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卻見病房門又一次被打開,陳老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你這是怎麽回事?我剛看到警察出去。”陳剛很嚴肅地問著江晨羽。


    “前天晚上在路上遇到劫匪了,被他們捅了幾刀。”江晨羽解釋著。


    “哦。”陳剛聽完明顯有些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江晨羽是因為什麽緣故跟人家打架而受的傷,這樣對他、對學校都影響很大,隻是,這口氣還未鬆徹底,就又皺起了眉頭擔心地問著,“你現在的情形......”


    “對不起陳老師,這次比賽我怕是沒辦法參加了。”江晨羽有些沮喪地說著,盡管他對這次的比賽根本沒有一丁點的興致,但這終歸是“他”的夢想,終歸準備了這麽長時間。


    “那太可惜了。”陳剛也是遺憾的歎息著,對於江晨羽三位輔導老師的評價極高,這絕對是一個滿分選手,如果有他在,這次的國際奧數比賽獲得冠軍幾乎沒有懸念,隻可惜現在這樣的一名選手卻是無法參加這次的比賽,這對這次的衝擊冠軍又多了一份變數。


    “好了,江晨羽,你也不用太難過,就在這安心養傷吧,你雖然不是在校內受的傷,不過,也算是在集訓期間受的傷,我還是盡量會向學校給你爭取報銷,看能不能讓學校給你負擔治療費用。”陳剛安慰著江晨羽說著。


    “好的,謝謝陳老師了。”江晨羽很是感激地說著。


    “恩,你這還有親戚在嗎?有沒有人陪護你?不行的話,我會在學校裏給你找個人?”


    “不用了陳老師,我有個姐姐在這上大學,我讓我姐過來陪護就可以了。”


    “那好吧,小江,你也別太失落,今年錯過了,還有明年,以你的能力,明年奧數冠軍肯定會手到擒來的。”


    “好的,謝謝陳老師。”


    “那我先走了。”說完,陳剛也不再停留,向門口走去,隻是剛到門口卻又遲疑了起來,好一次才猶豫的說著,“江晨羽,要不這樣你看成不,我回去跟那些同學說你是剛做了闌尾炎手術才不能參加的,說是被歹徒捅傷,這太嚇人,我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引起同學們的慌亂,影響他們的備賽。”


    “好的,我沒意見陳老師。”江晨羽一愣,隨即點頭答應,這也為他找了個托詞,以這樣的理由跟家裏人說,或許更能令他們心安。


    “恩,那我走了。”


    “拜拜老師。”


    躺回床上,猶豫了好一會,江晨羽還是給姐姐打了個電話,這件事怎麽也不能背過姐姐,而且自己也的確需要人來照顧。


    將手機遞還給護士,江晨羽終是得以空閑來查看自己的身體。


    三處刀口較淺,不足為慮,另一處傷及脾髒的刀口卻是極為麻煩,好在自己還是一位光係法師。


    偷偷的看了眼一旁兩個床鋪的病人,都是躺在那專注地玩著手機,江晨羽略一遲疑,就將被子蓋住身體,然後伸手開始在自己的腹部上施展“聖愈術”。


    “聖愈術”,光係的高級法術,耗費精神力120刻度,也是除去禁術之外的最強的治愈法術。


    羅卡德大陸法師等級的劃分,是以一次性可以施展三個同級別的法術為準。


    初級法術需要耗費的精神力多在10刻度左右,所以達到初級法師的標準是30刻度精神力。


    中級法術一般耗費為30刻度左右,所以達到中級法師的標準為100刻度。


    而高級法術多耗費為100刻度左右,所以,需要精神力達到300刻度,才算是高級法師。


    這也是江晨羽現在雖然僅是中級法師,但仍然可是施展高級法術的緣故。


    級別越高的法術,它的魔印就越複雜,凝聚的時間就越長,再加上這是江晨羽第一次使用聖愈術,所以足足用了兩分多鍾,才將法術準備好。


    沒有猶豫,江晨羽對著自己的身體施展,好在聖愈術的法術效果並不耀眼,而且因為有著被子的阻隔,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海量的光元素通過魔印的重新排列湧入到自己的身體中為其治療,江晨羽隻覺自己仿佛是沐浴在一團溫暖的陽光之中,傷口一陣酥酥麻麻,身體也隨之通體舒暢。


    “應該是差不多了。”


    輕微的活動了下身體,已經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江晨羽知道自己已經基本痊愈了,聖愈術果不愧為禁術之下的最強恢複法術,即使自己的精神力還是不高,但效果依然超乎想象。


    僅僅一個法術,就已經令自己的精神力差不多耗盡,而現在的環境也不適宜冥想,江晨羽隻得等待精神力的自行恢複。


    正躺在床上,僅一會,病房門就又被人推開,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風塵仆仆地跑了進來,正是江晨羽的姐姐江曉涵,一見到弟弟那淒慘的樣子,禁不住淚水就湧了上來,上前狠狠地掐著江晨羽的臉頰,惱怒地說著,“你這是怎麽搞的?”


    “放手了姐,很疼啊。”江晨羽忙求饒的喊著,看到姐姐眼中流露出來的傷心與疼惜,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恍惚。


    “哼,uu看書 ww.uukashu.cm怎麽不疼死你。”嘴上雖然這樣說著,江曉涵還是不忍心的收了回去,凶巴巴地問著,“快說,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麽,突然間的就肚子疼,來醫院醫生就為我做了闌尾炎手術。”江晨羽按照之前想好的托詞說著。


    “呸,你家的闌尾炎手術會讓人在肚子上捅好幾刀?”江曉涵拿出病例扔到江晨羽身上冷哼著。


    “啊,姐你已經知道了?”一看到病例,江晨羽就心虛地低下了頭。


    “快說,怎麽回事?是不是跟人家爭風吃醋讓人家給捅傷了?”


    “姐,你都想到哪去了?怎麽可能啊?我是晚上出去......跑步遇到劫匪了,被人家捅了幾刀。”


    “劫匪?你有什麽好劫的啊!再說人家要搶你就給人家就行了啊,幹嘛還讓人家捅了幾刀?”一聽到是這個原因,江曉涵眼淚立馬流了出來,一陣後怕地說著。


    “我知道了姐,我以後再也不逞強了,而且你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江晨羽忙拉著他姐姐的手安慰著。


    “你要是出個什麽三長兩短的,爸媽怎麽辦啊?我怎麽辦啊?”


    江曉涵終於禁不住撲到江晨羽的懷中哭了起來,江晨羽愣了一下,隨即也緊緊地摟住了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意識的根深蒂固,還是因為此時江曉涵的真情流露,不自覺間,江晨羽已經在內心中接納了她,已經將她視為真正的親人,心中也暗暗的做著決定,在這個世界,自己就是江晨羽,他們,就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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