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端著盆愣在原地,心裏卻早已翻江倒海!剛才羽瑉的那個笑,直讓人背後發冷,汗毛倒立!


    不對勁,讓我冷靜分析一下,我是怎麽對羽瑉的態度轉變?先是師傅受傷時羽瑉急著給師傅輸送法力,這沒問題;


    接著羽瑉為不能救師傅痛哭,這也正常;羽瑉和我鬥嘴很符合他的性格,那麽問題出在他吐血之後了!


    羽瑉的性格出了大轉變!在吐血之後不僅勸自己放棄傳信門派弟子前來支援,還分析了師傅的能力。


    師傅從沒真正展示過自己的能力,而羽瑉從幾個簡單的細節就推測出了一個門派掌門的能力,這是何等的可怕!


    這也側麵印證了羽瑉確實從嬉戲玩鬧到邏輯清晰的轉變。這種兩個極端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難道羽瑉是潛伏在師傅身旁的?


    羽瑉說過師傅的法力可能會保護自己,那麽是不是羽瑉想要加害師傅時才受到反抗的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羽瑉為何會受傷,他可能受製於自身能力不足,無法在我麵前加害師傅,於是便退而求其次,繼續掩蓋繼續潛伏下去,知道自己有能力了,並且不再掩飾。


    可他為什麽又要告訴我呢?不讓門派弟子來可以解釋為不想失去接近師傅的機會,那麽在我麵前展示自己的分析能力是為了什麽?


    這不是更加暴露了嗎?而且日後加害師傅成功,這麽強的分析能力不更加令人懷疑嗎?


    嗬嗬,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羽瑉了,完全看不懂他的意圖,而且最後他衝我的那個笑,分明是陰險至極!


    雖然羽瑉是師傅從雪地裏抱回來的,但不排除是有人刻意而為之,不知道什麽又接觸到了羽瑉,如此造成了羽瑉兩種性格吧!


    想到這好好轉過身來,仔細打量起羽瑉,在幾次處理事情和看待問題上,好好都落後於羽瑉,論實力好好不怕與羽瑉正麵剛,但要是從陰謀詭計上來看,好好就不是個了,萬不可大意!


    羽瑉見好好站在那,好奇地問道:“怎麽了好好,不去洗毛巾了嗎?”


    好好一笑:“不用了,以後喊店家來換就行。”


    說罷好好端著盆放在一邊,拿起劍現在師傅床邊,什麽也不做,就這麽靜靜地站著。


    羽瑉說道:“要是被人看見了盆裏的血跡怕是怕是要引起誤會啊,好好你還是自己去處理一下吧。”


    好好微微一笑:“無妨,咱還長著一張嘴不是?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清楚呢?對了,為何師弟一定要我出去呢?是怕我看見什麽,還是我妨礙了什麽事情?”


    好好內心想著,有什麽花招就都使出來吧,老娘我可不怕!反正此刻起我便在師傅的身旁寸步不離了!對抗升級?怕個屁!沒點難度我還不愛玩呢!


    羽瑉緩緩說道:“來日方長,何必急於一時?好好,你能堅持下去嗎?”


    “時間如水,淵遠流長,不怕,咱有的是時間。對了,如果有人傷害師傅,你會怎麽做呢?”


    “師傅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待我不薄,給我吃的穿的教我武功,我當然是盡最大的努力找到凶手了。”


    “不對吧,這不符合你的性格,我是說傷害師傅,並沒有說師傅怎麽樣了,怎麽,你希望師傅有事?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麽?而且師傅不僅教你劍術吧?重要的是,做人!”


    後麵兩個字好好重重地說道,眼裏有一些譏諷,反正事情進行到這樣,也不怕鬧大。


    “既然有害人之心,就別怪別人冷眼相對,叫他凶手還是輕的。做人的道理千千萬,可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呢?要是人人都能遵守道理,那為什麽要來傷害師傅呢?說到這,我倒要反問一下,有人要傷害師傅,好好會怎麽處理呢?”


    “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師傅,我對師傅的忠心,日月可鑒。”


    “如果對方很強,你打不過呢?”


    “螳臂擋車,貴在精神。即使打不過,要想傷害師傅,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好好堅定地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無論是誰!”


    好好與羽瑉相互望著,如同戰場上的兩個敵人,眼睛裏爆發出濃濃的戰意,兩人表麵都掛著笑容,可誰都知道,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並且蓄勢待發!


    話說另一頭,許靜茹在雪地上躺了良久,耳朵裏似塞了棉花,什麽也聽不見,腦袋裏一片空白,即使睜著眼睛,卻毫無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許靜茹才漸漸清醒,身體傳來陣陣痛處,此時她的手腳已經凍得冰涼。她艱難地挪到一個半截樹樁靠了上去,看著周圍的景象一陣發懵。


    這就是那白光的威力?還是在左護法用黑霧保住的情況下?要不是這樣自己怕是交代在這裏了吧?


    現在許靜茹一點也不想動,身體碰哪哪疼,趁著這空擋許靜茹難得的胡思亂想起來,與馬寧武鬥來鬥去最終還是自己贏了,我該高興吧?但少了這個對手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等著吧!就當你為我以後統治劍域大陸出了一份力了!我一定會越來越強,隻要努力往上爬我就能接觸到更多機會,u看書 ww.unshu.cm 人生有太多的機遇,我隻要抓了一個就功成名就了!


    許靜茹此刻不願去想左護法在哪,那具棺材怎麽樣了,手底下的嘍囉是死是活,自己為魔道忙裏忙外、出生入死的,也該有休息的時間!


    不過一會兒許靜茹就開始嚐試著運轉自身法力,因為全身上下都凍透了!再不活動活動怕是真要凍死了。


    法力運行了一個周天後,全身上下暖和了許多,白光自爆的威力使得許靜茹衣裳多出破損,內髒也震得十分難受,許靜茹本想繼續運轉法力緩解疼痛,但一個念頭卻始終揮之不去。


    那就是那些跟著她的嘍囉們。誠然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常常讓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但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不管他們的話都少有點過意不去。


    更讓許靜茹煩惱的是,自己的能力都差點死過去,那些嘍囉怕是更熬不過去了吧?大雪天的睡一晚上第二天肯定廢了。


    “王八蛋,還得老娘來救你們,廢物!都是廢物!一點也不爭氣,要你們有什麽用!一群飯桶!……”


    許靜茹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不情願地到處找著那些手下,就當是成功路上必不可少的磨練吧!希望他們在關鍵時刻真能派上用場……


    風如剔骨的刀,一點不留情的吹在許靜茹身上,凍得她裹緊了衣服,上下牙齒直打架,更要命的是找了半天一個也沒找到,許靜茹看了看天色,快要天黑了,必須抓緊時間了!


    而在紀家村,歸靈和李正淳也在等著天黑,他們就要和小銘天第一次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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