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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靜聞言大喜,連個眼色都沒留,往外便走。


    沈雪翻了翻眼睛,這不是沈家的姑太太,這是沈家的祖宗,想要錢就要錢,想要官就要官,十餘斤的腦袋上隻剩一張嘴兩層皮,臉早被扔到海裏去了。沈雪磨磨牙,真的很想捶慕容遲兩拳,怎麽就把孔淑寧放出來了?他不知道他放的不是人,是隻妖蛾子麽!不過瞧一瞧孔淑寧被整的樣子,還是可以令她心情愉快的。


    冬草扶著沈雪坐到了下首的椅子上,有好戲看,站著不如坐著。


    趙氏叫過管事嬤嬤去迎一迎沈靜和孔淑寧,自己端坐未動,換了一杯熱茶捧著,輕嗅茶香。


    沈凱原本已站起身,歎了一聲,又坐了回去。沈凱川變了變交疊的兩條腿,招手讓丫環也給自己送一杯茶。沈世研搬了錦杌緊挨著趙氏坐下。


    不一會兒,哭得嗚嗚咽咽的沈靜和哭得淚水滂沱的孔淑寧,在孔家一幫仆婦的簇擁下進來了。


    眾人吃驚地看著孔淑寧。他們並不知道孔淑寧戴在明麵上的金玉飾物已在聚春和被鑽地彈打劫,隻見她披頭散發,釵環全無,臉上淚水與鼻涕齊飛,臉頰共泥巴一色。往身上看,一應外衣全無,隻著粉色中衣,皺皺巴巴沾著不少汙泥枯草,腳上的嵌珠軟緞繡花鞋沒了,隻有已看不出底色的棉襪。她向來自詡步步生蓮,此時一瘸一拐,想來她從沒受過這樣苦,倒叫人心疼不已。


    沈雪心頭吃吃直笑。這半天的,慕容遲把孔淑寧關哪裏了,這才真叫高貴冷豔的大家小姐跌到了泥裏。


    趙氏唏噓不已,急忙喚來丫環領著孔淑寧去沐浴更衣。管事嬤嬤和聲細雨稟告說偏廳已擺好晚膳。笑容可掬而又堅決地將孔家仆婦請出正廳。沈靜還沉浸在女兒失而複得的欣喜和對她飽受挫磨的痛惜之中,與孔淑寧一起去了後室,沒注意到管事嬤嬤的動作。沈凱山不在,沈凱原和沈凱川不便在芳菲園用膳,沉坐不動。趙氏看著眼淚撲簌簌成串落下的沈靜,都是有女兒的人,不免心生戚戚,覺得她此時一定無心用膳,由她安撫孔淑寧再好不過,兀自領著沈雪和沈世研去了偏廳。


    沈家的飲食以味美、量少、養生著稱。一頓吃下來基本沒有剩餘,這為沈家節省了不少銀子。趙氏還在平民住戶居多的南城開了一家舊衣鋪,專賣府裏女眷穿過一兩次就嫌棄的衣裳。開源節流。趙氏做得極好。


    吃完飯後的沈雪,覺得一陣倦意襲來,遂向趙氏福禮:“大伯母,阿雪失儀,想回聽雨院歇息。”


    趙氏看著她眉眼間掩不住的疲倦。溫聲道:“回去吧。”忽然想起聽雨院的素日用度,道,“老太君生辰在即,你想準備什麽樣的賀禮,告訴大伯母便是。”


    這是擔心她沒銀子,拿不出好禮物而被老太君不喜麽。沈雪垂眸,對趙氏流露的暖意,她心領但不心熱。更是明白從前自己一味的忍讓示弱並沒有做錯,吳氏沒有動她,一就是她表現得太過透明,二也是不想再冷了沈凱川的心,老爹明麵上顯露出來的漠視。加深了吳氏對她無關緊要的認知感,降低了三房諸女對她的敵意。在無視中長大總比在嗬護中長不大,好得多。現在,她既不懼內宅的各種把戲,那麽揮爪子於人前,收獲到與之前不一樣的態度,純屬正常。


    誰也不笨,老侯爺許她自由出入鬆濤園,別人隻會錦上添花,三房的朱姨娘尚且知道讓她的兒子沈世波往自己跟前湊,何況執掌侯府事務的長房,而且她於長房算是有著不小的恩情,趙氏護短,無母的她得到趙氏的真心庇佑,在侯府內行事也就更方便一些。畢竟,她要對付的人是侯府的老太君。


    沈雪恭聲道:“阿雪謝過大伯母。”起身便要往偏廳外走。


    “你不能走!我有話要說!”孔淑寧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雪瞟了瞟孔淑寧,沐浴後的長發披垂著,濕漉漉的,襯得她一張未施脂粉的小臉愈發的青白。


    趙氏沉著臉,淡淡道:“冬草,扶五小姐去正廳,我倒要看看,姑太太和表小姐有什麽話要對沈家人說。”把話題直接升級到沈靜母女又要向鎮北侯府索求的高度上來了。


    孔淑寧一怔,聽出趙氏話裏的不悅,卻不以為意。外公對她們母女疼愛有加,有求必應,連於未婚女子極有好處的公主陪讀,都越過嫡孫女沈霜霜,著落在她的身上,還有什麽是外公不能答應的呢。芳菲園這裏,走過場而已,決定權還在外公那裏。


    正廳裏,沈凱原擔心沈靜不肯就此消停,使大嫂難做,拉著沈凱川一起坐著,不肯離去。沈雪靠在沉香木椅的後背上,半閉著眼。冬草把冬果送來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以禦晚來風寒。


    眾人皆不說話,隻等沈靜開口。


    沈靜果然開口:“阿寧,你告訴你大舅母和你二舅,是誰綁了你,讓你名節有損?”


    趙氏心中暗暗一驚,這話裏有坑!她們母女,這是商量出什麽結果來了?容色不動地看向孔淑寧。


    孔淑寧抽抽答答:“娘,大舅母,二舅,是,是葉公子做下的事!”


    沈雪睜大眼睛,瞅著打雷不下雨的孔淑寧,忽然笑了起來:“寧表妹,你說是葉公子綁你,那他還對你做了什麽?扯了你的外衣,扒了你的鞋?你這是想葉公子對你負責嗎?”


    孔淑寧也圓睜了眼,挑釁地瞪向沈雪:“就是葉公子脫了我的衣服和鞋!他親手脫的!”


    沈凱原抓起茶幾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用手指著孔淑寧:“你,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子,說這樣的話,我都替你臉紅!你挑唆鳳儀公主出麵破壞沈葉聯親。已是犯下惑主的大罪!遭凶徒綁架,不說一死證清白,也該去家廟思過,若不是你平日招搖太甚,豈會引得這般禍事上身!”


    沈世研笑嘻嘻道:“寧表姐,你想葉家哥哥想得魔怔了吧,公主不再幫你說話,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賴上葉家哥哥?葉家哥哥是什麽人。我們沈家的毛腳姑爺,你是什麽人,我們沈家的表小姐。搶親,誰家搶親也沒你這麽搶的吧,你把沈家當成什麽了?”


    沈靜怒道:“什麽搶親,說話要這樣難聽!”


    “許你們做難看的事,卻不許我說難聽的話。有這樣的道理麽?”沈世研扯著趙氏的衣衫,委屈地掉下兩粒金豆子,“娘,姑母欺負我,不讓我說話,娘!”


    趙氏拍了拍沈世研的背:“阿研乖。”看著沈靜。十分理解又十分同情地說,“嫂子知道姑太太心善,都是常來常往的親戚。哪能做出那等沒皮沒臉的事來呢,小孩子童言無忌,姑太太大人大量,莫與計較。”


    沈靜氣哽,她若計較。就成小人了?


    孔淑寧眼圈紅了:“大舅母,你說誰沒皮沒臉呢。阿寧本就是被葉公子帶走的,阿寧回來的馬車也是葉公子安排的,你們為何不信我?”


    “為何?”沈世研伏在趙氏身上,茫然不解地問:“娘,姑母為何不去別家要人,偏上我們沈家來,姑母來了不多久,寧表姐就被送到沈家,她是孔家的四小姐,難道不該回孔家嗎?”


    趙氏撫著沈世研的頭發,長長地歎了口氣,看向沈凱川:“姑太太既說孔家不會搶沈家的親,可阿寧一口一聲葉家哥兒損了她的名節,老三,葉家哥兒是你看中的人,你看怎麽辦?”


    沈凱川懶懶道:“孔大夫人,你覺得,你們孔家的四小姐比我們沈家的五小姐,長得好看嗎?”


    眾人的目光轉向沈雪,素衣素裙,身姿修挺,發似烏雲,膚如冠玉,她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眼尾很長又略微上挑,雙瞳黑白分明,清澈,深邃,顧盼之間,不如一般女子柔婉,卻是別有一種卓絕的威儀,她的風姿從骨子裏散出來,似在高山之巔,亦隻有流雲堪與相陪。再看向孔淑寧,眼波流轉解語,嬌豔如開屏的孔雀。


    孔雀開屏再豔麗,與鳳凰亦是不可同日而語。誰會舍鳳凰不就,而去就孔雀呢。隻一句話,沈凱川便狠狠地打了沈靜和孔淑寧的臉。


    沈凱原隻覺得臉孔發燙,不著調的姐姐養出來的女兒也不著調了!父親憐她無母,竟憐得她認為,隻要是她想得到的,她就應該得到,得不到,就是沈家人對不起她。如果母親還活著,怎麽能容!咳嗽一聲,沉沉道:“姐,天色已晚,你帶阿寧回家去吧,別讓姐夫等久了。”


    孔淑寧脖子一梗:“不成,話沒說清楚呢。”


    沈世研嘿嘿笑了兩聲:“寧表姐,我怎麽覺著就是你們自己設的局呢?搬石頭原是要砸人的,可若石頭太重,托不住,砸的就是自己的腳了。”


    沈雪似笑非笑:“寧表妹,在聚春和,我對你說,你可以做個局,讓你欠葉公子一命,讓你能‘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還說,你要是想不出怎麽做局,我還可以幫你。綁架,脫衣,把毀名節的鍋扣在葉公子頭上,使他不得不把你收了,這就是你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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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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