知道,刀大哥,我牛大斧雖然是大字不識幾個,但是對於秦頂峰的那些伎倆我還是清楚的,哈哈哈”,牛大斧憨厚地笑道,然後品了一口茶,寂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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