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臣勳、黎妍妢通完電話的顧夜歌放下心頭最大的擔憂,臉色緩和了不少,馬上要麵對的,但願隻是當年遺留下來的鼎天國際項目問題,鬥智她不怕,怕的,是爭心。


    顧夜歌不知道的是,和她通完電話的葉臣勳與黎妍妢商量了一下,決定等葉臣勳處理完他們幾個頭兩年在新加坡的足跡後回國,而黎妍妢則帶著寵兒住到葉臣勳的房子裏,一個在國內照應顧夜歌,等她忙完第一時間帶她回新加坡,一個在新加坡照顧寵兒。懶


    對於和老公去歐洲旅遊的顧如夢,顧夜歌、葉臣勳、黎妍妢三人都達成了默契,決定不告訴她目前遇到的事情,免得她擔心。


    近午飯時間。


    顧夜歌坐在陽台上,麵對著客廳,畫夾用左手扶著立在大腿上,右手拿著素描筆,將客廳裏的擺設全部描摹到畫紙上。


    正在她做沙發的細化時候,門口響起輕輕鑰匙開門的聲音。


    好像是有感應似地,伍君颺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朝陽台看去,背著陽光而坐的顧夜歌周身好像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陽光暈圈,纖致的五官明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見顧夜歌在畫畫,早上聽到她告訴唐雲她在新加坡是讀美學的研究生,伍君颺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複雜,為她高興吧,那畢竟是她的夢想,也有種莫名的被耍的感覺,她當初那麽堅定的告訴他她不想讀研,原來離開自己的三年,她還是讀了。也好,畢竟是做她喜歡的事情,總比她做不想做的事。蟲


    伍君颺雙手輕輕滑進褲兜裏,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看著顧夜歌,輕聲道,“吃飯了。”


    “嗯,好。”


    顧夜歌拿著畫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畫夾收好放到客廳的桌子上,洗過手,稍稍整理下衣服後拿起提包走到伍君颺的麵前。


    “走吧。”


    伍君颺看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走了出去。


    午飯是在德隆大飯店吃的,見到‘德隆’兩個字的時候,顧夜歌已經知道會有什麽樣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德隆大飯店他也買了下來。


    吃完飯,坐在伍君颺的跑車裏,顧夜歌猜測著s市的神農大酒店恐怕現在的老板也是他了吧,墨畫軒也肯定毫無懸念了......


    黑色的汽車在道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鍾之後,顧夜歌微訝的轉頭看向駕駛座的伍君颺,他這是......?


    當黑色跑車經過和當年一模一樣的關卡後停在風情小樓區的英倫小樓麵前時,顧夜歌平靜的心再次被撥起層層的漣漪,有種不想進去的感覺,這棟小樓裏有他們太多太多的記憶了,多到她覺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


    伍君颺打開車門,關上車門之後,看著依舊坐在車裏的顧夜歌,臉色平靜到好像在對一個普通朋友說話。


    “不去自己家看看?”


    透過擋風玻璃看著伍君颺,他的話從窗口輕輕的傳進來,放在腿上的虛拳不自覺的輕輕捏緊。


    “現在不想去。”


    “想一直住在1499?”伍君颺淡淡的問她。


    顧夜歌恍然一醒,是啊,君悅是他的私人財產,自己住在那算什麽?風情小樓的房產證是她的名字,這裏算是她的家,她怎麽反倒想住在他的地盤呢。可是,她現在就是不想進去,尤其不想他陪著進去。


    見顧夜歌一直沒有動作,伍君颺優雅的走到副駕駛的車外,打開車門,抓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拉下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溫熱的手掌抓著她微涼的手腕卻沒有放開,而是拉著她朝小樓的大門走。


    上台階的時候,顧夜歌強了一下,停下腳步,“等一下。”


    伍君颺停下,看著她,輕輕挑起眉梢。


    見到她排斥進屋的樣子,清冷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晚飯我會來接你吃飯。”


    說完,伍君颺放開她的手,轉身上了跑車,將車開離了風情小樓。


    看著他的車尾消失在視線裏,顧夜歌的心泛起一陣強過一陣的酸澀,他的意思她豈會不明白,他是在告訴她,這是她的家,是她的私人財產,她不必有那麽多的顧慮。


    因為是我的家,所以,如果我不邀請你進去,你便不會踏入一步嗎?因為你知道我始終要走,所以,即便我們現在還保持著戀人關係也隻能如此相敬如賓的生活嗎?因為我不肯拿出願意繼續走下去的態度,所以你的心在一點一點將我割除嗎?


    好,那麽就用我的殘忍換你的無情吧。隻要,你能幸福。


    顧夜歌慢慢走上台階,看著門邊的密碼輸入區,用記憶力的密碼開門,正確!用她的掌紋打開第二道鎖,成功!


    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顧夜歌扭動門把,推開了門。


    設想中的灰塵味並沒有出現,反而依舊是當年那種淡淡的幽香,一切,如三年前她離開的那樣,什麽都沒有改變,卻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物是,人非。


    輕輕關上門,顧夜歌的目光將房間裏每一處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一抹澀意漸漸爬上了她的鼻頭,腳步輕輕的移動著,指尖輕輕滑過沙發的靠背,桌麵,牆麵。


    她低低的問,“你們,還好嗎?”


    她仿佛看到伍君颺坐在沙發對她微笑,站在餐廳端著牛奶叫她‘寶貝’,從後麵擁著她看落地窗外的風景,陪著她在沙發上看電視.....


    輕輕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邁上樓梯,沒走一步就好像能見到當年和他一起生活在這裏的樣子,他在樓梯的第一級等待她走下來,他在樓梯的最高一級凝望她的模樣.


    “我的故事,你們還好嗎?”


    臥室裏,所有的擺設都是一樣,床頭櫃上一點灰塵都沒有。


    她想,這棟房子應該每天都被人到掃過吧,空氣裏沒有一絲寂沉過三年的味道,若是邀陌生人進來,絕對不會有人懷疑這裏過去三年沒有住人,因為,一切都好像和她離開那天一樣,仿佛它的主人隻是出門買買菜或者散散步,一會就會回來的樣子。


    走到房間的大衣櫃前,下意識的,顧夜歌拉開了櫃門。


    隻一瞬間,她的眼眶便紅了。


    她三年前的衣服被好好疊放在櫃格上層第一格裏,第二格、第三格裏麵也疊放了一些她沒見過的衣服,而掛衣服的不鏽鋼管上,是今年新款的一件件她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從春季到現在初夏的衣服,井然有序的放著,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掛這些衣服時的心思,他怕她突然回來沒有衣服穿,所以,哪怕是她不在的三年,他也按時給她買衣服......


    鞋櫃裏也出現了衣櫃裏那樣的情況......鞋子多到幾乎要裝不下。


    你這個傻瓜,如果我十年不回來,你是不是要買十年?如果我一輩子不回來,你是不是會買一輩子?


    書房,客房,健身房裏的東西完整到讓顧夜歌喉嚨哽的厲害。


    最後,當她扭開畫室的門走進的一刹那,眼眶裏止不住的盈滿了淚水,因為,她一眼就見到當初他生日時她送他的灰太狼和她生日時他送她的紅太狼,它們還用當初她親手放置的親密姿勢靠在了一起,不同的是,它們中間多了一隻可愛的小灰太狼,笑的那麽開心,一隻小手放在灰太狼手裏,一隻小爪子放在紅太狼手裏。


    顧夜歌猛的縮了下鼻頭,將眼淚強忍了回去,他......當初用什麽樣的心情放這隻小家夥進來的?


    寵兒,你的爸爸,他很想你!


    顧夜歌看著房間裏熟悉的一切,她的筆墨紙硯,她的畫筆,他送她的那套《金玉畫筆錦盒》,那裏麵有她最愛的賀蓮青‘神遊天地’和‘鐵畫銀鉤’,那是她為他拾起夢想的見證。


    顧夜歌慢慢走近灰太狼一家,蹲下身子看著它們旁邊放著的三個紮著彩帶的禮物盒,每個彩帶下麵壓著一個卡片。


    顧夜歌抽出卡片,打開。


    被強壓下的淚水一瞬間充滿眼眶。


    第二張,第三張......


    淚水一刹那全部衝出了眼睛。


    第一張卡片,他寫:寶貝,二十三歲生日快樂!1499!你在哪兒?


    第二張卡片,他寫:老婆,二十四歲生日快樂!1499!你好不好?


    第三張卡片,他寫:老婆大人,二十五歲生日快樂!1499!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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