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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離的雨始終未曾停歇,樂璿的蓑衣上也沾染了雨水,透過四皇子的衣袖直抵他的皮膚,帶來濃濃的寒意。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愨鵡琻可他的萱萱眼中那疏遠的眼神,卻比雨水還寒冷,幾乎將他凍僵。四皇子緊緊地盯著她的神情,略有幾分失落地開口:“最近過的好嗎?”


    “過的很好,謝謝四哥關係。”樂璿仍是一副禮貌客氣的模樣,那標準的笑意甚至比八皇子的還要熟練幾分。


    四皇子失落,這才舍不得地將萱萱徹底鬆開,她的不反抗,卻比她暴跳如雷更讓他傷心,可是他能怎麽做呢?萱萱如今與老七過的似乎很幸福,全天下都知道佛王為了王妃,甘願在佛像前自我笞撻,也要還俗與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四哥?”樂璿仍是忍不住,便輕聲喚他,確定他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嘴角,才繼續開口道,“我有件事兒,不敢跟王爺商量,便隻好來問你。你也知道我身體的情況,想要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可家裏頭就川川跟月月倆畢竟孤獨,我想收養一個孩子,可又怕他以後知道我不是他親生母親會難過,想聽聽四哥的意見,你覺得我該不該收養?”


    四皇子的下巴微微抽緊了片刻,未曾開口,隻是胸口重重地起伏,眼神裏是滿滿的決絕:“若不能一視同仁,還是別了!”四皇子並未多說,便轉身離去,“我累了,你回吧!”


    樂璿便瞪著眼睛瞧著雨幕中四皇子略帶著落寞的身影,他甚至都不等身後的太監將雨傘撐好,便急匆匆地消失在了雨簾之中。樂璿不由得雙唇抿緊,瞧四皇子今日的反應……他一早便知道他不是皇後的親生兒子?


    也知道正是因為這樣,他無論如何努力都敵不過二皇子?


    可他分明是全心全意地在孝敬著皇後啊!


    若明知道皇後不可能偏心於他,不可能待他如同己出,那麽他這麽聽從皇後的話是為了什麽呢?聽他剛剛的語氣,分明是對皇後的偏心懷著滿滿的怨念的。


    樂薇的大嘴巴可不是蓋的,不過三天,整個京城都盛傳著皇帝要徹查當年的銀右丞猝死一案和靜元皇後墜湖一案,這靜元皇後一案是樂仲與穆婉二人的私下勾當,銀右丞猝死一案卻不是,當年銀右丞因為查找貪腐一案的犯案人員,惹了朝堂中的眾怒,參與謀劃刺殺一案的官員如今遍布著朝堂各處,聽見此事無不人心惶惶。


    有人傳言說,銀右丞是因為查抄貪腐案被刺殺的,必定會從當年的貪腐案查起。


    如今可千萬不能與貪腐有一絲牽扯,也不知是誰給禮部左侍郎那德提了建議,如今正是賑災之時體現一下自己對災民的關懷一定對自身豎立清廉愛民的形象有幫助的。當天的早朝之上,禮部左侍郎那德便自願向江南的災民捐銀兩萬兩,以幫助災民度過難關。


    玄策不由得點頭稱讚,因為那德原本是甄家的門生,與玄淩玨接觸實在是甚少,玄策也無從懷疑他與玄淩玨有瓜葛,便信極了那德是勤政愛民之人,在朝堂上大加讚許了一番。


    這一小小的舉動卻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的官員都爭先恐後地捐贈銀錢,一方麵體現著自己的心懷天下,一方麵也皇帝要徹查當年的銀右丞猝死一案和靜元皇後墜湖一案是不甘落後,唯恐皇上見誰未捐錢,便責罵誰不愛民。甚至是各個州府的官員,也不甘示弱,紛紛派人到京城之中捐贈銀款。


    不過十日,便收到差不多一萬萬兩雪花銀,三四萬斤糧食,還有幾千兩金子,一擔擔地送到了佛王府之中。


    樂璿微微勾唇,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就是那個給那德提議的人吧?


    玄淩玨微微歎氣:“各個都是富得流油的貪官,如今想起豎立廉政牌坊了,怎麽就沒人敢查查他們這錢都是從哪兒來的呢!”


    樂璿卻笑意更濃:“為何不查,偏要讓父皇好好查一查才行,就要從這個紹鵬府的府尹詹思懷查起,一個州府的府尹,每月的俸祿不過十幾兩銀子,加上皇帝每年的賞賜一年也不過三五百兩的收入,卻出手闊綽到捐了十萬兩白銀,這十萬兩,估計是他這輩子的俸祿都賺不到的吧!”


    有些官員,早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錢是合法得來的了,對於物價也沒有了應有的了解,十萬兩,對他們而言恐怕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還有這個翟朋,華民郡本就是受災區,他怎麽會有這麽多餘糧上繳?”


    “還有……”


    當朝堂上所有的官員都在慌亂中急功近利的時候,便很容易忘記了應該有的邏輯思維,樂璿與玄淩玨對照著這厚厚一遝子的捐贈記錄,尋出了大大小小十幾個紕漏,樂璿不禁抿唇:“這朝堂,還真到了不治理不行的地步了!”


    玄淩玨歎氣:“談何容易,根深蒂固的腐朽根基!”


    “王妃,”茗燃走過來,“左相求見。”


    樂璿微微抬眼瞧了玄淩玨一眼,如今整個朝堂都已經鬧翻天了,樂仲終於想到她了啊!


    “小心。”玄淩玨抿唇,略帶著憂慮地開口。


    樂璿點點頭:“好,樂仲的心思,我大概還是摸透了一些的。”


    樂璿一路走進了正廳,便看見樂仲負著手立在大殿正中,便示意茗燃退下,才合了門衝樂仲微微點頭:“父親為何事親自來這一趟?”


    樂仲撇嘴:“皇帝要徹查當年的銀右丞猝死一案和靜元皇後墜湖一案,你可聽聞了?”


    樂璿一臉的慌張:“是,父親大人,可會對您有影響?樹大招風,恐怕很多人都會認為是您殺害了……”


    “哼!”樂仲一哼,樂璿便噤了聲,換了方向,“如今之計,到底是要想辦法轉變大家的目光啊!若要找一個箭垛,父親可有好的人選?”樂璿的眼神真摯,直直地瞧著樂仲。


    樂仲不禁正視著眼前的樂萱,他當日與樂菁商議此事的時候,樂菁便說樂萱也許會有辦法,他不過是來瞧瞧這丫頭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如今這個方法倒是極可行的,既然皇帝想要查,便讓他查好了,隻要他將所有的罪過都推給一個人,一個比他獲利更多的人,他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萬歲爺可不是個年輕氣盛的人了,隻要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就好,至於這個答複是真是假,萬歲爺也很難去探究了。


    “父親大人?”樂璿又試探了一句。


    “有兩個,你替我分析分析,一個是當今門下令銀洪,銀虎右丞的親兒子,銀虎死了以後,他便繼承了銀家的全部家業,獲利實在不是一絲半點;一個便是如今的望門侯安永晃,當年他就與銀虎極不和諧,不止一次地互相傾軋過,而他的爵位,也是銀虎死了以後才逐漸得來的,這二人,你可識得?”


    樂璿眨了眨眼睛,銀洪是十四的親舅舅,若是樂子濤那得來的信息仍可信的話,他如今便是在元修門下的;而這個望門侯安永晃則是九皇子的母親安嬪的叔輩哥哥,自從封了侯爵以後便不再出世,安安穩穩地做他的世外高人。


    這樣兩個人,對於樂仲來講,應該是絲毫沒有比較性的啊,任是誰,也該打壓自己如今最棘手的敵人,也就是元修手下的人才對!


    可樂仲卻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她,顯然不會是這麽簡單的。


    樂璿微微抿唇,樂仲是在擔心她們與十四聯合了麽?


    “這兩個人的背景我不太懂得,但是望門侯畢竟是侯爵,觸動恐怕有些困難,還是門下令比較合適吧?父親覺得呢?”樂璿的眼神裏滿是清澈的神情,好像她剛剛根本什麽都不曾想。


    樂仲微微捋了捋胡須:“可我倒是覺得安永晃更合適呢!罷了,我自有安排。”樂仲甚至都不說一句告辭,便直接甩袖而去。


    看著樂仲徑直離去的身影,樂璿不由得微微皺緊了眉頭,樂仲剛剛的話帶著濃濃的試探意味,可最終卻隻甩下這麽一句話就走了,是她的回答讓他消除了顧慮?還是他已經確認了他需要確認的事情?


    樂璿知道,樂仲始終是個多疑的人。所以她的建議,是對門下令銀洪最好的辦法。


    她並不知道,當時樂仲已經做好了她回答望門侯的準備,而且若她當時回答的是望門侯,他便必定是要將她置於死地的。


    因為他剛剛得了個不太確定的消息,說是佛王已經與十四皇子結盟,那這個樂萱不可能完全沒有聽說,而她卻不曾向他匯報半句,便是可以料想到的背叛了。


    可她卻滿臉不知情地回答了門下令。


    樂仲歎氣,不過這兩個人中,最好撼動的,卻是安永晃呢!那個老東西在背後故意找他的麻煩,真當他是個傻子麽,如今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將他好好處理掉。


    這應該是樂璿第一次看見樂仲的手腕,不過三天,她便聽聞了望門侯安永晃鋃鐺入獄的消息,據說是當初銀虎出事的時候他曾


    到過銀府,兩人大吵了一架後才離開,而第二天,銀虎便在家中猝死了。


    眼見了此事的所有家丁都在半日內死了,到底是在銀虎的陪葬品裏發現了安永晃的扇墜,才將這件事又一次抬出水麵。而安永晃不過入獄才半日,便寫了認罪書,在監獄中上吊自盡了。


    樂璿聽見這突然的變故,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個樂仲做事也太速戰速決了,她還指望將皇後也牽扯進來呢,誰知道樂仲居然這麽快就結了案,此事一時震驚了朝野,所有人不由得重重吐了一口氣,原來這麽簡單就解決了啊!


    不知道這個安永晃,能不能成為九皇子與樂仲的嫌隙。


    樂璿微微轉了轉眼珠兒,才抬眼去叫茗燃:“茗燃,你在皇宮裏還有沒有可以相信的人?”


    茗燃點頭:“當然有,王爺在宮裏安插了不少眼線,王妃您有什麽吩咐?”


    樂璿便將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地講述給茗燃,茗燃不由得皺眉:“九皇妃就算是囂張,應該也不會去找皇後的麻煩吧?”


    樂璿卻勾唇:“樂薇那個丫頭,為了她的孩子恐怕是什麽都做得出的!去試試,反正咱們是隔岸觀火的!”


    “是!”茗燃點頭,便退了出去。


    樂璿低頭瞧著那香爐中散發出的嫋嫋青煙,不由得眼色微冷,她原本並不想要置樂薇於死地的,誰讓她非一次次地觸碰她的底線,昨日便有人發現了這焚香的蹊蹺,細細查看,竟發現這好好的木蘭香裏居然摻了不少玉露膏,這兩者焚燒在一起,便是慢性劇毒,根本無從醫治。


    而這玉露膏,整個京城隻有一家販售的地點,樂璿不過用了半個時辰,便將買了玉露膏的人給套了出來。


    這三日,就隻有九皇妃派人買過這個玉露膏。


    樂璿的笑容越來越冷,她已經算對樂薇百般忍讓了,既然她不仁,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春日將至,夜幕來臨的便也越來越遲,九皇子的琅琊宮中仍是一片忙碌,樂薇便指使著宮人們左右忙碌著,九皇子也不攔著,隻是微微勾起一抹鬼魅般陰柔的笑意瞧著她,她是他一生的摯愛,如今她已經懷了快兩個月的身孕,即將把另外一個美麗的小生命帶到他的世界中了。


    原本就寵她的九皇子恨不得將她捧到天上去,任是她要什麽,他都願意滿足。


    “九皇子,九皇妃,”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個食盒,“這是皇後娘娘賜給各宮的春饗,命奴才送過來。”


    “擱下吧,替我們九皇子謝謝母後。”樂薇露出一抹淺笑,每年的春饗都是皇後娘娘置辦的,據說今年做的酸豆餅和山楂糕,都是正對了她的胃口,還不等那小太監走遠,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個山楂糕嚐了嚐。


    “嗯,”樂薇一邊吃,一邊點頭,“母後宮裏的小廚房的確很不一般,這山楂糕甜酸適中,果然好吃!”


    九皇子寵溺的話還沒開口,便聽見一個小宮女大聲叫了起來:“啊!那個山楂糕上……”


    九皇子瞪大了眼睛,便看見了那山楂糕上凝結出了一層細密的硬殼,不由得一慌,趕快將樂薇手中的山楂糕拍掉,“別吃了!好像有毒!”


    樂薇聽聞,不由得慌地將山楂糕丟開,眼神中帶著恐慌,“母後……怎麽會……”


    九皇子細細查看了山楂糕,才敢確認,這山楂糕中添加了大黃,可以讓山楂糕做好後多存放數日,食用前將那細密的硬殼兒抹去便可,隻是這大黃……對於孕婦而已,卻是極凶的藥物,稍微多食了些,便會有流產的危險,尤其是對於剛剛有孕的樂薇而言。


    樂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有孕的事兒,母後怎麽會知道,而且即便是知道,我又不會礙著她!”


    九皇子邪魅的眼不由得更加深邃:“薇兒,你有沒有發現,我的這幾個哥哥子嗣都不甚繁茂?除了二哥和四哥家有男孩兒,其他幾個人都隻有女兒。”除了佛王那個上門來的兒子以外,幾乎沒有誰家的男孩可以養大。


    樂薇咬唇:“你的意思是,皇後希望所有皇子無後,這樣二哥或四哥就能順利登基了。”


    九皇子重重歎氣:“恐怕是的,薇兒,你以後千萬要小心些,別讓皇後那個看起來善良的女人給害了!”九皇子咬牙,雙拳握得極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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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樂薇憤憤:“害我還一直以為她是個好人!不行,我們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還回去!”樂薇向來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人,敢將心思動到她的頭上,她就斷然沒有忍耐的理由,“送給樂萱那個賤人的木蘭香還有好多,我拖人偷偷塞進皇後的宮裏頭,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囂張多久!”


    九皇子咬了咬牙:“好,我會處理,一定給你出氣,你別自己輕舉妄動,知道麽?”


    樂薇點點頭,卻仍是隔天便將那些木蘭香一股腦地偷偷送到了坤寧宮之中。


    坤寧宮之中,穆婉倚著貴妃榻,抬眼瞧著翠兒:“昨天那個加了大黃的山楂糕送到大皇子宮裏了沒有,不是說大皇妃樂紫有孕了?”穆婉是絕對不會讓大皇子有後的,隻要這樣,她便有足夠的理由阻止皇帝立大皇子為儲。


    翠兒微微猶豫:“回皇後娘娘,沒有聽說什麽反應,不知道是消息傳錯了還是他們沒有吃,到現在也沒有聽聞些什麽。”


    穆婉微微皺眉,沒吃也是可能的,她送去的食物,大皇子宮裏沒人敢吃也是正常的,看來她該換個方式才行。


    一個小太監將香爐中的香填了些,不過片刻,穆婉便狠狠皺眉:“給我趕緊掐熄了它!”


    翠兒不敢停留,慌將香給掐滅了,略帶著兩分不解地看著皇後:“娘娘這是怎麽了?”


    “你去查查今日誰動過我庫存裏的香!”穆婉對香粉的了解可遠不是其他人可以匹及的,而且她的庫存裏有太多太多珍貴且不能外傳的珍貴香料,若有人去動過,便必定是要處死的!


    更何況這個動了香的人還要給她下毒!


    翠兒去了半日方回來稟報:“皇後娘娘,查出來了,是九皇妃派人來過香料庫。”


    穆婉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看來這個九皇妃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麽,恐怕是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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