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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裳的身體在薛太醫的精心調理下,漸漸有了很大的起色,麵上已經有了血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隻是神情有時恍惚,像是忽然間受到了很大刺激似的,看到羽裳這樣,薛太醫也是束手無策,這心病還是需要心藥醫的,唯有小心的侍候著,不讓她有什麽意外。而馬車外麵的人也漸漸看出這個江湖女郎中,她應該是和車內的公主是相識的,那就應該是東祈皇宮中的人。既然是皇宮中的人,又會醫術,那就好辦了,這一路上她就不會再出現任何差錯了,隻要他們小心守護著就會平安的到達目的地——樊城。懶


    馬車在路上停停歇歇,如果不是因為羽裳的身體不好,本應半個月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一個月還多五天。這一日,衛將軍站在一處山坡上遠遠地朝下麵望下去。


    “衛將軍,前麵就要快到樊城了,我們是否從正門進去?”旁邊的隨從問道。


    “不可!”衛將軍斬釘截鐵的說道:“王爺有命,入城不得讓他人知曉,即使是進了城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後門進王府,否則……”他蹙起了眉頭,這次王爺是破天荒的真的動情了,竟然為了這一女子和皇上如此周旋,卻不知最後……


    “那將軍我們如何進城?”


    “喬裝打扮一下吧。”他淡淡地說道。


    “這——我們是可以,可是那位公主呢?”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唯有委屈一下她了。”蟲


    樊城外的一處密林中,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一位年長的女子扶著一位嬌弱如風的俏公子從馬車上下來。


    “委屈公主了!”衛將軍沉聲說道。


    羽裳木木的看著前方,什麽也沒說。薛太醫看在眼裏,心疼起來,她握緊了她涼涼的小手,眼睛望向衛將軍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進城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


    “這個?”衛將軍沉吟了一會兒:“這個,你們馬上就會知道。我們現在就走吧,等一會兒天就晚了,城門就關了。”他擺手招呼了兩位已經換上商旅打扮的士兵:“你們兩個先隨小公子進城,然後在太和聚的側門等著我們會和。”


    “是,將軍。”


    “記住,保護好小公子,知道嗎?”


    “是。”兩個人齊聲答道。


    “公主殿下,您先行喬裝進城,卑職隨後就到。”衛將軍沉聲的說道。


    “為什麽,我們不一起進城?”薛太醫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個……”衛將軍皺起了眉頭。


    “走吧。”羽裳拉著薛太醫說道。


    “公主?”


    羽裳不再說什麽,徑直的朝城的方向走過去,薛太醫也不得不趕了上去。衛將軍接下來又反複囑咐了隨行的那兩個士兵。


    羽裳一行四人裝扮成進城尋親的旅客,安然的進了樊城。


    樊城,像西沐皇城一樣繁華、熱鬧、擁擠。城內九曲八街,縱橫交錯,酒店、茶肆、綢莊、銀樓、當鋪、鐵坊、鳥市……櫛比鱗次,幡幌五色,翻飛飄揚。男女人群,車水馬龍,將那條可並行十二輛馬車的街道,竟擁擠的人難轉身,車難掉頭,喧聲一片,直接雲天。羽裳四人在南城根下的一座小客棧下,停了下來,薛太醫抬頭一看‘太和聚’。


    “公——子,我們究竟要去哪裏?”薛太醫四下望道。


    “……”羽裳低著頭,沒有答言,若有所思。


    “來了!”另外兩個人指著前麵高頭大馬上的衛將軍,隻是那衛將軍騎著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竟然擦身而過。


    “公——子,他?”薛太醫驚詫莫名。


    “跟我們來!”那兩個士兵招呼她們道。他們領著羽裳她們兩個人穿街走巷,一眨眼的工夫便來到了一座高大院牆的門前,一看就知道這裏是後門。一個士兵走到門前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然後伸手叩打門栓。角門輕輕地應聲而開,一個仆人打扮的人將腦袋露了出來,站在最前麵的士兵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在那個仆人的眼前一晃,那個仆人馬上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將角門打開了,士兵轉身道:“公子請!”


    羽裳仍是低著頭,緩緩的走進了高牆裏麵。走進去眼前豁然開朗,沒有亭台樓閣,雅致的雕梁畫棟。前麵是一大片開闊地,因為現在才剛剛是春天,地麵上泛著淡淡的綠意,應是種植的草地吧,再往更遠處看,星星寥寥的幾座樓閣連在一起,最中央的比較雄偉,充滿了野性的霸氣,應該是宅子主人的居室,其他的小樓眾星捧月,散落在他的四周,樓閣的左右參天大樹挺立在側。羽裳細細的打量著這裏,轉過一處回廊,她看到了更為寬闊的空地,那應該是校場吧?奇怪,怎麽軍隊的校場在府宅裏麵?


    但見校場之上約有五百餘士卒,年紀皆是不大,也就在十六七歲之間,在這早春二月卻半身**。[.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們兩個人為一組,平坐與地上,一根長而粗的木棍,兩個人各執一端,兩腿蹬直,各自奮力向後拉,隻要臀離地麵者就為輸家。此為“角力”,是民間、宮廷的一種“較力”遊戲,卻被他們用於練兵。羽裳驚奇的看著,不知不覺的就站住了腳步,隻見百餘名裸身的少年,雖說是天還未暖,但是卻個個麵色漲紫,通體流汗,全身的肌肉鼓成了大大小小的疙瘩,黝黑鋥亮,閃著金屬的光澤,透著彪悍的生命之力……


    “公主?”薛太醫看羽裳看得出了神,便伏在耳邊輕輕地喚了一聲。


    “哦.”羽裳的小臉一紅,馬上把頭低了下來,他們繼續朝前走,走著走著,忽然嚎吼之聲大起,把羽裳嚇了一跳,在他們的前麵,又一夥兒大約三百餘人,也是十六七歲,同樣上身**,兩人一組赤手空拳,擒拿相撲,如果其中一人雙肩著地者就為輸。此技為“角抵”。隻是他們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所改進和發展,每個人的頭上都戴著一個牛角,使得“遊戲”徒然平增了恐怖與血腥。幾乎三分之一的士卒的身上都染有血跡,他們的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嚎吼,雙目迸射出絕望的凶狠。羽裳看在眼裏不禁心中發寒,驚恐的掩住了小口。


    “公主,您別看了,晚上該睡不著覺了。”薛太醫扶著她顫抖的手道。


    “他們在幹什麽?”羽裳顫聲的問道,不會是在練兵吧?可是這種方法也太殘忍了?


    “公主殿下,這是……”沒等身邊的士兵解釋完,一個圓圓的東西朝著羽裳就飛了過來。


    “小心!”一聲大喝,隻見這個士兵身體輕盈的躍起,然後一腳斜射,那圓圓的東西就徑直入了框門中,接著便是一片喝彩聲。


    “這個是蹴鞠。”剛才踢球的士兵解釋道。


    “傳統的蹴鞠是用腳踢的,可是我們這裏人騎於馬上,用一柄杖擊球、射門,這就需要高超的馬上功夫,一個堅固淨滑的木球,一個前頭有著彎月的木杖,在數十餘騎中爭、奪、運、擊,將小球射入框門。沒有嫻熟的馬技,高度靈活的反應,勇武舍身的剛陽,同心協力的配合,那這個遊戲沒有任何意義了,是不可想象的。”他緩緩的解說道。


    球場上四周高高的豎著二十四麵大紅旗,球門射入一球,將紅旗拔下一麵,插於勝者一方。雙方競爭激烈,高低不讓,隻見白色的木球起落飛舞若流星閃電,黃色木杖上下掄圓似銅戟長矛。時有騎者翻於馬下,立刻又有騎者補於陣中。落馬的士卒有的當場斃命,然全場無一人驚恐騷動。


    羽裳此時已經經受不了,她的手扶著薛太醫雙眼緊閉。


    “公主?”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薛太醫心疼萬分:“還有多遠能離開這裏?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啊!”那個士兵聞言,臉上有些遲疑,嘴巴張了張,臉忽然越過她們:“衛將軍!”然後身體越過他們迎了上去。


    “衛將軍。”


    “嗯,沒人發現?”


    “嗯。”那個士兵嘴角綻放一抹得意的微笑。


    那個衛將軍沒有掃了他一眼,然後目光落在羽裳的身上,看到她失去血色的臉,旋即看到球場上慘烈的狀況,不禁眉頭一皺明白了什麽。


    “你怎麽能帶公主從這個地方走?”


    “啊——屬下!”那士兵愣住了,然後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屬下該死,請將軍恕罪!”


    “起來吧,先下去吧。”


    “是。”


    ***


    “公主,現在沒事吧?”在衛將軍的引領下,薛太醫扶著羽裳終於進了一個小樓,這座兩層高的小樓很是別致,紫色的窗上垂著紫色的窗簾,淡紫色的大床,簾子也是紫色的,看來是小樓的主人很是偏愛紫色,所以裏麵的布置均是紫色。


    “公主隻是剛才受了驚嚇,休息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薛太醫幫羽裳掖好了被子,轉過身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你們既然知道我們公主的身份,想是現在仍是西沐的國土吧?你們不會不知道東祈的公主就是你們西沐皇帝的皇後吧?”她冷冷的質問道。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他淡淡地說道。


    “既然知道,怎麽還這樣對待我們公主,難道你們的皇上?”


    “關於這個問題,恕我無可奉告。你隻要服侍好公主,其他的的事情不許你多管!”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薛太醫見他的語氣硬了起來,自己便軟了下來,她可不想稀裏糊塗的就惹怒了他。


    “我們的身份——”他說到這裏望了一眼床上的羽裳,幽幽的開口道:“她已經知道了。”說完轉身離去。


    公主知道了?他們到底是誰?


    ***


    沐天野手擎聖旨一路橫掃弶國,士兵在他的帶領下,銳不可當,幾乎將弶國給滅了,至此成功助援了西沐的附屬小國,解除了夕月國的滅頂之災。


    在凱旋而歸之時,沐天野騎在馬上,神情怡然。


    “王爺千歲,前麵就是您的守地樊城了。”藍介提醒道。


    “哦,是啊。”沐天野微微的一笑,並不在意。


    “王爺千歲不會去看看嗎?”


    “不必了。”他收起了笑容,臉色說變就變,冷冷的道,然後揚起馬鞭打馬而去。


    策馬揚塵跑離了一段距離,沐天野緩緩的放慢戰馬的速度,心中不禁翻騰起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揚起來,但是卻輕輕地又落下,那可炙熱的心自從她的離開,沒有一分一秒能得安閑的,相思的煎熬在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可是他又不能貿然的去看她,皇兄不輕易放手,他便不能光明正大的讓她現身,除非——除非她愛上他,那樣的話自是該另當別論了。


    兩天後——


    一人腳蹬草鞋,肩扛鬥笠,神色坦蕩的,信步遊走。這裏是華陽街,是樊城主街之一,店鋪多為金銀首飾,玉器絲帛,行人衣著華麗,車輦篷蓋流光溢彩,沐天野隨意地走著,自己的守地,竟然看得無趣,腳一轉,拐入東市,東市雜亂喧鬧,店鋪雅俗不一,遊人三教九流,歌舞娼妓倚門翹首,紅紅綠綠,搔首弄姿。沐天野看得心神歡暢,忽見人群趕羊一般向北湧去,於是隨著人群走過去。不出一箭之地,隻見一輛囚車,木籠裏裝著一個犯人,身高九尺,披頭散發,看不清他的樣貌,手腳施銬。圍觀者說這是個私通蠻夷的奸細,遊街斬首示眾。奸細?哼!奸細哪裏都有,司空見慣了,隻不過沐天野看那奸細被解下車,身子已經軟成一團,心中不禁嗤之以鼻,不等看人頭落地,便轉身離去,拐進一條短街,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便縱身翻過高牆。


    “誰?”幽冥王府守森嚴,別看隻是一處犄角旮旯,也是派人嚴加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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