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月公主撫衛青像自言道:“衛青,你這一去已是年餘,可知我是如何的想念你?”低吟半響,轉而喟歎道:“誰都道我在這皇宮逍遙自在,卻又有誰知我寧願隨你去塞外受那風寒之苦,柳姐,我好羨慕你!幫了別人,卻讓自己如此生受,唉!這又是為什麽呢?”


    “哈哈,雖然此次未能除去衛青,但將其棄至邊塞,總也算束縛了皇上手腳,王爺卻可借此一博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窮老怪獻媚道。“嗯”淮南王不置可否,眼望宇霸驁道:“情形不可樂觀,但少了些礙手礙腳的人卻是實情。而且我們借此取得禦林軍首領一職,卻是該好好珍惜利用才好,宇中尉你說是嗎?”


    “哈哈,這個王爺就不必過慮了,若衛青在此,我還防他三分,其武功機智都不可捉摸,但換了他人,我卻是絲毫不懼,待我找個時機教訓他一頓好了。”淮王卻不作聲,劉遷卻是拚力喊道:“對、對,那張遼算什麽,怎是宇兄對手?”


    “還有,替太子向羞月公主求婚之事我還須向太皇太後進言,想此計確可麻痹皇上,讓其以為我們已向他靠攏,不過想來還不妥帖,就有勞朱先生再周詳想想如何行事才好。”


    那朱先生一陣點頭,躬身道:“哪裏,哪裏,這是在下應盡之職,不過關鍵還是看太子誠心與那羞月公主的意願了。”


    “不錯。”淮王轉首盯著劉遷道:“你也收拾一下自己的言行,別整日嘻嘻哈哈、沒頭沒腦的樣子,哪像個太子!”“是,我知道了,父王。”劉遷被淮王一叱咋舌不敢再言。


    不覺已過一年半,在這期間衛青除了監促那千騎突騎軍翻山越嶺這外,自己也不時到那冰湖練功,依那所悟之思再去練霸王刀法,果然進展很快,威力初顯,同時由於踏那冰湖來回奔走,就連那輕功也提高不少,日益精進。


    這日衛青登上城樓視,劉,陳兩副將也陪同,不由問道:“我留城時日並不多,這一年來匈奴可有甚麽變化?”“劉,陳一頓,似不知該不該言。衛青笑道:“但說無妨。”


    劉陳這才道:“變化可就大,那匈奴開始還有些畏懼監尉英名,但見多次劫掠下來你非但不多加保護還退避怯戰如今可是氣焰升天,耀武揚威肆意虐掠,根本不把你瞧在眼裏,就連的軍士與百姓都開始對你心生怨恨,我們也實在看不下去了,真不理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說完兩將也似極為生氣。用力猛拍劍柄。


    “是嗎?真的是這樣啊,那就太好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以達到驕兵之計。”衛青冷冷道。


    “哼,這也未必驕兵過頭了吧,如此任由對方侵辱非但長他人誌氣,也滅自己威風,這樣下去我們代郡遲早會被敵人占領,還是讓我們出去一戰以挫挫敵人銳氣吧!”兩將說完立即請戰。


    衛青卻是將手一擺,“你們不懂,繼續執行我的命令,休擾亂我作戰計劃。”兩將麵有不甘,仍想再言時卻突聞得城外蹄聲巨響,由遠而近,不由俱把目光投向前方。


    卻見灰塵起處,一隊匈奴軍如迅風般從左方奔馳而來,到了城門處卻忽齊涮涮猛地停住。


    戰馬嘶鳴,昂首立身跳躍,而那馬上之人俱手握彎刀,翻騰怪叫,一片挑釁辱罵聲。“匈奴兵果真驃悍異常,人強馬壯,比十年前更甚。”衛青自語道。


    再看仔細些原來那匈奴兵中間還驅趕了一批批牧民耕農,男女老少皆有,俱臉如死灰惶恐不已,看到城上漢軍似遇救星,紛紛呼喊求救,喧鬧不已,而那些匈奴兵卻似得意之極,揚鞭朝那些俘虜民狂抽亂打,一時哭聲震天,哀聲貫耳。


    陳劉兩將看不過去,扭頭一側,然衛青卻不為所動,呆立不言。再過片刻,隻見兩個似為匈奴頭目的人策騎趨附靠邊城下,揚刀指著衛青道:“哈哈,你就是那膽小鬼衛青吧?敢不敢出來與我們交戰?”


    衛青一笑道:“不錯,本人膽小如鼠,那敢出來應戰?”“哼,我們原還以為你殺獸舉本是英雄一個,那想卻是如此無能,料當初也是僥幸之舉,浪得虛名。”


    “窩囊廢!”“縮頭烏龜!”“漢豬!”“飯桶!”……一陣汙言穢語向衛青劈頭蓋來,但衛青卻仍是佇立不動,任他們取笑辱罵。


    稍後,那些匈奴兵舉起刀來狂喊道:“你再不戰,不怕我們殺了這些漢豬嗎?”衛青不言。“哎呀”聲響,血水四濺卻已幾個人頭落地,陳劉兩將更不忍閉目,守城士卒也騷亂起來,皆欲出戰。衛青眉頭也跳動了一下,但仍控製住情緒道:“別動,不得出戰!”


    陳劉兩人見衛青如此實在忍不住了,憤怒道:“你不敢打,我們去打,敵方也隻不過數百人而已,我們就不信打不過他們,弟兄們,上啊!”守卒一陣響應。


    正待下城,不想那匈奴兵卻在此時彎搭箭,一陣急箭撲麵射來,眾人一時忙亂閃躲,正要取箭還射,衛青卻是暴喊一聲道:“退下,掛免戰牌。”在一片指責怨懟聲中那股匈奴兵已尖聲席卷著戰利品呼嘯離去。


    衛青回到房間,喘息不已,神情激動,柳蕊挨過身來,道:“衛哥哥,你身體可有不適?臉色如此難看。”衛青搖頭道:“沒什麽,隻是剛才苦苦控製而已。”稍息片刻才把剛才情形說了,柳蕊這才安心。


    但又歎息道:“這也太難為你了,嗯,到時他們會明白的。不過……”柳蕊一頓道:“別說他們忍不住,我也有些不明白,你到底是否想好了對付匈奴人的法子?這樣下去,軍民均生怨,恐更不利日後作戰。”


    “放心,不會的,剛好相反,如今匈奴囂張更好,我效法趙國李牧,韜光養晦,待以時日,必能予敵痛擊。”“這樣就好,不過也別讓他們等太久。”“就快了。”“那就好,我相信你!”


    衛青言畢似想起一事,拉起柳蕊的手道:“你剛才說我臉色難看,其實你氣色才不好,自那次尋我傷了身子患了風寒後就一直血氣不足,四肢冰涼,我一直在尋思該取何藥為你醫治,如今想來應是陽性之物為佳,這段時日我在冰湖附近看到神鹿偶有出現,而這鹿血卻應能治你的血冷陰寒之症,你且再候一段日子,待我設法將那神鹿捉來取其鹿血給你飲用可好。”


    柳蕊將頭輕附到衛青胸前,柔聲道:“我應無大礙,你不必過於擔心,我知你為我好,但若捕時日太長,我豈非又有一段日子見不著你了?”


    “不如這樣,你帶我上山一起去捕鹿,這樣我們既可候機捉它,也可相對共處不會浪費時光,如果讓我獨自一人見不著你那寧可不要你去了,好嗎?”


    衛青本不願柳蕊一同受累,但見她說的也有理況且見她身體不好也放心不下,於是再想片刻,終於點頭道:“好吧,隻是山上寒冷,你卻是要注意保暖且多置衣物。”“我知道的,包妥當。”柳蕊鵲喜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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