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帝都
楚臨奔襲了十餘分鍾。
一座坐落在山脈腳下的寨子出現在兩人視線內，寨子的門大開著，門口還有幾具被撕碎了的鮮血淋漓屍體。
“嘔，這什麽啊……”
淩雪涵看著那一地的血腥忍不住幹嘔，俏臉上浮起一抹蒼白。
少年的臉色愈凝重，他耳朵微動，山寨內傳來一陣廝殺聲，他不禁多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難道……
他真的判斷錯誤了？
如果真的是那玩意，這些土匪就算再來十倍現在都已經被屠戮殆盡了，怎麽可能還會有廝殺聲。
“雖然很淡，但確確實實是那股味道。”
楚臨眼中一片陰霾。
他在那些死去的屍體傷口上聞到的，正是那一日在林家大院裏紅毛上麵的奇臭之味。
“跟緊我！”
楚臨凝重的聲音傳來。
往這寨子裏潛行而去，淩雪涵急忙跟上，不敢有些許差錯。
寨子內的一片空地上。
大胡子和剩下的十幾人圍在一起，其中一些人還麵帶驚恐，地上躺著二十多具血跡斑斑的屍體。
“他娘的，這是什麽玩意？”
大胡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死死盯著前方屋子上的紅肉球怪物。
“呼哧呼哧……”
那肉球怪物伸出了四肢，像一個人般站了起來，渾身紅毛蓋過了臉，尖銳的指甲足有五六寸長，漆黑無比，撕裂人軀就跟豆腐一般。
紅毛怪物直衝而去，直撲大胡子。
激烈的戰鬥爆發。
紅毛怪物在二十餘人中來去自如，手掌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篷鮮血，土匪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藏在暗處樹枝上的楚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紅毛怪物，臉色忽明忽暗，那個紅毛怪物和林家大院裏那個怪物一模一樣。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這個怪物實力很弱，林家大院那個可是能夠虐殺二名合靈境的凶煞之物。
淩雪涵美眸驚恐的望著那個紅毛怪物。
“這是什麽鬼……東西？”
這個紅毛怪物雖然很弱，但是對這些土匪來說也是毀滅性的打擊，大胡子的手下急減少著。他的眼睛也紅了起來，怒吼一聲，抄起地上的大刀砍向那肆虐的紅毛怪物。
“鏗……”
大刀砍在紅毛怪物手臂上，如同砍在鋼鐵上一般，竟然發出了清脆的金鐵敲擊聲，大胡子眼睛瞪大，大刀被砍得卷刃。
“砰……”
紅毛怪物手掌一揮，大胡子被砸中，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一個方塊形小盒子從他胸口滾落出來，盒子磕開。裏麵掉落出一塊三角形黑紫色鐵片，上麵雕刻著一些花草樹木。因為太小，根本觀不其所有圖案全貌。
在那黑紫色鐵片出現的一刹那，少年的臉色猛地一變，他能察覺到手鐲的熾熱程度到了一個極限，難以想象。
隔著一個儲物手鐲都有如此異狀，這鐵片究竟為何物，能讓黑珠有這等異狀。
紅毛怪物見到那黑紫鐵片，頓時激動起來，急忙抓向鐵片。
“那鐵片很重要！”
楚臨念頭急轉，腳下黑色光芒流轉，直接奔向了那鐵片。
流淩光快速施展，速度度何其之快。
他一瞬之間，便出現在了那鐵片前方，一把將其抓了起來。
那紅毛怪物猛地憤怒尖叫一聲，尖銳指甲直刺他的臉龐。
“刷……”
黑光一閃，楚臨再度消失在原地。
回到了樹枝上，他一把拉起淩雪涵的玉手，拚了命的往外跑。
“快……快！逃！”
“唳！”
紅毛怪物極為憤怒的尖叫嘶吼，化作一道紅影追向兩人。
“林霖，你招惹那個怪物幹嘛？它追來了！”
淩雪涵被紅毛怪物猙獰的外表嚇得臉色微白，驚恐尖叫。
楚臨沒有理會她，快步竄出了寨子，翻身上馬。
抱著淩雪涵迅速的騎馬往前飛奔，那紅影緊追不舍，跟在馬匹身後狂奔。
“你這死流氓，放開我！”
在馬背上被楚臨環抱住芊腰，淩雪涵俏臉上浮現一抹緋紅，咬著銀牙憤怒嗬斥。
“閉嘴，不然丟你下去喂那個怪物！”
少年不勝其煩，冷言冷語。
淩雪涵看著身後那個猙獰的紅影，頓時縮了縮小腦袋，不敢再和他對著幹，隻能咬著銀牙低聲罵著楚臨混蛋流氓之類的話語。
紅毛怪物的速度愈加快了起來，竟然比馬匹還快了些許，兩者的距離飛拉近，楚臨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追上的。”
目光不經意掃過四周，而後停在麵前這個少女身上。
少女回頭望著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變白，尖叫。
“林霖！你要是敢把我丟下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臨一巴掌輕拍在她腦袋上。
“抓好馬韁，閉嘴！”
淩雪涵下意識的接過馬韁，少年翻身騰空而起，手掌上下舞動，淡黃色的手印疾射而出，飛向那狂奔而來的紅毛怪物。
黃土炸開，漫天煙塵。
楚臨死死盯著煙塵中，一道紅影再度竄出，竟然毫發無損！
“真難纏。”
楚臨深吸一口氣，手印再度一變，左右兩手接連揮出，兩個混元掌直撲紅毛怪物而去。
紅毛怪物的身形終於停滯了一瞬，尖利的憤怒叫聲回蕩。
這一來一去，馬匹已經在了百米之外。
他看了一眼那速度降低躲避掌印的紅毛怪物，腳下黑色光華流轉，飛對著前方的淩雪涵而去。
靈階高級影絕步爆發出恐怖的速度，他每一次移動都是數十米，接連五六次施展後便追上了淩雪涵。但是這五六次施展，靈核內的靈力也少了足足一大半。
身形一躍，跳回了馬背上。
從淩雪涵手上接過了馬韁，馬匹絕塵而去，等到紅毛怪物再度衝出時。他們已經接近了地平線，紅毛怪物憤怒的低吼卻無可奈何。
等到日暮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城市。
城門口羅倩等人停在那裏等待著，見到兩人回來送了一口氣，沈芊兒黯淡的看了一眼同騎一馬而來的兩人，並不說話。
“重新購置二乘馬車趕路吧，城內並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
羅倩淡淡發音，楚臨並沒有拒絕。
畢竟後麵還有一個不知身份的紅毛怪物，能盡快離開最好，拖遝不得。
幾人再度啟程，淩雪涵冷著臉躲在車廂內，半天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漫長的趕路。
越靠近帝都，發生械鬥的機會越小，作為東羅帝國的帝都，特別在這獵靈賽的緊要關節上。
東羅皇室特別調動了五萬鐵騎駐紮在帝都外麵，隻要有誰敢尋釁滋事，定斬不饒。
所以接下來的路程，並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
楚臨一行人，隨著人流到達了東羅帝國最繁華的城市。
東羅城。
“這就是帝都嗎？真的好壯觀啊。”
羅倩等人感歎不斷，隨著人流進了城內。
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城市。
占地近三千裏，容納足足幾千萬戶人，城牆上盡是歲月雕琢的痕跡，一隊隊訓練有序的士兵在城牆上巡邏。他隱隱還能察覺到，這城牆上有一個極為強大的法陣。
曾經聽寧叔說過，東羅城有帝國三絕，其中有一絕便是陣法。
陣法之絕，整個城市被一個浩大的陣法覆蓋，能夠抵抗合靈境以下的攻擊，千萬別瞧不起這陣法的強度，需知，這可是一個足足三千裏大的陣法！
這是皇室五百年來，代代鞏固加強的結果。
“獵靈賽即將召開，這帝都真的好生熱鬧。”
楊青看著人來人往喧鬧的街頭暗暗咂舌，不時還能見到有一道虹光從天際掠過，那都是平日裏極難見到的合靈境。
“好了，別看了，先想辦法聯係宗門和烈師兄他們。”
羅倩看了看四周，緩緩開口。
“你們先去忙吧，我去逛逛，等下再過來。”
楚臨擺了擺手，告別了羅倩等人，淩雪涵這小丫頭自然跟著他。
“我說現在都到帝都了，你是不是該回去找你的家族了？”
楚臨滿臉無奈的，看著身旁這個小丫頭。
“幹嘛？你要趕我走啊？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輕薄本小姐後安穩逃掉的！你必須負責到底！”
淩雪涵烏黑大眼睛轉了轉，叉著腰冷哼一聲。
“我看你是不想回去吧。”
楚臨一言戳破她的小心思。
淩雪涵再次哼了一聲。
“我不管，反正我不走，誰叫你要救我，我賴定你了。”
少年搖了搖頭，對著前方而去。
獵靈賽二天後才正式召開。
在這之前他先得去報名，當然，還要過一係列的測試，獵靈賽可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
淩雪涵看了一旁那個簡易的店麵，俏臉上浮現一抹興趣之色，拉住了楚臨。
“林霖……林霖，那是天之商行哎，看樣子好像在進行拍賣行，我們進去瞅瞅不？”
“姑奶奶，我趕著去報名呢。”
楚臨被拉住，隻能好聲好氣的轉頭回答著。
“哎喲，看看會少塊肉啊，獵靈賽要在二天後，還來得及。這可是帝都天之商行的拍賣行，好貨奇多，你確定不進去！”
淩雪涵銀牙上下磨動，亮晶晶的美眸盯著楚臨，大有一言不合就動口咬人的樣子。
“得，小祖宗，您這邊請。”
楚臨翻了翻白眼，被淩雪涵強拉著進入了大廳內。
在門口淩雪涵取出了一張青色三紋卡後安然進去了裏麵，楚臨瞥了一眼那卡片，這小丫頭果然來頭不小。
老爹發行的青色三紋卡唯有合靈境強者或者存有一億金幣才能獲取，這小丫頭竟然也有。
“哼，我這可是青色三紋卡，有帶人進來的權力，不然這場拍賣行你都進不來！”
淩雪涵洋洋得意。
拉著他走到了靠前的座位，那裏的作為通體用青色玉石做成，專屬於三紋卡貴賓的席位。
“我謝謝你哦。uu看書 .uuknshu”
楚臨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惹來少女一陣怒目相視，他不得不收斂表情，肅容坐在座位上。
在他們前方還有兩排位置，是黑色的大理玉石和最前方通體用玉水晶所鑄的位置。
“那些位置隻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身份地位的坐那，比如帝國十二大強者之類，或者手握一方大權的帝國將軍。而最前麵的玉水晶座位，據說天之商行的老板楚臨至今為止也就出了寥寥幾張玉水晶卡，隻有讓商聖看得過去的人才會獲得這種卡，就連當今聖上都沒有水晶卡呢。”
淩雪涵望了一眼前方的位置，第一排根本無人坐著，第二排黑色大理玉石上倒是坐著三個人。
“你信不信我能坐到那位置上去？”
楚臨笑了笑，指了指台上旁邊的一個延伸出來的台子，上麵擺放著二張簡單木椅。
“你當你是誰啊？那位置隻有商聖夫婦能坐，自從商聖妻子去世後，那個位置就隻有商聖有資格坐了。”
淩雪涵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譏諷。
楚臨隻是平淡的笑了笑，目光掃過那兩個位置，腦海裏浮現起一幅幅畫麵。
他還依稀還記得，曾經有一場規格極大的拍賣會，兩個身穿布衣的夫婦坐在那木椅上，美貌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稚童。
稚童趴在婦人肩頭，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台下的各色各樣的人，有身穿龍袍的九五之尊，有氣息攝人的帝國強者，還有無數雙敬畏的目光。
少年笑了笑，笑容中有些說不清的味道，喃喃自語。
“我能坐，卻不想坐。”
楚臨奔襲了十餘分鍾。
一座坐落在山脈腳下的寨子出現在兩人視線內，寨子的門大開著，門口還有幾具被撕碎了的鮮血淋漓屍體。
“嘔，這什麽啊……”
淩雪涵看著那一地的血腥忍不住幹嘔，俏臉上浮起一抹蒼白。
少年的臉色愈凝重，他耳朵微動，山寨內傳來一陣廝殺聲，他不禁多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難道……
他真的判斷錯誤了？
如果真的是那玩意，這些土匪就算再來十倍現在都已經被屠戮殆盡了，怎麽可能還會有廝殺聲。
“雖然很淡，但確確實實是那股味道。”
楚臨眼中一片陰霾。
他在那些死去的屍體傷口上聞到的，正是那一日在林家大院裏紅毛上麵的奇臭之味。
“跟緊我！”
楚臨凝重的聲音傳來。
往這寨子裏潛行而去，淩雪涵急忙跟上，不敢有些許差錯。
寨子內的一片空地上。
大胡子和剩下的十幾人圍在一起，其中一些人還麵帶驚恐，地上躺著二十多具血跡斑斑的屍體。
“他娘的，這是什麽玩意？”
大胡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死死盯著前方屋子上的紅肉球怪物。
“呼哧呼哧……”
那肉球怪物伸出了四肢，像一個人般站了起來，渾身紅毛蓋過了臉，尖銳的指甲足有五六寸長，漆黑無比，撕裂人軀就跟豆腐一般。
紅毛怪物直衝而去，直撲大胡子。
激烈的戰鬥爆發。
紅毛怪物在二十餘人中來去自如，手掌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篷鮮血，土匪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藏在暗處樹枝上的楚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紅毛怪物，臉色忽明忽暗，那個紅毛怪物和林家大院裏那個怪物一模一樣。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這個怪物實力很弱，林家大院那個可是能夠虐殺二名合靈境的凶煞之物。
淩雪涵美眸驚恐的望著那個紅毛怪物。
“這是什麽鬼……東西？”
這個紅毛怪物雖然很弱，但是對這些土匪來說也是毀滅性的打擊，大胡子的手下急減少著。他的眼睛也紅了起來，怒吼一聲，抄起地上的大刀砍向那肆虐的紅毛怪物。
“鏗……”
大刀砍在紅毛怪物手臂上，如同砍在鋼鐵上一般，竟然發出了清脆的金鐵敲擊聲，大胡子眼睛瞪大，大刀被砍得卷刃。
“砰……”
紅毛怪物手掌一揮，大胡子被砸中，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一個方塊形小盒子從他胸口滾落出來，盒子磕開。裏麵掉落出一塊三角形黑紫色鐵片，上麵雕刻著一些花草樹木。因為太小，根本觀不其所有圖案全貌。
在那黑紫色鐵片出現的一刹那，少年的臉色猛地一變，他能察覺到手鐲的熾熱程度到了一個極限，難以想象。
隔著一個儲物手鐲都有如此異狀，這鐵片究竟為何物，能讓黑珠有這等異狀。
紅毛怪物見到那黑紫鐵片，頓時激動起來，急忙抓向鐵片。
“那鐵片很重要！”
楚臨念頭急轉，腳下黑色光芒流轉，直接奔向了那鐵片。
流淩光快速施展，速度度何其之快。
他一瞬之間，便出現在了那鐵片前方，一把將其抓了起來。
那紅毛怪物猛地憤怒尖叫一聲，尖銳指甲直刺他的臉龐。
“刷……”
黑光一閃，楚臨再度消失在原地。
回到了樹枝上，他一把拉起淩雪涵的玉手，拚了命的往外跑。
“快……快！逃！”
“唳！”
紅毛怪物極為憤怒的尖叫嘶吼，化作一道紅影追向兩人。
“林霖，你招惹那個怪物幹嘛？它追來了！”
淩雪涵被紅毛怪物猙獰的外表嚇得臉色微白，驚恐尖叫。
楚臨沒有理會她，快步竄出了寨子，翻身上馬。
抱著淩雪涵迅速的騎馬往前飛奔，那紅影緊追不舍，跟在馬匹身後狂奔。
“你這死流氓，放開我！”
在馬背上被楚臨環抱住芊腰，淩雪涵俏臉上浮現一抹緋紅，咬著銀牙憤怒嗬斥。
“閉嘴，不然丟你下去喂那個怪物！”
少年不勝其煩，冷言冷語。
淩雪涵看著身後那個猙獰的紅影，頓時縮了縮小腦袋，不敢再和他對著幹，隻能咬著銀牙低聲罵著楚臨混蛋流氓之類的話語。
紅毛怪物的速度愈加快了起來，竟然比馬匹還快了些許，兩者的距離飛拉近，楚臨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追上的。”
目光不經意掃過四周，而後停在麵前這個少女身上。
少女回頭望著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變白，尖叫。
“林霖！你要是敢把我丟下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臨一巴掌輕拍在她腦袋上。
“抓好馬韁，閉嘴！”
淩雪涵下意識的接過馬韁，少年翻身騰空而起，手掌上下舞動，淡黃色的手印疾射而出，飛向那狂奔而來的紅毛怪物。
黃土炸開，漫天煙塵。
楚臨死死盯著煙塵中，一道紅影再度竄出，竟然毫發無損！
“真難纏。”
楚臨深吸一口氣，手印再度一變，左右兩手接連揮出，兩個混元掌直撲紅毛怪物而去。
紅毛怪物的身形終於停滯了一瞬，尖利的憤怒叫聲回蕩。
這一來一去，馬匹已經在了百米之外。
他看了一眼那速度降低躲避掌印的紅毛怪物，腳下黑色光華流轉，飛對著前方的淩雪涵而去。
靈階高級影絕步爆發出恐怖的速度，他每一次移動都是數十米，接連五六次施展後便追上了淩雪涵。但是這五六次施展，靈核內的靈力也少了足足一大半。
身形一躍，跳回了馬背上。
從淩雪涵手上接過了馬韁，馬匹絕塵而去，等到紅毛怪物再度衝出時。他們已經接近了地平線，紅毛怪物憤怒的低吼卻無可奈何。
等到日暮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城市。
城門口羅倩等人停在那裏等待著，見到兩人回來送了一口氣，沈芊兒黯淡的看了一眼同騎一馬而來的兩人，並不說話。
“重新購置二乘馬車趕路吧，城內並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
羅倩淡淡發音，楚臨並沒有拒絕。
畢竟後麵還有一個不知身份的紅毛怪物，能盡快離開最好，拖遝不得。
幾人再度啟程，淩雪涵冷著臉躲在車廂內，半天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漫長的趕路。
越靠近帝都，發生械鬥的機會越小，作為東羅帝國的帝都，特別在這獵靈賽的緊要關節上。
東羅皇室特別調動了五萬鐵騎駐紮在帝都外麵，隻要有誰敢尋釁滋事，定斬不饒。
所以接下來的路程，並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
楚臨一行人，隨著人流到達了東羅帝國最繁華的城市。
東羅城。
“這就是帝都嗎？真的好壯觀啊。”
羅倩等人感歎不斷，隨著人流進了城內。
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城市。
占地近三千裏，容納足足幾千萬戶人，城牆上盡是歲月雕琢的痕跡，一隊隊訓練有序的士兵在城牆上巡邏。他隱隱還能察覺到，這城牆上有一個極為強大的法陣。
曾經聽寧叔說過，東羅城有帝國三絕，其中有一絕便是陣法。
陣法之絕，整個城市被一個浩大的陣法覆蓋，能夠抵抗合靈境以下的攻擊，千萬別瞧不起這陣法的強度，需知，這可是一個足足三千裏大的陣法！
這是皇室五百年來，代代鞏固加強的結果。
“獵靈賽即將召開，這帝都真的好生熱鬧。”
楊青看著人來人往喧鬧的街頭暗暗咂舌，不時還能見到有一道虹光從天際掠過，那都是平日裏極難見到的合靈境。
“好了，別看了，先想辦法聯係宗門和烈師兄他們。”
羅倩看了看四周，緩緩開口。
“你們先去忙吧，我去逛逛，等下再過來。”
楚臨擺了擺手，告別了羅倩等人，淩雪涵這小丫頭自然跟著他。
“我說現在都到帝都了，你是不是該回去找你的家族了？”
楚臨滿臉無奈的，看著身旁這個小丫頭。
“幹嘛？你要趕我走啊？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輕薄本小姐後安穩逃掉的！你必須負責到底！”
淩雪涵烏黑大眼睛轉了轉，叉著腰冷哼一聲。
“我看你是不想回去吧。”
楚臨一言戳破她的小心思。
淩雪涵再次哼了一聲。
“我不管，反正我不走，誰叫你要救我，我賴定你了。”
少年搖了搖頭，對著前方而去。
獵靈賽二天後才正式召開。
在這之前他先得去報名，當然，還要過一係列的測試，獵靈賽可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
淩雪涵看了一旁那個簡易的店麵，俏臉上浮現一抹興趣之色，拉住了楚臨。
“林霖……林霖，那是天之商行哎，看樣子好像在進行拍賣行，我們進去瞅瞅不？”
“姑奶奶，我趕著去報名呢。”
楚臨被拉住，隻能好聲好氣的轉頭回答著。
“哎喲，看看會少塊肉啊，獵靈賽要在二天後，還來得及。這可是帝都天之商行的拍賣行，好貨奇多，你確定不進去！”
淩雪涵銀牙上下磨動，亮晶晶的美眸盯著楚臨，大有一言不合就動口咬人的樣子。
“得，小祖宗，您這邊請。”
楚臨翻了翻白眼，被淩雪涵強拉著進入了大廳內。
在門口淩雪涵取出了一張青色三紋卡後安然進去了裏麵，楚臨瞥了一眼那卡片，這小丫頭果然來頭不小。
老爹發行的青色三紋卡唯有合靈境強者或者存有一億金幣才能獲取，這小丫頭竟然也有。
“哼，我這可是青色三紋卡，有帶人進來的權力，不然這場拍賣行你都進不來！”
淩雪涵洋洋得意。
拉著他走到了靠前的座位，那裏的作為通體用青色玉石做成，專屬於三紋卡貴賓的席位。
“我謝謝你哦。uu看書 .uuknshu”
楚臨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惹來少女一陣怒目相視，他不得不收斂表情，肅容坐在座位上。
在他們前方還有兩排位置，是黑色的大理玉石和最前方通體用玉水晶所鑄的位置。
“那些位置隻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身份地位的坐那，比如帝國十二大強者之類，或者手握一方大權的帝國將軍。而最前麵的玉水晶座位，據說天之商行的老板楚臨至今為止也就出了寥寥幾張玉水晶卡，隻有讓商聖看得過去的人才會獲得這種卡，就連當今聖上都沒有水晶卡呢。”
淩雪涵望了一眼前方的位置，第一排根本無人坐著，第二排黑色大理玉石上倒是坐著三個人。
“你信不信我能坐到那位置上去？”
楚臨笑了笑，指了指台上旁邊的一個延伸出來的台子，上麵擺放著二張簡單木椅。
“你當你是誰啊？那位置隻有商聖夫婦能坐，自從商聖妻子去世後，那個位置就隻有商聖有資格坐了。”
淩雪涵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譏諷。
楚臨隻是平淡的笑了笑，目光掃過那兩個位置，腦海裏浮現起一幅幅畫麵。
他還依稀還記得，曾經有一場規格極大的拍賣會，兩個身穿布衣的夫婦坐在那木椅上，美貌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稚童。
稚童趴在婦人肩頭，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台下的各色各樣的人，有身穿龍袍的九五之尊，有氣息攝人的帝國強者，還有無數雙敬畏的目光。
少年笑了笑，笑容中有些說不清的味道，喃喃自語。
“我能坐，卻不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