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龍車、鳳輦步雲而來。


    玉帝與王母聖駕駕臨。


    蟠桃會上眾仙家齊身參拜。


    吳名隻見那卷簾將軍掀起珠簾,玉帝從龍車當中走出。


    “眾卿請起,不必拘束。”


    吳名便同天蓬等起身,聽候二聖訓誡,勉勵諸神,一番顯聖後玉帝便與幾位重臣天仙入寶閣賞玩佳境。


    瑤池裏依舊是歌舞升平之景。


    “好酒好酒,今番蟠桃會的禦酒倒是比往年要潤口了些。”


    吳名正與人曹官以及雷部的眾位天君一起飲酒,旁邊天蓬元帥的聲音卻是傳來道。


    “天蓬老哥,你這酒可喝了不少,莫不成比我們的好喝不成?我得嚐嚐。”


    天蓬元帥桌前早就大壇小壇的擺滿了酒,吳名順手拿起一瓶小口抿了一下。


    “怎麽樣多目兄弟?”


    沒什麽不同啊!


    “哈哈,好喝。”


    吳名心中頓時沒譜,這尼瑪該不會是演戲吧?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然堂堂天河水軍大元帥,喝點酒就腦袋發昏調息嫦娥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雖然平時這廝老是張口仙子美閉口仙子妙,但除了偷看幾眼也沒做什麽出格之事。


    好像此次被貶的還有沙和尚吧,那琉璃盞是什麽玩意兒?


    吳名左顧右盼,拉過哪吒道:“三太子,聽說天宮中有什麽琉璃盞、玻璃盞的,你可知那是什麽活兒?“


    “玻璃盞,不是那邊的景物珍寶,有甚稀奇的。”


    吳名抬眼看去,果然見有幾個琉璃作的玉盞擺放瑤池各處,放彩霞增添景色。


    這東西...怎麽說呢,說他貴重也貴重,不信你將自己領導辦公室的什麽擺件打碎一件,或是弄死一條他魚缸中的錦鯉試試,隻是這對三界之主來說未免顯得太過小氣。


    玉帝無論對自己,或者是那猴子以及不親他的二郎神都還挺大方的,除非是針對卷簾,或者...赤腳大仙?


    吳名便心下決定不摻和此事,隻是與一堆天官們結交認識。


    蟠桃會舉行了三天,已經接近尾聲,大小諸神都陸續散去。


    那天蓬元帥,桌前已經擺滿了酒壇,此刻打了個酒嗝頓時酒氣衝天,晃著身子站起身來就要走。


    “天蓬,我送你回去吧。”


    吳名一手攙道。


    “嗝~不用,我認得路,我要回去休息休息了,老弟,下次來玩兒啊!”


    那元帥便推開吳名,一步三晃的出了瑤池。


    吳名便不勉強,隻待在瑤池飲宴。


    天蓬一路昏昏沉沉、東倒西歪的,不知往哪兒走。


    突然,一堆月宮嫦娥從瑤池演舞歸來,彩帶飄飛,仙姿灼灼。


    那元帥當即便一路跟隨往月宮而去。


    “霓裳姐姐,那身後是何人怎一路隨我們到廣寒宮了?”


    一仙子問道。


    那霓裳仙子蛾眉輕挑,卻是認得天蓬元帥。


    便停住步,等天蓬近前問道:“元帥,前方是我廣寒宮仙境卻不適合元帥進去。”


    “哈哈原來是霓裳仙子,今日我喝得昏沉卻不識得路錯走了仙境,卻個是因緣際會,天賜良機,不若仙子服侍我一晚,我們好快活哩!”


    那呆子口出穢語頓時讓一群仙子大怒,那霓裳仙子更是變了臉色:“元帥休要胡言,快快離去不然我稟報玉帝治你重罪。”


    天蓬卻是色心大起,伸手就要去扯那仙子,被她躲過。


    “無禮!你你...我定要奏明玉帝治你的罪!”


    “那也要先與我快活後再說,要殺要刮就是。”


    那仙子再三再四不依從。


    其餘仙子嚇得花容失色,紛紛跑進宮中稟報太陰星君。


    “這廝竟然如此無禮,都隨我去。”


    卻說那仙子一路飛逃,天蓬元帥好似醉酒站不住腳,一時間也追她不上。


    頓時一聲大吼,咄的變作隻怪獸。


    隻見它:


    吼聲賽雷霆,兩耳蓋金睛。長嘴露獠牙,青毛披銀甲。南山欺虎豹,北海壓蛟龍。張嘴自鳴叫,見則天下穰。


    那獸一發威,卻是橫衝直撞一路撞到鬥牛宮外。


    “哼哼~”


    把守巡查的天將當即將它攔住。


    “何方妖孽竟敢擾亂天宮,諸將與我拿下!”


    眾天兵天將齊齊來捉,抓尾的抓尾,抱腿的抱腿。


    卻見那怪張嘴一吼,身形暴漲,輕輕一抖就將那眾天將甩了出去。


    平日裏這鬥牛宮外天神眾多,更有二十八宿分布各方拱衛,隻如今都去參加蟠桃會了卻是無神可擋。


    “快去稟報陛下!”


    天蓬好似全然醉了大發酒瘋,那鬥牛宮被他一撞頓時搖晃不止。


    瑤池


    糾察靈官急匆匆前來向玉帝稟報。


    “啟奏陛下,天蓬元帥醉酒如今正在鬥牛宮外大發酒瘋,險些撞倒天宮。”


    玉帝聞言頓時大怒:“豈有此理,即著眾神前去將那廝捉拿押到淩霄寶殿。”


    “遵旨。”


    糾察靈官當即在瑤池會中點將。


    眾神皆是請願,便一同動身要去捉拿天蓬。


    “娘娘,朕有事要做便就告辭了。”


    玉帝說道。


    “陛下請便。”


    二聖一路下瑤台而來,卷簾將軍也在一旁享用,見陛下要走急匆匆的當即便掀起珠簾請玉帝入龍車之內。


    隻是他轉身時手中寶杖卻是突然碰到身後的琉璃盞。


    砰!


    那琉璃盞頓時摔得粉碎,卷簾將軍驚愕在當場。


    那響聲讓諸神心驚,喝道:“你怎敢驚擾聖駕?”


    嚇得卷簾將軍急忙俯身跪地道:“末將一時失手打碎那玻璃盞驚擾聖駕,請陛下恕罪。”


    “此乃瑤池寶物,你身為天將卻是慌慌張張將它打碎,如此無禮,來呀!”


    當即有數名神將躍出:“在。”


    “將這廝摘取天銜,卸冠脫甲暫押天牢,稍後處置。”


    “是。”


    那神將便把卷簾的脫冠去甲,押去天牢。


    卷簾將軍不敢反抗,大不了就是一頓罰罷了,隻是卻不知玉帝給他來了個狠的。


    玉帝登上車輦,就往淩霄寶殿而去。


    諸神隨糾察靈官趕至鬥牛宮外,那天蓬還在大發神威。


    “拿住他!”


    當即便有雷部、火部、水部等諸神飛身而去要捉拿天蓬。


    “天蓬,你發什麽瘋!”


    天佑、翎聖二位真君向前抵住,喝道。


    眾神使神通,頓時將他打得吃痛,便調轉方向往廣寒宮跑,眾神急追而去。


    吳名混在當中,初見天蓬時卻是有些愕然。


    這是那廝的真身?


    倒是夠威武的,隻是這是什麽玩意兒?


    “看樣子好像是當康啊。”


    哪吒說道。


    當康?吳名知道此物,又叫牙豚,乃是上古的瑞獸,這麽說二師兄其實本質上就是豬咯?


    天蓬一路闖入廣寒宮中,頓時驚擾仙境,那太陰星君提兵擋住卻是不敵。


    一個兔兒少女卻拿著把藥杵跳了出來,嚷道:“宮主,我來助你!”


    啪!


    尾巴一甩頓時將其抽飛出去。


    “天蓬,伱還不給我醒來!”


    各路天神頓時將廣寒宮圍得水泄不通。


    吳名眼見一道人影向他飛來,伸手便是一提。


    咦,耳朵?


    隻見他一手提著少女的兩隻長耳,略帶茫然:月宮還有這款式?


    “哎喲,痛痛痛,放開我放開我——”


    吳名便將她放下。


    “咦是你這偷我蘿卜的賊!”


    頓時,四周天神們眼神各樣的看了過來,哪吒本來要湊過來頓時便住了腳。


    吳名麵色一黑:“別亂說,我又不是兔子。”


    “你想抵賴?我認得你,八百年前唔......”


    吳名當即封了這玉兔的嘴叫她說不出話來,真是,八百年前的事你都急記著。


    這時,廣寒宮中正是一片混亂。


    諸神是要抓住天蓬元帥又不是殺他,這個難度自然非同一般。


    被它上竄下跳的難以擒拿。


    吳名不想被這玉兔精纏上,當即便起身飛出化作百丈大小的身軀,飛身上前抵住,好大的力氣!


    一人一獸正在角力。


    眾神見此急忙一起上前,拿出鎖鏈將它鎖住打回人身。


    隻見天蓬依舊是醉眼朦朧的樣子。


    “將他押去見陛下。”


    隨即便一同往淩霄寶殿而去。


    眾神離去,太陰星君急忙令眾嫦娥修補各處,清理路途。


    卻見玉兔委屈巴巴的上前來抱住她,指了指嘴。


    那星君不由戳了戳她腦袋:“你呀,怎麽這般記仇,非要去招惹人家。”


    當即一點,玉兔嘴上的封禁便解開了。


    ——


    淩霄寶殿。


    玉帝早便升朝,眾神歸位,隻剩天蓬跪在中間。


    這時候好似方才酒醒,急忙告道:“陛下恕罪,臣臣多喝了些並非本意。”


    “好你個天蓬元帥,醉酒戲嫦娥,更險些震倒天關罪犯多條,來呀,將他給我押赴斬仙台斬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隻是一時糊塗啊。”


    眾神也是多有求情,吳名也親自下場為天蓬求情。


    “若不處決他天條律令何在?天庭威嚴何在?”


    卻在這時,太白金星出班俯囟說道:“陛下,依老臣之言天蓬元帥罪不該死,隻是一時醉酒做下錯事,幸未釀成大禍,老臣懇請陛下念及天蓬多年勞苦功高饒他性命。”


    玉帝聞言,點了點頭:“就依金星之言,那便削去仙籙,重責兩千錘,貶下凡間。”


    天蓬急忙拜謝。


    “陛下,臣請行刑。”


    吳名走出班來,稟道。


    能少受罪就少受罪吧,多的我也幫不了了。


    “準。”


    天蓬元帥頓時向吳名投來一抹感激的眼神。


    眾神就將天蓬元帥壓出,吳名隨同一起行刑。


    就當眾仙家以為事情結束的時候,玉帝卻是道:“將卷簾帶上來。”


    不多時,幾名天將便壓著卷簾入淩霄寶殿。


    “卷簾,你可知罪?”


    卷簾老老實實的認罪道:“臣知罪,請陛下責罰。”


    玉帝點了點頭,便問道左輔卷簾該受何刑。


    “啟奏陛下,琉璃盞乃是瑤池寶物,依律當斬。”


    卷簾聞言,頓時高叫道:“陛下饒命啊陛下——”


    隻是相比於天蓬這等天庭老臣,又結交眾多仙神,天神們大都願意為他求情,但這卷簾又無什麽交情,眾神都不願出頭。


    幸好葛仙翁來傳報,赤腳大仙請見。


    玉帝便宣他進來。


    “不知大仙前來所謂何事?”


    那大仙俯囟拜道:“啟奏陛下,臣此來隻為與卷簾求情,臣願擔其罪責,還請陛下大發慈恩饒了他吧。”


    玉帝虛扶道:“賢卿快快請起,既然是你相求便饒他死罪,削去仙籙,打八百杖貶下界去,七日受一次刑。”


    “多謝陛下聖恩。”


    即命人將卷簾帶去行刑。


    這邊,吳名正在拎錘往天蓬身上打。


    那錘乃是專門打天神所用,當初八千錘下來可是將天蓬元帥打得皮開肉綻骨將折,隻放一縷真靈奪舍投胎,不可謂不慘。


    隻聽得砰砰作響,但其實與上次吳名被打差不多,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此次多虧老弟了,感謝你為老哥求情,這恩情先記著,來日咱們兄弟再會必然厚報。”


    天蓬元帥說道。


    “元帥說笑了,投桃報李,小弟多虧元帥照顧,隻是此番下界怕是要受苦了,到時可來小弟觀中必然有茶飯招待。”


    天蓬不由笑道:“好說好說。”


    八千錘打下來別說皮開肉綻骨折,就是衣服都沒破,其餘看押的天將都裝作沒看到。


    拍了拍塵土,天蓬再次對吳名表示感謝。


    “多目老弟,多的話就不說了,咱們來日再續,老哥要下界去了。”


    吳名也是拱手道:“後會有期,元帥。”


    那天蓬擺了擺手,當即便跳下界去。


    吳名讓那天將前去回旨,自己則悄悄變作隻小蜜蜂一路跟隨。


    隻見天蓬元帥一路下界,到一山上。


    見那山洞中有隻母豬正在生產,不由自語道:“還好趕上了。”


    當即便兵解,隻餘一縷真靈投入那母豬胎中,卻是要奪舍一隻小豬。


    哪知那隻小豬卻好似有自我意識般,竟然是瘋狂掙紮起來。


    “哼,孽畜,找了你三百年才找到你真靈在此,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妄想插手此事!”


    頓時兩股氣息糾纏在一起,引得山中群獸驚恐不已,那母豬都被嚇暈了過去。


    吳名立在雲頭上,感應到這股氣息不由驚道:“麅鴞!”


    俯身按下雲頭,隱在暗中,果然見那母豬腹中兩股氣息糾纏,一股屬於天蓬,一股則是麅鴞。


    隻是看樣子天蓬略處下風,吳名正要出手相助。


    正在這時,一道靈光從天上落下。


    卻是天蓬元帥的兵器,上寶沁金鈀。


    那釘鈀咻的鑽入母豬肚子中。


    天蓬得了兵器頓時氣勢大漲,不多時便將那麅鴞壓製住,徹底占據了那小豬幼崽之身,便從產道生出。


    好一隻小黑豬。


    隻見那豬一出世就便化形作人。


    果真是,卷髒蓮蓬吊搭嘴,耳如蒲扇顯金睛。獠牙鋒利如鋼銼,大嘴張開似火盆。


    赤條條的一條漢,惡狠狠是一妖魔。元帥真靈奪舍生,世間隻有豬剛鬣。


    吳名目睹此事也是有些驚訝,八戒原來是如此誕生的。


    那麅鴞徹底被滅了嗎?


    天蓬見地上的母豬和幾名兄弟姐妹不由歎道:“你們被那廝侵染今生卻是遭罪,老豬我便做場好事,還去轉世做人吧。”


    當即舉起鈀打死群彘。


    卻在這時,天蓬突然目露凶光一把撲上前一口咬死母豬,待它清醒過來卻是來不及了。


    “你這孽畜竟然還想同我爭,給我鎮!”


    天蓬一聲大喝,頓時便將體內那股麅鴞的邪念壓住。


    “這凡胎終究不能發揮多少法力,老豬還需修煉一番才是。”


    當即便將母豬與群彘埋了,扛著鈀晃悠著身子往山中去。


    吳名現出身來。


    “看樣子是那麅鴞在影響著天蓬,後麵得助他一助,吃人罪孽太大,不然不至於僅僅混得個淨壇使者得果位。”


    既然搞清楚了天蓬元帥投胎的一些內幕,吳名便準備回去了。


    先讓天蓬自個待一會兒,反正後麵有那卯二姐養著還不至於忍受不住饑餓被邪念影響去吃人度日。


    便就一路駕雲往西而去。


    行彀多時,卻見兩個神將壓著一披頭散發之人,從那雲頭上高高一拋就將他扔進下方那大河當中。


    “二位,這是怎麽回事?”


    那神將認得他,便道:“多目不知,這卷簾將軍將瑤池王母娘娘的琉璃玉盞打碎了,陛下便削了他的仙籍,打了八百下貶在這河中,命我二人在此看押,每七日教那廝受飛劍穿心之刑。”


    吳名不由心中感歎同人不同命,貶下界就罷了,怎麽還每七日受一次飛劍穿心之刑,上一休六?


    “有勞二位了,貧道卻是要回觀中,若得空閑可來我黃花觀做客。”


    兩人急忙回禮道:“不敢,一定一定。”


    見吳名遠去,當中一人感歎:“這位真君果然是個仗義之人,天蓬元帥想來沒受什麽罪吧,我見剛才在那刑台上刑官拿棍子都掄圓了。”


    “誰說不是呢,這廝也算是修行有道了,這都沒死。”


    那霄漢中卻立有一位大仙,見此狀不由冷哼一聲,即駕雲步入幽冥之內。


    翠雲宮中,地藏王菩薩座下的諦聽突然抬起頭來。


    “你的麻煩來了。”


    地藏王菩薩當即睜開眼眸,走下蓮台來,一路出宮門,正好撞見那大仙。


    “赤腳大仙原來,貧僧失迎了。”


    那赤腳大仙卻是並不領情,冷哼道:“菩薩,當初我助你一力,卻是惹惱了玉帝,如今將我那徒兒貶在流沙河中,還每七日受次酷刑,此事你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地藏王菩薩聞言卻是不急,反而伸手請道:“大仙還請宮中一敘。”


    那菩薩便與大仙齊入宮門相談。


    地藏王菩薩即命宮人上茶。


    “此事卻是貧僧之過,隻是還請大仙放心,卷簾所受之苦自然有解脫之時,到時會給大仙一個滿意的答複。”


    赤腳大仙聞聽此言也是稍安,這次玉帝卻是將他弄了個措手不及,這才醒悟在天宮動手腳怎麽可能瞞得住這位大天尊。


    “既然菩薩如此說那老道就恭候了。”


    隨即便起身告辭,這次來本就是為了討個說法而已。


    待他走後,諦聽卻是開口道:“你若想成此事必然要成那引路人方才有資格挑選取經之人,但佛祖恐怕不會同意。”


    地藏王搖了搖頭,無論是不是我,那卷簾都必然在冊。”


    “雖然貶下界來的天神不多,但別忘了那黃花觀中可還有那多目。”


    諦聽道。


    但它隨即便明白了,那多目雖然被貶但仙籙還在,還曾誅殺十八羅漢,靈山不可能選他,更何況取經人走到此處都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了。


    菩薩又重新坐上蓮台,靜誦經文。


    ——


    吳名一路西行,到那小雷音寺上方,見下麵並無主人。


    不由冷笑,這廝早晚下界來搞風搞雨,那時候便是我們算賬之時。


    隨即眼中千瞳浮現,堪破外相,果然見此處也是一股惡氣在醞釀,看一眼便讓他毛骨悚然。


    這個才是西行路上一個個劫難的真相嗎,唐僧師徒四人加一匹馬,一路走來便是要將這個劫難之氣消除掉,也不怪他步步該栽,畢竟這是真正的一步一坑。


    不多時,吳名就至黃花觀中。


    “老爺,黑虎呢。”


    觀中眾人見吳名自己駕雲回來便問道。


    “那廝我暫且寄養在老師家,因為有事下界便不曾去牽它。”


    當時隻顧得下界來,都忘記自己還有隻坐騎了,也不妨事,待會兒給老師上香時說一聲便是,那廝也認得路。


    淩霄殿內


    各有天將來報。


    “陛下,天蓬元帥已經動完刑貶下界去了。”


    玉帝點頭:“嗯,下去吧。”


    “是。”


    不多時,那押赴卷簾的神將也回來報。


    “陛下,卷簾已經扔入流沙河內,臣等二人七日一次飛劍穿心。”


    “好,用心看守,其餘不必管他。”


    “遵旨。”


    當即屏退,殿內俱是左輔右相,太白金星,大天師等天庭重臣。


    那太白金星當即出班奏道:“陛下,不知靈山那邊可有定下西行的時機人選?”


    “佛祖還並未與我言說,此事想來不急。”


    正在這時,卻見許真人入殿稟報,迦葉尊者前來拜見。


    “宣。”


    不多時,那尊者便入淩霄寶殿覲見。


    “不知尊者所來何事?”


    玉帝問道。


    迦葉尊者上前躬身合掌道:“啟稟陛下,我佛有一寶盆,當中有百樣奇花、千般異果,欲與諸仙共享此盂蘭盆會,特命小僧前來送帖與陛下。”


    玉帝聞言,便笑道:“還請尊者回轉佛祖,朕即愧受,當命人赴此盂蘭盆會。”


    那尊者便拿出數百份請帖,又拜謝後方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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