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大會圍場中,太學生才藝展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今次參加盛會的年輕文官不多,因此賽事成績上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來。帛陽隨意指派幾位在旁看熱鬧的文吏下場,以期替非太學出身的臣子們扭轉局勢。


    視線不經意掃過半場,沒見到四姑娘的身影,帛陽嗯了一聲,再巡搜索一番,果然那女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來人。”帛陽低聲道。


    少頃,幾名皇衛將士匆匆步出會場,沿街尋人。


    其中眼尖的一立刻現秦與孟章的行蹤,急忙上前去:“信大人,錫師城內人員複雜,末將受命前來保護你的安全。”


    “啊呀,”孟章笑著輕呼,“晏小,你家那位擔心了。”


    秦瞥他一,道:“是啊,若他知道你與我在一起,隻怕會更加擔心。”


    經此提醒,孟章意識到各位皇衛眼神不甚友善,他哈了一聲,往後退開,轉身朝著圍場入口去。


    待他入場之後,秦對衛說:“辛苦幾位將軍了,我還想在四處走走,或許回家宅修複情況,勞煩同行,好麽?”


    幾人互相看看。點答應。


    秦頓了頓。又道:“有勞將軍帶路。”她錯綜複雜地錫師街巷實在沒轍。


    “是。”


    皇衛領著秦過了幾道城門。又往南行。都是走地大街。估計巷道內地路線連他們也記不太清畢竟都是少於下山地人。


    路過錫師衙門地時候。秦瞥見衙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車廂外地掛簾異常眼熟絕對是有印象地。而且自己也搭乘過。


    “這不是……小王爺的車馬麽?”她駐足等候片刻然,周裴施施然地從衙門裏踱了出來。剛出門檻,他便回身恭請送行人留步。


    秦遠遠地看著,等周裴來到馬車前,才疾步過去:“世子是巧遇。”


    “喔?”周裴愣了愣,繼而笑道,“唉呀不是秦四姑娘麽?一別數月,過得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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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天時經是午後。


    現在風聲緊,也不知道東宮躲去了什麽地方,秦琢磨著擔憂無用,遂沒心沒肝地哼著小曲兒等待開飯。


    然而錫師畢竟是個小地方,難得有兩撥官兵生衝突,所以帛陽很快就知道了。


    他派人來把秦召進宮問這又是怎麽回事。


    “原本朕以為,跟信卿相關的不了是太學的學子與衙役衝突。”帛陽悠悠地打了個嗬欠,“誰知道然是朕的皇衛與駐錫師的兵士較量上了?”


    “秦將軍也是好心。”秦道,“隻是他手下的兵卒了點。”


    “難道皇衛軍不知道有刺客,更不清楚如何搜捕?”帛陽眯著眼,神情漠然,看不明白是真的不在意,或已經因其中一方而雷霆大怒了。


    “隻是誤會而已,陛下。


    ”秦解釋說,“皇衛軍受過嚴格訓練,知道如何在宮觀之間作戰,而秦將軍所率的將士,搜尋民宅中可疑分子,大概!也是駕輕就熟的。”


    帛陽睨過來:“信卿,你話中有話。”


    “陛下實在耳聰目明,擅長聽辨弦外之音。”秦輕輕地歎了口氣,“家宅做了一夜戰場,自然好不到哪裏去,這個狀告起來也沒意思。陛下不用等候了。”


    “喔?”


    “我要說的,是宅內每個角落,都被搜查了一遍,幸好‘某些’要緊之物沒有被人動了貪念取走,否則……實在不堪設想。”


    重要之物?


    帛陽一思索,便想到不知被她藏在何處的遺詔。


    無論在京城、東川還是錫師,秦的衣箱都被搜查過,雖然不是帛陽親自動手,但他確信,遺詔是被藏在別的什麽地方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說不定她已經暗地裏遣人,將遺詔給移到錫師來了。


    那……聽說那群痞子兵是砸牆拆屋都幹了出來,不知道有沒有現遺詔的蹤跡?


    如果現……


    “陛下?”秦斯閑閑地喚了一聲,以免帛陽的臉色繼續凝重下去,他都快把宮觀給壓入地底了。


    帛陽清咳一聲,除了遺詔,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她家?


    帛陽抬眼飛速瞥過,現秦頭上簪著的,依然不是自己送她的那支簪子。


    莫非她是指簪子?


    不要多心了,四姑娘這樣講,難道不是她慣常的欲蓋彌彰、請君入甕麽?


    不過,也有可能是真的……


    帛陽覺得臉上有些癢,隨即伸出指頭撓了撓:“……不談這個了,家宅區區小事,不足掛心。”


    是別人家,自然不用掛你心。


    秦點頭


    此時,殿外進來一名內侍,傳報說定國公求見。


    “來得好快。”帛陽笑了,“朕前腳召信卿,他那兒立刻就聽見風聲,後腳追來了。”


    等定國公進殿,見到秦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嚇。


    怎麽,跟你那二女兒太像?


    秦涼涼地想著,退到一邊。


    定國公是跟秦打過不少回照麵,甚至有過會談的,要說看不出來這個驚人的相似度,那是不可能。所以不管他驚奇的是秦像秦斯,或秦像儲妃,對於秦而言,都是意料之中。


    跟帛陽見禮之後,定國公視線也就沒多往秦這邊飄。


    他這趟趕來,:然是聽聞秦與秦之紇起了衝突,立刻衝來保護自家兒子的。不提昨夜之事,他隻說前線的東朝軍似乎又有蠢蠢欲動的架勢,這趟是替兒子請命,希望在錫師糧草青黃不接初夏之前,就將駐在城外的幾萬人調派一部分,往東麵戰線去作增援。


    定國公這樣的提議,帛陽並不反,他也知道,錫師的儲糧堅持不了多久,能得定國公主動請命派駐,那當然是好,不過形式上還是得在朝裏議論一番才行。


    “老臣明日上朝議政之,便會提出此事,特來先與陛下商議,聽聽陛下的意思。”


    帛陽點點頭,算是示自己讚成這個建議。


    “隻是,這回又要勞動兵部的人,老尚正臥病告假,想起他垂垂巍巍的模樣,真是不忍心啊。”帛陽歎一聲,用眼角瞥著定國公。


    “啊,那應當是不成問題的。兵部尚書那裏,已經點頭了。”既然要跟帛陽提出此事,定國公當然早就知會過兵部尚書,不將一切打理幹淨,他是不會貿然開腔的。


    這回的建議,要說是因為秦之紇的囂張跋扈,怕他闖禍,想著把他調離,這理由也是一方麵。


    不過更重要的是,帛陽帝實在是個心思難以琢磨的人,現在又冒出一個秦斯的妹妹,如果她像秦斯一樣狡猾多詐,那秦之紇等惡名在外的紈絝子弟,很有可能被拿去當做公雞,一刀宰給猴看。


    這樣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卻突然聽聞昨夜的衝突,定國公的頭皮立刻就炸了!


    你想啊,要是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二子中什麽計謀,到時候他搞不好還要被逼得大義滅親,那就實在是太悲劇啦。


    等定國公告退之後,帛陽瞅瞅秦,嘿嘿一笑:“信卿,秦之紇逃了,你要追擊麽?”


    “哦?”秦恍若剛剛睡醒,道,“既然他闖了禍事不敢硬接,那我也就不再提罷,讓陛下以為我是小氣狠毒之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不是麽?”帛陽調笑。


    “看來陛下對我也有誤會啊。”秦純良笑。


    離了大殿,到宮門外,秦趴在黃石圍欄上往下看。一順溜的峭壁與屋頂,之字形的下山道路。要是結了仇家,被人從背後推上一把,那掉下去絕對沒有活命的道理。


    一轉頭,她就望見定國公還沒走,在幾層台階之下的涼亭裏休息。


    對於老人家來說,爬這麽多級台階實在辛苦,更甚,誰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的道理,要從這樣高的山坡上拾級而下,更是勞累老人抖著腿腳緩行,挺不方便的。


    秦想到這裏,突然覺定國公的隨從轉身,朝她這兒上來了。


    “信大人,我家老爺請你同行。”


    “哦?”


    那家丁沒有強迫的意思,恭敬賠笑道:“信大人,聽說你與我家老爺是同姓,即是親戚啦,怎有來到錫師這麽久,也不上親戚家走走看看的道理?老爺是想問問信大人今日得空不,方便的話,到府上聚聚?”


    “原來是這樣。”秦略作思考,答應到,“確實是我失禮了,這就回去準備薄利賠罪。”


    “信大人不必見外,不瞞你說,老爺腿腳不便,這一路走下去,實在難過,信大人不嫌棄的話,就陪著我家老爺走這一路,順便拉拉家常吧。”


    “好。


    想著這也是自己的父親,秦欣然同意,立刻趕到涼亭外,與定國公一道慢慢散步回府。


    定國公府離皇宮不遠,至少在水平距離上看,不過幾百米而已。不過垂直距離也是百來米就對了。兩人步入府中,早有準備好的茶水與暖帕端上前來。


    定國公往前來迎接的婢女家仆中看了看,突然道:“人呢?”


    那名伶俐懂事的家丁急忙上前,說,“老爺莫急,這就來,這就來了。”他再繞到花廳之外,不知正催促何人。


    “不是叫你快去找的嘛?”隱隱的話音傳來。


    另一人委屈分辯道:“唉呀,那婦人成天帶著他亂跑,這下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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