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到底怎麽回事兒啊?相信那個故事,卻不想跟我一起走?


    而我又是怎麽想的呢?我難道真的希望,他是因為那個故事才跟我走的嗎?


    現在我的心裏又有了新的結,我中了“忘憂草”的毒,所以把我愛的人都給忘記了。那就證明我心裏是真的喜歡他們,而不是單純的因為這個故事。而他們呢?是不是因為相信這個故事,所以認命,跟我在一起呢?他們真的像我愛他們一樣愛我嗎?


    他們愛我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可是那時的我,卻想不透。


    一夜輾轉難眠後,早上還是起了個大早。


    我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就打開了門。這次還是有人等我,是飄雪。


    “咱們走吧!”我懇求地看著他,我的不願多提讓飄雪閉上了嘴。


    等我們來到大廳的時候,大家都在等了。看樣子都在等我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莫離不可能在,卻還是忍不住打量了所有的人一遍。在現沒有莫離後,心裏還是劃過一絲失落:“咱們吃完早飯再走吧。”


    我覺得上次浩然的時候,浩然抱怨過,我說走就走。也不知道等他一會兒。我現在心裏想的是,說不定莫離也希望我們等他一會兒呢。


    就這麽我們默默地吃早餐,一吃就吃了大約一個小時。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不會來了。


    “咱們走吧。”我說完後,率先站了起來向“齊天殿”門口走去。


    馬車看樣子已經等在殿外很久了。我對帶著鬥笠的馬夫說了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馬夫沒有說話,大家就都出來了。


    羽扶著我上車,一邊兒上車,一邊兒對飄雪說:“飄雪,你跟馬夫一起趕車吧。”


    “好。”飄雪就跳上了馬車。


    然後我們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向留香師父那兒出。


    “留香,淩風。你們師父叫什麽名字啊?住在哪兒啊?你們怎麽都沒有提過?”我好奇地問。結果換來了他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滿臉笑容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怎麽了?不能說嗎?”他們這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很少見。


    “倒不是不能說,隻是不太好說而已。”留香的笑容因為提到師父而更加燦爛了。


    “什麽不好說的啊?快說吧!”我的好奇心被勾引起來了。


    “師兄,我來告訴豆豆吧。”淩風很有良心地接口了,而留香則是點點頭,一副非常樂意的樣子。真是不明白,不就一個名字嘛,留香這樣子有點兒誇張了。


    “淩風,不理他,你說。”我向淩風靠近了點兒。


    “我師父的真名字我不知道,不過他告訴我跟師兄,他叫白馬美麗。他給我們住的地方,叫做美人穀。”淩風說完後,我就不明白了,名字不就是土了點兒嘛,沒那麽難以啟齒吧。不過,但是有一點兒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為他們的師父是個男的。沒想到是女的。


    “還好啊,留香你也太誇張了。原來你們師父是個女的啊,那有老公嗎?”我總覺得像這種嫁不出去的女人都很邪氣。所以還是想問清楚點兒好。


    “咳咳,咳咳,豆豆,我師父男的。”淩風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尷尬,而留香一副早就意料之中的笑容。哦,我說呢,原來是個老頭頭叫美麗,所以留香才說不出口。看來這個老頭頭真是一個特別好玩兒的人。


    這個時候,宮門口到了,我本來因為留香師父而好轉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低落了。


    莫離會來嗎?我現在居然期望,他會跟浩然一樣騎馬追來。這種渴望讓我的眼睛不自覺地向門外的路看去。可是沒有,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瞬間我被濃濃的失望所淹沒。


    “豆兒,你舍不得他,為什麽不邀他一起走?”浩然看著不說話的我,充滿關心地問。他一問,我連忙抬起頭就想否認,可是卻看到了大家臉上都是關心的表情。他們都了解我,都很聰明,都知道我在想什麽。所以,我否認也沒有意義。


    “邀他走?我不想勉強他。”這是我心裏真實的想法:“況且,我也沒有把握,他會跟浩然一樣,要我而不要江山。”對,這也是一個原因,我是誰啊?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哪兒來的把握,讓他為了我扔掉大好江山呢。我沒有把握,也不想遭到拒絕,所以我寧可不說。


    其實我沒有現,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拒絕所以不說,跟莫離的怕失去,所以寧可不要,是多麽的相似。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裏過不去的坎兒。


    “豆兒,你怎麽知道他不願意呢?這樣吧,咱們倒回去問問,問清楚好不好?”逍遙出了誘人的他說我們回去,我心裏有點兒心動,可是我卻搖了搖頭。


    “不要,他如果有心的話,為什麽不跟浩然一樣追來?”我冷冷地說。


    “那如果他追來了,你是不是就會接受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低著頭的我,不知道是誰說的話,方正不是外人就對了。


    “對!他來了,我就接受他。”方正他沒有出現的跡象,這麽說也無所謂。


    “豆豆,你說話可要算話啊。”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


    “當然說話算話。你,你是?”我因為他懷疑我說的話,所以憤怒地抬起頭,卻看到那個帶著鬥笠的男人撩開簾子從駕車的那兒低頭走了進來。


    “你說呢?”這個聲音,還有剛剛說話的熟悉聲音。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一個名字在我嘴邊兒來回轉,可是我卻不敢說出來,怕說錯了,讓自己失望。一陣風吹了進來,他臉上的紗簾飛揚,讓我瞥到了一眼那張絕美的臉,還有一雙帶著濃濃笑意的眼睛。


    “莫離,真的是你?”我一激動猛地站了起來。


    碰!


    “啊!我的頭。”太激動了,結果忘了這是在車上,就這麽淒慘地撞到了轎子頂。


    “豆豆”“豆豆”“豆兒”......


    不期然又是一群關心的叫聲。


    汗!人家這種場麵,不是抱頭痛哭,就是漏*點擁吻。怎麽到了我,卻變得這麽狼狽呢?


    “沒事兒,隻是碰了一下而已。”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淩風這個神醫說的。淩風一說完後,大家就又開始怯怯偷笑起來。真是讓我氣憤,這一群沒有同情心的家夥們。


    “你坐這兒,我去陪飄雪趕車。”淩風說著站起來把我身邊的座位讓給了莫離。


    “豆豆,別氣。誰要是惹你不高興,你就別給誰飯吃。他們可是好幾個人現在都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都等著你養呢。”莫離說完後,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對啊,嘿嘿,他們可是都指望我養呢。


    我露著牙齒,眯著眼睛,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笑。


    笑我啊?怎麽不笑了?


    “嘿嘿,豆兒,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高抬貴手吧!”逍遙這個笑得最凶,笑話我最多的家夥,馬上就開始道歉。思想轉變還真快。


    “我沒笑!真的!”浩然居然睜眼說瞎話。


    “我沒笑。”駕車的飄雪拉開簾子表忠心。


    “我也沒有的。”加上淩風。這四個被我贏得一個子兒都沒有的人。算是都服軟了,


    而羽跟留香則是沒有說話,他們不怕啊,因為他們有錢。


    “你出來帶錢了嗎?”我看著我身邊已經摘下鬥笠的莫離,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現連個行李也沒有帶。該不會是沒有吧?


    “啊。嘿嘿。”得,不用他回答了,一聽這笑,就明白了。


    “羽,贏得些錢,夠用多長時間啊?”唉,我以後可是要當家的人呢,看樣子,除了羽外,他們一個一個都是吃幹飯的。隻吃不掙的主。


    “夠用了。”羽的回答有點兒奇怪,咋就叫夠用了:“我是問夠用到什麽時候,夠用多少年啊?”


    “如果咱們隻是穿衣吃飯,普通花費的話,可以用兩百年。”羽說出的話,讓我的嘴巴張的老大,二,二百年。不是兩年,也不是二十年。是二百年!


    哈哈,難怪羽說夠用了,原來是這輩子夠用了。這簡直是太好了。


    “喂,你們出門的時候,不會把家當全帶上了吧?”我就不明白了,出個門帶這麽多的錢,也不怕招賊啊?就算是沒有賊能偷了,可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啊。


    “豆豆,錢你放心,拚命花沒關係。他們啊,有的是這種東西。出來的時候,肯定就是隨便兒一拿。如果他們其中一個把家當帶來。拿咱們說不定就可以給你建個新國了。”留香說著滿臉的笑容。


    “哇塞,一個個都這麽有錢啊?我真的撿到寶貝了。”我一下子變得心花怒放。


    “喂,建什麽國家啊。好不容易自由了,上次想把“朔月國”輸給你,你那不是還不要呢嗎?”莫離看我開心的樣子,笑著提起那次賭博的事兒。


    “我也就說說。皇宮啊,我這輩子是不想去了。與其在那種地方悶死,還不如在外麵逍遙自在的好。我想“美人穀”肯定比“皇宮”好玩兒多了。”現在是一切隨我願了。老公陣容又多了一個人。


    就這麽高高興興地,我們幾個人來到了“美人穀”。


    “師父!師父!”淩風道了“美人穀”後,高興地喊著師父。我聽說這是淩風一次出穀。而且一出去就是這麽久。所以肯定特別想師父。


    “淩風,是不是師父又出去了啊?”留香看淩風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出現,所以開始猜測。


    “我想不會,他肯定知道咱們來了,說不定躲在哪兒看著咱們偷樂呢。”我很肯定,他知道我們來了。既然催我們來這兒了,他不可能不在。他的實力絕對不容懷疑,我可沒有忘記上次我受傷,剛一醒留香他們就收到信得事兒。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個高人。


    “豆兒,你怎麽知道?”逍遙不確定地問。


    “猜的。美麗師父,快出來啊。不出來,我們走了,不陪你玩兒了。”我喊完後,看沒有人回答,我就轉過身,對著他們幾個假裝很嚴肅地說:“既然美麗師父不在,咱們就走吧。過個一年半年後,咱們再來看他。”


    我說完後就穿過人群,準備走。剛走兩步,就聽見了一個孩子氣的老頭頭的聲音:“別走,別走,我出來了,出來了。”嗬嗬,我猜對了,果然是個高人,而且是個“老頑童”。


    “嗬嗬,看吧,我就說他肯定在。”我很有成就感地對大家宣布。而他們一個個則是露出凝重地表情盯著這個白馬美麗看。


    “羽,怎麽了?”我覺得他們幾個很不對勁兒。


    “他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聽了羽的話,我才覺得他們無聊。人家高手就高手唄,有必要一個個表情這麽難看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不能誰都比不過自己,就高興吧?到時候真的沒有對手了,豈不是更難過。說不定就開始起外號叫什麽“獨孤求敗”了。


    “丫頭,你怎麽知道我在?”那個看起來活蹦亂跳,跟孩子一樣的人呢,笑著走到我麵前。別問我他長的什麽樣兒,隻能說,算不上“美麗”。


    “你肯定好長時間不洗澡了,我早就聞到你身上的臭味兒了。”我最喜歡電視裏演的“老頑童”,也總想如果有朝一日給我遇到了,我一定好好逗逗她玩兒。沒想到這次給我碰上了。


    “臭?會嗎?淩風,會嗎?”那個美麗師父,一聽我這麽說,自個兒真的很可愛地抬起胳膊來聞,一邊兒聞,還一邊兒向淩風求證。


    而我則是大大方方地找了一張椅子坐。我剛一坐下,那個美麗師父就衝到我身邊,開始對我念經了;“喂,丫頭,我是留香跟淩風的師父,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等於是他們的爹。你是他們的媳婦,我也就是你的爹。”


    “喂,你說這麽一堆,重點是什麽啊?”不會是想讓我叫他爹吧?


    “重點是,重點是。對了,重點是你應該讓我坐下,然後給我跪下敬茶!”他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自己的重點兒是什麽。


    “行,有茶嗎?”我看著他問。


    我理所當然,毫不推辭的態度,讓大家都有點兒吃驚。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是不磕頭的。可是我卻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淩風,茶,快點兒。”那老頑童一副迫不及待的高興表情。


    “師父,這?”淩風顯然不知道怎麽辦。


    “快去啊。”那老頑童已經跑到主位上坐好了。


    “對啊,快點兒。”我看大家都不說話,而淩風表情那麽為難,所以我笑著催促。淩風看我不是開玩笑的,就笑笑後,跑到後麵沏茶去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我不是真的不磕頭,是因為沒有必須的事情。給長輩磕頭,我不介意,畢竟老人值得尊敬。尤其是像留香和淩風的師父。把他們撿回來撫養長大,想想也不容易。所以怎麽說,我都不排斥給他磕這個頭。


    美麗師父,坐在椅子上,兩條腿不停地晃啊晃啊晃。看樣子,是很難坐住的一個人。看他臉上的笑容那麽燦爛,我想除了新鮮外,也是真的高興。


    “茶來了。”淩風把茶放到了桌子上。留香倒了一杯給我。淩風快扯下了一個椅子上的軟墊給我,我知道,他是怕地上磕得慌。我對他輕輕一笑,表示感謝。而他看著我的眼睛卻是充滿了感激跟欣喜的。我知道,他是謝謝我,能這麽對待他的師父。


    我端著茶,慢慢跪下,然後看著坐在我麵前的白馬美麗說;“師父,請喝茶!”


    白馬美麗顫抖的手,表明他是高興的,也是激動的。


    “好,哈哈,起來吧。”等他喝完茶高興地招呼我起來,可是我卻跪著不動。


    “豆豆,師父叫你起來呢?”淩風看我不動,想扶我。可是卻被我拒絕了。哪兒有這麽好的事兒。媳婦茶白喝的啊?我雖然沒親眼見過,可是電視裏演的多了。


    “丫頭,你又搞什麽鬼?”還是那個美麗師父比較聰明。師父就是師父。


    “師父,媳婦茶白喝的啊?”我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把我的手伸到了他的麵前。就差明著說:紅包拿來了。大家看我原來是等著要紅包呢,一個個都被我給逗樂了。


    “哈哈,好,好個丫頭。我喜歡。”那個美麗師父,看我這個樣子,居然笑得更大聲兒了。可是怎麽就是不給啊?不會真讓我這麽一直跪著吧?在我剛忍不住要提醒的時候,他終於停止笑聲,說話了;“我早就給你準備了一份兒大禮,走,我帶你去。”一鳳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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