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早就可以離開了,隻是有著塵緣未斷,最多幾年的功夫,就不得不離開了,這麽多年我一直隱居華山,不曾在外界闖蕩,就是因為世界在不斷的催我離開,我現在的修為已經超出了世界的承受範圍,稍不注意就會對世界造成傷害,所以我隻能不斷的壓製自己的修為增長速度,但是即使這樣,也隻能拖延幾年了!”朱霄這次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況,他不希望朱厚照認為有自己在身後,就拖延自己的腳步,導致自己離開時,還沒有動手,那是就坐蠟了。


    “我明白了,我會加快速度的!”朱厚照羨慕又沉重的注視著朱霄,這是注定要位列仙班的謫仙,自己這個皇帝也是羨慕的很。


    “你清楚就好,我該回華山了,日後還請你多關照華山了!”朱霄站起身,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端坐的朱厚照,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朱厚照將手中的奏折放在了一旁,怔怔的望著宮殿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麽,神情中有著迷茫。


    良久,朱厚照回過神來,出聲吩咐道,“來人,宣曹正淳見駕!”


    殿外的小太監,立刻躬身進入殿內,跪倒在地,“喏!”


    華山思過崖,這裏和朱霄離開時沒有太大的變化。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天,但是朱霄卻有些想念華山派的諸人,站在思過崖之上,望著山腰處的華山派駐地,第一次主動自思過崖走下。


    “也應該告訴師父一聲了,免得自己走後,華山沒有絲毫的準備!”朱霄想到日後的離別,有些傷感。


    雖不知其他世界的嶽不群究竟是什麽心思,但是此世的嶽不群隻有嶽靈珊一個女兒,再加上朱霄是他的第一個徒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所以將朱霄當做了自己的兒子一樣。朱霄對於嶽不群的情感也絕對不亞於對朱泓辛,畢竟他和嶽不群朝夕相處已經十四年了,遠比和朱泓辛之間的聚少離多要親近的多。


    朱霄邁步在狹窄陡峭的小路上,思維不斷的發散,不知不覺就陷入到了似想非想之境,腳下不停,精神卻已投入到了冥冥之中的虛空,這種情況朱霄早已習慣,絲毫不驚,心中未曾蕩起一絲的微瀾。


    等到朱霄精神自虛空之境回歸,不由的麵露苦笑,“自己這境界修為怎麽壓製都壓製不住了,即使自己故意不修行,還是會不斷的頓悟,導致修為不斷的提升,幾年時間已經是自己最保守的估計了!”


    “白雲出岫,有鳳來儀,天紳倒懸,白虹貫日,蒼鬆迎客,金雁橫空,無邊落木,青山隱隱,古柏森森。。。”一聲聲的叫喊聲出現在了朱霄的耳中,朱霄神色一動,心中冥冥之中有著感應,出乎意料的改變了腳步的方向,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還是不對,看來我真的是資質愚鈍,不過我相信隻要自己不斷的練習,總有一天可以掌握華山劍法的精髓。”一個身穿華山弟子衣袍的弟子,手中持著一把鐵劍,不斷的練習著華山基礎劍法,隻是劍法招式在他手中呆滯、缺乏變化,沒有一絲的靈性。


    朱霄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華山弟子,見他男生女相,眉清目秀,十分俊美,那臉蛋扮上妝容足以唱個花旦,看來這個華山弟子一定是像母親更多一些,不然不會生的如此秀氣。但是如此俊美的一個少年,眉間卻透出了一絲堅定,讓人不敢小覷。


    雖然隻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番,但是朱霄便敢斷定此人,是一個性格堅毅,外柔內剛之人,原則性極強,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朱霄心中一動,想到了現在的華山派,日後自己離開,弟子之中還未有能夠支撐華山之人,雖然令狐衝有著絕佳的資質,但是心性真的是天生的,他是一個逍遙浪蕩的性子,怕是日後不適合執掌華山,眼前這個弟子雖然資質算不上出色,但是武者雖然看資質,但是最後看的還是心性和器量,自己今日因緣際會之下遇見他,不妨給華山留下一顆種子,日後也好多一個選擇。


    “咳!”朱霄見這個華山弟子對自己的到來毫無所覺,隻是一味的沉浸在練劍之中,不由得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咳聲。


    “誰在那裏?”這名弟子這才被驚醒,持劍轉身,看向了朱霄。


    “是我!”朱霄自暗處走出,來到了這名弟子身前。


    “閣下是誰,難道不知這是華山派駐地,閣下深夜來訪,未免太不將我華山派放在眼裏!”這名弟子修為不高,但是對華山派的榮譽看的倒也重視,手中利劍擺正,隻等朱霄回答,若是朱霄回答不對,隻怕就是一場紛爭。


    “呃,你不認識我?”朱霄自己忘了自己常年在思過崖,不曾下山,很多新入門的弟子都不認識他這個華山派的大師兄,隻是聽聞過他的名字罷了。


    “我必須認識你嗎,不知你是哪位?”這弟子看樣子是有些憨直,聞言不由的撓了撓頭,將劍尖微微放下,向著朱霄問道。


    “朱霄!”朱霄不由的頭冒黑線,對眼前這個弟子的反應感到一絲的尷尬,自己這個華山派的大師兄看來真的是做的不稱職,自己的師弟居然不認識自己,這要是被陸小鳳知道了,還不笑死自己。


    “朱霄,這名字好熟悉?”沒想到這弟子真的是一個鐵憨憨,聽到了朱霄的名字,居然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苦思冥想,想要記起自己究竟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朱霄此時有些後悔自己對這弟子的另眼相看了,這麽個憨貨,即使自己教授他一些東西,日後真的能夠撐起華山派嗎,怎麽感覺這貨比令狐衝那個浪子還不靠譜,至少令狐衝這個人還算靈醒,不像眼前這個撓著腦門不斷猜想自己究竟是誰憨貨那麽呆蠢。


    “我想起來了,好像我華山派的大師兄名字就叫朱霄?”這弟子有些不確信的疑惑的看向朱霄,好似再向朱霄求證華山派的大師兄究竟是不是叫朱霄。


    朱霄心中的鬱悶就不多提了,不願多言的他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對方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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