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憧憬有多深，破碎時就有多痛恨。</p>
蘇念邪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如此。</p>
看著那本該最親的男人背影，蘇念邪神色複雜極了。</p>
尤其是見過洛青衣後，蘇念邪有種自己是不被期望出生的錯覺。</p>
這種感覺很強烈，讓蘇念邪知道這是真的。</p>
不遠處。</p>
陸南枝三人躲著。</p>
她們實在太好奇了，甚至陸南竹都過來了。</p>
“天，那不是趙南荒？”陸南枝臉色一黑。</p>
“瞎說什麽，趙南荒連這少年一半氣質都比不上！”陸南竹敲了下她腦袋。</p>
“可是太像了啊。”陸南枝驚疑。</p>
“我反倒覺得那趙南荒也就樣子有些像，這個才是真的不僅樣子像，氣質更像。”皎月天女嘖嘖道：“而且你們看那少年的氣勢，絕了！我敢打賭，十八長城任何一個少年都比不過他！”</p>
“那倒是……”</p>
“這什麽來路啊，氣質一個比一個絕？”</p>
三女心中充滿了好奇。</p>
而此刻。</p>
蘇玄轉身，原本平靜的眸子中閃過激動，也有一絲緊張。</p>
“念邪。”蘇玄輕聲叫了聲。</p>
“嗯。”蘇念邪繃著臉，冷淡的應了聲。</p>
不過即使蘇念邪這般冷淡，蘇玄心中也是大喜。</p>
至少蘇念邪不像以前一樣抗拒他了！</p>
這對蘇玄來說，就是最大的慶幸。</p>
“你…最近怎麽樣？惡念能壓得住麽，神座掌握的怎麽樣，在北境過得好麽……”蘇玄有些語無倫次的問。</p>
蘇念邪內心異樣。</p>
眼前男人是梟雄，也是英雄，可此刻卻根本看不出，是那般笨拙。</p>
“還好。”蘇念邪又隻說了兩字。</p>
一旁寧凡看的都焦急。</p>
這兩人是木頭吧！</p>
“念邪哥，你不是很關心叔在東荒的戰鬥麽，你可以問問他啊！”寧凡開口。</p>
蘇玄一怔。</p>
“寧凡，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關心他了！”蘇念邪卻是大怒。</p>
“口是心非。”寧凡嘀咕。</p>
“找打是吧！”蘇念邪一下就摟住寧凡脖子。</p>
蘇玄怔怔看著，內心止不住的湧現溫馨。</p>
他不是喜歡表達情感的人，對這般溫情也莫名覺得別扭。</p>
可看著蘇念邪，蘇玄卻希望這一幕能久一些。</p>
這或許已經超過了親情。</p>
因為蘇玄很清楚，蘇念邪背負著與他相同的命運，未來若沒有他領路，必然也會在輪回中掙紮。</p>
而他要做的，就是一直走在念邪前麵。</p>
看著念邪，蘇玄破天荒的有些怕自己倒在路上。</p>
感受到蘇玄的目光，蘇念邪身子一顫，放開了寧凡，繃著臉冷冷道：“我來見你，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p>
“東荒的事我已經解決，你不用擔心。”蘇玄直接道。</p>
蘇念邪：“……”</p>
寧凡：“……”</p>
解決？</p>
是他們認知中的解決麽？</p>
“叔，你不會把仙空淨土仙都殺光了吧？”寧凡嘴巴張大了一分，不可置信的看蘇玄。</p>
蘇玄卻是看了眼蘇念邪，想著念邪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裝逼？</p>
於是，蘇玄謙遜道：“還差點。”</p>
畢竟…一些仙魂還留在墳裏呢。</p>
“我說呢。”寧凡呼出一口氣。</p>
蘇念邪也被嚇了一跳，旋即又繃著臉道：“不是問這個。”</p>
“那問什麽？”</p>
蘇念邪遲疑了下，道：“關於娘……”</p>
“她在聖王塔？”蘇玄了然。</p>
“對。”蘇念邪蹙眉：“我不知道她為何在這裏。</p>
”</p>
蘇玄沉吟了下，道：“這件事是我和你娘的糾葛，你安心修行就是。”</p>
蘇念邪眼神不悅。</p>
蘇玄立馬補充：“你娘想來有自己的打算。”</p>
“你似乎不怎麽在乎娘。”蘇念邪皺眉。</p>
“其實，當年我已經和你娘恩斷義絕。”蘇玄想了下還是說出實情。</p>
“你的意思是，我的出生是個錯誤？”蘇念邪眼眸冰冷。</p>
蘇玄愛憐的看蘇念邪，卻是硬著心道：“若是可以，我寧願你不出生。”</p>
蘇念邪眼中的寒冷已經快要溢出來。</p>
“哎呀，叔，你第一次來聖王塔吧。念邪哥，咱們帶叔逛逛吧。”寧凡及時道。</p>
蘇念邪隻是看著蘇玄，道：“那你知不知道，我還有個弟弟？”</p>
蘇玄一震，問：“趙南荒？”</p>
“看來你見過了。”</p>
蘇玄皺眉不語。</p>
“自己的兒子卻跟別人姓，應該不舒服吧。”蘇念邪忍不住懟了句，但剛出口就後悔了。麵對蘇玄，不知不覺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p>
</p>
啪……寧凡都狠狠拍了下蘇念邪的後背，不滿的瞪他。</p>
蘇念邪回瞪。</p>
“小凡，沒事的。”蘇玄卻是搖頭，接著又對蘇念邪道：“念邪，有件事你要知道。”</p>
“什麽？”看著平靜的蘇玄，蘇念邪心裏發堵。</p>
“血脈是羈絆，也是枷鎖。它能讓感情變得深厚，也會成為桎梏。”蘇玄輕聲道：“而且，血脈也僅僅是血脈。像咱們這種人，心連著的才是真正的親人。”</p>
“我也是桎梏？”蘇念邪冷冷問。</p>
“不，你不是。”蘇玄搖頭，道：“那孩子我見過，不管現在如何，未來隻會與我們越走越遠。”</p>
“那是我弟弟，你親兒子。”蘇念邪神色憤怒：“你難道要這麽冷漠？”</p>
他或許懂得，百代武皇磨礪的可不僅僅是武道之心，更有世事洞明的內心。</p>
可懂得歸懂得，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p>
蘇玄眼眸中卻隻是透著淡漠。</p>
砰……寧凡又打人了，這次卻是打蘇玄。</p>
蘇玄一滯，怔怔看他。</p>
“叔啊，你要好好勸念邪哥，別整的跟仇人似的。”寧凡勸說：“接下來什麽都別說了，你們兩個都陪我逛逛聖王塔！”</p>
蘇玄收斂思緒，看向蘇念邪。</p>
“哼！”蘇念邪冷哼聲，帶頭走去。</p>
蘇玄不明所以。</p>
我的叔好笨……寧凡腦殼疼，牽著蘇玄就跟上。</p>
“可以麽……”蘇玄小聲問。</p>
“放心，念邪哥就是這德性。叔，接下來交給我。”寧凡一臉自信。</p>
“你這次幫叔，以後要求隨便提。”蘇玄一振。</p>
“妥妥的。”寧凡咧嘴笑。</p>
前麵蘇念邪嘴角抽搐，臉色有些黑。</p>
當他啞巴是吧？</p>
他一言不發，就隻是在前麵走著。</p>
身後陸南枝她們也跟著，卻有些麵麵相覷，因為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p>
“是那少年隔絕了我們！”陸南竹皺眉。</p>
“姐夫的兒子這麽厲害麽？”陸南枝震驚。</p>
“可我看他兩個好像都快打起來了，關係似乎不怎麽好。”皎月天女驚疑。</p>
“上去看看……”</p>
當然，她們一出現，蘇念邪眼眸更冷了。</p>
他知道自己老子喜歡拈花惹草的德性，根本看不慣。</p>
不過接下來幾天。</p>
在寧凡的助攻下，蘇玄就像狗皮膏藥般黏著蘇念邪，讓他不勝其煩。</p>
當然，寧凡早就看透了一切。</p>
若是真的煩，蘇念邪還會任由他們肆無忌憚？</p>
根本不</p>
可能嘛！</p>
於是寧凡變本加厲，誓要讓這對腦癱父子重歸於好。</p>
幾天之後。</p>
大壽如期舉行。</p>
這日來慶賀的勢力紛紛出現在聖王古塔四周，此地布局也是盡顯大氣喜慶。</p>
趙九幽坐在高台，邊上各個都是頂尖勢力的強者。</p>
洛青衣陪伴在左右，不少人看到眼眸都無比驚豔，暗想有實力和權勢就是好，老牛都能吃嫩草……</p>
“那是誰？”</p>
“聖王塔的副塔主！”</p>
“據說是趙九幽帶回來，還有個孩子……”</p>
“嘶，是我想的那樣吧？”</p>
“嗯，我也這麽想的。”</p>
眾人竊竊私語，難免震驚。</p>
而接下來。</p>
各大勢力都獻上了大禮，惹來了不少驚呼。</p>
比如太上天行宗的宗主長孫浮龍就送來了一道太上聖王的聖王意，誠意十足。</p>
趙九幽自然是滿臉笑容，容光滿麵，意氣風發。</p>
人群中。</p>
蘇玄也在，卻是陪著蘇念邪。</p>
“念邪，你若看不慣，帶你娘走就是。”蘇玄輕聲道。</p>
“這是她的選擇。”蘇念邪隻是冷冷道。</p>
“那咱們要不走吧。”蘇玄提議。</p>
說實話，蘇玄不想管洛青衣這破事了。</p>
既惡心別人，也惡心自己。</p>
“那是我娘。”蘇念邪寒聲道。</p>
蘇玄：“……”</p>
也就是眼前是他兒子，換了另一個人，蘇玄鐵定大嘴巴子抽過去。</p>
我忍……</p>
蘇玄這些天和蘇念邪關係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他自己認為如此。</p>
一旁寧凡生無可戀的站著。</p>
他已經絕望了，這對父子愛咋樣咋樣吧，反正他不管了。</p>
蘇玄轉移話題：“那等此地的事結束，我帶你去武地吧，那裏是你曾祖父留下的地方。”</p>
“曾祖父？”蘇念邪怔了怔，有些懵。</p>
“對，那是我的爺爺。”蘇玄傷感道。</p>
蘇念邪怔怔看著他，忽然發現自己對蘇玄一點都不了解。</p>
“他了解我的所有，可我卻根本不知他的過往……”蘇念邪心中異樣。</p>
沉默了下，蘇念邪道：“跟我說說。”</p>
“你的曾祖父很神秘……”蘇玄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畢竟聊這事，一些秘密就藏不住。</p>
但現在。</p>
蘇玄還不想蘇念邪知道輪回的事。</p>
這是他的責任，蘇念邪現在不需要知道。</p>
“不想說就算了！”蘇念邪臭著臉。</p>
“你曾祖父是北境武主……”蘇玄挑著說。</p>
蘇念邪：“……”</p>
讓你說，沒讓你一上來就這麽勁爆啊……</p>
人群中。</p>
一個懵逼聽著，一個認真講著，絲毫沒關注這場大壽。</p>
高台上。</p>
趙九幽敏銳察覺到了蘇玄，挑了挑眉。</p>
“青衣，和念邪說話的是誰？”趙九幽小聲問。</p>
洛青衣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顫，眼眸卻是依舊清冷：“不認識。”</p>
“是麽。”趙九幽若有所思。</p>
洛青衣又看了眼，卻是很快收回視線。</p>
而此刻。</p>
還有人盯著蘇玄和蘇念邪，是趙南荒。</p>
“他怎麽和大哥認識？”趙南荒看著兩人相似的麵容，臉色莫名陰沉下來，有了不好的預感。</p>
洛青衣從未向他提及父親的事。</p>
這些年趙南荒也一直把趙九幽當成父親。</p>
但現在，似乎有人來搗亂了！</p>
“大哥在那，我不好動手。但……”趙南荒看向陸南竹幾女，眼神變得危險起來。</p>
蘇念邪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如此。</p>
看著那本該最親的男人背影，蘇念邪神色複雜極了。</p>
尤其是見過洛青衣後，蘇念邪有種自己是不被期望出生的錯覺。</p>
這種感覺很強烈，讓蘇念邪知道這是真的。</p>
不遠處。</p>
陸南枝三人躲著。</p>
她們實在太好奇了，甚至陸南竹都過來了。</p>
“天，那不是趙南荒？”陸南枝臉色一黑。</p>
“瞎說什麽，趙南荒連這少年一半氣質都比不上！”陸南竹敲了下她腦袋。</p>
“可是太像了啊。”陸南枝驚疑。</p>
“我反倒覺得那趙南荒也就樣子有些像，這個才是真的不僅樣子像，氣質更像。”皎月天女嘖嘖道：“而且你們看那少年的氣勢，絕了！我敢打賭，十八長城任何一個少年都比不過他！”</p>
“那倒是……”</p>
“這什麽來路啊，氣質一個比一個絕？”</p>
三女心中充滿了好奇。</p>
而此刻。</p>
蘇玄轉身，原本平靜的眸子中閃過激動，也有一絲緊張。</p>
“念邪。”蘇玄輕聲叫了聲。</p>
“嗯。”蘇念邪繃著臉，冷淡的應了聲。</p>
不過即使蘇念邪這般冷淡，蘇玄心中也是大喜。</p>
至少蘇念邪不像以前一樣抗拒他了！</p>
這對蘇玄來說，就是最大的慶幸。</p>
“你…最近怎麽樣？惡念能壓得住麽，神座掌握的怎麽樣，在北境過得好麽……”蘇玄有些語無倫次的問。</p>
蘇念邪內心異樣。</p>
眼前男人是梟雄，也是英雄，可此刻卻根本看不出，是那般笨拙。</p>
“還好。”蘇念邪又隻說了兩字。</p>
一旁寧凡看的都焦急。</p>
這兩人是木頭吧！</p>
“念邪哥，你不是很關心叔在東荒的戰鬥麽，你可以問問他啊！”寧凡開口。</p>
蘇玄一怔。</p>
“寧凡，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關心他了！”蘇念邪卻是大怒。</p>
“口是心非。”寧凡嘀咕。</p>
“找打是吧！”蘇念邪一下就摟住寧凡脖子。</p>
蘇玄怔怔看著，內心止不住的湧現溫馨。</p>
他不是喜歡表達情感的人，對這般溫情也莫名覺得別扭。</p>
可看著蘇念邪，蘇玄卻希望這一幕能久一些。</p>
這或許已經超過了親情。</p>
因為蘇玄很清楚，蘇念邪背負著與他相同的命運，未來若沒有他領路，必然也會在輪回中掙紮。</p>
而他要做的，就是一直走在念邪前麵。</p>
看著念邪，蘇玄破天荒的有些怕自己倒在路上。</p>
感受到蘇玄的目光，蘇念邪身子一顫，放開了寧凡，繃著臉冷冷道：“我來見你，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p>
“東荒的事我已經解決，你不用擔心。”蘇玄直接道。</p>
蘇念邪：“……”</p>
寧凡：“……”</p>
解決？</p>
是他們認知中的解決麽？</p>
“叔，你不會把仙空淨土仙都殺光了吧？”寧凡嘴巴張大了一分，不可置信的看蘇玄。</p>
蘇玄卻是看了眼蘇念邪，想著念邪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裝逼？</p>
於是，蘇玄謙遜道：“還差點。”</p>
畢竟…一些仙魂還留在墳裏呢。</p>
“我說呢。”寧凡呼出一口氣。</p>
蘇念邪也被嚇了一跳，旋即又繃著臉道：“不是問這個。”</p>
“那問什麽？”</p>
蘇念邪遲疑了下，道：“關於娘……”</p>
“她在聖王塔？”蘇玄了然。</p>
“對。”蘇念邪蹙眉：“我不知道她為何在這裏。</p>
”</p>
蘇玄沉吟了下，道：“這件事是我和你娘的糾葛，你安心修行就是。”</p>
蘇念邪眼神不悅。</p>
蘇玄立馬補充：“你娘想來有自己的打算。”</p>
“你似乎不怎麽在乎娘。”蘇念邪皺眉。</p>
“其實，當年我已經和你娘恩斷義絕。”蘇玄想了下還是說出實情。</p>
“你的意思是，我的出生是個錯誤？”蘇念邪眼眸冰冷。</p>
蘇玄愛憐的看蘇念邪，卻是硬著心道：“若是可以，我寧願你不出生。”</p>
蘇念邪眼中的寒冷已經快要溢出來。</p>
“哎呀，叔，你第一次來聖王塔吧。念邪哥，咱們帶叔逛逛吧。”寧凡及時道。</p>
蘇念邪隻是看著蘇玄，道：“那你知不知道，我還有個弟弟？”</p>
蘇玄一震，問：“趙南荒？”</p>
“看來你見過了。”</p>
蘇玄皺眉不語。</p>
“自己的兒子卻跟別人姓，應該不舒服吧。”蘇念邪忍不住懟了句，但剛出口就後悔了。麵對蘇玄，不知不覺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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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寧凡都狠狠拍了下蘇念邪的後背，不滿的瞪他。</p>
蘇念邪回瞪。</p>
“小凡，沒事的。”蘇玄卻是搖頭，接著又對蘇念邪道：“念邪，有件事你要知道。”</p>
“什麽？”看著平靜的蘇玄，蘇念邪心裏發堵。</p>
“血脈是羈絆，也是枷鎖。它能讓感情變得深厚，也會成為桎梏。”蘇玄輕聲道：“而且，血脈也僅僅是血脈。像咱們這種人，心連著的才是真正的親人。”</p>
“我也是桎梏？”蘇念邪冷冷問。</p>
“不，你不是。”蘇玄搖頭，道：“那孩子我見過，不管現在如何，未來隻會與我們越走越遠。”</p>
“那是我弟弟，你親兒子。”蘇念邪神色憤怒：“你難道要這麽冷漠？”</p>
他或許懂得，百代武皇磨礪的可不僅僅是武道之心，更有世事洞明的內心。</p>
可懂得歸懂得，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p>
蘇玄眼眸中卻隻是透著淡漠。</p>
砰……寧凡又打人了，這次卻是打蘇玄。</p>
蘇玄一滯，怔怔看他。</p>
“叔啊，你要好好勸念邪哥，別整的跟仇人似的。”寧凡勸說：“接下來什麽都別說了，你們兩個都陪我逛逛聖王塔！”</p>
蘇玄收斂思緒，看向蘇念邪。</p>
“哼！”蘇念邪冷哼聲，帶頭走去。</p>
蘇玄不明所以。</p>
我的叔好笨……寧凡腦殼疼，牽著蘇玄就跟上。</p>
“可以麽……”蘇玄小聲問。</p>
“放心，念邪哥就是這德性。叔，接下來交給我。”寧凡一臉自信。</p>
“你這次幫叔，以後要求隨便提。”蘇玄一振。</p>
“妥妥的。”寧凡咧嘴笑。</p>
前麵蘇念邪嘴角抽搐，臉色有些黑。</p>
當他啞巴是吧？</p>
他一言不發，就隻是在前麵走著。</p>
身後陸南枝她們也跟著，卻有些麵麵相覷，因為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p>
“是那少年隔絕了我們！”陸南竹皺眉。</p>
“姐夫的兒子這麽厲害麽？”陸南枝震驚。</p>
“可我看他兩個好像都快打起來了，關係似乎不怎麽好。”皎月天女驚疑。</p>
“上去看看……”</p>
當然，她們一出現，蘇念邪眼眸更冷了。</p>
他知道自己老子喜歡拈花惹草的德性，根本看不慣。</p>
不過接下來幾天。</p>
在寧凡的助攻下，蘇玄就像狗皮膏藥般黏著蘇念邪，讓他不勝其煩。</p>
當然，寧凡早就看透了一切。</p>
若是真的煩，蘇念邪還會任由他們肆無忌憚？</p>
根本不</p>
可能嘛！</p>
於是寧凡變本加厲，誓要讓這對腦癱父子重歸於好。</p>
幾天之後。</p>
大壽如期舉行。</p>
這日來慶賀的勢力紛紛出現在聖王古塔四周，此地布局也是盡顯大氣喜慶。</p>
趙九幽坐在高台，邊上各個都是頂尖勢力的強者。</p>
洛青衣陪伴在左右，不少人看到眼眸都無比驚豔，暗想有實力和權勢就是好，老牛都能吃嫩草……</p>
“那是誰？”</p>
“聖王塔的副塔主！”</p>
“據說是趙九幽帶回來，還有個孩子……”</p>
“嘶，是我想的那樣吧？”</p>
“嗯，我也這麽想的。”</p>
眾人竊竊私語，難免震驚。</p>
而接下來。</p>
各大勢力都獻上了大禮，惹來了不少驚呼。</p>
比如太上天行宗的宗主長孫浮龍就送來了一道太上聖王的聖王意，誠意十足。</p>
趙九幽自然是滿臉笑容，容光滿麵，意氣風發。</p>
人群中。</p>
蘇玄也在，卻是陪著蘇念邪。</p>
“念邪，你若看不慣，帶你娘走就是。”蘇玄輕聲道。</p>
“這是她的選擇。”蘇念邪隻是冷冷道。</p>
“那咱們要不走吧。”蘇玄提議。</p>
說實話，蘇玄不想管洛青衣這破事了。</p>
既惡心別人，也惡心自己。</p>
“那是我娘。”蘇念邪寒聲道。</p>
蘇玄：“……”</p>
也就是眼前是他兒子，換了另一個人，蘇玄鐵定大嘴巴子抽過去。</p>
我忍……</p>
蘇玄這些天和蘇念邪關係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他自己認為如此。</p>
一旁寧凡生無可戀的站著。</p>
他已經絕望了，這對父子愛咋樣咋樣吧，反正他不管了。</p>
蘇玄轉移話題：“那等此地的事結束，我帶你去武地吧，那裏是你曾祖父留下的地方。”</p>
“曾祖父？”蘇念邪怔了怔，有些懵。</p>
“對，那是我的爺爺。”蘇玄傷感道。</p>
蘇念邪怔怔看著他，忽然發現自己對蘇玄一點都不了解。</p>
“他了解我的所有，可我卻根本不知他的過往……”蘇念邪心中異樣。</p>
沉默了下，蘇念邪道：“跟我說說。”</p>
“你的曾祖父很神秘……”蘇玄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畢竟聊這事，一些秘密就藏不住。</p>
但現在。</p>
蘇玄還不想蘇念邪知道輪回的事。</p>
這是他的責任，蘇念邪現在不需要知道。</p>
“不想說就算了！”蘇念邪臭著臉。</p>
“你曾祖父是北境武主……”蘇玄挑著說。</p>
蘇念邪：“……”</p>
讓你說，沒讓你一上來就這麽勁爆啊……</p>
人群中。</p>
一個懵逼聽著，一個認真講著，絲毫沒關注這場大壽。</p>
高台上。</p>
趙九幽敏銳察覺到了蘇玄，挑了挑眉。</p>
“青衣，和念邪說話的是誰？”趙九幽小聲問。</p>
洛青衣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顫，眼眸卻是依舊清冷：“不認識。”</p>
“是麽。”趙九幽若有所思。</p>
洛青衣又看了眼，卻是很快收回視線。</p>
而此刻。</p>
還有人盯著蘇玄和蘇念邪，是趙南荒。</p>
“他怎麽和大哥認識？”趙南荒看著兩人相似的麵容，臉色莫名陰沉下來，有了不好的預感。</p>
洛青衣從未向他提及父親的事。</p>
這些年趙南荒也一直把趙九幽當成父親。</p>
但現在，似乎有人來搗亂了！</p>
“大哥在那，我不好動手。但……”趙南荒看向陸南竹幾女，眼神變得危險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