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淵的邊緣上,你守護我每一個孤獨的夢。假如有一天你也不免凋殘,我隻有個簡單的希望,保持著初放時的安詳。


    ...


    一個星期後。


    大樓地下二樓。


    這裏本是一個停車場,不過經過宋劉權一眾的改造,這裏內部已經掛起了細細微光的燈,各個停車位也被隔板隔開形成一個個小隔間,甚至有著專門的聊天區,有著專門的健身小空地,也有著專門儲存食物的地方。


    諾大的地下二樓,卻是可以居住百人,這個地方,你會深刻的明白,原來睡臥不過三丈,生活不過三餐。


    這裏似乎沒有任何追求,安穩,空蕩,寂寞,虛度,就是這裏的主旋律。


    短短七天,冬季便來了,趙雪慧一眾百人選擇了蝸居地下,以度過這個冬天。


    至於除去趙雪慧的其他人,卻是無人問津無人在意,畢竟這年頭各掃門前雪,各管是與非。


    沒有暖冬的喜慶,隻有無盡的枯燥。


    仿佛時間在這裏被無限放慢了一般。


    地下室甚至安裝了排氣孔,雖然百人聚集頗有煩悶,但是也好過在外受凍受冷來的強。


    此時,聊天區裏,林修正麵無表情的拿著銼刀磨著鋼筋。


    那鋼筋有兩根手指粗,隻有手臂長短,但是在他的打磨下,這鋼筋的一端卻是逐漸尖銳,足以傷人致命。


    “沙沙...”


    一聲聲低微的聲音回蕩著,其實百人聚集,並不寂寞,一些人拿著僅城市手機看著電視電影,一些人拿著撲克打牌,一些人甚至玩遊戲,一時間這二樓倒也頗有熱鬧非凡。


    而金允兒早就不知跑哪裏去,和小孩去哪個角落挖土打珠,早已不在林修的身側。


    小孩是耐不住寂寞的。


    不過這個地方的唯一出口都有大人看著,所以林修並不擔憂她的安全。


    尤其林修在那天徒手殺了五個人以後...知曉的人都會對他敬而遠之,更不可能去做什麽傷害金允兒的事。


    趙雪慧一眾自然知道那時候林修也是站在他們一側,隻是林修殺人時的幹脆與血腥,依舊讓不少人對林修產生敬畏畏懼。


    所以他一個人坐在這個聊天區,卻是沒有人和他在一起,也沒有人跟他說話,這點卻是頗有怪異。


    噠噠噠...


    沒多久,宋劉權跳著煙走了過來,他看了眼磨著鋼筋柱的林修,便將煙放在鼻口吸了吸,然後坐在這個小小聊天區的桌椅上。


    其實所謂的聊天區,就是四個長椅一個方桌,還有一盞燈。


    林修坐在一邊麵無表情的磨著鋼筋柱,他沒有抬眼看宋劉權,也沒有說話,而宋劉權也不在乎,他隻是因為在地下室這裏不能抽煙而憋的慌。


    “哎...你這家夥...”宋劉權起身拿起林修身側的鋼筋柱,然後看了眼鋼筋柱一端的尖銳,一邊抽了抽臉上的肌肉,“你打算拿這個幹什麽?”


    宋劉權很難想象這東西紮到人身上會是什麽樣。


    他也不知道林修哪裏弄來的這玩意。


    “防身。”林修麵無表情的用銼刀磨著,一邊平淡的說到。


    宋劉權跳了跳眉,而這時端著熱湯的趙雪慧邁步走了過來。


    事實上也就這麽幾個人會願意和金色眼睛的林修處一起了。


    “他說什麽?”宋劉權看向走過來的趙雪慧,便出聲問到。


    “他說用來防身。”趙雪慧白了白眼,便端坐下,她看了眼那鋼筋,然後頗為無語的喝了口熱湯。


    她喝的是骨頭湯,至少這個小營地不缺水源,所以晶獸大骨熱湯倒是供應充足。


    隻是排泄需要去地下一樓,因為那裏有專門的衛生間,而肥料也將被施灑在種植菜物的小莊園裏。


    “防身?”宋劉權微微一愣,然後抽著臉嘀咕到,“都別人防著你吧...你還用防身...”


    隻是他說這句話林修也聽不懂,趙雪慧白了一眼宋劉權,卻是沒有繼續言語。


    她隻是看著那鋼筋柱頗有發呆。


    而宋劉權掂量著手裏的鋼筋柱,正想說什麽的時候,李忠敏邁步走了過來。


    他手裏拿著筆記本與筆,一邊嘀嘀咕咕,一邊看著宋劉權說到,“隊長...我們的食物好像...有點不夠...”


    “怎麽會不夠,不是計算好的嘛?”宋劉權一手咣當放下那鋼筋柱,一邊轉過筆記本。


    他看著筆記本上的數據微微一呆,“157人?怎麽回事?怎麽多42人出來...”


    說著宋劉權抬頭一看,便看向低著頭喝湯水的趙雪慧。


    “...”趙雪慧沒有說話,她就這麽低著頭喝著水。


    是她偷放了一些願意蝸居地下生存的流民進來。


    “嘖...”宋劉權皺著眉收回視線,而這時遠處一角突然喧鬧吵開,似乎因為什麽事而爭吵,一時間聲音鬧鬧。


    “我都讓你別...哎...”


    宋劉權無語的埋怨到,顯然那一處是後來者與這裏一些老人起了一點衝突。


    畢竟百人,天天膩歪一起,衝突多少是有的,何況人本就十分複雜的生物,複雜的人集中生活在一起,難免一些漣漪。


    不過勸架的人很多,沒多久,那爭吵就稀稀疏疏的散了去。


    趙雪慧沉默著,並沒有其他言語。


    可能是她太好心過頭了,但是她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這個小小的廢鎮就他們一眾有槍,所以他們占據了一個頂峰的位置,不少人前來投奔也是正常,尤其林修還殺了張文碩一眾...


    “都殺了不就好了。”林修看了眼趙雪慧,然後轉著眼睛看向宋劉權,頗有炫耀又頗有冰冷的說道,“要不要我來幫你們...”


    “啥?”宋劉權眨眼看向趙雪慧,他隱約的感覺到林修的某種冰冷,但是他並不確定。


    趙雪慧自然無語的說道,“他說要不要他幫我們殺掉一些...”


    “...”宋劉權頓時無語了,好像殺人跟殺豬似的,他突然感覺林修是不是心理扭曲,但是幾個月下來,他也知道林修屬於話少不惹事的主,所以他就且將林修的這些話語當做玩笑話,並沒有在意。


    “忠敏,把備用糧食調五箱出來吧...”宋劉權無奈的看著身側的李忠敏,便是出聲說著,然後將手裏的筆記本丟在桌上,“通知下去,誰要是在這裏鬧事,發現兩次直接趕出去。”


    “哎...要沒多這幾十人...我們備用糧食好不容易弄來的...”宋劉權白了一眼趙雪慧,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埋怨。


    畢竟他也是趙雪慧救回來的人。


    林修到底無所謂,雖然這個冬季並不好過,但是他一點也不害怕這些,而且...


    林修側著頭打量著手裏的鋼筋柱,便抽著鼻息看著那尖銳的端處。


    他耐得住寂寞,隻是金允兒總是吃那些幹貨到底對身體發育不好,對於林修來說,他已經習慣了把荒野當成了後花園,所以他想出去晃蕩晃蕩,看看有沒有什麽新鮮的玩意...


    抓一點回來給金允兒補補身體。


    他不介意冒險獵捕,也不介意這裏的人分享一些吃食,但是要是有人找他的事...


    他也不介意當眾殺人。


    反正現在秩序已經亂了,哪有什麽遵守可言,如果說的明白一點,誰的拳頭大,那麽他就是秩序。


    林修並沒有什麽驕傲的心態,也沒想過統一一眾稱霸一方,他隻是希望一些人不要來惹自己就好了。


    躲避過冬的開始,至少現在狀況一片完好,但是誰知道隨著時間的遊走,這裏人會做什麽事來。


    百人,可不是小數。


    “我想出去走走。”林修打量著鋼筋柱,一邊隨意的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去。”


    “什麽?”趙雪慧微微一愣,然後她頗有猶豫的說道,“外麵...很危險...冬天走都走不動,連晶獸都很少...”


    “他說什麽?”宋劉權點著煙,隻能留戀的吸一吸,然後他瞪著眼看著趙雪慧問道。


    “他想出去獵捕晶獸...”趙雪慧端著水杯說道。


    她沒有想到林修這麽耐不住寂寞。


    “允兒需要營養,新鮮血肉的營養更高。”林修麵無表情的垂下手裏的鋼筋柱,然後看著趙雪慧說道,“何況我帶回來食物,對你們也有幫助。”


    “跟他說我一起去。”宋劉權挑著眉朝著趙雪慧說道。


    而趙雪慧無語的朝著宋劉權說道,“他說他自己一個人去。”


    “一個人怎麽可以,這附近我熟...”宋劉權看向林修,趕忙出聲說道。


    而林修看了眼宋劉權,沒有任何的舉動,就這麽一手將宋劉權身前的鋼筋柱拿了回來。


    一個星期下來,林修也才磨了三根鋼筋柱。


    “我不喜歡後腿。”林修說著便別好三根鋼筋柱,然後看了眼趙雪慧,“幫我照看允兒。”


    說完,林修便自顧自的邁步朝著地下安全出口走去。


    “啊?”宋劉權趕忙起身朝著林修喊道,“帶上我啊?”


    “外麵零下60多度...而且他說不要後腿...”趙雪慧低聲突然說道。


    “...”宋劉權看著林修的背影,又無奈的坐下座位,他點著手裏的那根不舍得抽的煙,頗為無奈的感覺隊伍不好帶了,一個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宋劉權轉著眼看了看趙雪慧,然後吐著氣說道,“他怎麽都不怕呢,穿的那麽薄...哎,他有什麽秘密?”


    “他是夏國的進化者,當然比我們普通人厲害了。”趙雪慧看了眼宋劉權,便是低聲說道,“但是他也是殺人犯...”


    ...


    林修此時的身份,其實多數人也已經定性了,哪怕林修對這個小營地幫助再多,在那小停車場的殺戮時間,林修的某種特性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一些人的心裏。


    他此時繞著道,走過數個聊天區,穿過一道道畏懼而又詭異的注視,這才來到那安全出口。


    安全出口自然有人看守,那厚實的門不知加固了多少道鐵板,甚至還鋪上了嚴實的被褥以阻隔聲音與冷風。


    “隊長。”


    “隊長。”


    林修這一走來,負責看守安全出口的四個年輕小夥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基於林修的獵捕能力,或者說林修的某些殺戮行為,幾個小夥對林修是又崇拜又敬畏。


    “開門。”


    林修朝著那厚實的地下出口大門說道。


    “你要出去嗎?”一個青年看著林修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一陣發慫,雖然話語不通,但是來到這個門口總不至於是要在這裏看月亮,所以那個青年與同伴對視著,便來到了那門口,取著門鎖開著大鎖。


    一時間鑰匙叮叮當當,頗有細碎。


    林修怔怔的看著那一道道大鎖,然後他又掃著眼睛看向那閑著的三個青年,那三個青年不敢與林修對視,最多就是笑了笑,所以林修又收回視線。


    沒多久,這大門哢的一聲被打開。


    “隊長...這是上麵的鑰匙...回來的時候要鎖上...”


    這開鎖的青年開了這一道門,便趕忙將手裏的鑰匙遞給林修。


    林修雖然聽不懂他話語的意思,但是他知道這個階梯上去其實還有兩道門,然後才是大樓的西南角出口。


    不過那兩道門都沒有人看守,隻是上了厚鎖罷了。


    林修收了鑰匙,便邁步走出這道大門,他知道那四個青年在看自己,但是他並不在乎。


    而走出這厚門,林修便感受到了某些溫差,隨後,他身後的那厚門亦是慢慢合上,徒留一片暗暗的長長階梯。


    階梯上其實是安裝有監控的,但是林修沒有在乎,他徑直沿著階梯走上兩層,這才來到了第一道門。


    迅速開了門,林修便走出了地下室,然後他獨自走在安靜的大樓裏,感受著天地間的冰冷。


    這大樓外,尚且是白天,而且冰雪飛舞,頗為壯觀。


    其實零下六十多度的蝸居並不會致死,但是幾人決定躲在地下到底有很多好處,比如食物可以方便供給,能源可以集中整合,人事也快速處理。


    何況此時白天最低溫度都零下六十多度,到了深夜那就更加恐怖了。


    林修穿的衣服並不算厚實,但是詭異在於其實他並沒有感覺有多冷。


    他是會感覺到冰冷,但是這身單薄的棉服其實對他來說似乎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林修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凍死之類...


    他感覺自己要是被凍死,那才是生活最大的笑話。


    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比這個世界還要冰冷。


    拿著鑰匙來到大樓門口,林修攥著鑰匙開著大樓的門,然後他哐當一聲走出了大樓。


    外麵冰天雪地,雪花飛舞,整個世界似乎被抹上上一層白淨,就算是廢城也看著十分壯觀。


    “戚...”


    林修覺得冬季的天地溫度一點也不恐怖,也就值得他這麽一個冷漠的不屑。


    而不想林修才感覺這溫度不過如此的時候,他邁步一走,uu看書.uukansu卻是身體一飄,腳踩濕滑,整個人就瞬間飄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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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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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赦免至今還在章節被禁,怎麽改都沒給過。


    書友納蘭浮香都開始投7張推薦票了,張數隨著時間,最早時候隻有4張,最早的時候...聞茶香也還在...


    小竹寫書,三百多萬字,一年多了,鴨蛋收入。


    赦免,小竹還在改,有時候回頭這麽一看,才發現原來那時候沒有簽約是有原因的,寫的那麽不好...


    所以真的很感謝一直以來陪伴的書友,從赦免到孤棋,真的謝謝。


    孤棋的票其實一點也不多,每天就納蘭浮香,飛行空間,命脈,張庚,未完不待續,風鈴的承諾等幾個老書友一直投著票,qq閱讀上就生如夏花一個人還在投著票票,個中滋味很難說。


    收藏,兩百多...


    很丟人的數據,小竹其實每天都想著放棄,有時候興致勃勃打開孤棋,竟然還有人在罵小竹,你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換本書看就好了...


    搞得小竹賺了你幾百萬似的。


    小竹能力有限,筆下的內容可能沒法取悅每一個到來的人,但小竹寫的很認真,小竹很感恩每一個能把時間給與孤棋的書友,謝謝,小竹寫的不好,但是一點一點成長,一點一點故事,小竹會把自己所能的都展現給大家。


    謝謝你們的到來,讓小竹不是獨自一人在黑暗荒野中行走,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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