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昨晚的睡夢中,黃碩就感覺到了係統的些許變化。


    不知道跟朋友間的深入交流,有沒有直接關係,會刺激係統變異。他慢慢將意識沉浸入腦海中,果然見到了係統的微妙變化。


    有了三句簡單的提示:1.贏得單挑,對方有一定概率掉落籃球技能。2.球員越強,掉落的技能就可能越優質。3.不同的技能,有不同的顏色。


    黃碩罵了一句,這些規律,他已經摸索到了。隻是現在具象化,出現文字而已。看來更多的東西,還要靠自己摸索。


    他定了下午的車,回蘭辛市,明天恢複訓練,後天開始新的比賽。將對陣南卡羅來納州的克萊姆森大學。


    還有時間,又到底特律街上閑逛。


    因為互聯網泡沫,帶動米國經濟下行,底特律工人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很多店麵都慘淡地經營著。在路邊,還有不少人舉著找工作的牌子,在路邊等候。


    不時有小混混,盯著黃碩。要不是看他身高接近2米,又身強體壯,估計會上來借錢。


    錢是男人膽。黃碩手頭有了5萬美元,精神頭果然更足了,昨夜的消耗,瞬間補滿。


    “隻要1美元,參加自救班,提升自我!”街邊,還有講師在拉攏培訓班。


    講師叫住黃碩,“嘿,年輕人,生活有煩惱,事業沒辦法精進,進來聽聽我的課程,肯定有收獲,隻要1美元。”


    黃碩饒有興致地盯著激情四射的講師,對方充滿自信。仿佛掌握到了成功的鑰匙。


    自救班?看著像是底特律經濟下行,很多工人失業,舉辦的培訓班。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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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碩便交了1美元,進入培訓班內。裏麵已經有了幾十個人,各自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翻看雜誌。


    男男女女都有,男的大多胡子拉碴,精神頹廢,女的大多一臉迷茫,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裏。當然,每個人都有共同的目標,就是成功,就是讓生活好一點。


    坐了一小會,零星又有幾個人走進來,分別找了位置坐下。


    “做一個不雅的生活是很難的,每個人都要努力地活著”,講師走進來,依舊充滿激情,“夥計們,大家好,我是鮑勃,你們的成功導師。”


    現場有四五十個人,一堂課,差不多50美元。好像也不好賺。


    “聽完這堂課,你們再決定是否續費,這是完全自由的舉動。”鮑勃開始了演講,“每個人都有潛能,都有獲得事業成功的優勢。我的課程,就是讓你找到自己的優勢。”


    找到優勢?黃碩眯著眼,這些道理,他從小就學習過。但在賽場受阻的時候聽到這個,反而有點意思。


    “Tanya,你有什麽優勢?或者說,擅長的東西?”


    Tanya頭發枯黃,打扮老土,站起來,想了想,“我會寫詩,在中學的時候,我的詩歌曾經發表過。”


    “噢,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業。你可以嚐試將詩歌跟其他的東西合作。比如,麵包,麵包詩歌。”


    然後,鮑勃又點了一名頹廢的白人男子,“嘿,Ray,你有什麽是擅長的嗎?先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Ray站起來,明顯是遇到了中年危機,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模樣。


    “我在高中的時候,是學校的籃球隊員,帶領球隊拿到過州冠軍,是運動健將,所有人眼中的情聖,還有個漂亮的女朋友。然後進入大學,貢獻過精彩的絕殺,我還差點進入NBA,成為職業球員。”


    黃碩聽到這裏,頓時來了精神,還是籃球界的同行。


    “不過,在準備選秀的時候,我受傷了,錯過了最佳時機。”Ray聲音下降,聽著很疲憊,“所以,我回到了學校,完成學業。現在是一名高中籃球教練。”


    “這非常棒,你很成功。夥計,告訴我你的夢想。”


    “我隻想賺到更多的錢。你知道的,現在底特律經濟這麽差,學校經費不足,裁掉了許多部門,籃球隊都可能被裁掉,我們已經連輸了25場。”


    “當然,我還兼職棒球隊教練。現在學校隻剩下籃球隊和棒球隊。但我妻子跟我離婚了,準備嫁給可惡的皮膚醫生。”


    選擇籃球道路,然後無法開啟職業生涯。即使擁有美妙的過去,也隻能在高中混日子,米國的教師工資並不高,很多還要做兼職。可不是很好的營生。


    黃碩仔細聽著,他在想,如果沒能成為職業球員。真有可能複製這家夥的可憐曆程。


    Ray繼續說著,“父母留給我的房子,前幾天被火燒了,現在兩個孩子隻能跟著前妻住。我需要賺更多錢,重新裝修房子,然後把孩子接回來,開啟新生活。”


    鮑勃點點頭,繼續引導,“你有什麽特長?或者說,你力氣很大,你很強壯,你有健身房的教練證,等等。都可以作為你的特長。至於籃球,你就別指望了,教練不應該把籃球作為特長。”


    “特長?”Ray想了許久。


    曾經的運動健將,現在已經是有點發福的中年男人,即將被社會淘汰,還有什麽特長?打籃球死路一條。


    “我特麽激八特長,女人會很喜歡。”


    鮑勃愣住了,怎麽爆粗口呢?


    “對,我就是這個特長,我希望利用它,開啟新生活。”Ray閉著眼睛大吼。


    黃碩看著自己,難道這就是我未來的路?太悲催了,昨天夜裏,我還一口氣賺到4萬美元。據說職業的,每次收費100美元已經很高。


    我好像很高級。


    黃碩苦笑,走出培訓班。坑貨,虧了1美元。


    “優勢?特長?”黃碩邊走邊想,籃球場上,他的優勢是什麽?唯一可以倚仗的,隻有魔術師控場,還是老年版,將來不一定夠用。


    其他的呢?有點身高,控球不錯,速度也快。但是問題同樣明顯,爆發力、彈跳力、投籃速度等等,都是掣肘。


    “這個垃圾籃球打包係統,爆率也太低了。”黃碩腹誹一句。


    也許,他還可以找人請教。


    湯姆佐伊教他的,是一方麵,他還想要更多。想了好一會,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魔術師約翰遜的號碼。


    “看在EJ醬的份上,魔術師會給我一點建議吧?隻要不是當他兒子,他開出什麽條件,我似乎都能接受。”


    在米國,一切都是交易,也許隻是簡單的請教,對方也會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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