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很正常,畢竟按照我的年齡,整個圈子裏都算是小的。


    走到前麵,拿起餐盤,自己填了一點菜,一點飯,這裏就像是自助餐一樣,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自己盛,這是我在前麵看到的小板子上寫的。


    拿了飯菜,我靜靜走到一邊的角落裏,一邊吃飯,一邊細細的打量著四周。


    現在在整個二號帳篷裏,坐著用餐的有六個人,我遠遠的看了一下這些人的手,通過手上的繭子就能辨別這些人是不是老手。


    隻是我經驗不足,沒有倒鬥練就的超凡眼力,不然沒準還可以看出這些人擅長些什麽。


    按照《墓傳》上的記載,真正的高手可以通過其他倒鬥者手上繭的位置和厚度來判別倒鬥者究竟是擅長哪一方麵,平常倒鬥偏重的是什麽。


    一般負責打盜洞的,繭子會在掌心內測,負責開棺的,繭子多半在指間和指頭,負責敲磚辨別的,繭子則是在指節外側


    通過這幾種的繭子厚度,就能辨別基本上手藝人所屬類型和偏重。


    我雖然了解,不過卻缺乏經驗,沒有辨別的能力。


    但我卻發現了一些古怪的地方,在這六個人裏,東南方有一個人的手不但沒有一丁點的老繭,相反看上去十分光潔,不像是幹活兒的手。


    我心裏頓時一凜,這人,要不是個找來的炮灰外行人,要不就是個極其厲害的高手。


    有這麽些極其厲害的倒鬥流派對於手上的護養十分到位,甚至可以做到白若玉脂,這類倒鬥流的傳人,往往從小雙手就浸泡一些特殊的油脂,一雙手柔若無骨。


    這樣的一雙手,可以做到絕大多數人做不到的動作,手部活動也靈活的很。


    對於打開一些特殊機關或者從一些狹小的空間裏取物,這樣的一雙手簡直有如神助。


    “嗚嗚嗚……”思索的時候,帳篷外突然發出一陣怪聲,忽遠忽近,有些飄渺,可是聽起來卻又那麽真實。


    這種怪聲,就像是在哭泣,無比淒涼,隱約間也能聽見夾雜在哭泣裏的淒厲哀嚎,一股陰風順著帳篷的入口刮進,瞬間就感覺周身冰涼。


    是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我狠狠的一哆嗦,響起鬼泣坑的那些傳聞,如果沒有錯的話,這聲音應該就是鬼泣坑的“特產”,鬼泣了吧。


    餐廳裏的那六個人,頓時把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為首站起來的是那個雙手白皙的過分的男子。


    男子整體膚色偏白,尤其是手,一對比臉上的皮膚,怕還是要白兩度。


    旋即我看那男子把手伸進上衣領子裏,掏出一根紅線,順著那根紅線看,一刻像牙一樣的物件出現在眾人麵前。


    “摸金符!”


    我緊緊的盯著男子手裏牽出的東西,叫出了這東西的名字。


    摸金符這種東西,我不單是從書上筆記上看到過,還親眼看見過真正的物件,第一次下墓的時候,左雲張禹就有一塊,靠著這玩意,左雲張禹才能不受鬼玉影響,成功逃出生天。


    摸金符具有辟邪的功效,看來這次下墓,不少人都早有準備。


    摸金符一出,也就說明了之前我推測的第一種可能性被排除了,眼前這人,可能就是某個倒鬥流派的傳承者!


    外麵怪聲越來越大,漸漸的發展成了一種極其尖銳難聽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劃過黑板的聲,絕對是一般人難以忍受的。


    聽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手腳的涼意更重了。


    那人死死的盯著帳篷的門外,剩下的人也跟著一起盯,想要透過有些昏暗的天色看清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的怪聲。


    不知道是不是這人的摸金符起作用了,詭異的厲叫聲持續了不就,就漸漸的平複了。


    盯著帳篷的外麵,我的目光變得有些凝重,看來關於鬼泣坑的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起碼這詭異的聲音就假不了。


    現在天色漸晚,在這種大凶之地,幾乎沒有安全的地方,煞氣濃鬱之地,甚至能引得煞氣侵入心神,喪失理智。


    就現在來看,對我而言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所在床鋪上了。


    沒有和這些人多交流什麽,我站起身,也顧不得還沒吃完的飯菜,快步的踏出了2號帳篷,小跑著朝著我所在在八號帳篷跑去。


    到了帳篷裏,快速的上了床,將羅盤塞進了枕頭下麵。


    我的羅盤是祖上傳下來的,也可以起到一定的辟邪避煞的作用,這樣一來準備算也是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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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在我的包裏,有其他的一些辟邪的玩意,不過並不適合放在這房間裏。


    比如說黑狗血之類的玩意的確可以驅邪避邪,不過放在住所裏血腥味太強烈了,實在是影響居住。


    平躺在床上,將被蓋在身上,感覺四周的涼氣消散了不少,半眯著雙眼,四周靜得可怕,沒有蟲鳴鳥叫的聲音,也沒有其他帳篷的聲音。


    這種感覺就像是四周就隻有我一個活物一樣。


    照理營地裏的人雖然不多,我估摸著也就十幾個人左右,不過也應該不可能沒有一點聲音。


    尤其是帳篷和帳篷之間的距離並算太不遠,這之間就像是有什麽東西隔開一樣,讓聲音一點也透不過來。


    昏暗的夜色下,我緩緩的閉上雙眼,盡力不去想四周曾經發生的詭異事情,平複心裏的猜想和恐懼。


    經過今天一個多小時的自行車騎行,我有點累了,黑暗中困意席卷,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四周冷得很,意識有些模糊的處於半睡半醒發狀態,隱約間聽到之前的那聲哀嚎。


    腦子在帳篷外的一聲聲怪響下漸漸清晰,我隱約感覺全身有種類似僵硬的感覺。


    整個身體從頭到腳,連一根手指頭動不了。


    一股涼氣順著腳底板直衝向後腦,隱約間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這是鬼壓床!


    單單的躺在床上,這種事我不光聽過,之前在學校寢室睡覺的時候,也碰到過一次。


    按照西醫的說法,突然驚醒時,在肌肉神經還未醒時,就會出現神誌清晰,而動彈不得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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