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鎮魔古洞之中,陰靈男子駭然的看著虛空中不斷匯聚的浩然正氣,瑩瑩白光充斥在了鎮魔古洞之中,讓這常年籠罩在陰風和黑暗之中的石洞,充斥著光明和溫暖,簡直顛覆了他對鎮魔古洞的認識,這個中原人究竟是什麽來曆,怎麽會造成如此異象,實力為何如此恐怖。


    陰靈男子雖然震驚於範羽霄的修為道行,但是卻也稍稍將內心的擔憂戒備放下了,這等浩然正氣環繞之人,應該不會做出自己擔心的事情,可能真是處於好奇之心,前來一觀。


    範羽霄精神之海中的虛幻身影在天地之間的浩然之氣的灌輸下,漸漸麵目清晰了起來,樣貌和範羽霄一般無二,隻是氣質大相徑庭,身上浩然正氣,光明磊落,和他懶散靜虛的性子完全不同。


    這具身形乃是範羽霄觀摩獸神的身體構造,用巫咒符文創造的和獸神一般無二的存在,隻是屬性恰好相反,乃是天地浩然正氣所化,天生的聖人。


    浩然之體形成,並未飛出範羽霄的精神在之海,顯化在外界之中,而是順著經脈緩緩進入了範羽霄的氣海之中,化為了一輪昊日,掛在了法力海洋之上,昊日之中隱隱有一個身形盤坐其中,浩然之光照耀氣海,將無盡的法力之海化為了白色。


    範羽霄心神一震,回過神來,再次看了一眼獸神的白骨,微微搖頭,可惜了,如今無法和他論道,歎息一聲,轉身向著洞口邁步,瞬間就消失在了陰靈男子的眼前。


    陰靈男子偷偷鬆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鎮魔洞內的景象,十三具屍骨再次緩緩散落,倒在了地上,那飄在空中的鮮豔絲綢再次蓋在了獸神的白骨之上,陰風掛起,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陰靈男子這才緩緩退出了鎮魔古洞。


    大竹峰,後山之上,籬笆小院之中。


    如今已經是深秋時節,十年的時間,幾年前範羽霄在院中種植的兩顆楓樹已經長大,紅彤彤的楓葉猶如豔麗的花朵,絢麗奪目,秋風寒冽,將楓葉吹落,在空中緩緩飄下,盤旋翻滾,落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


    石桌之前的凳子上,正坐著一人,身形矮胖,其貌不揚,板著臉,一臉的氣憤,右拳緊握,放在了石桌之上,手邊放著一杯清茶,熱氣緩緩升騰而起。


    一道青光劃過虛空,落入了裏籬笆小院之中,出現在石桌前,赫然正是範羽霄。


    田不易坐在石桌前,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這才緩緩問道。


    “你又偷跑出青雲山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任性妄為,如果被掌門師兄知道了,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


    田不易實在是太難了,他的徒弟們都是不省心的,不是資質不行,修為不濟,就是惹是生非,肆意妄為,張小凡如今在魔教神威赫赫,自然也傳到了青雲門,而作為放了張小凡的罪魁禍首的範羽霄,自然備受他人議論,不少人都認為掌門道玄真人對範羽霄的處罰太輕,應該加重處罰。


    正是在這樣的氛圍下,範羽霄還經常將道玄真人對他的處罰當做耳旁風,經常偷偷跑出青雲山,如果被抓住現行,少不得要加重處罰。如何不讓田不易擔心。


    範羽霄絲毫不在意,腳步移動,做到了田不易的對麵,伸手將石桌上裸著的楓葉撿起,細細把玩,好像落葉上的脈絡都要比田不易所說的事情更加有趣。


    田不易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上來,怒吼道。


    “我說話,你究竟有沒有在聽,老八就是一個倔脾氣,已經叛離了青雲門,你難道也要步他的後塵不成?你們沒有一個省心的!”


    田不易怒火中燒,胸膛劇烈的起伏,臉上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的暗澹,張小凡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個禁忌,如果不是道玄真人對他揮劍,事情絕對不是如今這個模樣,讓他總是懊悔不已,作為師父的自己,居然沒有能力保護弟子,讓他受盡了委屈。


    範羽霄見田不易動了真火,這才將手中的紅葉放下,嬉皮笑臉,插混打科的說道。


    “師父,不用擔心,隻要不被掌門知道不就可以了!”


    田不易頓時泄氣,這個弟子本事大,但是脾氣也大,看著慵懶散漫,卻是和老八一個性格,最是執拗傲氣,自己的話,他怕是不會聽的,但是依舊不放心的叮囑道。


    “今時不同往日,掌門師兄也不再是往日的道玄真人了!”


    田不易眼眸晦暗,臉上表情陰沉不定,十年前,道玄真人兩次動用誅仙古劍,煞氣反噬,性格有些改變,田不易每次見到道玄真人,都感到一絲陌生,性格少了幾分往日的謙和衝虛,愈發神秘了,深居簡出,就連他也很少見到道玄真人的身影,讓他有些擔心道玄會不會重蹈上任掌門的覆轍。


    番茄


    範羽霄神色一定,看到了田不易臉上的表情,心中微動,看來誅仙古劍的煞氣反噬,即使是太清境的道玄真人也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範羽霄抬頭看向了已經站起身將要離開的田不易,微微一笑,十分溫暖,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堅定道。


    “師父,無須擔心,青雲門有我在,依舊是往日的青雲門,不論是什麽事情,都不會影響到青雲山的安定,哪怕是掌門道玄真人也不行!”


    田不易微微一愣,心中頓時了然,自己這位一眼看不到底的弟子,應該是對掌門師兄的變化有所了解,所以才會如此說,不由心中一定,少了些擔憂。雖然田不易十分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卻也知道,自己這位弟子修為道行早就超越了自己,可能已經踏入了那傳說中隻有青葉祖師達到過的太清境。


    “好,我知道了!”


    田不易欣慰一笑,原本的怒火和擔憂都已經消散了,有了範羽霄的這句話,他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一樣,全身透著一股輕鬆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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