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龍的識海世界,就不一樣了。首先,識海世界無限大,大到有晉升大千世界的可能。其次,識海世界內,靈氣的密度不比北屏星低,但是要知道,這是在識海世界地域比北屏星寬廣無數倍的前提下。


    然後,最讓北屏星意誌感覺到的是,時間。這個時候它已經認出了北龍就是當初從此界走出的武者,北龍的界心識海就是一個明顯的標誌。這麽短的時間,隻相當於它漫長生命中的一次呼吸。北龍不僅完成了從武皇到地仙巔峰的轉變,而且馬上就能晉升神仙。


    一旦晉升後,它就能和北龍相互促進,相輔相成。直到北龍晉級金仙之上,那麽就是它的時來運轉了。


    這是它成長的本能,是在它意誌裏麵本能的選擇。


    這不是說,北屏星天道意誌的心思複雜,恰恰是由於其簡單,所以才能果斷的選擇。


    北龍就這樣把最危險的一個難關渡過去了。諸多準備的手段,用都沒用上。反倒是,以心神煉化北屏星大陸要花費不少時間。


    既然這樣,坐等煉化,就可以了。


    算算時間,大概要三年的樣子。


    這三年時間,算算也不是很長,實際上也就在上界三個月而已。北龍準備再一次遊曆整個北屏星。


    當然不會再以北龍的名義,而是化名為銀龍。他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整個北屏星,這以後將成為他的神國。作為領主,當然要巡視自己的領地啦。


    北屏星有太多地方令北龍懷念了。比如北岸之地,比如北極之地,比如南極的南海門,比如永寧疆的鐵家。


    盡管現在的北龍已經把心神密布整個北屏星,如果他願意,可以一瞬間在這些地方轉上幾個來回,但那就失去了意義。這段時間裏,他可以不用去關自身的修為,但可以提高自己的心境,而心境的提升,卻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


    想到這裏,北龍心下一動,頓時再次化出無數心神。


    每一股心神都奔向一個人影。當然,北龍要的不是奪舍,而是寄生,這種寄生並不影響別人的正常生活,隻是單純的吸收其在這三年內的經曆,北龍隻想在這三年內看盡紅塵百態,並從其中找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離北龍最近的一個是正在空中飛奔的武王,他的名字叫驍,是被派來執行任務的。


    驍隸屬大燕國天機盟,天機盟是監察天下的專門機構。大燕國除了天機盟之外,還有武道盟、情報處、軍功院、丹藥室、煉器房等部門。


    武道盟是專門管理整個天下武者的機構。是以丐幫的核心組織為原型建立起來的。


    而情報處則是沿襲了當初北龍時代的風格,以“燕春來”為依托,以紫青九為首,專門搜集天下各處的情報。


    至於軍功院,則是匯聚了天下各大勢力的功法,用以獎勵立功的下屬。


    丹藥室,則被劃給了洪家堡。煉器房當然是由鐵家做主。


    ……


    沒想到,才三年多時間,整個北屏星就被治理得井然有序。北龍觀看了驍的記憶後,竟然對現任的大燕國國主燕清曉起了很大興趣。


    三年多前,燕清曉的資質至多算是中上,如果這些治理都是他的功勞的話,那起碼也是一個頂級的人才了。


    驍當然不知道,北龍的一縷心神已經寄居在他的識海內,他正奉“天鑒”之命,前來查探發生在此處的天象異常。在北龍的心神籠罩整個北屏星的一瞬間,整個北屏星天空瞬間一暗,但是時間極短,短的連武皇武者都來不及捕捉,所以絕大部分人不知道那一刻發生了什麽。隻有“天鑒”憑借其對天機的研究,推測出北屏星的大變即將來臨。


    加上北屏星天道,在北龍打開識海的一刻,就溜了進去,再也不肯出來。也就是說冥冥中監視北屏星武者功過的天道之眼閉上了,這更加讓“天鑒”意識到了不同尋常。


    隻是,限於本身修為,他也不能明白事情的緣由,所以才派遣武者出來查看一番。


    在北龍煉化北屏星的這段時間,天道不在,也就意味著,以後武王武皇的晉升,再也沒有劫雷降下,除非等到北龍元神順利接管,北屏星天道作為北龍元神的附屬意識,才會開始繼續它的工作。


    三年多來,北屏星在北龍一統後,各處的障礙已經不再,水火精金已經被嚴令不得開采。自國主以下,政令暢通無阻。在燕清曉的帶領下,全國各地都煥發出蓬勃生機。


    而之前的各個勢力,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即便是情報處的紫青九,都已經搬到了南海門,原因之一是不想再摻和世俗之事,更重要的是在琉璃的神國之內,她的身體疾患能緩解一些。


    所以,三個和北龍有情緣糾紛的女人,偶然又必然的匯聚到了一塊。


    作為驍,在現場查看不出什麽名堂之後,就回去匯報了……


    三天後,驍就回到了天機盟。連北龍也沒料到,在一片帷幕之後,真正的“天鑒”實際上早就躺在床上,隻有臧清坐於床邊。


    而驍匯報的對象,居然就是臧清!


    現在的臧清才五六歲的樣子,胖嘟嘟的,臉上卻一本正經,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智慧。


    “你說現場沒有什麽痕跡?你也看不出來?”臧清摸了摸腦殼,變換著聲音問道。


    “是的,大人。屬下在您指定的地點,包括周圍五公裏範圍內都仔細的檢查過,沒有任何人為的跡象。那是一片岩壁,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人工的痕跡。”驍恭謹的回答。


    “這就奇怪了!這和老頭子交給我的東西不符呀?難道是我計算失誤?不可能呀?憑我中科大少年班的奧數水準,這麽簡單的方程式不可能算錯的。”臧清好似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本來北龍的心神隨著驍的退下,也就不能聽到臧清後麵這半句話了。可是臧清卻陷入了沉思,根本就沒管驍是否已經退下。隻是,北龍也未能聽懂這句話的確切含義。


    “什麽是中科大少年班?奧數水準又是什麽水準?方程式又是什麽?”北龍隻當這都是上一代“天鑒”所授。看樣子,臧清的腦袋瓜子也不簡單。


    ……


    這是一個世代躬耕的農民,人家都叫他老閔,已經五十多歲了,膝下無兒無女。若說是武者,五十多歲還年輕的很,但若隻是尋常百姓,那麽五十多歲已經算是很高壽了。


    實際上,老閔在孩提時,家裏也算富裕,但生活於南北兩國交界之處,常年戰亂,被戰火波及,家道中落。到最後連一房媳婦也沒能討上。


    他站在夕陽下,望著遠處的晚霞悄然落幕,臉上失落的神色怎麽也掩蓋不住。


    “閔叔,吃飯啦!”一位年輕的農民走了過來,衝著他喊道:“怎麽啦?別在發呆啦。”


    “我才沒有發呆,隻是在想著事情。”老閔擦拭了眼角的淚珠,有點言不由衷的說道。


    “你看,這兩年來,大燕國推行的這種什麽‘福利’‘政策’,讓我們這種老人,都有飯吃,有地方住。要是放在以前,早就餓死了,成了孤魂野鬼一個。連個下葬的地方也沒有。我這是高興呢!”


    “是呀!這不都是我們大燕國那位開國之主燕清虛的功勞嗎?沒有他我們哪能過上這麽踏實的日子?”年輕的農者說道。


    “嗯,我是沒機會了,你還年輕,一定要忠心報效‘朝廷’哦。”老閔說。


    “知道了,知道了。您都說了多少次了。回頭我就去參軍去,聽說軍中有很多武者可以修煉的功法呢!”青年一臉興奮。


    這是北龍心神寄居的另外一個老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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